你從哪裏來的?女孩真正的問題其實是“你是怎麽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這個原本應該可以脫口而出的答案,在女孩說完前麵那句話之後,頓時又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父母?”奈洛試探著問道,這原本就應該是正確答案才對。


    “她的話,的確可以算是你的半個母親吧,”女孩這時突然轉身,像是要離開的樣子,“她已經來了,剩下的事情她會和你說的,我還要去找人治好白鷺身上的傷,先走了。”


    “還真是關照她呢,不過怎麽說我也算是你的母親,你就把事情全推給我了啊?”這時又一個聲音憑空從四麵八方響起,不知其源頭在何處。


    “反正再不走的話還要再多我一個拖累,我先走讓你省點力氣下來多說點話不是更孝順嗎?至於我為什麽這麽關照她,畢竟,是我白之翼的人呢,那麽,永別了,絕,”女孩一步踏出,像是電視突然斷了信號一樣,身影模糊不清地閃了幾下,消失了。


    “就算是最後也不願給我留點情麵啊你們,”聲音再一次響起,不過這一次卻不是從四麵八方來了,而是確確實實地從奈洛麵前傳過來,在女孩消失的位置,又突然出現了一個女子,身著樸素的綠色素衣,宛若仙女一般。


    “算了,奈洛,這是你現在的名字吧,還算不差,那麽,你想問些什麽?”女子之後看向奈洛,微微一笑,問道。


    “全部,”奈洛也不清楚自己要問些什麽,什麽真相的,還是那句話,她根本不知道是指什麽事情的真相啊,既然如此,那你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吧。


    “這可有點難辦誒,真要說的話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但是我們的時間不多啊,”女子走到旁邊的一塊石塊邊上,也不顧上麵髒與否,直接坐了上去,“而且最重要的是,根據規則,我不能主動和你透露一切啊,隻能由你問,我來答啊,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帶昆侖鏡和琉璃印一起來,讓她們和你說說。”


    “你說昆侖鏡?!”洛驚叫出聲。


    女子皺了皺眉,隨後抬手一指奈洛,奈洛隻覺得身體一麻,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隻聽到身邊又傳來一陣驚訝的聲音:“怎麽迴事?我怎麽出來了?”


    奈洛偏過頭去,看到了站在自己身邊的洛,而她本人似乎也對自己出現在外麵感到訝異不止,想來不可能是她用二重存在出來的,事實上洛暫時也沒能力出來啊,這時奈洛又感到自己膝上一重,低頭看去,原來不止是洛,連暗也出來了,此刻躺在自己的膝蓋上像一隻小貓一樣睡著。


    不過有種好奇怪的感覺,隱約覺得不對的奈洛又看向綠衣女子,然後又看了下四周,才發現不對在哪裏,曉美焰、巴麻美她們全都被定格住了一般,保持著她們的姿勢停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放心吧,她們不會有事的,我隻是想要一個安靜的環境罷了,畢竟我的時間有限,”女子又開口道,“不過,還真是讓我意外啊,黑之翼的黑暗居然已經先一步到你的身邊了,隻是卻成了殘缺不堪的模樣,似乎丟失了一部分的數據啊,還有你身邊,已經有一個值得信賴的夥伴了啊。”女子似乎有些欣慰。


    “數據?”奈洛感覺自己隱隱抓住了什麽,之前走掉的女孩口中也說出過數據這個詞,而且當時她說,自己所遇到的一切都隻不過是數據堆砌而成的虛假之物罷了。


    “總算知道自己要問什麽了嗎?”女子再次微笑,“是啊,數據,這整個世界,你上一世所在的世界也好,這一世出生的世界也好,以及現在我們所待的這個世界,都隻不過是一個虛擬世界的一部分而已。”


    “......”


    “好吧也許我這樣說你還是有些不太明白,如果你還是上一世的你的話估計讓我解釋也很難解釋過來,不過,這一世的你的話,我可以用一個形象的比喻來說明我剛剛說的話,你接觸過電腦吧?我剛剛說的那一些,就像是電腦裏的網絡遊戲一樣,你所經曆的一切,你身邊的人,好比她們,”女子指了指曉美焰她們,“都是遊戲裏的npc人物罷了,所以白翼才會說,你身邊的一切,都隻是一堆數據罷了。”


    “......”女子的話讓奈洛的認知徹底顛覆了,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甚至如何思考都不知道了,電腦?她當然接觸過,甚至連對方口中的網絡遊戲她也接觸過一點點,在時空管理局閑著無聊的時候,但是雖然涉足不深,但也深深明白了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


    “喂喂喂,不帶你這麽開玩笑的啊,照你這麽說,我們都隻不過是假的,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都是假的?包括我們的性格、經曆等等?都是所謂的係統安排好的?”洛一直和奈洛在一起,自然也知道網絡遊戲,甚至比自己夥伴還要了解得要深刻一些。


    “看來你的夥伴思考得比你深入呢,”女子看了眼洛後,帶著笑意道,“那要看你怎麽理解的了。”一邊說著,用同樣的笑意看著奈洛。


    “理解?”


    “是啊,單從你們自己的角度來理解的話,這些可以說是真實的,你們真實得活了這麽久,你這些年的所有的人生,所有的記憶,所有的感情......這些全部才組合成了一個綜合意義上的你們,至少你想說什麽話,怎麽思考,係統還無法管轄到,所以對你們來說,都可以說是真實的。”


    “但是換一種角度來看的話,這些也都可以是係統安排好的?除了你最後所說的思考之外。”


    “是啊,如果是她們的話,可以這樣說,”女子又指了指曉美焰她們。


    “她們?”


    “因為奈洛,以及已經和奈洛共生的你,在某種程度上,並不受係統管理啊。”


    “等等等等,這又是什麽意思?”洛發現自己也有些聽不懂了。


    “奈洛啊,上一世的她,是由我的同伴用權限創造出來的,獨立於係統控製外的個體,但是沒想到被係統發現用規則上劇情殺死了,但是殘留下來的數據被我重新拿來創造出了現在的奈洛啊,嗯,還有你,而且我想,那堆數據裏麵,你的份額應該占了很大的比重吧,奈洛她現在似乎是對上一世的記憶很是模糊呢。”


    “所以白翼剛剛走的時候說我也算你的半個母親吧,我的同伴創造你希望你能直接遊離於係統管理之外,但發現最後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二次創造現在的你的時候,通過劇情的方式,讓你自然地從人類身上分_娩誕生了下來,以一個npc的方式誕生在了你本不應該出現的世界,某種程度上瞞過了係統的檢測,然後你又擁有著一定程度上不受係統管理的能力......白翼走之前不是問你你的來曆嗎?她其實是想提點你你上一世是從何處來的,這一點我想,就算你還有上一世的記憶你也肯定不知道吧,畢竟,你是憑空出現在那個世界的啊......我說了這麽多,總而言之想表達的隻有一句話,你和奈洛,都是我和同伴為了某種目的而創造出來的係統的bug,也就是所謂的漏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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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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