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寒四處看了一眼,聲音冷漠如臘月寒冰,“蘇然呢?”


    蘇然兩年前自從南音出事就不是南景寒的秘書了,她原本就有自己的職務,去做秘書也是為了保護南音,然而每一次她都沒有保護好,那一次監控失誤是她沒有及時發現,所以才給了對手機會,蘇然自責在心,也不敢天天麵對南景寒。


    這兩年來,除了南景寒無法從南音的死亡陰影中走出來,就是蘇然將自己困在了陰暗的角落裏自我懲罰,她近乎夜以繼日地追查南音被綁架的事情,對方那麽狡猾,最後還是被蘇然發現了馬腳,查出了南家兄妹。


    “蘇然……她不在。”


    就是在也不能說,看南景寒現在是一副要打擊報複的模樣,怕是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兩年前他已經將蘇然揍地躺在床上三個月,這一次難道還要心血來潮地再來一次?


    “路加,”南景寒一把揪住他的領子,速度快得路加都來不及閃躲,“兩年前,在宴會上,南音受傷的事情,你知道嗎?”


    路加眼神都沒有動一下,連忙道:“南音受傷了?我怎麽不知道?老大你從哪裏聽來的流言蜚語?”


    南景寒冷冷盯著他片刻,忽然冷笑道:“路加,你在撒謊!”話音剛落,他一拳便砸了下來,身強體壯的路加也被砸翻在桌子上,撞得他險些吐血,“老大,你冷靜一點,別……控製一下知道 情緒。”


    路加縮著後退,胸腔仿佛要炸裂一般。


    南景寒步步緊逼,“你們都知道,就是瞞著我,嗯?你們什麽時候學會了陽奉陰違?”


    眼看著南景寒一腳踹過來,那橫掃千軍的架勢他可抵擋不住,抱著頭就躲到桌子底下,讓南景寒那一腳砸在了桌麵上,他仿佛聽到了頭頂有什麽東西碎裂的聲音。


    路加心肝兒一顫,知道今天是在劫難逃了,他連忙大吼一聲,“當時也是不想讓老大你分心,無雙對你的重要性我們幾個最清楚,她生命垂危,若是你不陪著,以後一定會後悔的。南音隻是受了槍殺,雖然疼了一些,但是傷勢不嚴重,手術之後慢慢修養就好了。”


    他一邊兒說一邊兒選擇有利的躲避地位,“老大,你想想那會兒什麽情況啊?蘇然也不是故意的,當時宴會上襲擊南音的那群人忽然去而複返,故意露出了馬腳,吸引了蘇然的注意力。蘇然也是怕那些人傷害南音才追了過去,誰知道不過一個轉身的功夫就發生了偷襲的事情,她也盡力了。”


    路加盡力為蘇然辯解,言辭懇切,希望南景寒能聽進去一兩句也好,“老大,當時蘇然也受了傷,躺了好幾天,那群人來路不明,她能撿迴一條命也不容易。對方手段過硬,我們不想你再分心。”


    南景寒隻安靜地站在原地聽他大聲辯解,臉色由陰沉漸漸變成了平靜。心中的冷嘲一遍遍翻湧著,如同漲了潮的江水,翻滾洶湧著,叫囂著要爆發,要淹沒一切礙眼的東西。


    “說完了?”南景寒慢條斯理地脫了外套,他的手上的血跡已經凝固,眉心的褶皺深地可以拓印下來,單薄的毛衣下麵是讓人血脈噴張的肌肉,一動一動地在叫囂著開始大開殺戒!


    “路加,那不是無關緊要的一顆子彈,她先失去了孩子,因為那一槍,又失去了以後能擁有孩子的機會……你現在還認為,那隻是疼幾天修養幾天的事情嗎?”


    南景寒鮮少一次性和除了南音之外的人說這麽多廢話,這一次卻是每多說一個字,心裏就多痛一分,讓路加震驚,也是讓他自己痛,這是他對自己的懲罰。


    “怎麽會這樣?”這是路加震驚的聲音。


    “什麽?”這是一道熟悉的女聲!


    南景寒緩緩轉過頭,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蘇然,你來得剛好!”


    蘇然臉色冰冷依舊,麵無表情地看待一切事情的性格還是沒怎麽變,然而剛剛南景寒的話讓她渾身都僵硬下來,對南音的愧疚、對自己多次失職的自責,層層疊加,讓她快要不能唿吸。


    “老大,是我辦事不力!”蘇然反手關上門,視死如歸一般的慢步過來,“我願意接受懲罰。”


    “蘇然!”


    路加驚唿,隻覺得暗無天日了!


    ——


    景天國際旗下珠寶公司,設計部。


    “若溪,你男朋友來接你了喲,真是羨慕你,男朋友又帥又有錢,不像我們下班還有擠地鐵,真是可憐!”同事a不無羨慕地看著公司門外斜倚在拉風跑車邊的富家少爺,那通身的氣派和俊逸的長相讓人不禁側目,三分風流七分溫和的笑容簡直要融化了萬千少女心。


    許若溪微微蹙眉,伸頭往外麵看了一眼又匆匆縮了迴來,“他才不是什麽男朋友,你別亂說了。”她默默收拾東西,一邊兒嘀咕,“那就是個花心大蘿卜,無良種馬,色胚神經病!”


    同事湊過來,“你說什麽?”


    許若溪嚇了一跳,“沒什麽,那個……你幫我一個忙吧。”她俯身過去在同事耳邊說了些什麽,同事驚訝道:“你和他吵架了?”


    許若溪嘴角一抽,知道自己再怎麽解釋她也不信,幹脆道:“啊,吵架了,那個臭不要臉的出軌,我打算甩了他!”


    那同事一聽出軌,連忙義憤填膺道:“你放心,這個忙我幫定了,你趕緊從東門走吧。”


    許若溪笑得甜美,給了她一個擁抱,“愛死你了!”


    席恩韶在外麵不耐煩地看了看手表,看著空蕩蕩的大門口眉心微蹙,平日裏這個時候早就下班了,今天怎麽還不見人影?


    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盒子,心裏暗想:這可是哥哥我細心挑選的禮物,送給那小丫頭,總該不生氣了吧?


    上一次那女人他也不是有意招惹的,人自己黏上來,他就是沒有拒絕地搭了幾句而已,誰知道她會突然脫了衣服纏過來,還好死不死得被許若溪再一次撞見了?


    真是倒黴透頂!


    正想著,隻聽一把細細的嗓音傳來,“你是來找若溪的嗎?她已經走了!”


    席恩韶抬頭,看著這張娃娃臉,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就是那個和許若溪關係還不錯的同事。


    “走了?我一個小時前就在這裏等著了。”席恩韶微微站直了身體,神態風流,語氣帶著一抹調戲,“美女,你是不是在騙我啊?騙我的話,我可是會不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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