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小時候她很沒有安全感,即使南景寒對她很好,剛剛和他一起生活的時候,她總是把心事憋在心裏,小心翼翼地討好他,哪怕是受了傷也不敢和他說,就怕他嫌棄自己麻煩,然後再把她丟迴老宅。


    有一次,她想要給南景寒做一個果盤,結果不僅笨手笨腳地摔了水晶盤,還把自己的手給割破了。


    南音不喜歡血,那一次被嚇壞了。又怕南景寒責怪她,頓時又急又怕,躲在房間裏一個人嗚嗚咽咽地哭。南景寒就是在她抱著流血的手指哭得打嗝的時候進來的。


    原本以為的責罵和生氣都沒有,他動作輕柔地給她清洗傷口,雖然那個時候臉上的表情還是冷冷地,可是眼神裏的柔和神色以及疼惜讓南音深深地記在了心底,原本隱忍的她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小叔,好疼。”


    那時她在南景寒眸中看到了一個委屈又隱忍的小姑娘,從那以後,南景寒便會和她多交流,而且很是縱容她,漸漸將她養得膽子愈發大了。


    然而現在換位看待,南景寒這麽委屈地和她說一聲疼,南音還是很不適應。


    “這個……咳……是正常反應。”南音臉色微紅,隨意看了看就要收迴手,卻被南景寒握住了手腕,猛地收緊了力道扣進他懷裏。


    南音原本是半彎著腰趴在床邊湊近他的臉蛋,這樣的狀況讓她直接順勢撲進了男人的懷裏,而且唇還好死不死地落在了他的側臉上。


    “唔……南景寒!你又耍流氓!”南音掙紮著就要起來,被南景寒死死按著腰身,男人機智地微微轉頭,讓她的唇和自己的薄唇就在毫厘之間。


    溫熱的唿吸交織纏綿,南音臉色爆紅,渾身不自在,“你個混蛋,放開我。”


    南音罵來罵去就是這麽幾句,和從前她上學的時候學的亂七八糟的市井髒話比起來,現在這些程度都太小兒科了,南景寒權當是讚賞了。


    “你個小混蛋,我就不放!”南景寒勾唇,微微抬頭吻住了她的唇,之後在她猛烈掙紮之前翻身將人壓進床褥之間,唇舌撬開了她的牙關橫衝直撞地激烈索取著,完全看不出來是病人的模樣。


    “唔……”南音眼睛瞪得活像是銅鈴一般大,眸中是男人放大的眉眼,還有幾塊斑駁的皮膚,她撐在他胸口的小手漸漸收緊,之後緊緊閉上了眼睛。


    “小混蛋,老混蛋好想你!”南景寒忙裏抽空嗚咽著說了一句,偏偏南音還真的聽懂了,頓時身體一陣酥麻,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著,糾結著。


    而她的不反抗就是南景寒得寸進尺的最佳理由!


    “唔……別……”


    火熱的唿吸,交織的水漬聲,糾纏的一大一小兩具身體,還有一觸即發的情欲都讓房間裏的氣息變得滾燙。


    忽然,病房門被敲開,男人原本含著歉意的臉色在看到房間中的景象時陡然沉了下來,“你們在幹什麽?”


    南音原本就快要被南景寒逼得意亂情迷地失去了理智,這個時候旁人的打斷讓她魂魄迴歸,理智迴籠。


    “西瓜!”南音連爬帶滾地推開南景寒從床上跳下來,麵紅耳赤地看著一臉憤怒的夏樂西,有些不知所措。


    南景寒抿唇,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悅,“沒有人教你進門之前要敲門嗎?”


    南音狠狠瞪了他一眼,連忙衝進去洗手間清洗自己脖頸處的曖昧紅痕,想到剛剛這樣荒唐的畫麵被夏樂西看見,簡直是羞憤欲死。


    夏樂西將手中的果籃扔向南景寒的臉,被他輕而易舉地躲過,水果跳出了果籃,東滾一個,西跑一個,而南景寒仍舊是安靜沉穩地靠坐在床頭,緩緩平複自己的唿吸。


    若不是夏樂西打斷,他也許真的會把持不住就在這裏辦了這個丫頭。


    “這不是南音的病房嗎?你怎麽會在這裏?”夏樂西前幾天出差去了,剛剛迴來就聽說了羅素素和南音的事情,嚇得他魂不附體,險些要衝進警局去找羅素素算賬。後來聽說南音的傷不嚴重,他才平複了心情,帶著歉意來看她。


    前台護士明明說這是南音的病房,誰知道他剛剛到門口就聽到了南音的一聲輕唿,他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年,清楚地知道那一聲嬌媚的呻yin意味著什麽,幾乎是下意識就推開門衝了進來,即使有了心理準備,看到了南景寒壓這南音欺負,他還是如同遭遇了累及一般。


    南景寒嗤笑一聲,“你瞎了嗎?這是我的病房!”


    夏樂西握緊了拳頭,“南景寒,你還嫌害得她不夠慘嗎?南音九死一生好幾迴,你就不能放過她嗎?”


    南景寒的眼神冷了下來,“我們之間的事情用不著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夏樂西冷笑一聲,“你說這話,不覺得心虛嗎?現在對於南音來說,你才是外人!”


    男人勾唇,薄唇是邪魅陰冷的弧度,眼眸微微抬起,眸中風雲變幻,“夏樂西,我最後警告你一次,離她遠一點,否則,我會讓你連站在她身邊的機會都不會有。”


    夏樂西要緊牙關,忽然衝過去就要給他一拳,“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恰好南音開門出來,看到這一幕險些嚇得心跳都停了,“夏樂西,你給我住手!”


    南音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衝了過來,險險擋在了南景寒麵前,緊緊護著他,而夏樂西的拳頭幾乎近在咫尺,狠狠抵住了她的背脊。


    “讓開!南音,你是不是又好了傷疤忘了疼?”


    南音咬唇,放開南景寒,轉身看著他,“西瓜,南景寒受了傷,我不能放任不管。”頓了頓,她垂眸,有些不敢看夏樂西審視的眼神,“他為了救我受的傷,換了別人,我也不會不管的。”


    南景寒眸色變了變,最終隻是淡淡地看著顫抖的夏樂西,帶著冷冷的嘲諷。


    夏樂西冷笑一聲,抓著南音站起來,“南音,你捫心自問,是不是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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