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樂西將車裏的溫度調高以後,連忙拿出燙傷藥膏,看著南音的手搖頭,“還是送你去醫院吧,這樣的傷口看起來很嚴重……”


    南音搖頭,“不去醫院,帶我去公寓吧,我需要收拾一下。”


    夏樂西一向是拗不過倔強時候的南音的,隻好給她上了藥以後就帶著人迴家,一路上,南音出奇地沉默,都不像是他認識的那個丫頭了。


    公寓還是當初夏樂西為了南音租的那個,後來直接被他買了下來,時不時也會過來住一段時間,現在都快成了南音的避風港了。


    “我餓了!”南音披著衣服坐在沙發上,睜大眼睛盯著欲言又止的夏樂西,讓他到嘴邊的質問又吞了迴去,“你先去洗個澡,以前的衣服都還在你房間掛著呢,自己拿去。”


    他說罷,轉身就去了廚房,和南音同窗這麽多年,這丫頭有幾根花花腸子他都知道,這個時候她不想說的話就是他逼問也是逼不出來的。


    南音看了他的背影一眼,默默起身去拿了衣服,看著浴室鏡子裏狼狽的自己,雙眼紅腫地和燈泡一樣,頭發已經幹了不少,像是草窩一樣亂七八糟的,她打開淋浴,讓水流順著自己的頭頂灑了下來,腦海中的紛亂思緒漸漸變得清明。


    南景夢忽然變得這麽憤怒,應該是祁夢潔的傑作了,她就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這麽容易就解決,祁夢潔不會毀了南景寒,卻是恨不得毀了她。


    若是還想和南景寒安穩地在一起,她必須……


    必須再隱藏地好一點,偽裝地好一點才行!


    南音想得清楚了,洗個澡也就快了,她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鼻尖都是誘人的食物香味,“西瓜,你做了什麽,這麽香?”


    抬起頭的一瞬間,南家手中的毛巾差點沒有捏緊,她局促地握了握拳頭,幹巴巴的嗓音顯得十分心虛,“南景寒……你怎麽來了?”


    坐在沙發上一臉陰沉的男人不是南景寒是誰?


    他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南音對一旁的夏樂西怒目而視,夏樂西很是無辜地聳肩,“我可什麽都沒幹,他自己找來的。”


    南景寒二話不說,直接站起身來拉著南音的胳膊就往外走,臉色冷汗,心火卻在不斷上漲,以至於他忽略了南音手臂上的燙傷。


    力氣用得大了,南音疼的額頭冒汗,卻是隱忍著沒有喊出聲音,夏樂西連忙站起來攔住南景寒,“小叔,你輕一點……她……”


    “誰是你小叔?”南景寒倨傲無比,看著夏樂西的眼神滿是不屑,“你家裏人沒有教過你,不能隨便亂攀親戚關係的嗎?”


    夏樂西:“……”他跟著南音的輩分喊,這是禮貌好嗎?“你看不到她疼得快哭了嗎?”


    夏樂西握住南音的手,低頭就去查看她的傷勢,南景寒本要發怒,卻在低頭的一瞬間看到了燙紅的傷處,此時更加觸目驚心。


    “這是怎麽迴事?”


    他推開夏樂西,占有欲極強地將南音摟進懷裏,低頭查看,臉色愈發陰沉,“南音,你啞巴了?”


    “你……”


    夏樂西想要解釋,卻被南音猛地打斷,“隻是不小心被開水燙傷了,沒事的,是我餓的狠了,自己沒有掌握好分寸。”


    夏樂西皺眉看她,心中疑惑越來越深,可是這兩人之間自有一股氣場,讓他插不進去,隻能在一旁沉默。


    南景寒掃了一眼夏樂西,抿唇,拉著南音就走,“餓了就迴家吃飯。”


    南音慶幸自己是換好了衣服出來的,否則這會兒不一定南景寒得發多大的火呢,出去也不方便啊。


    知道男人在生氣,她乖巧地跟著走了,多沒有顧得上和夏樂西多說一句,免得空氣溫度再下降。


    夏樂西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怪異的感覺越來越濃,若不是知道南景寒和南音的叔侄關係,他都要以為這是一對鬧脾氣的情侶了。


    別墅。


    南景寒帶著南音迴家的時候,路鶯差點都在沙發上睡著了,看著兩人一臉被欠錢的樣子,她很是無語,“拜托啊老板,你以後叫我出門的時候也看看時間,我這個醫生都來了半天了,你們兩個卻還不見人影,又是多大的傷啊?”


    嘴上這麽說,那腿還是直接朝著南音邁過來,上下掃了一眼,目光落在紅腫的胳膊上也是嚇了一跳,“你每次還真是能把自己傷出新花樣。”


    南音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鬆開了南景寒的手,走到路鶯身邊撒嬌,“隻是不小心,我們去研究室看傷吧。”


    路鶯看了一眼不動如山的總裁大人,默默選擇了南音,畢竟他可是很疼這個小家夥的,大晚上的把她挖出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小祖宗!


    南景寒冷聲道:“別留疤!”


    路鶯笑了,“遵命!”


    他說罷,也不看一眼還有些害怕的南音,轉身便離開了大廳,方向……是廚房!


    路鶯感歎,“南總其實也挺居家的,南音,你可真是……有福氣……”她曖昧地眨了眨眼睛,聲音中滿是戲謔,可惜現在南音滿腹心事,沒有注意到,否則鐵定又會嚇一跳。


    研究室裏,南音自己拿了一瓶藥水,在路鶯幫她清洗以後給自己上了藥,清涼的感覺滲透入皮膚,終於不是那麽疼了。


    路鶯在一旁看著,滿是感歎和抱怨,“你這醫術已經趕超當年我在這個年紀的成就了,那個時候我可沒法自己研製各種稀奇古怪的藥,真不知道這麽一個燙傷,南總是怎麽忍心深更半夜把我從家裏叫過來的?”


    南音不好意思地笑笑,“可能是,醫者不自醫?”


    路鶯冷哼一聲,單獨和南音相處的時候就沒有那麽拘束了,“你們這是狼狽為奸,壓榨剩餘勞動力,萬惡的資本家。”


    南音放下藥膏,一邊擺弄自己的試驗品,一邊笑著問,“要不,讓南景寒給你漲工資?”


    路鶯卻冷不丁道:“你這架勢,可真有老板娘的風範啊。”


    南音手一抖,一瓶藥水就這麽打碎了,兩人麵麵相覷,她的臉色有些白,“你胡說什麽!”


    路鶯咳嗽一聲,看她嚇得不輕的樣子暗暗歎氣,“比喻而已,緊張什麽。”她將碎片清掃一遍,給了南音緩解情緒的時間,暗想要不要告訴她自己其實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呢?


    而且也不止她一個已經知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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