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沁萱低頭看他墨色的眼睛,那裏麵全是她的倒影,一汪湖一般的深情。

    陳世方那些話她哪能不懂,隻是那麽多從未預想到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而來,她應接不暇,又一時不知到底如何才是好,哪裏能做到像陳淵衫這樣理智嚴謹。

    可她應該知道,這是她的丈夫,這樣了解她、愛護她的人,又怎麽舍得真的讓她傷心難過。

    她看了他一會,摟著他的手臂緊了些,點了點頭。

    陳淵衫的眼中連日來的積鬱在她點頭的那一瞬間一下子一掃而空,連忙抱著她大步走進臥室,輕輕把她放在床邊,自己在床上坐下把她抱到腿上細密地親。

    “唔……你不是說要去公司的麽……”她被他親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語裏淡淡地調笑他,卻被身下那灼熱又燙得不停地扭,引得他氣息更加急亂,更加緊地抱住她,“哪有你要緊。”

    她一邊伸手解他的扣子玩,一邊笑眯眯地看著他,“昏君!”

    他幫著她一起解,含著她的耳朵嗬出一口熱氣,“我江山美人都要!”

    這幾天兩人不冷不熱地過來、陳淵衫連話都和她說不上、更別提碰她了,哪忍得住她撩撥,嚴沁萱幫他扣子還沒解開,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扒得精光了,他連褲子也沒脫,一把抱起她走進浴室。

    她心下奇怪他又想到了什麽鬼主意,臉紅撲撲地趴在他肩上,他進了浴室把她放到洗手台上,溫潤的臉上帶上一絲壞笑,竟顯得格外誘惑。

    “寶寶,教你玩新花樣。”他低頭親她的唇,兩手鞠上她胸前的柔軟揉著,她現在也是極為敏感、沒多久便被他撫得身上一股觸電般的感覺來了,咬著他的肩頭輕顫。

    陳淵衫眼也紅了,一手不含糊地拉了拉鏈,就著她的濕|潤便重重頂了進去。

    別說陳淵衫,連嚴沁萱自己都被這銷魂蝕骨的感覺一下子給套住,身體裏漲得飽|滿,卻總好過剛剛那落不著地的空虛,她更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脖頸,兩條細腿自發地纏上他腰間。

    他也顧不上把褲子完整脫下,摟了她的腰便大進大出地動,一室輕拍聲到了耳朵裏卻顯得極響,她紅著臉喊他輕點,一邊抓著他的肩膀道,“拉鏈……疼……”

    陳淵衫粗喘了一口,一把迅速解了皮帶脫下褲子,把她從洗手台上抱起來走到淋浴室裏,將她按在牆壁上又從後麵重重頂進了去。

    她閉著眼睛貼在冰冷的牆上,挨著後麵那大

    動作、聲音漸漸變得已經有些嘶啞,他撩了撩唇,一手將淋浴器開了、水完完全全地噴灑在他們身上。

    “你幹嘛……”她觸到那溫水隻覺得稍稍緩解了些前後的冰火兩重天,卻聽身後那人唿吸卻更加急了。

    陳淵衫眼中現在是怎樣一番美景她完全不知,那頑皮的水珠隨著她身上的曲線一路從肩頭流進股溝,更顯得她的臀挺翹。

    “真是要人命。”他惡狠狠地歎了一聲,趁她還沒反應過來,便是一陣毫不講究技巧的橫衝直撞。

    “陳淵衫……你王八蛋……”嚴沁萱被他這一陣蠻橫撞的直哭了出來,嗚嗚咽咽的聲音蒙在淋浴器嘩啦啦的聲音裏。

    見她哭了,那燒紅了眼睛的人才稍稍緩了動作,愛憐地摟著她伸手往下鞠了那處的透明繼續在她耳邊撩撥,“……這是什麽?水麽?怎麽那麽粘?”

    她被頭頂的水衝得眼睛也睜不開,心下恨極後麵那個已經獸化的死人,咬著牙忍著身體的酸痛拚命地縮緊,他沒想到她會來這一下,魂也被吸沒了,把她翻轉過來,再從正麵狠狠頂進去,直到她已經幾乎快暈過去了,才盡了興。

    她這個時候已經連理都不想理他,被他一邊好言好語哄著洗幹淨了身體抱到床上去的時候,甩開他的手就一咕嚕地鑽到被子裏去了。

    “走走走大色鬼,我要睡覺了。”

    陳淵衫一臉饜足地麵對她無聲的抗議,笑彎著唇角看了她一會便輕手輕腳出去打了個電話。

    ****

    嚴凱在醫院經過陳淵衫請來的醫生好一陣的調養,身體終於是好轉了,這幾天已經在準備出院了。

    出院的那天嚴沁萱沒有去上班,早早就來到了醫院幫著高雁一起收拾東西,嚴凱吃過了她帶來的早餐,走到正在陽台收衣服的女兒身後,沉默地駐足看著她。

    嚴沁萱迴過頭的時候看到嚴凱便怔了一怔,心頭湧過一陣心酸。

    嚴凱住院的這階段明顯老了一圈,兩鬢幾乎全白,一雙精明老練的眼睛也漸漸有些暗淡,人是越發削瘦了。

    “萱萱。”嚴凱皺了皺眉,帶著絲苦笑看著她,“有我這樣的父親真的苦了你了。”

    這句話一出她鼻子一下子就酸了,拿著衣服呆呆地看著嚴凱。

    “這是我應得的,這些年嚴氏蒸蒸日上、我便飄飄然了,跟了人進了賭市,一進連理智什麽都沒有了,還要你和小衫來收拾我造成的爛攤

    子。”

    “爸……”

    “萱萱,我不準備再迴去接手公司了,你現在也已經有能力、管得好嚴氏了,你和小衫替爸爸管下去,我和你媽媽去其他城市住一陣再迴來。”

    “南北的公司轉讓就轉讓把,你都聽小衫的,不要和他吵,他做的一點都沒有錯。”頓了頓,嚴凱走上前一步,掩著嘴咳嗽了兩聲,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這些年……靠你自己能成長到這樣,比爸爸強……”

    嚴沁萱看著麵前的嚴凱,不免想起他自從她出生到今,都是她一直仰望和敬佩的人。

    即使他犯了錯,一手毀了自己多少年的一部分心血,可是這也沒有辦法改變他是一位她時時刻刻都敬重、敬愛的男人。

    這畢竟是一位父親,就像那天在n市對著她談起陳淵衫時的陳世方一般,即使他們並不時刻陪在兒女身邊,但他們的心裏,總是對自己的兒女有著最深的期盼和愛護。

    這些日子以來的那些埋怨、不解和憤怒好像都瞬間變得無足輕重了,就連她的生命都是父親給的,那麽父債女還、天經地義。

    再說,她還有他。

    “爸,你和媽好好玩一陣,放鬆一下,等這邊事情處理完了,我去接你們迴來。”半響,嚴沁萱紅著眼眶,輕輕朝嚴凱笑了笑。

    ****

    晚上嚴沁萱剛剛幫陳淵衫燙好了衣服,他就拿著她的手機從偏廳走進來,朝她有些不耐地奴了奴嘴。

    陳淵衫極少露出這種表情,她接過電話瞄了一眼,忍著笑通了電話。

    “說。”嚴沁萱對韋曄一向沒有耐心,那頭似乎很吵,震耳欲聾的音響聲從電話那邊傳來、耳膜都被刺得生疼。

    “來陪老子喝喝祭酒……”韋曄漫不經心的聲音響在耳邊,她都能想象到他那副混著酒氣的樣子,想了想還是不忍心讓狐朋狗友一夜之間在酒吧搞大大於三個女人的肚子,讓他報了地址。

    掛了電話就看見陳淵衫正交叉著手臂擋在門口,她瞄了瞄他的表情,還是笑出了聲,“陳爺,您這是演哪出呢?”

    陳淵衫一把將她摟在胸前,沉聲道,“你都是已婚婦女了,你還好意思當著你老公的麵和其他男人去酒吧?”

    嚴沁萱咯咯地笑,“你知道韋曄喜歡未成年小模特的,他怎麽會喜歡已婚婦女呢,你就把他當成公公把,不放心來盯梢好了,我不介意你陪我一起去。”

    陳淵衫

    腦中想了想那個危險的桃花眼男人,皺著眉沉著臉和她說,“一個小時,不迴來我就親自來逮人。”

    “陳淵衫我覺得你現在越來越不講道理了,你專權、連我的自由權利你都剝奪了!”她窩在他胸口,捏捏他的下巴朝他撒嬌。

    他輕輕哼了一聲,意有所指地道,“我是不放心他。”

    ****

    嚴沁萱到酒吧的時候距離她接到電話還是晚了將近一個小時,某個男人臨走前非要抓著她胡鬧、一定要在她脖子上印上兩個紅痕才肯罷休。

    韋曄的桌上瓶瓶罐罐已經堆了一大堆,身邊已經圍著四五個胸|部都唿之欲出的女人、就差直接脫光上陣,她無奈地從一大堆波霸中鑽到他麵前,朝他的腦袋拍了一巴掌。

    韋曄見是她來了,已經喝芒的眼睛稍稍清明了點,將身邊的女人招唿走了。

    “已婚婦女的x生活可和諧?”他瞄了瞄她的脖子,朝她舉了舉杯,“恭喜我,我也要步你後塵了。”

    嚴沁萱自然是知道他被終於了解他光輝燦爛野史的父母逼著和城中一個家族大小姐結婚的事情,這會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隻一把奪過桌子上的好幾個杯子,“你別再喝了,這樣醉醺醺的迴去,你爸又要胖揍你了。”

    韋曄放下手中的杯子,朝她歪了歪嘴角,冷冷一笑,“還不是拜你老公所賜。”

    他這些年的花花事件雖然s市的人多少都知道,但他爸媽那邊的耳朵還是堵得很嚴,這會都不聲不響地告到他爸媽那裏了,沒點本事是辦不到的。

    嚴沁萱知道陳淵衫多少對韋曄還是有點忌諱,她自己也是對他上次在醫院似真似假的那句話想不通、所幸還不如不要給自己添堵,看著他的眼睛對他說,“韋曄,你就算真不結婚,你也別再混了,你爸上次氣得可不輕。”

    “你教訓人的本事真是日益見漲。”韋曄支了手在桌子上看著她,一雙顛倒眾生的眼睛撩著一絲掩不住的寂寥,“管好你老公就行了。”

    他這句話著實有些衝,嚴沁萱見他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沒好氣地朝他翻了個白眼,“我還懶得管你了,你當心結婚那天十幾個女的抱著孩子找上門來!”

    他聽了一笑,淡淡迴了句,“我爸指給我的那位怎麽可能容得了這種事情發生。”

    她想想那個最富盛名的s市紅色家族的長女,也是給了他一個同情的眼神,“總試著處處,是要過一輩子的。”

    韋曄聽完她這句話,忽然收了淡漠的表情,伸手一下子捏住了她的下巴。

    作者有話要說:一人歡喜一人憂。繼續保持原狀,感情完全不虐,要進入劇情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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