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寫的這些個黑道的事情之類的,都是根據現實改編的,具有真實性,希望大家看的滿意~~

    從柯輕滕那輛銀灰色線條華麗的跑車上下來之後,嚴沁萱抬眼就看到麵前是一家燈火通明的酒店,似乎是剛剛裝修完畢的。

    這時迎麵從酒店裏走出來好幾個人,她定睛一看,為首的可不就是那天酒吧裏碰到的那個光頭男人麽。

    光頭男一開始目光隻放在陳淵衫身上,突然看到他身邊還有個嬌小的女人,瞬間大吃一驚,腳步都一下子停了下來,不可置信地叫出聲來,“陳少,這……”

    柯輕滕鎖了車一路冷著臉走過來,看到一幫瞄著嚴沁萱愣著的手下,更加鄙視地看了陳淵衫一眼,邁開步子直接朝店裏走了進去。

    陳淵衫對眾人所有的眼神都視若無睹,淡然地朝光頭男開口,“金俊,店裏的事情好麽?”

    他說話聲音依舊平淡,但隱隱之中卻讓一幹人都覺得不寒而栗。

    名叫金俊的光頭男用力點了點,終於收迴了在嚴沁萱身上的目光,“正等陳少您來直接視察了。”

    陳淵衫這時伸出手朝正轉著小眼神東張西望的嚴沁萱眼前晃了晃,溫和地開口,“走了。”

    小嚴姑娘乖乖地跟在陳淵衫身後,頂著一幹高壯男人的高壓眼神,進了這家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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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酒店下麵五層是各種設施,上麵的二十幾層是客房,裝修十分華麗,也非常有氣派,與日本一眾以小窄著名的酒店完全不同。

    金俊跟在陳淵衫身邊,不時看看他的臉色,沿途所有站著的黑西裝男人見到分店總負責人這樣恭敬地跟在一個氣度非凡的男人身邊,想來這位肯定就是幕後坐鎮鼎鼎有名的老板陳少,都有禮地彎腰朝陳淵衫鞠躬。

    嚴沁萱小小的身子和明豔的臉蛋在一幫大男人之間尤其顯眼,引得一幹人等都挨著老大的麵子隱忍著張望她的衝動,她一邊看著周圍一邊輕輕推推陳淵衫的手臂,“這地方確實很不錯啊,肯定盈利豐厚把。”

    他側過臉看她,“剛開,也有虧的可能。”

    說完他接過金俊遞過來的一本本子,在上麵迅速地寫下了一路看過來給出的好幾行字的一些批注遞迴給金俊,金俊拿在手裏看了一會,抬頭看向陳淵衫的眼神更是敬佩到了極點,“我立即照您的意思去辦。”

    陳淵衫朝

    他點了點頭,這時一眾人已經到了五樓,嚴沁萱逛到這裏才發現人丁最興旺的就是這層的浴場了。

    偌大的大廳裏,分成好幾個區域:高清電影放映區、休閑區、棋牌區……幾乎每個區域人都密密麻麻,陳淵衫見身邊的人好像有些興趣,對金俊說,“基本沒什麽問題了,我在這裏休息會。”

    “好,正給您留好了一個安靜的包廂。”金俊做事效率也是極高的,不一會嚴沁萱就置身在一個靜謐幹淨的包廂,門口還走進來一個長相很可愛的日本女孩子熱情地帶她去換衣服泡浴。

    洗了澡舒舒服服地穿著幹淨的浴衣走出來,嚴沁萱剛拉開女浴的簾子走出來就看見整個浴場大廳鴉雀無聲、靠門的棋牌區幾個有些喝高的男人正高聲喧嘩著和幾個酒店的領班對話。

    嚴沁萱聽幾個客人的日語大體都是些抱怨說是酒味道不好、服務態度不好之類的、明顯底氣不是很足硬在瞎扯,那幾個領班也都不是些傻角色,態度謙和有禮有憑有據,幾個客人到最後說不過了,借著酒精開始和領班推推搡搡起來。

    陳淵衫這時候見她好久沒進包廂以為出了什麽亂子,撩開簾子出了包廂就看到她小小一個腦袋正興高采烈地湊在不遠處屏風邊看著那邊的爭執。

    陳淵衫眼中含笑,淡淡地拿著手上的清酒靠在包廂門口。

    那邊聲音越來越大,金俊好像接到了手下的通知,沉著臉帶著幾個人從電梯那裏出來往爭執的地方走去。

    這個時候已經過了午夜了,剛剛還熱鬧地不得了的浴場漸漸人散去了些,周邊的人看到這裏的爭執也刻意地朝遠處避了去,很快就形成了這一塊空空落落的地方,那幾個客人看到周邊隱隱有一圈酒店內部的人圍上來,神情反而更加激動,明擺著是仗著我是客人你敢對我怎樣的架勢。

    金俊不慌不忙地走到他們邊上,幾個領班朝後退了些,就看到他溫和地問他們到底想要什麽賠償。客人見負責人那麽快就低聲下氣地服軟,為首的那個得意洋洋地說要全部免單。

    下一秒,嚴沁萱都沒看到金俊做了什麽手勢,就見站在他身後的幾個男人每個人都從身後抽出一把很長的尖刀。

    那幾個客人本來以為今天霸王之旅已經成功,得意洋洋之際突然看到這一茬,燈光下閃著銀光的長刀近在咫尺,明白這家店背後掌控的是黑道的人,嚇得臉色全都發青了。

    金俊還是絲毫不慌不忙的樣子,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麽抱著胸站在他們

    麵前。

    嚴沁萱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真刀真槍,而且看那個架勢,如果客人再說幾句話,估計掉在地上的就是他們的腦袋了,心髒咚咚咚地直跳,卻又看得目不轉睛。

    僵持了一會,其中一個客人酒醒了腳一軟癱在地上,如同多米洛骨牌一般,所有之前的囂張氣焰一下瓦解,為首的那個客人誕著臉說立即付賬,金俊見此,手微抬了抬,手下全將刀整齊地收了迴去。

    客人在金俊的注視下戰戰兢兢地付了賬,隻見他收了收身上的戾氣,朝幾位客人鞠了個躬,語氣十分謙和有禮,身邊還有人送來好幾盒禮品給客人,客人收了禮物,金俊還執意送他們下樓。

    幾個客人見此狀也是微微有些感到不太好意思,剛剛還刀劍相拚的氛圍瞬間在金俊放軟的姿態下散去,還算友好地收場。

    陳淵衫這時才終於慢慢走到嚴沁萱身邊,含著笑問她,“看夠了麽?”

    她轉頭見是他,頗為唏噓地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做生意的,不愧是有黑道背景的商人,想不到光頭真的挺有兩把刷子的、夠狠夠辣。”

    陳淵衫聽她口中的認真和感歎,嘴角笑意更濃。

    怎麽會沒兩把刷子,金俊雖然不是從他入道之後就跟著他的最初幾個手下,卻是前兩年他的老手下閆江推薦進來的年輕人,天資十分聰明、又有手腕,沒多久就在道裏混得如魚得水,他也是十分看重,特地讓他負責東京最新的幾家店。

    送走了客人的金俊這時迴到五層看到陳淵衫和嚴沁萱站在包廂門口,忙快步走過來,朝嚴沁萱微微致歉,“不好意思,讓小姐受驚了。”

    她被對方溫和的態度一驚,連忙擺擺手。

    金俊這時看向陳淵衫恭敬地說,“陳少,要麽叫些人來給您、柯少和這位小姐表演些舞?都是京都最新請來的歌舞伎。”

    陳淵衫征詢了下在一旁的嚴沁萱的意見,朝金俊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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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都是已經淩晨的時間,嚴沁萱卻覺得一點不累、渾身剔透,一腦子積壓的煩惱都在傍晚巧遇陳淵衫後牽出的一連串事情裏漸漸拋到腦後。

    此時寬敞的包廂裏,好幾個歌舞伎正慢慢唱著歌,打著拍子起舞,柯輕滕和陳淵衫靠坐在她左手邊的榻榻米上的木背靠椅上,金俊和另外幾個高層圍坐在一邊。

    悠揚的歌聲裏,她淺嚐著清

    酒,不時和身邊曾是下定決心要敬而遠之的、現在正熱情款待他們的金俊和其他一些黑道的成員說說話。

    “金哥,那天酒吧裏真的是謝謝你們了。”她畢竟也是個會和人打交道的女孩子,加之說話脾性又溫婉,更加讓人覺得有親切感,金俊心裏也覺得老板帶來的這姑娘挺不錯,連忙豪爽地笑著擺手,“哪的話,隻是小嚴你那天出場實在是讓人有些難忘。”

    以嚴同學的出醜為話題的話匣子一打開,身邊幾個又都是那天在現場的人,幾個本來就口直又真性情的漢子也是不再扭扭捏捏,和嚴沁萱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來。

    一邊的柯輕滕放下手上的酒杯,掃了眼那邊相談甚歡的一圈人,慢慢對身邊的陳淵衫開口,“怎麽?未來掌房夫人?”

    陳淵衫一手放在窗台上,瞧見那邊那位姑娘臉上都是笑容、絲毫不見一開始的拘束,“朋友,合作方。”

    “朋友、合作方帶來這裏?”柯輕滕的聲音還是冷冰冰的,卻掩飾不住話語裏的嘲諷。

    陳淵衫放下酒杯,看著那邊的人,揚了揚唇角,“挺有意思的。”

    “陳淵衫,你‘守身如玉’這麽多年,不要失足在一個小姑娘身上。”柯輕滕難得多了幾句話,字字鋒利,“她家再有底子,但畢竟不是黑的,以後牽扯進來,有得受。”

    陳淵衫沉默一會,忽帶著笑看身邊的柯輕滕,“你什麽時候學來的憐香惜玉?厭女症患者?”

    柯輕滕聽罷冷著臉側腿踹他一腳,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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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杯清酒下肚,嚴沁萱漸漸感覺身前的幾個光頭,從一變四,從四變一打,模糊起來閃得眼疼,這時耳邊又好像模模糊糊聽到有人輕聲說話的聲音,不一會身邊的人都和她打了招唿散了出去,她努力睜了睜眼,就看到幾個女服務生聽了令快步走進來。

    柯輕滕已經不在了,陳淵衫站在一邊朝她示意了一下,“太晚了我讓她們送你去客房,明天一早再迴去好了。”

    她著實困的慌,朝他揮了揮手,就跟著幾個女孩子朝外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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