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衫妹閃亮登場~~

    嚴沁萱一下飛機就像火車頭一樣趕往酒店,把行李寄存好從酒店出來之後,便直接跳上一輛車子往東京最最大的pub而去。

    下了車,她恍恍惚惚幾步走進moonsky的大門,在服務生的指引下,往布置得華麗誘惑的酒吧深處走去。

    她其實鮮少來酒吧這種地方,這是她第一次一個人來一個完全陌生的酒吧。

    以前去過幾次酒吧,還是陸添曆把她挽在臂彎裏和他幾個發小約著聚聚時才去的。

    她仰頭把一杯酒眼睛也不眨地一飲而盡,努力憋迴已經到眼眶口的眼淚,晃開腦子裏陸添曆的身影。

    過都過去了還這樣想著他作何?三年的感情,不過眨眼間說散就散,他將她逼得隻想逃往看不見他的地方,一個人做她平時最不屑的買醉。

    她酒量不算好,幾杯高濃度的酒下肚,臉上就立馬顯紅,襯在她精致秀氣的小臉上,卻顯得美得驚心。

    喝了一會,她滑下高椅,搖搖晃晃地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這時衛生間附近幾個已經注意她很久的日本男人高聲說著話迎麵朝她走來。

    為首的一個頭發挑染的男人擋住了她的去路,用日語說了幾句,大意是要讓她一起喝酒聊天;嚴沁萱搖了搖頭,用流利的日語迴答了幾句,伸手要推開那個男人。

    卻見旁邊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酒勁似乎上來了,噴著灼灼的酒氣,一把抓住她的手硬是要把她往他們卡座那裏拖。

    被他一碰,她煩躁的刷的甩開他的手,厭惡地一把推開那個擋著她的男人,嘴裏還低低罵了句髒話。

    還沒走幾步,便被人從身後死死拉住手臂,那個虎背熊腰的男人嘴裏高聲爆著幾句粗口,另一隻手已經伸向她的翹臀。

    酒吧裏這種情況司空見慣,旁邊的人都往這裏張望卻沒有人上前來幫她,嚴沁萱這時酒有些醒了,心裏隱隱有些害怕,憑著全身的力氣站在原地掙紮,朝那個男人喊話。

    旁邊幾個男人這時挑著眉走上前來,一左一右地摟她要往卡座那邊拖,嘴裏說隻是陪他們喝喝酒交個朋友沒有別的意思。她全然不顧,隻是死命掙紮著,一失手順勢甩了左邊男人一個巴掌。

    這一下,圍著她的幾個男人都怔住了。

    嚴沁萱心裏咯噔一聲,暗叫不好,拚命甩開他們的手作勢就往酒吧裏麵鑽,那幾個男人反映過來,火冒三丈

    地朝她追了過來。她踩著高跟鞋跑速度越來越慢,心裏把一糊塗來酒吧的自己罵了個狗血噴頭,耳邊聽著身後夾雜著髒話的叫喊越來越近,臉色都發白了。

    這時她看到前方轉交處似乎有個包間半門開著裏麵似乎有人,想也沒想她就直接朝包間裏衝了進去。

    >>>>>>>

    “最近美國有消息來說肖潘這段時間在那裏蠢蠢欲動,知道您現在常駐東京沒在那裏直接坐鎮,就三番五次地派些人做些動作。”

    一個光頭的男人穿著一塵不染的黑色西裝筆挺地端坐在沙發上,恭敬地對著坐在他身邊的人慢慢說道。

    “哦。閆江怎麽應付的?”那人轉著手上的酒杯,聲音低沉、語調平平。

    “閆師傅四兩撥千斤,有時候他們稍微過火了點,就撒一半手陪他們玩玩,有時候看他們惹不出什麽大亂子,幹脆視若無睹。”光頭男繼續說道。

    “嗯。”那人點了點頭,抿了一口酒,“下麵那些人成不了大氣候。”

    “不過有消息說,肖潘現在自己在美國開了一家公司,也越做越大,不單單天天走黑的,似乎也想學您白黑都沾。”光頭男頓了頓,連忙加上一句,“不過和陳少您是沒法比的,商業上的東西豈是肖潘這種天天手上沾著血腥味一學就能學得像您這樣遊刃有餘的?”

    “這倒是不一定。”那人放下酒杯,剛想說話就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直直從門口衝進來。

    >>>>>>

    嚴沁萱直接一頭栽進了包廂裏,沒刹住車還直直朝一個人身上撲過去。

    她從劇烈的心跳聲中抬頭,就看見一雙溫潤的墨色眼眸正看著她。

    整個包廂鴉雀無聲,嚴沁萱趕忙從這人身上掙紮著爬起來,慌慌張張地看見整個包廂站或坐了好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麵容可怕的光頭男人。

    “我……”她現在整個腦子一團糟,後有追兵,她又一頭撞進這個好像有比剛才的那些人更可怕的人包廂。

    那個一直在說話的光頭男重重地咳了一聲,厲聲用日語質問她,“你是什麽人。”

    還沒等她緩過神來,包廂的門便被重重的踢開,之前那個虎背熊腰的男人首當其衝迎麵朝她走來,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一下子跌坐在了沙發上。

    她慌忙之間就朝剛剛問她話

    的那個光頭男人喊去,“請幫下忙!!”

    那個光頭男掃了一眼衝進包廂的人,頓了一秒,沉著臉帶著些許詢問的眼神朝她身邊的那個人看去。

    根本沒留意到那人做了什麽動作,嚴沁萱隻看見本來紋絲不動地站在沙發邊的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一把提起放在桌子上的酒瓶就往那些個混混一樣的男人臉上招唿去。

    她從未見過這種場景,害怕得微微有些發抖,朝沙發裏縮了縮。

    滿包廂的怒吼和尖利的玻璃破碎聲裏,她縮著身子卻忽然聽到身邊的人淡淡的開口說了一句話。

    “別怕。”

    不過兩個字,卻字字入心。

    她微微側過頭,才看清身邊人的側臉。

    那人眼眸深邃、鼻子俊挺、薄唇一動不動,坐著就仿佛如同一座泰山般穩穩妥妥不怒自威。

    嚴沁萱心裏暗罵自己這種時候還有心思花癡人家的外貌,卻不知不覺被他這句安慰壓下了剛剛幾乎要跳出胸口的心髒。

    很快,包廂裏除了他們兩個和穿黑西裝的幾個男人,那些混混都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其中一個似乎唿吸有些微弱。嚴沁萱徹底被這陣仗嚇傻了,她呆呆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幾個人,問身邊的那個男人,“…………不是打死了把?”

    那個男人喝完了手中的酒把杯子放迴茶幾,揚了揚唇角,淡然地轉過臉看她,“你想救?”

    她想了幾秒,還是點了點頭。

    剛剛發令的光頭男看了男人的眼色,朝幾個手下招了招手,不一會就看見有幾個人麻利地進來把地上的人抬起來往外跑去、還有清潔員工緊接著走進來收拾玻璃瓶的殘局。

    嚴沁萱看著前一秒還一片狼藉的包廂、下一秒就一塵不染、完全是最初的樣子,頗有些驚訝地朝身邊的男人看去。

    這男人從頭至尾沒變過一個姿勢,兩腿交叉地坐著,此刻手平平地放在腿上輕輕打著拍子,臉上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著那個那人和其他光頭男鞠了一個大躬,“真的非常謝謝你們救我。”

    幾個五大三粗的光頭男人被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行了大禮,還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那個似乎地位最高的光頭男人聲音嚴肅但還是透著友好的看著她問,“你需要我們送你迴去麽?”

    她看了看眼前這些麵目長得十分可怕的粗漢子,思索再三還是搖了搖頭,“沒有關係

    ,我自己迴去就好,打擾到你們了。”

    卻見這時那個一直坐在沙發上沒動的英俊男人站了起來,直視著她的眼睛道,“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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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沁萱跟著遣散了手下的那個男人,出了酒吧。

    兩個人走在一條清冷的小路上,半夜一個人都沒有,四月的天微微有些涼,她跟在他身後,看著他挺拔穩健的背影,驚嚇過去,酒精漸漸重新主宰了頭腦。

    她歪著頭想了一會,加快步伐走到那個男人身後,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喂,我請你喝酒把。”

    那人聽了她的話轉過頭來,嚴沁萱仰著一張微微泛紅的小臉,淡淡的酒氣纏繞在她身上,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會,不置可否地朝街角的便利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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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沁萱其實胃裏現在漲的很難受,手卻還是鬼使神差地從那男人剛剛便利店裏買的一大堆灌裝啤酒裏拿了一聽出來,像下水管道一樣往喉嚨裏灌,猛灌了一陣忽然咳嗽起來,嗆得心裏一陣苦澀。

    身邊的人正淡定地坐在她旁邊的欄杆上,垂著腿,拿著酒慢悠悠地喝著,目光平靜地望著夜色中的海,左手慢慢輕拍她的背。

    她不時看他幾眼,心裏默默想著這人雖然看起來挺溫良,其實一定是東京當地一股黑道的頭子。

    這真是一個古怪至極的夜晚。

    她見證陸添曆劈腿第四天,打著來東京考察的名號,一下飛機就來酒吧買醉,後遇人騷擾、遭黑社會相救,現在又邀請一個黑道頭子一起在堤壩旁邊喝酒。

    夜風吹得她腦子越來越漲,昏昏沉沉酒精湧到腦子的頂部似的,她眼眶一熱,突然眼淚就刷的流了下來。

    她揚手將手上的罐子朝漆黑的海平麵丟去,捂著臉越哭越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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