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餘本來想從人工智能套取一些關於“微生物降解塑料”的知識。


    卻不小心觸發了人工智能係統內的攔截程序,功虧一簣。


    現在唯一有效的就是鍾慶璠團隊的發現。


    至於另外那種吞噬黃金的真菌,隻有派相關專業人士去澳鼠國實地取材,實驗一段時間後再說。


    鍾慶璠教授的團隊購買了聚苯乙烯塑料原料,黃粉蟲則從京都大興、秦皇島等昆蟲養殖場購買。


    這些黃粉蟲被放置在一個有泡沫塑料塊的聚丙烯塑料容器裏。


    實驗人員定期測量被黃粉蟲吃掉的泡沫塑料塊重量。


    對照組是常規麥麩飼養的黃粉蟲,實驗中500個黃粉蟲以5.8克的塑料為唯一食物,在控製條件的溫室中單獨飼養。


    在16天實驗期內,正常飼養的幼蟲幹重增加了33.6%。


    以塑料為食的幼蟲幹重僅增加了0.2%。


    而停食的幼蟲幹重明顯降低24.9%。


    對比喂食塑料和麩皮兩組的幼蟲存活率,並無明顯差異。


    據悉,以塑料為食的幼蟲之所以幹重未大增,是由於相比麥麩,泡沫塑料的水含量和營養價值較低。


    “黃粉蟲既然都可以消化最難降解的聚苯乙烯塑料,其他相對容易降解的塑料,理論上黃粉蟲同樣可以消化。”


    鍾慶璠教授向薑餘介紹道。


    目前,他們團隊有人在考慮用人工培育黃粉蟲或蠟蟲來降解塑料廢棄物。


    如塑料垃圾袋,pvc板等。


    這些蟲子如何吃掉塑料的呢?


    泡沫塑料首先被黃粉幼蟲嚼噬成細小碎片並攝入腸道中。


    所攝食的碎片在胞外酶作用下,進一步解聚成小分子產物。


    小分子產物在多種酶菌作用下,進一步降解並同化形成幼蟲自身組織。


    殘留的泡沫碎片混合部分腸道微生物,以蟲糞的形態排泄出體內。


    鍾慶璠團隊通過無數的實驗可以證明:


    以聚苯乙烯為食物來源的黃粉蟲與正常取食的黃粉蟲一樣健康。


    其排泄物還能用於農作物土壤育肥。


    其本身的身體,也可以當做雞鴨魚等動物的營養飼料……


    ……


    除此之外,鍾慶璠研究組還發現腸道微生物對聚苯乙烯生物降解起決定性的作用。


    他們進一步成功分離出可以利用聚苯乙烯作為唯一碳源進行生長的聚苯乙烯降解細菌——微小乙烯杆菌。


    一株細菌可在無碳瓊脂固體培養基上的聚苯乙烯膜表麵生長生成穩定的生物膜,顯著地侵蝕膜表麵結構。


    該菌株在液體中培養60天後,液體中聚苯乙烯碎屑被分解、減重可達7.4%。


    殘留物的分子量明顯降低,生成大量水溶性的低分子中間產物。


    薑餘對這種細菌的功能非常重視。


    他準備投入更多的人才和資金進去研究這個項目。


    像這樣的細菌肯定還有進步的空間。


    科學成果有時候就是偶然中發現的。


    如果認真去追尋的話,反而不一定能夠得償所願。


    特別是這些特殊的真菌和細菌,如果沒有這次偶然發現,就算花個幾十年,也未必能找到。


    很多有機化合物,比方說塑料、石油、甚至是合成的劇毒藥物等等都可以通過某些細菌或者真菌分解或者還原成無害的代謝物。


    所以說,鍾慶璠的這次研究成果,並不次於的那些曾經偉大的科學家。


    這個研究成果是巨大的,他可以讓工業和居民產生的塑料廢料變成有價值的肥料。


    隻要能夠找到這種細菌特殊dna片段,薑餘就覺對得有能力改良出吞噬能力強的超級細菌。


    在一份關於全世界最差的十大發明排行榜上,塑料名列第二。


    作為已在各個領域中得到廣泛應用的材料,塑料的危害卻極其大。


    學術界認為塑料產品由於物理化學結構穩定,在自然環境中可能數十年不會被分解。


    迄今為止,石油化工生產的塑料廢物汙染成為世界環境難題。


    1994年石油基塑料世界年產量約2億噸,其中聚苯乙烯占15.1%。


    聚苯乙烯經久耐用,不能生物降解,常用作一次性飯盒、咖啡杯和包裝絕熱材料。


    它們對土壤、河流湖泊及海洋等產生普遍嚴重的“白色汙染”。


    從90年代初開始,因為需要大量的廢紙、塑料、金屬材料等發展工業,樺國每年進口的洋垃圾就有數百萬噸。


    很多洋垃圾集散地都不規範,垃圾隨便堆成一座座大山。


    那裏臭氣熏天、細菌叢生,給空氣、土壤和地下水等造成了很大的汙染……


    樺國的垃圾迴收產業並不成熟,很多洋垃圾集散地都是人工分揀。


    有些落後的地方甚至還會招收兒童來分揀。


    各種有害物質,對於分揀人員的身體健康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當然,從今年開始,因為外匯充足,大量的廉價石油和礦產資源從俄羅斯和烏克蘭等地送過來,造成了物價瘋狂暴跌。


    那些洋垃圾分揀廠商紛紛虧本,基本上也都不再進口洋垃圾。


    數十艘運送洋垃圾的船舶卻是滯留在港口,遲遲不肯離開……


    船舶的主人可能考慮找個地方,把這些垃圾集體傾瀉出去……


    ………


    薑餘等研究成果突破後,會在國內建設多家垃圾處理中心,把這些遺留問題都解決掉……


    薑餘從人工智能那裏得到了他所需要的大部分微生物基礎知識。


    其中就包括了吞噬能力最強的細菌的基本資料。


    納米比亞嗜硫珠菌。


    被認為是迄今為止發現的最大的細菌,是普通細菌的300萬倍。


    這種微生物是納米比亞海岸發現的,能夠達到0.75毫米的大小,甚至肉眼都能看到。


    它以硫磺化合物為食,它們的種群達到一定程度還可以解毒海水,治理水汙染環境。


    納米比亞嗜硫珠菌生長在缺乏氧氣但含有豐富養分的沉澱物中。


    在沉澱物中若含有很多硫化氫,細菌利用硝酸鹽將硫氧化以獲得能量。


    嗜硫珠菌巨大的體積源於細胞內裝著硝酸鹽溶液的大泡囊。


    在氧氣缺乏的情況下,這些硝酸鹽溶液也可以和硫化氫發生氧化還原反應,生成硫單質。


    硫化氫對人體的神經細胞來說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有毒氣體,在日常生活中也是很常見的。


    比如下水道和化糞池,腐敗的肉類雞蛋等都會產生硫化氫。


    甚至,大多數的哺乳動物排泄物和屁都會帶有這種有毒氣體。


    基於以上的原因,可以判定納米比亞嗜硫珠菌本身就是一種比較好的環保菌材。


    即使薑餘不改良,也能達到一定的環保效果。


    在農村沼氣池中,放入納米比亞嗜硫珠菌,可以完全改善沼氣的燃燒品質。


    它也可以使沼氣池內的殘渣有更好的漚肥效果。


    這種細菌自身攜帶“化學武器”,在厭氧環境中生存能力極強。


    研究表明,它的吞噬能力也非常強大,最適合作為“超級細菌”的母菌株。


    在嗜硫珠菌菌母菌株中植入微小乙烯杆菌假單胞茵的不同質粒。


    簡單的來說,就是在硫珠菌植入微小乙烯杆菌的特殊dna片段。


    然後通過大量的無性繁殖,產生出最優異的菌種進行量產。


    這些轉基因後的嗜硫珠菌若能夠快速的吞噬塑料,就可以證明大功告成。


    舉一反三。


    這種嗜硫珠菌的體積因為超出一般細菌太多,所以承受質粒的種類更多,更齊全。


    由此得到的工程母菌具有超常規的吞噬能力。


    比如說,能夠同時吞噬降解脂肪烴、芳烴、萜和多環芳烴等等烴類化合物。


    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石油降解。


    薑餘想到這一點,就渾身一哆嗦,有一些不明覺厲。


    竟然不知不覺中就誕生了一個超級“大範圍殺傷性武器”。


    試想一下,隻要拿出一點點這個玩意,丟在正在開采油井裏,會是什麽效果?


    僅憑這一種“超級細菌”,就可以提前讓全世界退迴到鐵器時代。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全球綠色環保組織的最愛。


    這絕對是一個燙手山芋,絕對不能讓任何不相關的人知道這個科研成果。


    至少,在樺國有能力以一敵百的情況下,才能公布出來……


    難怪歐美一直害怕那些發展中國家或者政局不穩定的那些地區,發展生物化學武器,實在是防不勝防啊!


    直到此時,薑餘有些恍然醒悟,為什麽北美對那些比較極端的國度喜歡用武力打擊和全麵封鎖。


    維護世界霸權肯定是一個重要的原因,但他們最害怕的估計就是這個生物基因改造工程。


    這是一個低成本的核武器。


    這些玩意能夠無聲無息潛入他們的國家,而且繁殖力特別快,可以大範圍的感染和擴散。


    想一想,史書上記載的幾次大規模流行病毒造成的大範圍感染。


    薑餘的脊背一片發寒,有些不寒而栗……


    ……


    這種細菌研究和dna解析,以及轉基因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


    這上麵的所需要花費的時間可能非常長久的,幾年,甚至十幾年都說不定。


    當務之急,就是更新生物和化學實驗室的設備,招收更多生物基因工程方麵的專才。


    在這方麵,樺國確實落後西方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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