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遠山朗笑的聲音隨著胖墩墩的身體近了過來,“你娘倆說什麽呢?”

    “說你該減肥了。”孫彤乜斜他一眼。

    秦遠山嗬嗬訕笑,“我這肉都是為你長得,這不是讓你捏著有肉感嗎。”

    秦遠山開始旁若無人的討好孫彤。

    彭安堯坐在秦佳身邊,低頭給她夾菜。秦佳想了想,在彭安堯耳邊認真的說,“我想去看看那安。”

    那個,叫文文的童鞋,看到了你的地雷和手榴彈,迷塗感動的嘩啦啦的~~o(>_<)o~~

    可是迷塗更得這麽慢,對你的支持都感覺到內疚了……留著晉江幣可以看其他的文文哦~

    曲終奏雅本末終(3

    都說,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會有無數個過客。而那些過客,對自己而言,大部分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可也有一些過客,在自己的生命中,如刀刻於心般,留下的是最深最尖的痕跡。無法磨滅。

    比如那安。

    那安是秦佳心中無法拔出的刺,永遠都留著用工具都不能夠剔除的刻痕。

    那麽如此,不如坦然接受。秦佳媽說,婚姻裏,要有包容。

    秦佳像是在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少。一大早,東方的魚肚白剛剛露出,淺淡的太陽光還沒有和藍天接軌,彭安堯還在夢裏的時候,秦佳已經穿起運動服躡手躡腳的下了樓,圍著公園的河邊跑步了。

    夏天清早,鍛煉的人很多。

    秦佳穿著藍色牛仔短褲,黑色套頭衛衣,腳踏一雙白色球鞋,運動感十足。跑起步來,腦後的馬尾跟著左晃右晃,臉上帶著絢爛的笑容,容光煥發。遠遠地看著,夾雜在晨練人群中的秦佳,輕易地讓人想起了大學運動場裏那些充滿陽光的時光。

    秦佳耳裏塞著白色耳機,正播放著範瑋琪的《最重要的決定》。

    我常在想應該再也找不到/任何人像你對我那麽好/好到我的家人也被照料/我的朋友還為你撐腰/你是我最重要的決定/我願意/每天在你身邊蘇醒/就連吵架也很過癮/不會冷冰/因為真愛沒有輸贏/隻有親密/我願意/你是我最重要的決定/我願意/打破對未知的恐懼/就算流淚也能放晴/將心比心/因為幸福沒有捷徑/隻有經營

    秦佳嘴角的笑容逐漸擴大,腳步慢了下來,停在河邊,抬頭看著天邊初升的太陽,想起了什麽,忽然囅然一笑。

    那笑容,和陽光一樣耀眼,奪人心神。

    ——我願意,每天在你身邊蘇醒。

    秦佳拎著兩杯豆漿和燕麥饅頭躡手躡腳地打開門,心裏想著有時間要買個豆漿機,再學學怎麽做饅頭。感覺買的終究不如自己做的,要注意養生什麽的。剛換了拖鞋,準備在彭安堯醒來前將早餐準備好,做個好媳婦什麽的。可一抬眼,看到穿著睡衣在沙發上坐著抽煙的彭安堯,嚇了一跳。手中的豆漿咕嚕咕嚕地掉了地,接著順理成章的灑了一地,噴到秦佳一拖鞋的豆汁。

    彭安堯的眼睛有些發紅,正抬頭定定地看著秦佳,神色難辨。彭安堯手中的煙隻剩下了煙屁股,依然猩紅地亮著。桌前的煙灰缸裏還躺著好幾根煙屁股。

    秦佳來不及收拾灑掉的豆漿,光著腳急忙走了過來,緊聲問他:“發生什麽事了?”

    彭安堯掐掉手中的煙,搖搖頭,“去買早餐了?”

    呃……聲音有點暗啞誒,秦佳起身要去接杯熱水,被彭安堯抬手拉住了手腕。

    秦佳坐了迴來,又問了一遍,“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就是早上沒看到你,還以為你被販子拐走了。”彭安堯摟著秦佳,將下巴放在她略有些濕的頭頂,低聲地說。

    秦佳愣了幾秒鍾,忽然哈哈哈不可抑製的笑了起來,“你以為我不要你然後走了啊?哈哈哈,原來你彭安堯也會患得患失啊,哈哈……唔……”

    彭安堯精準地堵住秦佳的嘴,像泄恨一樣,失了平時地溫柔。秦佳的笑勁還是沒過去,又被彭安堯突襲,一沒注意,被磕到了牙。兩人按著牙痛苦地分開,同時響起了斯哈的聲音。

    彭安堯難得地出現了惱怒的神情,秦佳眉開眼笑地趴到在彭安堯懷裏,笑眯眯地捏著他的下巴說,“妞,記著大爺的話哈,大爺我比你有人性,我就是真走了一年半載的,最後也會迴來的,我要是先不要你了那我得多缺心眼啊……而且中間還不帶劈腿的。”

    彭安堯滿眼笑意地翻身將秦佳壓在身下,特種兵上身,兩秒鍾,秦佳成了光溜溜。

    都說晨間運動最適合溝通感情了,秦佳嗯嗯啊啊地又主動地不像話,陰陽算是徹底契合了。

    ……

    下午三點鍾,兩個人拎著禮品去看首長。秦佳說,她想去看看那安。

    說不上是什麽心理,可能是為了讓自己的心裏沒有任何的問號,和遺憾。那個女孩已經去世了。

    那安和秦佳不同,那安是純軍區大院長大的。秦佳隻是頂著有個軍官頭銜的老爹的名義而已,她可以任性,可以無法無天,因為老爹從不會以軍人該有的剛性勇敢去要求秦佳,也不會時不時地把她帶到軍隊裏和那些首長接觸。而那安,長久在軍事環境下生活,女孩可以懦弱撒嬌的本性,被她的父親全部磨沒了,全部被逼著丟在了落滿灰塵的匣子裏。直到遇到彭安堯。

    “安靜”茶吧,格間裏的首長一邊翻著手中的照片,一邊和秦佳迴憶,“老秦總藏著他閨女,怕他閨女受到我們這些人影響,現在想啊,也就老秦聰明,那安被我教育地少了很多她該有的快樂。”

    秦佳指著照片裏一個穿著軍裝頗有點英姿颯爽味道女孩說:“可是她好帥。”

    首長笑了,“這張照啊,那安拍了很多次呢,她說她想拍張特……那詞怎麽說來著……霸氣吧?”

    彭安堯點了點頭。

    “對,她想拍張特霸氣的照片,可她畢竟是沒上過戰場的女孩啊,哪能拍出那效果。後來還是幾個首長合夥把她大罵了一頓,才拍出這麽張女軍人感覺的照片。”

    “她很漂亮。”秦佳誇獎。

    “可還是沒你漂亮。”首長笑著說,“安堯第一次把你帶到軍區時,我就知道我閨女是真敗在你手裏了。”

    秦佳略有點尷尬,“長相這事……大多數是遺傳基因控製的,可能我比較幸運。”

    彭安堯皺眉,“瞎說什麽呢。”

    首長擺擺手,“沒事兒,小姑娘伢,也是直性子。那安她媽也的確沒小佳的媽媽漂亮。”

    “您見過我媽?”

    “知道你爸為什麽有時候受兵子們的排擠不?”

    “啊!嫉妒?”

    “哈哈,是啊,我們都見過你媽的。”

    秦佳恍然大悟,一邊應和著:“也是,我都覺著我爸是何德何能啊……”

    “……”

    秦佳今天跟著彭安堯來,是想在首長的允許下,去墓地看看那安的。心裏的結,想要打開,最好的辦法就是直視。可首長聽到秦佳的請求,隻揮了揮手親切道:“傻孩子,已經逝去的人還記著那麽深做什麽。我們老兩口都很久沒去看她了,還是讓她啊,早點了無牽掛的投了胎好。”

    老人都已釋然,秦佳也不再堅持。

    接著彭安堯就拿出了這套照片,那安從小到大,包括他在

    南方陪著她的那兩年間拍得照片,送給了首長。

    沒有了疙瘩,秦佳也越來越大膽了,指著首長翻得一張那安和彭安堯相依的照片,好奇地小聲問:“喂,我的腰是不是沒她的細啊?”

    彭安堯瞥了她一眼,果斷無視她。

    可聲音再小,坐得這麽近,也被首長聽到了。首長朗笑了幾聲後,說,“怪不得彭安堯這麽喜歡你,要是我閨女知道你的存在啊,肯定不會這麽問,要憋在心裏一輩子的。”

    “那他和您女兒很像,我要是不問,他也會憋在心裏一輩子的。”

    “所以他是為你好。”

    “不,應該說所以他騙了我兩年。”

    彭安堯皺眉,“別亂說話。”

    秦佳登時噤聲。

    首長又大笑了起來,“秦小佳啊,你這是被彭安堯吃得太緊了,怪不得當時他能答應我,估計是早就猜到你不會揪著這件事情不放了。”

    秦佳撇撇嘴,“我才沒被他吃得緊緊的,我是被我媽教育得好,從小心胸寬廣,包容心大。”

    “那小佳啊,你和伯伯說說,你是不是挺恨那安的?畢竟她……奪走了兩年安堯。”

    彭安堯忽然搶答,“怎麽會,小佳不會恨那安的。”

    首長低聲一喝,“我在問秦佳!”

    秦佳尷尬的咧了咧嘴,“說實話哈……肯定有點恨的……”

    已經張了嘴,彭安堯沒辦法阻止了。頭痛的揉著太陽穴,這小姑娘怎麽就這麽實誠呢。

    當著那安親爹的麵說恨那安,這不是給人添堵沒長心嗎。

    幸好秦佳的性子是一路實誠到底,又繼續說,“可後來他告訴我真相了啊,我就覺著吧,首先她喜歡彭安堯,那是彭安堯優秀啊,這個我又沒辦法控製的,我可以裝傻的自豪一下;然後吧,不管中間他們倆怎麽著了,彭安堯現在都在我身邊了,我還計較那麽多幹嘛,誰年輕的時候還沒有初戀啊,不能哪對夫妻都執著著討厭對方的初戀吧……呃……雖然那安也算不上他的初戀;最後呢,我相信彭安堯,也覺著那安是個好女孩。我也不是特斤斤計較的人,所以,不恨了。隻是……還是說不上喜歡她,畢竟她真奪走他兩年啊。我就不信哪對夫妻瞅著對方的初戀能順眼的……”

    秦佳一路大實話說到底,說著說著就跑偏了,彭安堯連忙止住秦佳,端起茶放在秦佳嘴邊溫言道,“現在的溫度正好,嚐嚐?”

    秦佳不說了,低頭就著彭安堯的手喝了一口,抬頭笑眯眯地說,“好喝。”

    兩個年輕人都是心性善良的人,首長也沒有再對兩個人說感謝的話,在這樣的情況下,什麽話都是蒼白的。事實上,女兒最後那兩年的幸福時間,他願意用他一輩子的官權錢去感謝彭安堯。隻是彭安堯不需要,彭安堯隻向他要了一個一輩子安好的承諾。

    首長看著秦佳的鮮眉亮眼,羨慕起了秦佳爸,忽然問道,“小佳,做我幹女兒如何?”

    秦佳和彭安堯同時愣住。彭安堯先反應了過來,拍了拍秦佳的手,示意她說話。秦佳“噢”了一聲,小聲地問:“您認彭安堯做幹兒子不好嗎?”

    “為什麽啊?”首長不明白,這是被拒絕了?

    秦佳愁眉鎖眼的說,“現在幹爹這詞太熱火了……”

    彭安堯哭笑不得:“正經點。”

    秦佳訕笑了下。

    首長沒時間了解網絡上的東西,還是不明白。彭安堯沒太解釋秦佳的想法,隻是認真的迴絕了:“首長,無論如何,那安的影子都會在我們的生活中存在。秦佳雖然很多時候大大咧咧的,但偶爾也會有小敏感,我不想我們以後的生活裏,有太多你們的影子。所以……還是算了吧。”

    首長略一思考,隨後帶著歉意的說,“抱歉我想得不周到了。”

    “沒關係。”彭安堯說。

    首長起身,“好了,你們迴去好好過日子吧,軍區裏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安堯你記得要抽時間來幫忙。小佳呢……伯伯不建議你和安堯一起去看那安,過去的總該過去的。我欠了你們很多,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來找伯伯,不管能不能幫到,伯伯必將傾盡全力。”

    高溫過去,下午的溫度逐漸變低,較炎熱的午時涼了很多,可依然悶熱。彭安堯的車窗都開著,秦佳的頭發被吹得又淩亂了,秦佳懊惱地甩了甩頭,有氣無力地說,“關窗開冷氣吧。”

    彭安堯關了窗開了冷氣。

    過了會兒,秦佳拿出發卡將頭發紮了起來,說,“開窗吧,讓我瞧瞧外麵的世界。”

    秦佳又關了冷氣開了窗。

    又過了會兒,秦佳剛要開口,彭安堯搶先一步動作關了窗開了冷氣,接著把車停在可停車區,似笑非笑地看著秦佳。

    秦佳悶聲悶氣的問:“為什麽紀蒙私奔前不告訴我,我小姨媽和路大少同居前也不告訴

    我呢?”

    彭安堯笑意逐漸擴大,“哦?”

    “我媽剛給我發信息說,她一不小心把小姨媽和路大少堵在床上了。”

    “不錯。”

    “誒??”

    “你媽要是在你結婚前把你和我堵在床上,你好意思告訴別人嗎?”

    秦佳恍然大悟,“嘿嘿,是哦。”

    “接下來去哪?”彭安堯笑了下,決定有時間犒勞下簡安,小子速度還不算太慢啊。這遲鈍男人如路瑛啊,果然是要用第三者來逼的。

    秦佳驟然興奮了起來,“去寵物店去寵物店,店裏的小服務員剛收了隻懷孕的秋田,估計這兩天就能生了。

    “那和你有什麽關係?”

    秦佳突然認真了起來,“我知道你一直沒忘記奔子,而秋田犬忠誠,也記主。我希望我們可以再養一隻奔子,以後呢,等我們有了寶寶,還可以讓奔子陪寶寶玩……”

    一時間,夕陽的餘暉,透過車窗,緩緩灑入,映射地秦佳的臉頰粉嫩通透。彭安堯看到,秦佳亮如明珠的眼睛裏,充滿了認真與愛意。

    彭安堯緩緩笑開,擁她入懷。

    是誰學會了愛呢?這無關緊要。彭安堯隻知道,女人是用來寵的,他會寵秦佳一輩子。

    瀾尚小姨媽也是用來寵的,冷淩也是用來寵的,秦佳媽也是用來寵的。

    所以啊,女人是用來寵的,有沒有?!!

    然後,還有一章~彭安堯還沒離兩次婚呢~

    番外之相得甚歡

    彭安堯轉動著機器般的腦袋,都沒有想到,一夜纏綿後,秦佳竟然留給他一張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其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兩個月大的奔子很敏感,彭安堯剛滿屋子煩躁地轉悠了幾圈,奔子就醒了。拖著軟軟的腿跑到彭安堯腳邊,用腦袋蹭了又蹭。

    正處於煩躁狀態的彭安堯,怒得一腳踢走了奔子,低吼著,“你媽都不要你了,還撒什麽嬌!”

    奔子哼哼了兩聲,蹬蹬蹬跑迴了窩裏,用嘴叼出了一張紙,又再次跑迴對它施家暴的彭安堯腳下,恨恨地吐出,接著跑迴窩裏甚是不樂意地趴著,眼角向上跳成一根線,乜斜著彭安堯,一聲不吭。

    彭安堯蹲□撿起紙,白紙黑字,上麵是秦佳的真跡。

    “親愛的彭先生:

    桌子上的離婚書,你掂量著處

    理吧。我這邊呢,就一個想法,你什麽時候簽了離婚書,我什麽時候迴去。還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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