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的時間內,冷導現和手語老師視頻對話,學了幾個動作,然後教給秦佳,秦佳再反複練習。

    也就是拋棄了感官,隻要器官的過程。對於常年隻活在動手而不動腦狀態下的秦佳來說,這不難,比訓導那隻天然呆羊駝簡單得多。

    所有人都以為以秦佳的智商肯定要記一小時以上或者是六十分鍾以上的,但秦佳卻在十分鍾內就記下了。

    冷導稱讚秦佳,秦佳謙虛搖頭:“我家鄰居有個聾啞人來著,多少會點兒。”

    路瑛踢了她一腳:“懂手語你還記了十分鍾?”

    秦佳委屈的揉了揉小腿:“倫家不是有兩天沒和她對話了嘛。”

    路瑛退後,冷淩走到秦佳身邊欲接龍再次踢她,但被剛走過來的彭安堯單手扶開擋下,“開始拍吧。”

    於是場記打板,開拍。

    彭安堯在草地上躺著,單手放在腦下,撐著頭,微閉雙眼,曬著太陽。

    彭安堯的五官長得很標準,但卻在他臉上結合起來後,總是給人一種幹淨無瑕的感覺。

    以紀蒙的話說就是,八百年不遇的神人唐僧,悲催的成為了秦佳這隻蜘蛛精的親戚。

    遠遠的看著,秦佳發現,用唐僧來形容還是不夠準確。唐僧愛碎碎念,而她的堯小舅隻關心自己周圍的事情,才不會碎碎念。且,雖然堯小舅的肉應該會和唐僧一樣美味,但她總覺著以天賜的桃花妖來形容更準確。純粹透明間帶著性感的小誘惑。

    在秦佳心裏,桃花妖是她的最愛。

    在導演又在遠方喊了一句“卡”,又倒數三個數後,心猿意馬的秦佳終於有了動作。

    秦佳拿著burberry風衣走近彭安堯,單腿跪在地上,戳了戳彭安堯的腰側。

    彭安堯睜開眼睛,眨了眨性感的桃花眼。秦佳微笑,將風衣遞給正散發著誘惑香氣的桃花妖,開始做手語:“送給她吧,她會喜歡的。”

    彭安堯略帶疑問的坐起來,看向秦佳。

    秦佳眨著天真的大眼睛,繼續按套路走:“女孩,是要哄的。我喜歡你,但更希望看到你為了你喜歡的人開心而開心,那樣我也會為了我喜歡的人開心而開心。”

    彭安堯卻忽然道:“秦佳,我更希望我是因你開心而開心。”

    秦佳一愣,這不是他該說的台詞啊好不好,他明明該說謝謝你的burberry嘛,就像是張偉大

    哥的“是你的益達一樣”,行雲流水間帶著萌點。

    可是,桃花妖嘴裏的這句錯台詞,她依舊很熟悉。她的初戀也對她說過同樣的話:秦佳,我更希望我是因你開心而開心。

    冷淩問冷導:“爸,錯了吧?”

    冷導堪比雙匯qq香腸的食指放在嘴邊,發出個聲音:“噓。”

    場內秦佳依然呆愣的看著彭安堯,冷導又發出了個聲音:“推。”

    於是鏡頭推近,電視監控器上,秦佳的睫毛上隱有濕潤。

    秦佳搖頭,嘴一撅,淚滴垂下。

    冷導指著秦佳對路瑛小聲道:“看見沒有,你小姨媽這才叫功力深厚。”

    路瑛的眉毛開始向中間聚攏,挑起的尾端像傳說中掃帚星的尾端,尖尖的,發翹的。

    冷淩偏頭看到路瑛聚攏的眉,和筆直西褲旁緊握的拳,伸手輕拍路瑛的肩,安慰道:“挺住,兄弟。”

    場中間,彭安堯抬起玉般雙手,捧起秦佳白嫩小臉,指尖輕柔的擦著秦佳臉上的淚,一下又一下,緩緩的,像是透過層層霧氣終究觸到那潤滑的臉頰,眼底是泛著光的柔和。

    秦佳感覺好像聞到了一股從遠古飄來的淡香,帶著陽光的味道,又像是奶茶。

    毫無預兆的,在兩台攝像機下,秦佳忽然撲進了彭安堯的懷裏,嚎啕大哭。

    彭安堯摟著秦佳瘦弱的小肩膀,感覺衣服逐漸變濕,聽到秦佳邊哭邊呢喃:“彭安堯,我要迴家。”聲音裏麵帶著濃濃的無助與思戀。

    彭安堯輕聲重複著這個名字:“彭安堯,彭安堯……秦佳,你已經很久沒叫我的名字了。”

    秦佳雙手更加用力的環住彭安堯,整個人緊緊的貼著,沒有縫隙,直接相貼,身體的溫度清晰傳來,暖暖的。

    秦佳哽咽:“是你先不給我機會再叫的。”

    彭安堯像對個孩子一樣道歉:“是我不好。”

    “我想迴家。”

    彭安堯若有似無的歎口氣:“好。”

    “立刻。”

    “……好。”

    秦佳將頭埋得更深,大力的吸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秦佳記得,曾經,每一晚,她都要摟著他,聞著專屬於他的味道,也專屬於她的味道。

    那時候的秦佳還像是修道院的修女,很少思及推倒與被推倒的問,隻知道她的詞典裏,唯有一個詞,名叫被

    推倒。

    秦佳的哭聲將一幹人等全部嚇到,包括場外路瑛。

    路瑛大步向場內走去,不管冷導後麵的叫聲,一把拉住了秦佳,力氣大的使秦佳的麵部發生扭曲。

    兩個男人,中間夾著秦佳,由四隻手相連,形成拉大鋸扯大鋸狀。秦佳痛的“啊”了一聲,彭安堯率先鬆手:“你弄疼她了。”

    路瑛不理,將連鼻涕帶淚的秦佳打橫抱在懷裏就向蒙古包走去。

    冷導表示再拖時間,burberry的負責人該找上門來了,拉著冷淩就讓她去問彭安堯是怎麽迴事。

    冷淩無奈走過去卻幸災樂禍的問彭安堯:“怎麽迴事兒,你外甥女被你嚇到了?”

    彭安堯拍了拍冷淩的發頂,意味深長的笑道:“勾起了秦小佳的迴憶。”

    冷淩得解,但罵他:“彭安堯,原來你也夠無恥。”

    彭安堯笑笑:“承蒙你恩賜。”

    冷淩疑惑:“什麽意思?”

    彭安堯雲淡風輕的“唔”了一聲,輕聲道:“我沒和你說過吧?秦佳不僅曾是我女朋友,還是我妻子來著。是你,冷淩,告訴我媽之後,間接拆散我們的。”

    冷淩震驚,一盆冷水從頭澆下,淋的神經脈絡瞬間打結,連眼睛都不會眨了,緊鎖彭安堯幹淨透明的臉頰一分鍾。然後,一百八十度轉彎,速度朝向自己老爹跑迴去。

    彭安堯在原地站著,放眼遠望,像是看到海市蜃樓一樣,上麵呈現的場景,是多久以前騙秦佳領證的畫麵,他牽著秦佳的手目中無人的從c大領出校門。秦佳一雙小手直冒熱汗,偏著小腦袋瓜紅著小臉頰不停的問幹嘛去,周圍還有小夥兒低聲憤怒嘀咕“又來個外校的拐走咱係花”。

    彭安堯剛要再將那仿似海市蜃樓一樣的美好畫麵仔細看下去,隻聽後麵隱約傳來冷淩的一聲喊:“爸,彭安堯是迴來報複的,咱這隻廣告肯定賠錢了!”

    接著是冷導龐然大軀向下墜落與大地相撞的聲音,“哐當”,連帶翻了椅子,接二連三的是機器撞地的聲音。

    彭安堯思緒被打斷,轉身目不斜視的經過他們,再向蒙古包走去。

    沒走幾步,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潤濕的衣服,小姑娘伢現在的演技愈發的高超了,輕輕喟歎一聲:這次先放過你,秦佳,我們來日方長。

    亂倫要浸豬籠的(1)【修】

    內蒙古三日遊,秦佳一點錢沒

    賺到,還搭上了人權拍了廣告,心情十分抑鬱,躲在店裏麵修身養性。

    一邊躲老媽逼婚,一邊和吉娃娃等牲畜聊天。

    路瑛路大少在這兩天,也壓了不少的事兒,沒時間了解秦佳和彭安堯的過往。迴到c市,剛抽到時間,就去了applepub。

    pub內,沒有瘋狂的舞曲,舞池裏也沒有瘋狂扭擺的舞女,隻有台上一位美女低低的唱著藍調,嗓音沙暗迷人。暗橘色燈光柔和打出,偶有豔紅色閃燈晃過,客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舉著酒杯輕聲交談,跟著音樂輕輕搖晃。

    不是紙醉金迷醉生夢死聲色犬馬,是個真正有情調的地方。

    路瑛走過去向酒保要了杯芝華士30年,酒保邊遞過來邊道:“昨天有人來砸場子,又登上了新聞。今天尚姐心情不好,已經連唱了三小時了。”

    路瑛這兩天沒開手機也沒看新聞,晃著手中的酒杯,酒麵晃出微波,“什麽新聞?”

    酒保左右環視一圈,見沒人,低聲在路瑛耳邊道:“新曝出的新聞,說尚姐是拉拉。”

    路瑛不懂,眼裏帶著疑問。

    酒保捶桌歎氣歎路瑛太直,複又趴在路瑛耳邊道:“搞基的反義詞。”

    這次路瑛懂了,不由自主的笑出聲音來,抬頭看了看台上氣質女神孫瀾尚,時裝設計師改成走t台模特,這會兒又變成女同誌,秦小佳的親戚怎麽都這麽另類。

    “那是誰來砸場子的?”

    這次酒保沒敢答,路瑛又要了杯芝華士12年,遞給他。

    酒保笑嘻嘻接過來,義憤填膺捶胸頓足化身為正義的使者道:“是尚姐的同事。你說說大家都是一起走t台的,嫉妒我尚姐的美貌也就算了,居然還嫉妒我尚姐開了這會所。路少,這年頭太不好混了,就是像……哎,小佳怎麽沒來?”

    唱完最後一首歌下場的孫瀾尚搶過酒保手裏的酒,一飲而下問:“像我們小佳的怎麽了?繼續說。”

    酒保垂頭,心發虛,囁喏道:“就是像秦小佳那樣的傻缺都有人會嫉妒……”

    孫瀾尚為表示對酒保的表揚之情,纖指一抬,指向台上:“將台上樂器都給我清理十遍。”

    酒保耷拉著腦袋,喪氣離開。孫瀾尚翻身變酒保,站進吧台裏問路瑛:“要什麽?”

    路瑛搖頭,“不要了,”乜斜著她,“夠狠的啊,酒保詞兒還沒說完就被你處理了。”

    孫瀾尚揚起金黃卷發,頭一扭,媚眼一現:“敢埋汰我外甥女,沒讓他刷馬桶已經很不錯了。”

    三十歲的孫瀾尚,是秦佳舅老爺的閨女,秦佳的親小姨媽。寵秦佳寵的隻有她自己能欺負,若有其他人說一句秦佳的壞話,輕者被話損的底兒朝天,重者臉上顯現兩巴掌手印。

    孫瀾尚之前跟著秦佳的老媽做過時裝設計,之後開了這個雅致會所,半年前又忽然改行變身模特,單憑長相便一躍成媒體寵兒。

    這樣的女人,能被報道說是拉拉?

    孫瀾尚是驕傲的孔雀,管你是有錢人還是有權人,外麵怎麽混賬都成,隻要進了她的applepub必須文明。發現任何糜爛人士,扯嗓子開罵擼起袖子開打,惹事了也有家人罩著,混不吝。

    這樣的女人,還能被人砸場子?

    路瑛好奇心增重,問孫瀾尚:“說說具體怎麽迴事兒。”

    孫瀾尚似笑非笑,“你包養的小明星,找上門來了。”

    路瑛想起來她說的是誰了,不悅,皺眉道:“她腦袋被驢踢了吧,見了我幾次就到處宣揚我包養她,這還找到你頭上了?”

    孫瀾尚未答,拿起吧台裏麵的墊肩西裝黑色皮褲去換衣間換裝。換好後叫上路瑛:“走,跟我去會會那小丫頭片子去,讓她瞧瞧什麽叫做我搶他男人了。”

    路瑛嫻熟的拿起吧台旁掛著的墨鏡,遞給她戴上,明白原來小丫頭片子誤以為他和孫瀾尚有關係才來挑事兒的,坐著不動嘴上反駁:“我不是你男人。”

    孫瀾尚十公分高跟鞋一頓,忽然轉身半坐在路瑛腿上,摟住他脖子,媚眼如絲,嫣笑道:“來,叫聲姨姥姥。”

    路瑛不耐煩的推開她,冷聲道:“我最後悔的就是和你們家沾親帶故。”

    路瑛是秦佳的大侄,秦佳是孫瀾尚的外甥女,理論上來講——孫瀾尚是路瑛的姨姥姥。

    孫瀾尚哈哈大笑,起身拽著路瑛的胳膊離開,交待準時關門查賬後朝停車場走去。

    孫瀾尚眼見到路瑛的座駕黃色跑車柯尼塞xr正停放在最顯眼的地帶,和招蜂引蝶的真正大黃蜂有異曲同工之妙處,周邊已經駐足了幾個小姑娘了。孫瀾尚將自己的車鑰匙放迴包裏,伸出手:“鑰匙。”

    路瑛將鑰匙甩給她,孫瀾尚駕著路瑛的車朝向模特公司開去。

    開了幾公裏,孫瀾尚得出一個結論:夠拉風,適

    合她。

    此時路瑛才想起來他壓了什麽事,問興奮著開車的孫瀾尚:“喂,最近兩天,他們有什麽動作嗎?”

    孫瀾尚長發一甩,自信道:“有我在,他們敢有什麽動作。”

    兩人自信朗朗,陰謀十足,一路超車架到公司。

    停下車,孫瀾尚忽然捂鼻:“路大少你兩天沒洗澡沒換衣服了吧。”

    路瑛拿起車後麵準備的衣服,開始換。

    孫瀾尚瞥了一眼路瑛的四角褲,淡道:“外孫,你若是穿著緊身三角褲,保管姨姥姥我現在就能將你推到。”

    路瑛淡笑迴答:“我不愛老女人。”

    孫瀾尚挑眉:“那你到現在也沒能拿下我親愛的外甥女。”

    路瑛想起秦佳逃避他的話裝睡的事兒,一股氣從丹田處上升,手上形成一股化骨綿掌,刺啦,脫下來的襯衫被撕碎。

    孫瀾尚咯咯咯捂嘴笑了:“喲,又被我外甥女給氣到了吧?我外甥女好樣的。”

    進了公司,孫瀾尚自覺退後半步,跟著西裝筆挺的路瑛身後,一路聽到各路人馬朝著路瑛駐足點頭:“路總,下午好。”

    路瑛眉目英俊,表情陰冷,目不斜視徑直帶著孫瀾尚踏上專用電梯。

    對了,路瑛是孫瀾尚所在的模特公司的總經理來著,薇雅模特公司董事長是路瑛他爹地。

    走進辦公室,路瑛讓秘書傳砸場子的小丫頭片子覲見,孫瀾尚在路瑛身後挺胸而立。

    秘書退去,路瑛開電腦,不經意的提醒孫瀾尚:“你若不是準備用胸將陳瑤的腦袋夾窒息了,就稍微收斂點。”

    孫瀾尚稍稍將胸收斂了些。

    有些戰戰兢兢的陳瑤覲見,路瑛的目光依舊投在電腦上,開始提問:“做了多久的模特了?”

    陳瑤穿得花枝招展的也沒得到路瑛的正視,委屈道:“一年。”

    路瑛看了一會兒郵件,扔出第二個問題:“在‘ben’做了多久的模特?”

    陳瑤嘴唇有點發顫:“兩年。”ben模特公司是路瑛的死對頭。

    然後便是一片寂靜。

    十分鍾後,陳瑤哭了,抹著淚兒向路瑛表忠誠:“路總,我真沒私下給ben咱們的設計方案。”

    路瑛終於抬頭了,麵帶陰狠:“我沒提你賣時裝周設計方案的事兒,那個我不在乎。我隻是在想,用多少錢獎

    勵你無故砸場子,並且我該用多少錢給我包養的小明星打發了才好。”

    陳瑤的淚兒再也抹不完了,如呲水槍一樣嘩啦啦的流著,比水龍頭還有準確性,俱都流在路瑛的大班台上。

    路瑛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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