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時間過去了兩年。

    在這兩年的時間裏,東漢的局勢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因為靈帝的不作為,再加上災禍連連不斷,官場黑暗,世家門閥盤剝百姓,導致天下越來越亂,易子而食的情況幾乎遍布天下,這裏所說的易子而食就是用自己家的孩子去換別人的,然後拿迴來殺了吃肉,天下的百姓們可謂是朝不保夕,哀鴻遍野。

    這兩年,冀州一代出現了一個自稱大賢良師的黃袍道人,創建太平道,喊得是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口號,經常用符紙救人,信徒眾多以至於衙門對其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王毅當然也知道這件事,不過,現在的他對於張角的意思就是,放任其壯大,盡早引起黃巾之亂,到時候群雄爭霸的日子便是自己開始完成任務的時候了!

    為了能盡快開啟黃巾之亂,王毅不知道私底下為張角書輸送了多少錢財,張角也沒有讓人失望,他的確是想要替百姓們出頭,所以做事也是盡心盡力,以至於短短兩年的時間裏,張角的信徒便已經有了三萬之人,假以時日,要不了多久的時間,朝廷就該派人下來平息此事了,到時候,黃巾軍一起,戰火狼煙就要在這大好山河上升起了!

    王毅的常山郡太守當的也很舒服,整個常山郡在其的掌控下也是蒸蒸日上,以至於這大賢良師的名頭並沒有在常山郡闖出什麽名頭來。

    這天,王毅正在山莊大堂內喝茶之時,屋外忽然跑進來了一個風風火火的少年。

    “師傅,城外又來了許多難民。”那少年長相英俊瀟灑,一頭烏黑的長發紮在背後,身穿一襲白色公子袍,急忙忙地說道。

    “小雲,我和你說了多少遍,做事要穩重!”王毅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緩緩站了起來:“告訴他們,讓他們現在城外住著,等過幾日房屋建好之後再讓他們進城來。”

    “師傅,咱們為什麽要做這種賠本的生意啊?”趙雲疑惑的問道。

    “你這小子,是不是最近又去城東轉悠了!”王毅雙目一瞪,有些生氣地問道。

    說實話,趙雲現在成這樣有一半的功勞都是自己造就的,因為這幾年常山郡收了很多難民,以至於整個常山郡的人煙也是越來越多,城內的生意往來也是極其貿易,漸漸地,城東便形成了一個很大的交易市場,在哪裏每天都是人聲鼎沸,賣賣身猛地都有,當然必須是明令上可以販賣的。

    而趙雲又因為年幼所以很喜歡跑去城東轉悠,以至於現在養成了一些市井之氣。

    “沒..沒有啊,我這些天都在山莊裏苦讀詩書的。”小趙雲一看王毅的樣子,臉色明顯一白,慌亂的說到。

    “我看你小子是有皮癢了!”王毅虎目一瞪,道:“一字馬!”

    “啊?”趙雲張大了嘴巴。

    “你啊什麽啊!趕緊,一字馬!”王毅眼睛一瞪道。

    趙雲看著王毅的樣子也隻能說苦著臉,蹲起了一字馬。

    “你給我在這好好蹲著!罰你蹲到天黑!”

    說罷,王毅頭也不迴的走向了外麵。

    不一會,一身腱子肉的王風跑了進來,看著被罰蹲馬步的趙雲疑惑的問道:“小雲,你是不是又惹師傅生氣了?”

    “風哥,救我啊”趙雲苦著臉的說道:“師傅要我蹲到天黑,我還不想死啊!”

    “我可救不了你,因為你,我現在都被罰了!”王風也是一臉的苦相,想起剛才師傅對自己說的話,王風心裏就是一陣委屈,為什麽趙雲出去玩自己也要被罰啊!

    “你也被罰了?”趙雲疑惑的問道。

    “罰我看著你,還不是因為你偷跑出去玩,以至於師傅連帶著我一塊罰了!我本來今天還想出去找小翠玩呢,都賴你!”王風委屈巴巴的站在一旁,站得筆直,兩腳分開六十度,兩腿挺直,大拇指貼於食指第二關節,兩手自然下垂貼緊。

    ...

    王毅罰完了倆人便獨步走上了街。

    此時的常山郡常年人口穩定在了三十萬數之人,流動人口更是高達二十餘萬,而在王毅管理常山郡之前,常山郡的人口僅有七八萬人數而已,流動人口更是可憐,多的時候可能有個幾萬人,少的時候甚至連萬數之人都不容易見到,相較於其他郡可謂是差到了極點。

    而為什麽在僅僅兩年的時間裏,常山郡的人口便從七八萬人數增加到了三十餘萬呢?因為過去兩年裏,常山郡裏一直在種植非常高產的農作物,比如紅薯、玉米、土豆。

    這些農作物產量不僅要比玉米小麥成熟的早,而且一年可以收很多次,收成也是極其的喜人,是當今農作物的十倍以上,所以僅有十萬之人的常山郡,本來就種出了比之前十倍的產量,儲存了十幾年吃不完的糧食,吸納三倍於己的流民,那更是完全不在話下。

    不過食物好解決,最大的問題是房屋。

    那些流民暫時隻能住在城外,靠著前人留下的簡易的棚子生活,這個時候王毅出現了,出資讓他們修建房屋,修橋鋪路,每天幹活都可以拿到工錢,有了這些工錢,就可以在常山郡裏購買些生活用品,改善生活,最起碼不用像之前一樣,靠著樹皮雜草過日子。

    而王毅也答應他們,等房屋建成之後,他們都可以住進去,甚至還會給他們土地和種子,讓他們有糧食養活自己,但他們每年都要拿出其中一成的糧食還房貸,隻要連還三十年,這套房子就徹底歸他們自己所有。

    這完全就是白送,流民從沒見過這種大善人,每天幹活十分賣力,隻希望自己能盡快報答王毅的恩情,有了流民們的幫忙,常山郡的建設也是越來越好,之前僅有四五米高的泥土城牆現如今已換成了石料質高越十五米的石城牆了。

    城內的建設就更別提了,和外麵的城鎮一比那簡直就是雲泥之別,如今城西為生活區,成片成片的二層小樓拔地而起,城北則是農作區,在哪裏全是大畝農田,城北則是工業區,在這裏,所有的城民都可以找到適合自己的工作,而城東,之前也提過,便是商業區,在這裏全是流動的商販們。

    就在這年的九月份,一個紅臉大漢推著小木車前來賣棗。

    他自打進城以來便一隻是張著大嘴,他記得幾年前自己曾經來過常山郡,當時的常山郡隻是一個落後的城鎮,但現如今,眼前的景象卻讓他不敢完全相信眼前,五六米的泥土城牆變成了十多米高的石質城牆,以前隻是零落的房屋現在卻是成片成片的房屋,還有那城北,成本是最讓她吃驚的地方,記得以前哪裏全書荒地,但現如今卻全部都成了肥沃的農田,而自己眼前的集市和外麵完全不同,過往的行人每個人都氣色紅潤,笑容滿麵,和外麵的人完全不同,這讓紅臉大漢十分震驚。

    “那漢子,你是賣什麽的?”路邊一個賣茶水的小販問道。

    “紅棗。”紅臉大漢聽到有人問話,迴過了神來,道:“剛打下來的,又甜又脆。”

    “我不管你賣什麽,找個路邊沒人的地方賣,別擋著道。”賣茶水小販道:“沒看我們都排在兩邊嗎!”

    “哦?”紅臉大漢一看,還真是,所有賣東西的小攤販都分列道路兩旁,沒有一個在路當中。

    “多謝。”紅臉大漢一抱拳,推著小車去不遠的路邊空地停好,打開裝棗的袋子,就這麽默默坐著。

    但過了半天,路上的行人絡繹不絕,別的小攤販都賣了東西,但唯獨他,一顆棗都沒賣掉,反而被試吃的吃了十幾個,但吃完依舊沒買,這讓紅臉大漢很鬱悶。

    旁邊一個賣桃子的小攤販好心,嗬嗬笑道:“兄弟第一次來吧?”

    紅臉大漢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嗯。”

    “你這樣可不行。”小攤販搖搖頭,道:“看你一臉傲氣,好像別人買你東西還要求你似的,就算想買的也不買了。你得笑臉迎人,對顧客要親切,顧客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你對自己的父母這種態度怎麽行?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紅臉大漢愕然,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可是……他以前在別的地方賣棗,從來都是這副樣子,也照樣有人買他的棗,怎麽到這裏就行不通了呢?

    “多謝這位兄弟。”雖然想不通,但紅臉大漢很承情,抱拳道謝。

    “不用謝,我也是跟別人學的。”小攤販笑著擺擺手:“記住,笑臉迎人,這裏的人可不吃別人臭臉。”

    紅臉大漢點點頭,試著露出笑容迎客,隻是大漢的笑容很僵硬,表情看起來很是滑稽。如此一來,倒是惹得過往行人撲哧直樂,其中就有個七八歲的小丫頭笑的肚子疼:“你笑的好醜啊!”

    紅臉大漢的笑容更僵硬了。

    雖然笑的僵硬,但至少是微笑迎客,再加上紅棗的確是新打下來的,又甜又脆,還是很快賣光了。

    看著手裏的五銖錢,紅臉大漢唿口氣,揉揉僵硬的臉,扭頭問桃子也賣的差不多的小攤販:“這位兄弟,此處可有飲酒小店?”

    “有!城北的炙酒可是一絕,清澈如水,卻又猛烈如火,非那英雄好漢不得飲。”賣桃小販看著紅臉大漢,道:“我看兄弟你高大勇猛,當得起好漢知名,可以去飲上一杯。”

    “噢?”紅臉大漢好奇心起:“真有兄弟說的那樣好?如此倒要嚐嚐。”

    “往前一直走,進入北城區,最高的那棟樓就是了。”賣桃小販一邊幫人裝著桃子一邊說道。

    “多謝兄弟,後會有期!”那紅臉大漢抱拳,推著推車直奔那小販所說的酒樓。

    按照道路上的標識,兜兜轉轉,很快就看到了一棟四層樓高的磚瓦建築,向著四周看了看也就這棟樓是最高的了,紅臉大漢緩步走了過去。

    這酒樓很高,最起碼有十米多高,外麵全是用一種紅色磚瓦構建,走近一看,紅臉大漢更是震驚,這酒樓的地麵竟是用一種白得發亮的石頭鋪墊的!

    從剛才的路麵,紅臉大漢就發現了此處的不同。

    外界,即便是官道,也是凹凸不平,非常的難走,但此處的路麵卻十分平整,且堅硬無比,這裏的建築物也都是磚瓦建築,和外界的土木建築,甚至是茅草建築完全不同,簡直就是世外桃源。

    帶著疑惑,放下推車,邁步走入酒樓,裏麵的裝飾又把紅臉大漢幹蒙了。

    請原諒他,任何一個漢朝的人看到充滿現代化裝潢的酒樓都會懵逼的。

    一個服務員快步走來,臉上帶著職業微笑:“客人請坐,這是菜單,請點餐。”

    “……”紅臉大漢看著菜單上的名字和酒水名字,以及後麵的標價,手在抖,心在抖,眼睛直,腦袋蒙:“這……這麽貴?”

    最便宜的一盤菜都要50個五銖錢(購買力相當於人民幣20元),可他之前賣了50斤紅棗,也才賣了56個五銖錢,而這裏的酒水更貴。

    英雄酒(一壺):100個五銖錢;

    紅臉大漢惱羞成怒,拍桌而起:“你這裏是黑店不成!?”

    一聲巨響,一聲怒吼,驚動了酒樓內的其他酒客,這裏的酒客大多穿著綾羅綢緞,一看便是富貴人家,少部分則是身材魁梧,手持兵刃的壯漢,聽到這邊巨響,其中一個黑臉大漢破口大罵:“直娘賊!此處乃是高級酒樓,價格昂貴,窮鬼吃不起就滾蛋!說此處是黑店,真是丟人現眼!”

    這黑臉大漢的嗓門比紅臉大漢還要大了幾倍,震的酒樓內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紅臉大漢卻被罵的又羞又惱:“你這黑廝,麵黑似鍋底,嘴巴卻比黑臉還黑,怕你心更黑!莫不是哪裏來的土匪強盜!?”

    “放屁!”黑臉大漢大怒,正待把手裏酒杯摔碎,卻突然頓住,小心翼翼的放下酒杯,“直娘賊!敢罵你張爺爺!看打!”

    紅臉大漢一腳踹飛麵前桌椅:“怕你不成!”

    兩人立即乒乒乓乓打作一團,不一會兒就把酒樓大廳內的桌椅打翻了好幾張,其他酒客卻不害怕,反而紛紛叫好。

    “好!打得好!黑臉的,黑虎掏心,攻他中路!”

    “紅臉的小心,快使大聲披掛,把黑臉的腦袋砸破!”

    “掃堂腿!快!掃堂腿啊!”

    “神龍擺尾!對,神龍……日!這是神龍擺尾嗎?這分明是黒驢倒蹄!”

    “紅臉的,他敢用黑驢倒蹄,不必講江湖規矩,猴子偷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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