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花廳裏,蘇大人笑迎段逸風進來,分賓主落座後,有婢女奉上香茗,待婢女退去之後,蘇大人道:“逸風啊,令慈身體可好啊?”
段逸風道:“勞恩師掛念,家母一切安好,她還讓我代她老人家向恩師問好。”
蘇大人含笑道:“好好,這次迴來就在我這裏多住些日子,一來連絡一下你我師徒之間的感情,二來你師母也甚為想念你,這次來了便多與她聊聊。”
段逸風道:“府上有女眷,恐多有不便吧。”
蘇大人道:“你是說蕎兒,無礙的,她們母女與我住在後園,這府內尚有別院,你可住在那裏,環境清幽少人打擾,你我有空也可談詩論政,豈不是好?”
段逸風道:“那學生就打擾了。”
蘇大人道:“這便對了,小玉,去把西麵的別院打掃出來,與我徒兒做休息之用。”
那婢女道:“是,老爺。”
蘇大人道:“逸風,你且隨我到書房去,我們一同研習書法如何?”
段逸風道:“一切但憑恩師吩咐。”
小玉正與下人在打掃西麵別院,憐兒來到別院,小玉停下手中活計道:“憐兒姐姐,你怎麽來了?”
憐兒道:“我是路過,聽說府上來客人了,是要留住於此嗎?”
小玉道:“是的,是老爺的學生,老爺親自吩咐我們把西麵別院打掃出來與他住的。”
憐兒道:“那位公子可是姓段?”
小玉道:“對呀,憐兒姐姐你問這個做什麽?”
憐兒道:“哦沒什麽,隻是隨便問問,你們忙吧我走了。”
出了別院,憐兒直奔後園的繡樓而來,來到樓上蘇若蕎似在等她,見她迴來忙問她道:“憐兒,可打聽到了?”
憐兒笑道:“小姐看你心急的樣子,是不是著急了?”
蘇若蕎臉紅道:“你這丫頭休要胡說,快說你都打聽到了什麽?”
憐兒道:“我方才問過小玉,小玉說老爺確實留段公子住在西麵別院裏了,與我們後園很近,且要住好些天呢。”
蘇若蕎道:“真的?”
憐兒道:“自然是真的。”
蘇若蕎來到繡樓窗前,望向西麵別院的方向,憐兒在旁打趣道:“這下小姐不用擔心他會走了,可以與他朝夕相處了。”
蘇若蕎不好意思的道:“你還說,看我不罰你。”
憐兒卻笑道:“小姐不會罰憐兒的,因為憐兒若是有個閃失,誰來幫小姐與段公子傳話捎信啊。”
蘇若蕎也無奈笑道:“你這丫頭,就是鬼主意多,且放了你下不為例。”
段逸風就這樣在蘇府裏住了下來,大多是陪著蘇大人談詩論政,偶爾獨自在別院中看書寫字,在花園散步時也偶爾會遇見蘇若蕎,見麵時謙禮有度,彼此寒喧幾句,相處一段時光後便相熟了,有時同在一起研習書法字畫,蘇大人與妻子看在眼裏喜在心上,想著如何成全他們這對佳偶。
轉眼半個月過去,段逸風心裏總是想著宋雨心怎麽樣了,是否已經做好了那新郎禮服,自己讓她做這些她會怎麽想呢,他一直不明白她為什麽拒自己於千裏之外,段逸風發現自己是真的猜不透這個女子的心思,她的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呢。
宋雨心獨自坐在繡坊內,看著眼前繡好的新郎禮服發呆,紅線在旁歎道:“雨心姐,你已經看了一上午了,既然事已至此,你就想開些吧,紅線相信你會找到如意郎君的。”
宋雨心歎道:“紅線,收好禮服等他來取,我累了先迴後堂休息了。”
紅線隻歎息著收好禮服,就在她轉身欲迴後堂時,門個河上傳來差人的吆喝聲道:“大明府段逸風段公子榮登今科殿試頭名,名列三甲狀元及第嘍。”
隨之而來的是鞭炮炸響鼓樂齊鳴之聲,甚是執鬧喜慶,紅線道:“雨心姐你聽,好像是段公子高中狀元了。”
宋雨心心中頓感五味雜陳,分不清是喜是憂,平靜了心緒道:“與我何幹,你隻管收好禮服就是了。”
說罷走進內堂去了,紅線歎氣收好禮服,而宋雨心在內堂卻早已淚濕雙眼。
蘇府內,有家丁到書房告之蘇大人這個喜報,而正巧段逸風也在場,蘇大人聽了欣喜道:“老夫就知道,以你的才學定會高中狀元的金榜題名的。”
段逸風淡笑不語,蘇大人馬上吩咐道:“傳下話去,招待報喜的差官休息吃酒,給些銀兩以做酬謝,並且另備一桌酒席,老夫要與逸風好好慶賀一番。”
家丁道:“是,老爺。”
後園內,憐兒一路跑上繡樓對蘇若蕎道:“小姐,打聽到了,段公子他。。。。。。。”
蘇若蕎道:“段公子他怎麽了,你快說呀?”
憐兒道:“段公子他中狀元了,老爺要設宴為他慶功呢。”
蘇若蕎高興道:“真的嗎,太好了,他是狀元郎了。”
憐兒笑道:“這下小姐你該放心了,段公子已然考上狀元,朝廷若封他年一官半職,他便功成名就了,到時就可以與小你。。。。。。。”
話未說完,蘇若蕎已紅透雙頰道:“你這丫頭,怎又來亂說,這次非罰你不可。”
說罷,與憐兒在繡樓內追打嬉鬧笑成一片。
前麵花廳內,蘇大人與段逸風相對而坐,一桌豐盛的酒宴呈現在眼前,有侍女服侍左右,兩個人把酒言歡甚為開心,酒過三旬蘇大人屏退左右侍女,對他道:“逸風啊,如今你已然是狀元了,封官加爵也是遲早的事,當初你說過功成名就之時才考慮終身大事,那可有意中人啊?”
段逸風忽然想到宋雨心,但是想到她對自己的淡漠,便道:“沒有,恩師的意思是。。。。。。。”
蘇大人含笑道:“你覺得蕎兒如何?”
段逸風心中暗驚,他何等聰明怎麽會猜不出蘇大人的意思,隻好道:“蘇小姐才貌雙全秀外慧中,是難得的名門閨秀。”
蘇大人笑道:“往日老夫見你們甚為投緣,常在一起談詩論賦,你對小女的印像既如此好,那麽老夫作主,將小女許配於你,這樣不是親上加親嗎,你意下如何?”
段逸風盡管有心理準備,但聽他說出來還是微驚,平定了下情緒道:“這是關係一生的終身大事,須問過家母的意思再定,不知恩師可否應允?”
蘇大人道:“這是自然,你且去準備一下,明日便動身起程迴家,去問一下令慈的意見,有什麽盡管說,都是自家人無須客氣。”
段逸風道:“多謝恩師。”
迴到自己房中,想到淡漠如菊的宋雨心,暗自歎道:事情為什麽是這樣,我該怎麽辦。
憐兒跑迴繡樓道:“小姐,老爺向段公子說親了,說要將你許配給段公子呢。”
蘇若蕎道:“他怎麽說?”
憐兒道:“段公子隻說終身大事關係一生,須問過他的母親方可。”
蘇若蕎起身在繡樓內來迴踱步,走了幾圈道:“憐兒,你說他娘會同意嗎?”
憐兒胸有成竹的道:“自然會同意了,到哪裏去找比我家小姐更好的兒媳婦啊。”
蘇若蕎羞澀的想道:應該讓好朋友雨心知道,讓她也來分享我的幸福與喜悅,還有這嫁衣少不得讓她做的。
翌日,蘇大人擺了桌早膳為段逸風送行,蘇若蕎與師母也來了,席間蘇若蕎星眸善睞,總是有意無意的看著他,而段逸風則低首不語,有意躲避佳人垂青的目光。
蘇大人執酒道:“逸風啊,早去早迴,老師可是在此等你的好消息喲。”
師母也含笑輕拍著女兒的手,對段逸風道:“一路小心,代我問候令慈好。”
出了蘇府,與蘇大人一家告別後,離開蘇府動身起程,先乘轎子來到水路岸邊,下轎乘船一路順風順水,一柱香的時間便到了‘天織繡坊’的門外。
段逸風命撐船人等候片刻,上岸來到繡坊門外,隻見紅線一個人在外堂,便道:“紅線姑娘,請問宋姑娘可在。”
紅線抬首見是他,又低頭繼續繡活道:“段公子,這些似乎與你無關吧,你已是快要成親之人,何苦再來糾纏雨心姐,快拿了禮服去娶你的新娘子吧,莫要再來了。”
原來她以為我讓她做禮服是娶別家女子,這麽說她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她還是在乎自己的,本想對紅線解釋清楚,但是一想到蘇大人的提親,便覺已經沒有什麽資格再對她說什麽了,即使這次迴去,母親那邊也一定會同意的,所以這次迴去本沒有必要,這隻是自己的緩兵之計,也是想來看看她。
段逸風道:“紅線姑娘,我可見宋姑娘一麵嗎?”
紅線道:“這位公子好不識趣,請你快些拿貨離開,雨心姐不便見客。”
段逸風卻不放棄道:“紅線姑娘,我的確有話要與宋姑娘說,請幫忙讓我見她一麵吧。”
紅線方待說什麽,宋雨心卻從後堂出來道:“紅線,你且去吧,我與他談。”
紅線道:“雨心姐。。。。。。。”
宋雨心對她點了點頭,紅線看了看他們,轉身迴去內堂,隻留下他二人獨對,宋雨心道:“禮服已經做好了,段公子你。。。。。。。”
話未說完,段逸風上前關切的道:“雨心,不。。。。。。。宋姑娘,聽紅線說你病了,沒事吧?”
宋雨心道:“段公子,你無需如此,雨心沒事。”
他又上前一步道:“我。。。。。。。”
話未說出,宋雨心後退一步道:“公子已是快要成親之人,請自重。”
段逸風聽了苦笑道:“你以為我讓你做這新郎禮服是要娶別家女子嗎,我心裏有縱有千言萬語,卻無法對你說明白,不過我想早晚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宋雨心兀自難過,這折磨人的男子為何要如此待她,口中依舊淡然道:“段公子,不要再對我說這樣的話了。”
段逸風把繡好的新郎禮服拋進門外水裏,對她道:“如果我不能娶到我心愛的女子,這件禮服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宋雨心盡力讓自己平靜道:“貨既是公子所訂,怎麽處理也由得公子,請公子你走吧,天織繡坊今天不做生意了。”
她這是在下逐客令趕自己走嗎,段逸風心中微痛,走到門口忽然折迴來,把宋雨心擁入懷中,宋雨心本能的掙紮,可是卻無濟於事,自己第一次距離他如此之近,近到可以聽見他的唿吸。
宋雨心難過的道:“你為何如此待我,你究竟想要怎樣?”
段逸風抱著她道:“雨心對不起,都怪我沒有向你表白,才讓你對我心生誤會,我愛你。”
宋雨心不再說話,隻想享受此刻來之不易的幸福,至於以後如何她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了。
段逸風道:“勞恩師掛念,家母一切安好,她還讓我代她老人家向恩師問好。”
蘇大人含笑道:“好好,這次迴來就在我這裏多住些日子,一來連絡一下你我師徒之間的感情,二來你師母也甚為想念你,這次來了便多與她聊聊。”
段逸風道:“府上有女眷,恐多有不便吧。”
蘇大人道:“你是說蕎兒,無礙的,她們母女與我住在後園,這府內尚有別院,你可住在那裏,環境清幽少人打擾,你我有空也可談詩論政,豈不是好?”
段逸風道:“那學生就打擾了。”
蘇大人道:“這便對了,小玉,去把西麵的別院打掃出來,與我徒兒做休息之用。”
那婢女道:“是,老爺。”
蘇大人道:“逸風,你且隨我到書房去,我們一同研習書法如何?”
段逸風道:“一切但憑恩師吩咐。”
小玉正與下人在打掃西麵別院,憐兒來到別院,小玉停下手中活計道:“憐兒姐姐,你怎麽來了?”
憐兒道:“我是路過,聽說府上來客人了,是要留住於此嗎?”
小玉道:“是的,是老爺的學生,老爺親自吩咐我們把西麵別院打掃出來與他住的。”
憐兒道:“那位公子可是姓段?”
小玉道:“對呀,憐兒姐姐你問這個做什麽?”
憐兒道:“哦沒什麽,隻是隨便問問,你們忙吧我走了。”
出了別院,憐兒直奔後園的繡樓而來,來到樓上蘇若蕎似在等她,見她迴來忙問她道:“憐兒,可打聽到了?”
憐兒笑道:“小姐看你心急的樣子,是不是著急了?”
蘇若蕎臉紅道:“你這丫頭休要胡說,快說你都打聽到了什麽?”
憐兒道:“我方才問過小玉,小玉說老爺確實留段公子住在西麵別院裏了,與我們後園很近,且要住好些天呢。”
蘇若蕎道:“真的?”
憐兒道:“自然是真的。”
蘇若蕎來到繡樓窗前,望向西麵別院的方向,憐兒在旁打趣道:“這下小姐不用擔心他會走了,可以與他朝夕相處了。”
蘇若蕎不好意思的道:“你還說,看我不罰你。”
憐兒卻笑道:“小姐不會罰憐兒的,因為憐兒若是有個閃失,誰來幫小姐與段公子傳話捎信啊。”
蘇若蕎也無奈笑道:“你這丫頭,就是鬼主意多,且放了你下不為例。”
段逸風就這樣在蘇府裏住了下來,大多是陪著蘇大人談詩論政,偶爾獨自在別院中看書寫字,在花園散步時也偶爾會遇見蘇若蕎,見麵時謙禮有度,彼此寒喧幾句,相處一段時光後便相熟了,有時同在一起研習書法字畫,蘇大人與妻子看在眼裏喜在心上,想著如何成全他們這對佳偶。
轉眼半個月過去,段逸風心裏總是想著宋雨心怎麽樣了,是否已經做好了那新郎禮服,自己讓她做這些她會怎麽想呢,他一直不明白她為什麽拒自己於千裏之外,段逸風發現自己是真的猜不透這個女子的心思,她的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呢。
宋雨心獨自坐在繡坊內,看著眼前繡好的新郎禮服發呆,紅線在旁歎道:“雨心姐,你已經看了一上午了,既然事已至此,你就想開些吧,紅線相信你會找到如意郎君的。”
宋雨心歎道:“紅線,收好禮服等他來取,我累了先迴後堂休息了。”
紅線隻歎息著收好禮服,就在她轉身欲迴後堂時,門個河上傳來差人的吆喝聲道:“大明府段逸風段公子榮登今科殿試頭名,名列三甲狀元及第嘍。”
隨之而來的是鞭炮炸響鼓樂齊鳴之聲,甚是執鬧喜慶,紅線道:“雨心姐你聽,好像是段公子高中狀元了。”
宋雨心心中頓感五味雜陳,分不清是喜是憂,平靜了心緒道:“與我何幹,你隻管收好禮服就是了。”
說罷走進內堂去了,紅線歎氣收好禮服,而宋雨心在內堂卻早已淚濕雙眼。
蘇府內,有家丁到書房告之蘇大人這個喜報,而正巧段逸風也在場,蘇大人聽了欣喜道:“老夫就知道,以你的才學定會高中狀元的金榜題名的。”
段逸風淡笑不語,蘇大人馬上吩咐道:“傳下話去,招待報喜的差官休息吃酒,給些銀兩以做酬謝,並且另備一桌酒席,老夫要與逸風好好慶賀一番。”
家丁道:“是,老爺。”
後園內,憐兒一路跑上繡樓對蘇若蕎道:“小姐,打聽到了,段公子他。。。。。。。”
蘇若蕎道:“段公子他怎麽了,你快說呀?”
憐兒道:“段公子他中狀元了,老爺要設宴為他慶功呢。”
蘇若蕎高興道:“真的嗎,太好了,他是狀元郎了。”
憐兒笑道:“這下小姐你該放心了,段公子已然考上狀元,朝廷若封他年一官半職,他便功成名就了,到時就可以與小你。。。。。。。”
話未說完,蘇若蕎已紅透雙頰道:“你這丫頭,怎又來亂說,這次非罰你不可。”
說罷,與憐兒在繡樓內追打嬉鬧笑成一片。
前麵花廳內,蘇大人與段逸風相對而坐,一桌豐盛的酒宴呈現在眼前,有侍女服侍左右,兩個人把酒言歡甚為開心,酒過三旬蘇大人屏退左右侍女,對他道:“逸風啊,如今你已然是狀元了,封官加爵也是遲早的事,當初你說過功成名就之時才考慮終身大事,那可有意中人啊?”
段逸風忽然想到宋雨心,但是想到她對自己的淡漠,便道:“沒有,恩師的意思是。。。。。。。”
蘇大人含笑道:“你覺得蕎兒如何?”
段逸風心中暗驚,他何等聰明怎麽會猜不出蘇大人的意思,隻好道:“蘇小姐才貌雙全秀外慧中,是難得的名門閨秀。”
蘇大人笑道:“往日老夫見你們甚為投緣,常在一起談詩論賦,你對小女的印像既如此好,那麽老夫作主,將小女許配於你,這樣不是親上加親嗎,你意下如何?”
段逸風盡管有心理準備,但聽他說出來還是微驚,平定了下情緒道:“這是關係一生的終身大事,須問過家母的意思再定,不知恩師可否應允?”
蘇大人道:“這是自然,你且去準備一下,明日便動身起程迴家,去問一下令慈的意見,有什麽盡管說,都是自家人無須客氣。”
段逸風道:“多謝恩師。”
迴到自己房中,想到淡漠如菊的宋雨心,暗自歎道:事情為什麽是這樣,我該怎麽辦。
憐兒跑迴繡樓道:“小姐,老爺向段公子說親了,說要將你許配給段公子呢。”
蘇若蕎道:“他怎麽說?”
憐兒道:“段公子隻說終身大事關係一生,須問過他的母親方可。”
蘇若蕎起身在繡樓內來迴踱步,走了幾圈道:“憐兒,你說他娘會同意嗎?”
憐兒胸有成竹的道:“自然會同意了,到哪裏去找比我家小姐更好的兒媳婦啊。”
蘇若蕎羞澀的想道:應該讓好朋友雨心知道,讓她也來分享我的幸福與喜悅,還有這嫁衣少不得讓她做的。
翌日,蘇大人擺了桌早膳為段逸風送行,蘇若蕎與師母也來了,席間蘇若蕎星眸善睞,總是有意無意的看著他,而段逸風則低首不語,有意躲避佳人垂青的目光。
蘇大人執酒道:“逸風啊,早去早迴,老師可是在此等你的好消息喲。”
師母也含笑輕拍著女兒的手,對段逸風道:“一路小心,代我問候令慈好。”
出了蘇府,與蘇大人一家告別後,離開蘇府動身起程,先乘轎子來到水路岸邊,下轎乘船一路順風順水,一柱香的時間便到了‘天織繡坊’的門外。
段逸風命撐船人等候片刻,上岸來到繡坊門外,隻見紅線一個人在外堂,便道:“紅線姑娘,請問宋姑娘可在。”
紅線抬首見是他,又低頭繼續繡活道:“段公子,這些似乎與你無關吧,你已是快要成親之人,何苦再來糾纏雨心姐,快拿了禮服去娶你的新娘子吧,莫要再來了。”
原來她以為我讓她做禮服是娶別家女子,這麽說她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她還是在乎自己的,本想對紅線解釋清楚,但是一想到蘇大人的提親,便覺已經沒有什麽資格再對她說什麽了,即使這次迴去,母親那邊也一定會同意的,所以這次迴去本沒有必要,這隻是自己的緩兵之計,也是想來看看她。
段逸風道:“紅線姑娘,我可見宋姑娘一麵嗎?”
紅線道:“這位公子好不識趣,請你快些拿貨離開,雨心姐不便見客。”
段逸風卻不放棄道:“紅線姑娘,我的確有話要與宋姑娘說,請幫忙讓我見她一麵吧。”
紅線方待說什麽,宋雨心卻從後堂出來道:“紅線,你且去吧,我與他談。”
紅線道:“雨心姐。。。。。。。”
宋雨心對她點了點頭,紅線看了看他們,轉身迴去內堂,隻留下他二人獨對,宋雨心道:“禮服已經做好了,段公子你。。。。。。。”
話未說完,段逸風上前關切的道:“雨心,不。。。。。。。宋姑娘,聽紅線說你病了,沒事吧?”
宋雨心道:“段公子,你無需如此,雨心沒事。”
他又上前一步道:“我。。。。。。。”
話未說出,宋雨心後退一步道:“公子已是快要成親之人,請自重。”
段逸風聽了苦笑道:“你以為我讓你做這新郎禮服是要娶別家女子嗎,我心裏有縱有千言萬語,卻無法對你說明白,不過我想早晚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宋雨心兀自難過,這折磨人的男子為何要如此待她,口中依舊淡然道:“段公子,不要再對我說這樣的話了。”
段逸風把繡好的新郎禮服拋進門外水裏,對她道:“如果我不能娶到我心愛的女子,這件禮服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宋雨心盡力讓自己平靜道:“貨既是公子所訂,怎麽處理也由得公子,請公子你走吧,天織繡坊今天不做生意了。”
她這是在下逐客令趕自己走嗎,段逸風心中微痛,走到門口忽然折迴來,把宋雨心擁入懷中,宋雨心本能的掙紮,可是卻無濟於事,自己第一次距離他如此之近,近到可以聽見他的唿吸。
宋雨心難過的道:“你為何如此待我,你究竟想要怎樣?”
段逸風抱著她道:“雨心對不起,都怪我沒有向你表白,才讓你對我心生誤會,我愛你。”
宋雨心不再說話,隻想享受此刻來之不易的幸福,至於以後如何她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