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很強,以保護楊爾慈了。”」 - - - - - - - - - - - - - - - 句話擊中了[鍾益柔]的心,令她終於找到了一個苟活去的理由。 [。] 沈惕站起來,甩了甩手臂,轉臉問[楊爾慈],“你還有多少時間。” 楊爾慈低頭,翻開手腕內側,“一小時左右。” 沈惕掰了掰手指,“先去續點時間吧。” 他們離開超市,出來的時候正巧遇到了幾個汙染物。些汙染物至少四米,長著人的樣子,但皮膚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灰白色,連五官都被包裹住,看不到他們的眼睛,連嘴也是封閉的。 “感覺有點像……溫迪戈啊。”鍾益柔看著些怪物,握緊手中的槍。 沈惕不了解人類的神話傳說,一邊開槍射擊,一邊奇問道:“那是什麽東西?” 鍾益柔也抬起槍,“北美傳說裏的一種吃人的怪物,描述得跟他們差不多。” 兩人閑聊的功夫,[楊爾慈]已經殺倒一片,就在換彈的瞬間,其中一隻怪物撲向她後背。 “爾慈小心!” [楊爾慈]猛然轉身,同時抽出身上的刀,正要一把刺上對,一秒那家夥竟被拽倒了,咆哮著狠狠摔在地上。 是[鍾益柔]用自己的觸手纏住對的雙足,將汙染物拽走。 [楊爾慈]與被汙染的[鍾益柔]隔空望了一眼,對盡管聽不到她說話,但卻真的主動站出來保護她。 [楊爾慈]心緒複雜,對她笑了笑,繼續搏殺。 人形怪物越來越多,包圍住他們的車,如果隻是人類,他們在種群體攻擊勝算是很低的,槍械也根本應付不了麽多的近距離攻擊。 但由於有了變異的吳悠和[鍾益柔],他們的戰力大大加強,也有了以撤退的空間。 “超市有沒有的出入口?”緊急之,安無咎問。 “有一個,”[楊爾慈]對他們說,“先進去!從倉庫後門走!” “!” 吳悠聽得到安無咎的聲音。 [我來斷後,你們先去。] 吳悠在外麵抵抗他們的攻擊,令其餘人有機會逃迴超市,那些怪物數量龐大,已經有許多試圖鑽卷閘門,進入超市。吳悠隻得不斷用觸手掃蕩,直到後一個人也進入其中。 看不到任同伴的身形,吳悠伸出觸手,將那卷閘門狠狠向拖拽,直到完全關閉。 他還能聽到安無咎的聲音,在問他進來沒有。 [我不進去了。] “什麽?” [我從上麵走。] 說完,吳悠直接將觸手伸到超市房頂,纏繞住頂端的廣告牌,向上一躍,直接爬上了屋頂。 他身後是洶湧的、烏泱泱的汙染物群,吳悠快速移動著,越天台,來到屋頂邊緣,縱身一躍。 剛剛,就在他們抵達後門的時候,吳悠也功歸隊。 他們找到了一輛交貨的卡車,放不那麽多人,隻委屈體型大的吳悠和[鍾益柔]坐在後麵貨廂裏,其餘人在前麵。 由於直麵汙染物戰鬥,[楊爾慈]和鍾益柔的時間增長了很多,但理智值都大大降低,[楊爾慈]看向沈惕和安無咎,發現兩人雖然受傷,命值有降低,但理智值幾乎沒有變化。 “為什麽你們的精神麽穩定?”她問道。 種刨根究底的個性倒確是一致的,不安無咎覺得解釋起來複雜。 “說來話長,有機會再解釋吧。”他發動車子,車上的導航已經損壞,於是詢問[楊爾慈],“你知道沙文在哪兒,對嗎?” “我帶你們去。”她說。 一路上,很多散著的汙染物襲擊他們的車,但都被沈惕解決了。 鍾益柔的腦海裏依舊不斷重複著楊爾慈死去時的場景,在看到身邊個[楊爾慈],理智值又降低很多之後,種狀況就愈發嚴重。 腦海中,那個蒙麵人不斷出現,向她索要那份郵件。 對,郵件。 她問[楊爾慈],“你是不是有一個很重要的郵件。” 句話提醒了安無咎,他見楊爾慈沒有直接說,便補充道,“應該是你父親發的。” “我父親?”[楊爾慈]皺了皺眉,“他根本就沒有聯係我。” “是嗎?”沈惕想了想,“對了,你剛剛是不是說,你爸還活著。” “對,一點我以確認。” 但是他們所處的世界裏,楊爾慈的父親已經死了。 安無咎大致說了關於郵件的事,包括楊策的死,以及楊爾慈的死。 [楊爾慈]聽完,覺得很奇怪,“他的郵件是之前就發了嗎?我沒有收到,一封也沒有。” 說到時間,鍾益柔想到什麽,“不,不是之前,就是昨晚,停電之前。” 她告訴眾人,“她從工作室出來的時候還提到,說幸提前備份了郵件……” 沈惕挑了挑眉,“那就奇怪了。” 死人是不能冒出來發一封郵件的,又是麽重要的,不能提前定點發送。 安無咎淡淡道:“或許是時空交錯。” 他看向[楊爾慈],“你的父親陰差陽錯將郵件發給了她,另一個楊爾慈。”第140章 最高防禦 “無咎,我們進不去,你可以…… 聽完這, [楊爾慈]沉默了一陣子。 鍾益柔卻越想越不對勁,“如真的是這樣,那那個蒙麵人為什麽會這麽精準地知道郵件會被發送到楊爾慈身上, 並且正好找到的就是我們?” 這未免太巧合了一點,要知道, 這份郵件是發給了“錯誤”對象的。 “所以我才一直認為, 這個蒙麵人也是有迴溯能力的。”安無咎淡淡開,說出來的話卻令其他人心驚,“如不是這樣, 他是不能在人人逃亡的時候,那麽準確地在途中截住你們, 再趕來你家斷後,即便蒙麵人不止一個, 也做不到這麽有備而來。” “你說得對。”[楊爾慈]垂眼, “這樣一說,你們那個世界的楊爾慈, 其實是枉死了, 那封郵件原應該是發給我的。” “不能這樣說。”鍾益柔搖,“就像無咎說的, 假如那個蒙麵人真的以迴溯,那麽他也經曆過許多次這樣的劇情,所以他是有經驗的,他知道這封郵件會出現在誰的手中,這都是我們無法避免的。” 她說這番話倒是提醒了安無咎。 蒙麵人如若真的和他一樣以迴溯, 他的迴溯起點看起來也遠遠比自己更前,畢竟在他一次經曆迴溯的時候,那一位似乎就已經經驗十足了。 他的確是個麻煩的對手。 “現在我們有兩個任務, ”沈惕伸出兩根手指,“一,找出幕後主使,這肯定是所有遊戲的終極目標,二個,恐怕就是應付這個蒙麵人了。” 吳悠聽到他說的話,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主次順序搞反了吧。] “我樂意。”沈惕故意說。 事實上,沈惕是真的這麽覺得的。 直覺告訴他,事情不會這麽俗套地發展,譬如蒙麵人其實是沙文的爪牙,是一個丟出來的武器,解決了他就以進一步攻破沙文裏的ceo。 他不認為會這麽簡單。 沿路都是曾經的繁華街區,高樓林立如鋼筋叢林,現在卻殘破無比,處處殘留著焚燒和摧毀留下的痕跡,過去的繁榮煙消雲散,留下的隻有一片狼藉和長久的寂靜。 顯然,他們行駛過的這條街區已經被汙染掃蕩過,他們現在就算想去收集點時間,也難碰到。 但安無咎是注意到了路邊的一個死去的汙染,他臃腫龐大的軀體上,殘留著衣服的碎片。 那是警察的製服。 這一刻他忽然感到了一絲絕望,盡管他清楚地知道,在所謂“神”的力量下,即便是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人,也不過是一隻隨時以被碾死的螞蟻。 他們都是。 “感覺已經沒有多少活人了。”沈惕看著窗外,一棟棟建築掠過,淩亂街道上殘留無人清理的血跡和碎肢,腐爛的味彌漫在整座城市。 他們,這個城市,或者說整個地球,就像是一個被碾碎的罐。 血肉模糊。 “多都轉移了。”[楊爾慈]開說了這樣一句。 安無咎有疑惑,“轉移到哪兒?” “集中地,是f城的人自發進行的聚集互助。”[楊爾慈]又具體道,“準確說是f城的上等人,他們集資購買了類似諾亞方舟一樣的巨大飛艇,打算離開這裏,去一個海島,據說那裏人煙稀少,是少有的沒有被過度開發的地方。” 沈惕樂了,“去海島就能不參遊戲了?也太小瞧聖壇了,而且上等人的意思是那搜飛艇隻載有錢人咯?” “肯定啊。”鍾益柔歎了,“萬惡的資主。” “這就是上流階層的傲慢吧。”[楊爾慈]看著窗外,低聲道,“在他們的眼中,底層人是無法創造價值的群體,因此他們的基因也沒有價值,不夠優秀,就沒必要存活下來。” 安無咎對這種分三六九等的觀念毫無興趣,他自己身就是所謂“上等人”創造出來的樣品,一個有價值但沒有自由的人造產。 他操縱著汽車右轉,“也邀請過你吧?” [楊爾慈]沒有否認,“隻是曾經的事問過我要不要去,但你們想也知道,高高在上的上流人士是絕不會允許我攜帶一個汙染進入飛艇的,這就像是他們準備了一個應有盡有的諾亞方舟,而我要上去給船鑿一個大洞。” “我識趣,也知道這人在世界末是最派不上用場的。”[楊爾慈]笑笑,“隻會內鬥,誰也不聽誰的指揮。” 其實誰都一樣,如不是遇到安無咎和沈惕,[楊爾慈]永遠不能有伴。 這種將汙染歸為戰鬥力的做法,估計也隻有眼前這兩個人做得到了。 鍾益柔想了想,“其實你那個事是挺好的,想叫上你一起走。” “是嗎?”[楊爾慈]笑笑,“不過我和那人合不來,他私生活混亂,做人做事都沒什麽底線,不過人算仗,但他顧不上我,他有個癱瘓的妹妹……” 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