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笑了, “裏的賭局項目著不少,其實呢,不是每個項目都可以多人行, 更何況,每個隊伍隻能有一個人參與項目, 和其他組的人賭。你們覺得,裏麵一定會有你們的位子嗎?”  一定會有人剩下, 不得不成為同隊友的籌碼。  “那……就是後積分第一組的隊伍已經有人犧牲了, 遊戲結束的,還能複活嗎?”  兔子答, “是第一名, 那麽當然是可以的,九個人都可以活下來。”  與此同時, 他們每個人上的數字也驟然停了下來。  大廳裏瞬間變得嘩然,每個人都在檢查自己的籌碼值。  “為什麽我隻有900?”  “不是按照生命價值高低來算的麽,你價值低咯。”  “天哪我有2千!”  “我是1000。”  安無咎抬了自己的。  一萬整。  多得有點超出了他的預計。  “你們原地不動。”安無咎吩咐了身邊的人,“我去大都叫過來,我們集中一下。”  “我們不用先占一個項目嗎?”藤堂櫻試圖叫住安無咎, “他們都已經開始了,不占的會不會輪不上我們參與啊。”  “不用,不是要緊的。”安無咎很決, 說走就走了。  藤堂櫻不太能理解,也無可奈何,她四處了,見大也都在查頂的籌碼金額,不禁歎了口氣,轉見那個被安無咎帶來的小妹妹,會兒她也正著其他人頂的數字,得非常認真。  “諾亞。”她蹲下來,笑容溫和,拉起諾亞的手,“你怎麽會來裏啊?”  諾亞的大眼睛望向她,“我來找我的媽媽。”  “媽媽?”藤堂櫻詢問,“不是吧,你媽媽也在聖壇?”  諾亞點點。  藤堂櫻不解,“那你都是怎麽活下來的?是你的第幾關啊?”  “是不是有人帶她啊?”一旁的大叔彎著腰著她們倆。  諾亞吞吞吐吐,“之前……也有一個哥哥帶我,是後來他、他……”  “死了?”藤堂櫻非常直接。  諾亞點了點,表情起來很是悲傷。  藤堂櫻自覺戳中了她的傷心事,於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真是個好人啊。我怎麽就沒在聖壇遇到過樣的好人……”  大叔笑了笑,直起身子,“我覺得我們的小隊長就挺好的。”  聽了,藤堂櫻抬起,正巧到一臉嚴肅的安無咎帶著其他人朝他們快步走來。  倒是,確實是個大善人。  安無咎帶著其他人來,他們找了個無人的角落集中討論。  “現在還剩五小時四十分鍾。”安無咎確認了一下時間,“我們確定一下大的籌碼。”  鍾益柔摸著自己的發:“我是3000,感覺不多不少。”  楊爾慈:“6000。”  諾亞小開口:“我有1500,比姐姐們少。”  藤堂櫻笑著接道,“姐姐是2000,也不多。”  “我是1500,”南杉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可能因為我有先天疾病的原因,生命價值少一些。”  吳悠:“我是1000。”  很正常,安無咎和沈惕知道原因,他沒有多說。  “我有900。”大叔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可能是因為我在現實中還欠債吧。”  安無咎關心道:“陳哥,你為什麽欠債?”  陳哥搖了下,又歎了口氣,“我的小女兒得了克羅恩症,不太好治,現在還住在醫院裏,定時要給一大筆錢,所以我怎麽還都還不完,就借了電子貸款,越欠越多。  之前我走投無路,去地下賭莊替別人做套,被人報複,沒辦法隻能來裏躲躲風,順便碰個運氣,能不能多帶點錢去付住院費。”  盡管隻是寥寥數語,樣簡略概括,安無咎也能感受到他的困苦和無奈。  “不好意思,因為我的個人原因,籌碼有點少……”陳哥十分抱歉。  “算什麽。”沈惕笑著開口,“我才500呢。”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個十足的壞消息,安無咎卻覺得有些好笑。  “你麽便宜嗎?”安無咎轉過臉他,平日裏偏冷的眉眼此刻微微吊著,竟多出幾分鮮活的美,笑意從眼瞳裏開,水晶吊燈映在其中的光亮,像兩叢水波蕩漾的月亮。  沈惕一時間得有些出神,過神的時候才伸出手,假裝生氣地捏起他的臉頰。  “對我就是麽便宜,快我買下來。”  吳悠在一旁著,一臉嫌棄。  “好了好了。”鍾益柔拍了拍手,“別調情了,我和爾慈剛剛項目都記了一遍。”  就在鍾益柔調出電子便簽的功夫,大廳裏一直熄著的大屏幕忽然間亮起,屏幕很長,上麵陸陸續續出現了所有人的籌碼值,從高到低。  “恭喜!恭喜玩馬奎爾!”  一瞬間,在一陣卡通式音效下,屏幕上的籌碼排行榜出現了變動。  馬奎爾從一開始的第12名,一躍成為第8名。  才剛開始,他就贏得了500積分。  “麽快?”藤堂櫻皺眉,往他們的賭桌上望去,沒想到突然間聽到了尖叫。  安無咎也循望去,第一眼便見了滿地的鮮血。  血泊之中,他見一個人站在賭桌的側邊,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手臂。  不,已經沒有了手臂。  “他、他……”陳哥嚇得嘴唇直哆嗦,人也後退了兩,“他的胳膊沒了,整個消失了。”  連一隻斷臂都不剩,仿佛被空氣吞沒了一半,隻剩下殘缺的肩,碗口大的血淋淋的傷,鮮血不斷地從指縫間溢出,場景十分可怖。  沈惕冷眼望著不遠處滿臉勝者喜悅的馬奎爾。  他用一次賭局,贏了五百的籌碼,也斷了別人組玩的一條手臂。  “不公平!”失去手臂那組的隊長仰著大喊道,“既然500個籌碼拿走了我隊友的手臂,那我們付給你們五百,你手臂還給他!”  “可不行哦。”  兔子音中的笑意充滿了諷刺,“既然當了籌碼,輸了就得給出去,否則才是不公平,就算我們給你個機會,你算用誰的500籌碼換他的手臂?你自己的?”  聽了兔子的,那個隊長就樣低下了,攥緊雙拳,不再繼續爭取。  失去手臂的隊友,傷口依舊不斷地往外湧著鮮血,可正是因為到樣的慘狀,個隊長,或者是在場的任何一名同隊的隊友,才沒有勇氣做出樣無私的決定。  我舍己為人,又有誰會舍己為我?  到一幕,藤堂櫻不得不欽佩安無咎的敢,真的按他們自己想的立刻去占領賭桌開始遊戲,說不定現在斷臂斷足的,就是他們了。  “不過……”  兔子又開口,仿佛要施舍給他們什麽了不起的東西似的,“裏有很多的酒,也就是你們之前喝下的懲罰酒,喝一點,可以緩解疼痛。當然了,你們也可以用自己賬麵上的積分為失去身某個分的隊友治療。”  兔子嘖了一,“不過效嘛,自然是杯水車薪了。”  諾亞縮在安無咎的身後,扯住了他的衣擺,沒有說。  安無咎怕她是被嚇得不敢說了,於是便囑咐她別往那邊。  到一幕,所有人都會更加恐慌,害怕作為籌碼,等於是將自己的命交到了隊友手中。  “我們現在的籌碼分布算是階梯式的。”  安無咎對眾人說,“我剛剛留意了一下,剛剛作為籌碼的人,籌碼排行榜上顯示他之前的籌碼值是3000,也就是說,剛剛馬奎爾贏走了他6分之1的籌碼值,等於一條手臂。”  楊爾慈很快明白了安無咎的意思,便順著他說,“剛剛的情形換成一個1000籌碼值的玩,就很可怕了。”  其他人也想到了種可能。  原本就隻值五百呢?  吳悠觀察了一下,見馬奎爾占住了那一方賭台,似乎是算繼續賭下去。  “按照馬奎爾的策略,”吳悠說,“他可能是要集中籌碼,交給他來賭,正好他又是隊長,有決定權。”  沈惕伸了個懶腰,然後像是撒嬌一樣從安無咎的背後伸出兩條長長的胳膊,摟住安無咎的脖子,像個巨型人偶掛件一樣。  “救救我小隊長,我點籌碼一局就沒了。”  “對啊。”南杉像是想到什麽畫麵,忍不住笑起來,“會不會直接消失啊。”  “說不定留一個腦袋。”鍾益柔故意嚇唬,倒是弄得安無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腦子裏不斷地往外冒畫麵。  “不會的。”安無咎對他們說,“因為籌碼占比太大會很危險,所以先從我開始做籌碼,我的夠多,即便像樣失去500,也是九牛一毛,可能斷隻手而已。”  “而已??”吳悠堅決不同意,“我不幹,不能隻拿你一個人當賭注,要樣的我也做籌碼。”  “還是我吧,我有六千。”楊爾慈阻擋吳悠。  “幹嘛啊是。”藤堂櫻笑了,“咱們組也太舍己為人了吧,麽正能量嗎?還沒開始呢。就算是真的要分配,也得先誰比較擅長哪個項目,算算勝率再談賭注,樣才能拿第一啊。”  “小悠,你聽我的。”安無咎對大說,“我們的目的當然是拿第一,是我們有一個優勢,你們排行榜。”  聽他的,所有人都抬起向排行榜。  “整個籌碼池的總額是恆定的,也就是所有玩加在一起的數量。我剛剛粗略算了一下,初始的籌碼值裏,我們九個人目前的籌碼總額是第一,也就是說其他隊伍有很多低籌碼的玩。”  沈惕靠在安無咎的身上點,“我們現在出去,大概率是送籌碼。”  “沒錯。”安無咎又道,“是我們遲早得動,因為像馬奎爾樣的人存在,他所在的隊伍斂財的可能性也會提高,說不定很快就會追上我們。”  藤堂櫻點,“還有周亦玨的隊。”  陳哥問道:“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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