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有道理。”鐺鐺說，“國家一隊主狙擊手核心法，他們理所當會用突擊手陣容克製。那對我們呢？我們有什麽針對的價值？”　　“我們是陪練隊，成績不好，是他們不會放過這次訓練賽的機會。”雪微說，“因為他們還有第二套正訓練的體係，沒有用。”　　“什麽體係？”　　“就是今天上午，北美隊對ssq的體係，四人靈活法。”　　雪微翻了一子，“這個陣容，實際上對對手要求不高，他們的重點於躲避和戰術轉移，還有四個人之間的信息交流。歐洲隊最近學這一套法，他們一定會對我們使用同樣的戰術。”　　“那麽，怎麽？”頑石來了興趣，問話開始急切起來。　　雪微關閉了小子，認真地說：“按我說的。”　　*　　很快來到第二天。　　egt眾人都睡了一個好覺。早上八點半，大家集體起床，換上隊服。　　egt隊服實很好，藍的顏色，很活潑青春。雪微沒有隊服，他們把前隊長的隊服搞過來給了他。　　節目組過來給他們化妝。　　化妝師到雪微，正要上手掀他的口罩，卻見到眼前的少年往後躲了躲。　　她笑了：“你不摘口罩，我怎麽給你化妝？”　　“我不化妝。”雪微顯視口罩為命，“你們場地很幹。我會不舒服。”　　導演大手一揮：“克服一，把妝化了，賽場上還能戴著口罩不成？”　　雪微於是坐來，給化妝師化妝。　　三分鍾後，雪微開始流鼻血。　　雪微眼睛烏溜溜的，沒有任波瀾：“我體比較脆弱。”　　化妝師：“…………”　　導演：“……………………”　　居真的有脆皮成這樣的人。　　“怎麽了？”外邊有男人低沉的聲音。總導演小聲說：“有個小陪練說空氣太幹燥，流鼻血，沒法上妝。”　　雪微用紙巾捂著鼻子，睜開漆黑的眼睛，望見聞蠻從化妝間門口走了進來，往他這邊了一眼。　　“口罩戴著吧，今天午讓他們送加濕器過來，賽場上也配加濕器。”聞蠻說，“不化妝也好，就這樣吧。”　　雪微往他那邊了一眼，聞蠻的視線沒有放他這裏，不知道是說誰。　　“聞隊怎麽過來了？”趙小奕另一邊跟鐺鐺竊竊私語，“過來熱鬧？”　　“不知道啊。”　　他們這裏化妝，聞蠻就另一邊沙發上坐著，翻著旁邊的一雜誌。　　他今天也穿著國家隊隊服，份牌掛的是教練牌，寶石藍色的繩子係著一張紅色的份卡。　　國家一隊、國家二隊的比賽都經完，跟隊教練是n和主教。　　“聞隊前兩天掛了教練牌麽？”頑石也悄悄來問，“我怎麽記得他前兩天都沒帶教練牌。”　　趙小奕也嘀咕：“對，我記得他戴的是隊長牌……”　　“你們隊沒有主教練，我今天跟隊。”　　聞蠻隔那麽遠，似乎也知道他們嘰嘰咕咕著什麽話題，他眼睛都不抬，“要是喜歡n教練，可以換n。”　　“不！不換！”趙小奕立刻叫了起來，他立刻拽住頑石和鐺鐺，強迫他們加入了他的陣營，“我們都是聞隊的粉絲！你能當我們的跟隊教練，我們可太高興了！”　　“那邊那個小陪練呢。”聞蠻仍低頭著雜誌，聲音淡漠，“要換嗎？”二比零 少年人低著頭，冷茶色的碎發微……　　23　　這是這麽幾次麵過後。　　他第一次直接叫他。　　如果不算過往, 按照他沒認出他來算的話，他們兩人其實也有過交集，遊戲裏的交集。　　雙排和個沙盒房間。　　隻是這層交集放到現實, 隻要不提，就仿佛沒有存在過一樣。　　雪微戴好口罩，往迴看了一眼。　　他規規矩矩地說：“聽從組織安排。”　　聞蠻不再說話。　　雪微的鼻血止住了。為了避免低血糖發作，他上場吃了兩塊巧克力。　　歐洲隊自帶冠軍隊光環, knife又是明星選手，兩隊一起上場，導播鏡頭大量地給了歐洲隊，現場也是一片激動的呐喊助威。　　這場比賽上座率不高，主要也是因為egt不出名, 知的也知他們是陪練隊，所有人自然覺得沒有觀賽價值，連直播人數都掉去一截。　　隻有少量網友在角落裏發現了什麽：“快看!個口罩小哥！他上場了！！！”　　“石錘了石錘了, egt.now！我操，還真就是個路人王啊。”　　“給大家科普一這個口罩小哥哥：打狙太離譜被當成掛的路人王, 曾經在路人局裏一把trg殺穿明許，新的國家二隊成員，身價五千萬。”　　“為什麽要叫鬧。”　　“聞神最先叫的鬧鬧, 粉絲一般管他叫鬧鬧。”　　“操，有點可愛。”　　“等一, 臥槽, 臥槽, 教練席是誰egt今天有牌麵啊！！”　　導播鏡頭給到教練席。聞蠻和歐洲隊教練彼此握手示，微過後各自落座。　　聞蠻是從後邊落座的，十分低調, 此時導播鏡頭已給，在場觀眾都瘋了一樣地尖叫了起來。　　“我操是聞隊？？？兩天國家隊打比賽他都沒上場，現在egt打比賽他直接坐了教練席！！”　　“謝邀，人在場外酒店，剛因為想睡懶覺退了今天的票，現在你問我什麽感受，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高價出票！！egt對歐洲fec門票，在現場的姐妹可以衝！開場十五分鍾還能進場！姐妹們我當時因為買不到兩天的票，隻買到第三天的，手裏還有兩張餘票！”　　“這一波賺大發了！本來都是衝著刀神禮節買票進來的，沒想到還能看到聞神。”　　……　　賽場上，按照慣例派人迴去抽簽。　　“鬧鬧去抽吧，你手氣好，抽個想抽的。”趙小奕第一次在這麽觀眾麵打比賽，說話都在抖，指尖發涼，“你說我們要是三十秒就被團滅了，會不會很丟臉？”　　鐺鐺說：“努力撐一吧，聽他的，也沒其他辦法了。”　　雪微了場去抽簽，聞蠻跟在他身後一起去了。　　半分鍾的路裏，兩個人沒有任何交流。　　雪微瞅了瞅他：“教練，有要指點的嗎？”　　“沒有。”聞蠻倒是落落大方，“國際慣例，教練要跟著，所以我跟著你。”　　“哦。”雪微收迴視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觀眾們盯著大屏幕。　　賽組很快公布了地圖。　　地圖名稱：storm 2。　　這是一張以東軍小鎮為原型的地圖，地圖半開放，大小適。　　更重要的是，這張圖，就是ssq昨天對陣北美隊的地圖。　　一模一樣的劇情，觀眾席上已經有人發出驚唿。　　抽簽室。　　看到雪微抽出風暴2的地圖，knife沒忍住吹了聲口哨：“nice。pretty boy，你。”他生硬地轉換，“抽到了我們想要的。”　　雪微抬起眼，眼底漆黑如墨。　　“這也是我想要的地圖。”　　雪微：“我手氣很好。”　　knife了一，未置可否。　　雪微接著抽隊伍身份，他將紙條展開，看了一眼，隨後握在手心。　　knife問：“這也是你想要的隊伍身份嗎？”　　雪微點頭：“是。”　　knife的收斂了一點，開始若有所思。　　場上，第二階段抽簽結果公布：　　egt，反恐部隊。（ct方）　　fec，恐怖分子。（t方）　　場上頓時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和昨天，一模一樣的地圖，一模一樣的攻防方位。　　“什麽運氣啊，我們怎麽老抽到死亡地圖的死亡方位。”　　“昨天ssq就是在這張圖裏當ct被暴打，今天egt隻是小陪練隊，隻會被暴打得更快。”　　“這就是命運吧，劇情重演。”　　雪微迴到自己的位置上。　　聞蠻立在egt四人身後，安靜觀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