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任務:尋找殺害伯爵的兇手。 經過調查,我們已經最終確認了兇手,並給各位提供了線索。請在一個小時內找出你們當中的外來者,他或者他們,就是昨晚兇手。確認兇手後,請在你們今天拿到的卡片上寫下他或者他們的號碼,投到設置在一樓的任意一個寶箱內。 正確完成本任務,每人可獲得100王者之幣。 二號任務:二十小時生存戰。 各位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尋找躲藏的地點,商量方案。從一點起,每個整點都會廣播公布玩家中王者之幣總數最後兩位的玩家的實時方位。 同時,之前所有被淘汰的玩家將會以備選玩家身份重返城堡,如果被他們擊殺,你們的決賽名額及持有的王者之幣將直接被該備選玩家取代接管。 決賽玩家允許互相攻擊,協助已淘汰隊友獲取決賽名額。 決賽玩家及備選玩家在生存戰中被淘汰後均將失去資格。花費三百王者之幣可額外獲得一次複活為備選玩家的機會。 城堡內另有特殊複活道具。如獲得並使用複活道具,在決賽玩家存活人數為十二名時,可額外獲得一次複活為備選玩家的機會;在決賽玩家存活人數少於十二名時,可直接複活為決賽玩家。” 存活名額上限為決賽名額,十二名。 存活到最後,即為勝利者。” 眾人:……………… 也就是說,他們要麵對八十幾個已淘汰玩家的圍攻? 伯爵的死把決賽也帶到了地獄模式嗎? “倒計時五秒後,決賽將正式開始。五,四,三………………” 圓桌邊的玩家們紛紛站了起來,戒備的互相看著對方,一時間大廳裏凳腿摩擦地麵的刺耳聲響絡繹不絕。宋瓷見唐肆點頭,也跟著站了起來。 “別忘了拿卡片。”王靚提醒他們兩個。 抓起放在架子上的那張寫著【april】的卡片時,宋瓷的目光在y字形架子上標注的羅馬數字iiii上頓了頓。 他腦中靈光乍現,所有的東西都串到了一起,立刻明白了線索的含義! 原來是這個意思,那麽,這樣的話,一號任務裏的兇手的確就可以直接鎖定了!‘’ “我知道兇手是誰了。”宋瓷黑亮的眸子神采飛揚,碰了碰唐肆的胳膊。 “二,一。開始!” 玩家們踏著倒計時的聲音離開座位,紛紛準備往外走。 宋瓷湊到唐肆耳邊正要說話,頭頂忽然傳來奇怪的聲響。 “轟!!!” 說時遲那時快,眨眼之間,大廳的天花板突然從中間裂開,十數米的玫瑰花瓣轟然壓下,瞬間將整個大廳的玩家淹沒在底下。 幸虧唐肆眼疾手快,一手一個將宋瓷和王靚拎到了安全地帶。另一邊的白波點西裝也把商務男帶了出來。 那些花瓣足有上千斤重,直接壓塌了圓桌,三個玩家勉強從邊緣逃了出來,還有兩個沒來得及逃出來的玩家,直接被壓死在了裏麵。 玫瑰的香氣縈繞在四周,驚魂未定的眾人零散站在各個角落,看著那堆巨大的花朵迴不過神。 誰都想不到,開局兩秒的功夫,就有兩個玩家死了,居然還是以這樣匪夷所思的方式。 這個所謂的生存戰,恐怕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殘酷和血腥。 “決賽生存人數,十人。”廣播聲不緊不慢的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 唐肆:唐喧這個小子,就是皮癢了! ╮(╯3╰)╭ 備注:1、玫瑰花的這個陷阱參考了《埃拉加巴盧斯的玫瑰》這幅油畫。埃拉加巴盧斯是古羅馬3世紀奢侈淫逸的皇帝,曾在宮廷宴會上灑下鋪天蓋地的花瓣(據記載是紫羅蘭和其它花),讓部分參加宴會的賓客來不及逃生,窒息而亡。畫家勞倫斯·阿爾瑪-塔德瑪根據這個故事創作了《埃拉加巴盧斯的玫瑰》,將花朵改成了玫瑰。第140章 “我之前還奇怪呢, 既然備選玩家淘汰決賽玩家是取代,怎麽還會有名額低於十二的情況, 原來還有這種要人命的機關。”王靚吸了吸鼻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覺得鼻端玫瑰花的香氣裏摻雜著淡淡的血腥味。 單看外表,大廳的那堆玫瑰花壯觀而絢爛,誰又意識得到它漂亮的外表之下血腥的另一麵? 想到這堆玫瑰赤裸的殺人用途,眼前那片濃重的紅色,立刻變得豔麗而驚悚。 宋瓷的唿吸也跟著沉重了幾分。 “先離開這, 別的待會兒再說。”唐肆冷淡的掃了眼不遠處正在竊竊私語的白波點西裝和商務男, 提醒宋瓷和王靚, 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 幾人後退幾步, 繞過寬大的圓柱, 轉進走廊,暫時離開了其餘玩家的視線。 “可是,咱們躲去哪兒?”王靚看看走廊兩邊的出口和向上的樓梯,表情有些恍然和迷茫。 半個小時後, 所有被淘汰的玩家都會出現, 為了拿到取代名額,他們一定會瘋狂的攻擊僅剩的十個玩家。 室外撤退路線靈活, 但防護性又太差;室內防護性比較強, 但相對的,如果麵臨圍攻,想撤退也比較難。尤其是他們各自的房間,手上有之前殺戮之夜的地圖的話,躲在自己的房間裏無異於是活靶子。 這個時候,她甚至有點理解那個關押美人魚的暗室為什麽那麽難找了。如果現在有暗室那樣一個地方能讓他們躲進去, 再加上唐肆守門,那幾乎就可以躺贏了。 宋瓷跟唐肆對視了眼,“現在的首要問題不是躲,而是利用好這二十九分鍾的時間。” “不躲?”王靚有那麽一個瞬間,覺得眼前這兩位可能是瘋了。就算唐肆再厲害,也不可能在幾十個人的圍攻下保證他們三個人的安全吧? “不是不躲,是最後再躲。”get到宋瓷意思的唐肆解釋道。 “沒錯。被淘汰的玩家還有二十幾分鍾才會複活,與之後的十九個半小時相比,現在這半個小時已經相對來說最安全,危險度最低的時段了。所以,在躲起來之前,我們應該抓緊時間做兩件事,” 宋瓷晃了晃手上的卡片,冷靜的道,“先找到那些放置在城堡一樓的寶箱,把‘答題卡’交了,然後再試著去找找那些複活道具。” “同意。”唐肆點了點頭,“另外,大廳範圍可以先排除,我剛才看過了,沒有寶箱和類似道具的東西。” “……你倆可真是藝高人膽大。”王靚牙疼似的拍了拍臉頰,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 宋瓷的建議不是不對,而是在這種時候,趨利避害尋求安全是人的本能,正常玩家肯定都第一時間躲起來了,在這種時候還想著完成任務拿道具什麽的,隻能說,真是大佬作風! “那咱們先去找交答題卡的寶箱吧。”宋瓷見他們都同意了,順手指了指左邊。 左手邊首先是兩個偏廳,之前都是玩家們比賽的場地,宋瓷直奔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偏廳,王靚緊隨其後。 眼前的偏廳模樣十分陌生,墨綠色調的軟裝讓這裏多了分沉靜的感覺。宋瓷示意王靚去左邊,自己轉向了右邊。不出意外的話,軍情青年再廣播中提到的寶箱應該就是他們每次拿的那種箱子,按照尺寸來說,偏廳裏能藏那個箱子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唐肆戒備的掃了身後方向一眼,進門後又在門口停留了兩秒,確定沒有人跟過來,才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 “你剛才說知道兇手是誰了,是真的嗎?”為了緩解緊張的情緒,翻找著壁爐區域的王靚開始尋找話題。 宋瓷一把掀開桌布,矮身朝桌子下麵張望, “嗯,按照法官給出的線索,兇手應該是1號和5號。” “為什麽?” “咱們剛才討論那張黑色卡片上的字謎的時候就說過,還差一個條件,所以無法確定答案的方向。現在,根據廣播,方向確認了,尋找兇手,另一個條件也出現了,就是我們剛才拿到的那張寫著月份的卡片。綜合所有的條件,基本就可以鎖定答案。”宋瓷直起身,朝旁邊的櫃子走去。 “說起來,那個卡片上的月份真的給我弄懵了。”看完壁爐的王靚也轉向另一邊的牆壁,尋找掛畫後麵有沒有保險箱之類的暗格。 那些卡片上的月份,跟他們的個人號碼再數字排序上並不重合,比如唐肆的,他明明是11號,卡片上居然是五月。 “因為那也是個關鍵信息點。”宋瓷接著解釋道,熟練的一心二用,“在廣播裏,法官確認了殺死伯爵的兇手在玩家中間,這十二個月,就是他給出的對兇手的指向性線索。 但是要從這個指向性線索中找到答案,還需要兩個條件。 第一,就是我們昨天拿到的那張黑色卡片,我昨天認為它是字謎,推出了幾種可能,其實現在看來,最重要的信息不在字謎,而在前麵那幾個字上,‘外來者們’。 第二,前十天的數字線索,給了我們第一條密碼信息,同時也指向了另一條隱藏信息,‘古羅馬的日曆’。其實,我猜圓桌上那些刻著羅馬數字的架子也是指向‘古羅馬’這個線索的,比如我的那個架子,羅馬數字的‘iiii’,也是古羅馬的舊式寫法。 結合這幾個條件,可以拚出一個完整的提示,拿著古羅馬日曆中的‘外來者’的玩家,就是兇手。 古羅馬的舊曆,其實隻有十個月,1月的【january】和二月【february】都是後來加進來的。所以,原來的 我們現在早十二個月的英文寫法裏,也能找到當時遺留的證據。比如說九月的【september】,它的詞根sept其實是七的意思,十月的【october】,它的詞根octo其實是八的意思。 所以毫無疑問的,如果說,十二個月中的‘外來者們’,那就是指一月和二月。 那麽拿著一月卡片的1號玩家以及拿著二月卡片的5號玩家,應該就是我們要提交的答案。” 這麽冷僻的知識你居然都知道!王靚揉了揉太陽穴,感歎道,“說真的,我覺得我這輩子做的最英明的決定就是當時在廣場上了你們的車。” 簡直就是中了大獎的感覺! 說話間,他們已經將這個偏廳搜了個底朝天,沒有發現寶箱和疑似道具的東西。 第二個偏廳依舊沒有發現。 兩個偏廳過後是道通往二樓的側梯,越過側梯,三人眼前又出現了兩個偏廳。檢查過這兩個偏廳,還是毫無所獲。 偏廳後麵又是到通往二樓的側梯,時間已經過去了近二十分鍾,三人都有些焦急,看著側梯後麵的最後兩個偏廳,腳步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然而,就在他們剛剛經過側梯的時候,唐肆突然頓住了腳步,轉身走向了樓梯。 宋瓷跟王靚不明所以的跟了過去,隻見一個小小的寶箱,藏在樓梯底下的陰影裏。 宋瓷&王靚:……………… 寶箱上還‘體貼’的插兩隻筆,三人飛快的在自己的卡片上寫下1號和5號,投進了箱子裏。 片刻之後,他們就各自拿到了枚麵額100的王者之幣。 王靚長出口氣,完成了第一個任務,他們這二十分鍾也算沒白費。而且,加上這三百王者之幣,他們的排名就會更靠前,遠離被公布‘坐標’的危險。 翻完最後兩個偏廳,他們也沒發現所謂的複活道具,眼看著隻剩最後一分鍾,唐肆提醒宋瓷和王靚離開了偏廳。三人沿著樓梯快速奔向二樓,隨便找了個房間躲了進去。 進門宋瓷就是一愣,白色的沙發,金色的裝飾,這是玩家們淘汰後的那間休息室。 剛才的奪命狂奔差點要了宋瓷的命,他幹咳著剛想往沙發上撲,唐肆卻一把將他拽到自己身後,眼神冷厲的看向沙發後麵,殺氣四溢,“誰?出來!” 有人?宋瓷的咳嗽登時被嚇得卡了迴去。 “別衝動!”沙發後麵舉起一雙手。 宋瓷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站,這個聲音聽起來頗為耳熟,好像是那個遊戲新手的白西裝。 果然,沙發後麵站起來的正是戴著銀色麵具的白西裝。 “你偷偷躲在這裏幹嘛?”唐肆冷冷的看著他。 “我就是想隨便找個地方躲,剛進來搜查了下,還沒等鎖門,就聽見了你們過來的腳步聲,情急之下,就藏到了沙發後麵。”白西裝滿臉委屈。 “隨便?” “對於要找我們的人來說,最好的躲藏地點就是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躲在哪,這樣的結果他們就無法分析。所以,隨便是最好的躲藏方式。”白西裝振振有詞的道。 眾人:……………… “叮咚!”提示音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廣播隨即播報道,“遊戲開始三十分鍾整,備選玩家進入城堡。” 休息室裏的唐肆跟宋瓷互相看了看,現在再出去已經來不及了,把白西裝趕出去又有點太不人道,看來他們四個暫時隻能共同藏在這裏。 “醜話先說在前麵,你要是敢動什麽歪心思,我會親手送你出局。”唐肆冷冰冰看著白西裝。 “不會不會,我已經有決賽名額了,隻要苟到遊戲結束就好,沒有必要主動攻擊別人。”白西裝說道這裏頓了頓,又熱切的看向宋瓷,“何況是對我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