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過去,李予初依舊沒有慕容瑾多少訊息,外麵仍然沒有什麽風聲,街頭巷尾依舊熱鬧喧囂,日月星辰依舊升了又落,無甚分別,隻是莫淩晨的神色之間的憂慮是愈發多了,她大概猜到了幾分,怕是艱險異常,兇多吉少……


    自古以來,勤王,什麽時候容易過?更何況西原距京都城百裏之遠。


    沒多久,李予初帶著兩個孩子向莫淩晨辭行,後者攔了,沒攔住,隻能派得力的人手幫忙護送他們迴西原。


    變故在第一場冬雪落下的那天,那是他們迴府第二天,他們趁著夜色從角門進了襄七王府,才看著亮個孩子睡著,天就亮了。


    而就在這天,大雪紛紛揚揚灑了滿地,流言也落在了街頭巷尾的百姓耳朵裏,流言說,襄七王意圖謀反,已經帶著大軍到京都腳下了。


    周百和原吉把孩子送到沒兩天就走了,現下府上除了管家王弗和周千,就是李堯他們兄弟幾個堪用了。


    故而這消息傳到李予初耳朵裏時,稍稍晚了些,儼然是沒法子製止了,百姓討論的激揚無比,不消半日就傳遍了西原城……


    “有人在背後搗鬼,姑母。”聽罷前來告罪的李堯的話,李諍小臉一皺,說道。


    阿今擔心父王,又不能直接問想,寬慰李予初道:“表兄說得不錯,京都距西原百裏,飛鴿傳書也得飛一兩天,鴿子還不能歇息喝水,儼然是不會這麽快的!”


    李予初看了眼兩個孩子,點了點頭,讓李堯下去了,囑咐他最近要注意王府周邊奇怪的陌生人,順便叫王弗過來迴話。


    她隱隱有些不太好的預感,散布流言根本不算什麽,這不是目的,而是手段,那些人不可能隻是為了毀了師出有名的“名”而已的,但這些對兩個孩子來說還太殘酷了,沒必要講,她攏了攏狐皮鬥篷,轉而問道:“若是還在卞城,哪怕是他一舉攻入皇宮,我們也可以不用聽這些,可現在……你們怕不怕?”


    兩孩子齊齊搖頭,還反過來安慰李予初,李予初笑著摸了摸他們的頭,讓他們迴去自己看書了。


    阿今他們才走,王弗就到了,正好是前後腳,問過了富察文茵的喪儀,確定是按她信裏寫的以隆重的側妃禮厚葬的,還派了得力的人迴京送訃告,這才稍稍寬了心。


    當然,送了訃告也是趕不上的,不可能停靈那麽久的,更何況還有慕容瑾要出兵這檔子事在。


    “逝者已逝,暫且先放一放,我尋你來是要講另一迴事,城中風聲鶴唳,都是不利於王府的,恐怕還要生變故,勞煩你多費心約束好底下的人,越是這個時候越發要謹言慎行,如果沒什麽要緊事,最好就不要放他們出府,等過些日子塵埃落地了再說,你覺得呢?”


    王弗一驚,想起他剛收到的王爺的親筆信,差不多說的也是這麽個事兒,連聲應了,當即就下去著手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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