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需要了!”寧珩嚐到了被自家alpha安撫的甜頭,理直氣壯地說,“你把我標記了,安撫你的omega是你的責任和義務!雖…雖然隻有一個月,但……這是你欠我的!” 喬予揚沒有表態,靜靜地看著他。 寧珩以為他不想負責,心裏開始冒火苗,攥著alpha的領口,怒問:“你不想負責?那你隨隨便便標記我?!易感期了不起啊?你不想的話當初問我幹嘛?!昨晚抱著我……” 後麵的話寧珩說不出口了,喬予揚摁著他的後腦勺,把人按下來親。 alpha的信息素如海浪般將他吞沒,寧珩渾身酥軟,有些難耐的夾緊腿,倒在喬予揚的懷裏,張著嘴任他為所欲為。 等寧珩迴過神時,喬予揚的手已經順著他的背脊遊走了,像在摸一件藝術品一樣,不放過每一寸,指腹感受著omega軟糯的皮膚。 “嗯……”寧珩泄出細碎的喘息,推拒著身上的人,“你幹嘛……” “不是負責嗎?”喬予揚略微粗重的鼻息掠過寧珩的下巴、喉結,最後停在散發著香甜的後頸上,“負到底。” 寧珩驚訝地瞪大眼,腺體被人親著,說話中夾雜著喘息,斷斷續續的,“你……你想幹什麽?你別亂來……這是在基地!” 操,他不會想在這裏把自己睡了吧?! 這他媽得了?! 喬予揚埋在寧珩頸間輕笑,抬起頭捏著omega的下巴,眉宇間帶著點玩世不恭的邪氣,“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又軟綿綿地趴在我身上,你年紀不大,欲迎還拒這招玩兒的還挺爐火純青。” “你他媽說的屁話。”寧珩咬牙切齒。 他釋放著信息素,還摸身子,怎麽有臉說自己欲迎還拒的?! 喬予揚的手一直摸著寧珩光滑的背脊,手感太好舍不得拿出來。 寧珩胳膊沒力,還是用盡全力地捶了一拳,負氣道:“安撫就安撫,別他媽玩老子身子!” 酥酥麻麻的……摸著還挺舒服。 喬予揚挑眉,“ao的安撫是相互的,你現在躺在我床上、伏在我身上,我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麽把你睡了,還不能摸摸你以作安慰了?” “……” 寧珩的雙手搭在喬予揚的肩上,指尖挨著腺體,能感受到那處不太正常的熱度,信息素裏也透露著想要交/合的欲望。 他作為喬予揚的omega,雖然隻是臨時的……完全能從alpha的氣息裏解讀出心思。 ……行吧,他需要alpha的信息素,也不能讓別人吃虧吧,摸兩下又不會少塊肉。 寧珩由著喬予揚對自己上下其手,他慵懶地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像是泡在溫泉裏一樣,舒適的不想離開。 “昨晚我在洗澡。”喬予揚突然沒頭沒尾的來了這麽句。 寧珩睜開眼,抬頭對上男人的視線。 “所以沒看到消息。”喬予揚說。 寧珩臉頰微燙,移開目光,“昨晚就猜到了,你……用不著跟我特意解釋。” 這樣的解釋太曖昧了……他們又不是情侶。 非要把關係下個定義,頂多算被臨時標記牽扯到一起的臨時床伴。 一個月一過,他們就各不相幹。 喬予揚沒多說什麽,話已至此,很多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他鬆開寧珩,翻身下床洗漱,“你的阻隔貼放哪兒的?” “床頭櫃的第三個抽屜,藏在最裏麵的煙盒裏。”寧珩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身上的氣味太濃烈了,應該說整個房間裏被二人的信息素填滿了,密不透風。 “把窗戶打開,透透氣。”洗浴室裏的水嘩啦啦流著,喬予揚的聲音透過水流聲傳出來,帶著點喑啞的低沉,聽在耳朵裏莫名酥酥的。 寧珩喉結滾了滾,下床把窗簾拉開。 雨後天晴,外麵陽光明媚而熱烈,刺激得寧珩眯起眼,他把窗戶也打開,外麵濕潤的泥土混合著青草的芳香,順著夏日的微風飄進來,將屋內的信息素衝淡了不少。 他深吸一口氣,感覺到了久違的舒暢,身體恢複到了最佳的狀態,不用受信息素的影響,心情也出奇得好,仰起頭感受著不甚灼熱的暖意。 喬予揚洗漱出來瞧見的就是這一幕——— 昨晚還在懷裏嬌氣的omega此時站在窗邊,寬大的t恤將他襯得更加纖瘦,陽光落在他的頭發上,折射出淡淡的絢麗。光線充盈,能非常清晰地看到寧珩瑩白的脖頸,領口有些大,露出了鑲嵌著一枚牙印的後頸。 寧珩一直盯著窗外,似乎發現了新奇的東西,抬腳跪在落地窗前,從窗戶裏探出身子,背脊微彎曲,臀部被勾勒出一抹圓潤的弧度。 喬予揚嗓子發緊,方才被涼水按捺的衝動又有複發的跡象。 這omgea究竟有沒有一點身在alpha屋裏的自覺? 喬予揚歎了口氣,打開門確定走廊沒人後,去寧珩屋裏把阻隔貼拿過來,順帶從儲物室裏拿來了一瓶掩蓋信息素的香水。 “喬予揚!”寧珩驚奇道,“下麵花圃裏居然有花,誰種的?” “俱樂部老板。”喬予揚沒關門,把香水從門口一路噴到窗台。 香水挺好聞的,淡雅清新,噴了這麽多也不刺鼻,關鍵一下就把屋內殘留的信息素掩蓋了,消失得幹幹得幹幹淨淨,不知道的以為隻是普通淨化空氣的香氛。 喬予揚把阻隔貼遞給他,“他喜歡花,平時來得少,現在基本是尤帆和江薑在打理。” 之前寧珩被信息素折磨得沒心情仔細打量基地,房間的窗簾隨時都拉著,現在才知道基地外麵種著一大片花。 昨夜大雨滂沱,今日陽光一照,花瓣上的露珠晶瑩剔透,朵朵明豔俏麗、花香四溢,向陽而開。 美好的事物能夠帶來愉悅的心情,寧珩心曠神怡,興致勃勃地問:“這花兒能摘嗎?可不可以剪下來放房間裏?” “不可以。”喬予揚無情地說,“誰都去剪幾朵,花圃還怎麽看?” “切,小氣。” 喬予揚又把阻隔貼遞過去,“你還貼不貼了?” “貼啊,”寧珩微微轉頭,露出脖子,“快幫我貼,我剛看見尤帆和老鄒了,沒準兒他們要上來。” “……” 喬予揚覺得寧珩就是個渣o。 嘴上表露的意思是要保持距離,可總是做一些非常親密、令人遐想的舉動。 這人究竟知不知道讓alpha親腺體、吻腺體代表著什麽?! “快點兒啊。”寧珩催促,“他們好像真的上來了。” 看來他真不知道,喬予揚麵無表情地想,然後動作粗魯的幫他貼上。 不然昨晚親腺體的時候就該拒絕了,也不會在暗示他們隻是床伴之後還讓自己幫忙貼阻隔貼。 他們這邊剛貼好,尤帆就走到門口了,“你們走了?吃午餐了嗎?” 電競人都是夜貓子,作息從中午十一點開始,到晚上淩晨結束,一日三餐的順序往後延。 “剛起,正準備去。”喬予揚把手裏的塑料膜扔進垃圾桶。 尤帆看著寧珩的精氣神不錯,笑道:“昨晚睡得不錯吧?喬隊長這十五萬的床墊是不是特別舒服?” “十五萬?!”寧珩震驚地看向床墊,又看向喬予揚。 他身體是鍍金了還是鑲鑽了?一個睡覺的地方而已,把自己當豌豆公主供著呢? 喬予揚沒理他,抓著隊服下樓吃飯。 “對了寧珩,你趕緊把屋內的東西搬一下,我約了師傅重新把窗戶安裝一下,這會兒已經在路上了。”尤帆說。 “哦好。” 尤帆把人帶到喬予揚房間的隔壁,“早上我讓保潔把這房間收出來了,是有點兒小,你先住著,等裝修完再搬迴去。” 寧珩動作麻利,三下五除二地就把東西搬出來了,有些零零小碎懶得裝就堆在走廊上,把大件兒的東西先挪走。 秦北打著哈欠出來時被一地的雜物嚇了一跳,“臥槽,你已經缺錢到這種地步了?就地擺攤兒?” 寧珩心情不錯,渾身幹勁兒十足,懶得跟傻逼計較。 秦北見他東西有些多,揚了揚下巴,“用不用幫忙啊?” “不用。”寧珩不鹹不淡地說。 秦北倚著牆,雙手環胸,嫌棄道:“不是我說,你一大男人,怎麽東西全是粉色啊?頭發粉的、衣服粉的、就連你這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是粉色的。能不能有點兒陽剛之氣了?像你北哥這樣!” “你有病吧?”寧珩的好心情被他這三言兩語給毀了,“喜歡粉色怎麽就不陽剛了?你這什麽幾把邏輯?我喜歡粉色和把人打進醫院並不衝突。” 他冷冷地抬起拳頭,“你要試試嗎?” 這會兒沒在訓練,動手不算犯禁。 “試試就試試,”秦北擼起短袖,“老子怕你啊?就你這細胳膊細腿兒,今天北哥教你做人!” 喬予揚屋裏沒咖啡了,他在餐廳吃完飯順便拿了幾袋,出去時正好遇到尤帆帶著裝修師傅們上樓,眾人一起往上走。 快到四樓時,樓上傳來秦北的慘叫,一陣鬼哭狼嚎:“疼疼疼!你他媽的鬆手!寧珩你這小子臭不要臉的,你玩兒陰的!操!你他媽給我放手!” 師傅們麵麵相覷,露出奇怪的神色。 喬予揚快步上樓,隻見寧珩把秦北壓在地上,跪坐在腰間,秦北的右手背在後麵被禁錮著,左手捶地,神色痛苦。 早上還在自己懷裏溫存的人,這會兒就騎在別的alpha身上,喬予揚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下去,冷聲問:“你們在幹什麽?” 秦北仿佛看見了救星,撲騰著喊道:“隊長!救命!這beta不是人!力氣大就算了,狗日的玩兒陰招!他掐我!還踹我的蛋!” 江薑和趙焱聽動靜也趕上來,看著這一幕笑出聲。 趙焱讚歎:“寧珩,你真厲害,居然打得過alpha。” 秦北怒道:“是我讓著他的!” 寧珩鄙夷道:“你真是alpha?弱雞。” “靠!說了不許質疑我的性別!”秦北被眾人看著,臉漲得通紅,“老子純純的alpha!滾,趕緊給我讓開!” 寧珩沒動,身子還故意往下壓了壓,“還敢在我麵前叫囂嗎?叫寧哥。” “你休想!” 尤帆:“秦北,你也有今天啊。嘖嘖嘖……” 大家都看出來他倆鬧著玩兒的,可喬予揚一反常態,上去一把將人拉起來,冷漠地問:“好玩兒嗎?” 眾人收斂了笑容,秦北趕緊起來站好。 “幾點了?不訓練了?”喬予揚的目光冷冷掃過這倆人,“精力這麽好?那下去跑十圈?” 秦北擺手,往樓梯口走:“我……我還沒吃飯,先吃飯……” 看熱鬧的江薑和趙焱不約而同地而同地去了訓練室,尤帆也帶著師傅們去修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