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會認真地考慮這件事的。”奧裏拉鄭重地對方明遠道。斯卡蒂諾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聽得出來，這一次，奧裏拉無疑多了幾分誠意，看來這一次，自己應當是能夠完成荷蘭皇家殼牌石油公司的托付了。這對於他來說，也是件好事——能夠讓荷蘭皇家殼牌石油公司的那些董事們欠自己個人情，那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接下來，話題就轉向了方明遠，斯卡蒂諾的眼睛裏都閃著光，仿佛坐在麵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巨大的金山！
在斯卡蒂諾的心裏，方明遠確實是一座金山，一座待挖掘的巨大金山！做為泛歐證券交易所的首席運營官，斯卡蒂諾當然會關注那些有著巨大實力或者說潛力，還有不錯聲譽的未上市企業，這些上市企業的選擇，對於全球任何一家證券交易所來說都是重要的！美國紐約證券交易所為什麽地位崇高？說白了就是它的總市值高，在它那裏上市的世界知名公司和企業多！
方家旗下的那些企業，斯卡蒂諾也是多多少少地知道一些的，比如說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和郭氏航運集團公司，還有九龍航空公司，這些企業的業績都是相當不錯的，但是卻都沒有上市！尤其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和郭氏航運集團公司，在各自的行業中，都堪稱是頂尖公司，如果說能夠將它們拉到泛歐證券交易所上市的話……對於提高泛歐證券交易所在全球證券交易所中的地位，以及在投資者中的聲譽，無疑是可以起到不可忽略的作用！隻是斯卡蒂諾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麽方明遠會一直不讓旗下的企業上市？雖然說，他也多多少少地知道，華夏的證券交易所企業上市一直都受人詬病，但是不是還有香港股市嗎？以方家在香港的影響力，那些企業在香港上市有什麽難的？
在座的人，都是聰明人，所以斯卡蒂諾隻是稍做試探。就都明白了斯卡蒂諾的意思——他想推動方家旗下的企業在泛歐證券交易所上市。
“方，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說你同意在泛歐證券交易所上市的話，我們一定給予你最好的優待。”既然大家都明白了。斯卡蒂諾也就扯開了說，“我聽說，紐約證券交易所和納斯達克證券交易所很受貴國公司的青睞，都喜歡在那裏上市，但是我想方你一定明白一個道理。店大欺客！”
方明遠笑了起來，這幾年來，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總有人勸說自己將公司上市，斯卡蒂諾不是第一個，肯定也不是最後一個。
“謝謝，如果說日後我有將公司上市的打算的話，一定會考慮泛歐證券交易所的。”方明遠道。
“對了，方，你來阿姆斯特丹就是來玩的？”奧裏拉連忙扯開了話題。他和方明遠也算是熟人了，知道方明遠這人一向是很有主意，不會輕易地被人所說服，所以斯卡蒂諾隻要將意思說清楚就好了，再多說下去，反倒可能會引起方明遠的不滿。
“來考察這裏的城市環境的，當然了，你說是玩，我也不反駁。”方明遠道。
奧裏拉不禁失笑道：“那豈不是和你們國家的很多官員一樣了？我們公司，每年都有不少貴國的官員和企業家前來考察。可是我覺得他們不是來考察，是來玩的，我們的接待人員說，他們不關心考察內容。更關心在芬蘭能夠玩什麽。”
“我還聽說，在去年十二月份的時候，你們國家的一個公務考察團，在挪威辦理入境手續的時候，被海關人員發現，他們偽造的挪威司法部邀請函。”斯卡蒂諾皺眉道。“挪威方麵拒絕他們入境，後來將他們遣返迴國，當時在歐洲造成的影響很不好。”
“那怎麽能一樣，我是自己掏錢出國，他們是掏別人的錢出國！”方明遠笑道。
六月二十四日，就在方明遠遠在歐洲的時候，在潼宜發生了一件意義相當深遠，但是在當時卻並不怎麽為人所知的事情。潼宜全境的空氣質量監測網絡正式建設完工試運行。當天，蘇愛軍、李東星等人親自低調前往潼宜，參加這一有意義的時刻。
在這之前，倒不是潼宜境內沒有空氣質量監測點，但是那是由省裏建設的，而且整個潼宜地區，數千平方公裏的土地上，隻有三個監測點，所使用的儀器還都是九十年代早期所購置的，所檢測的數據也是寥寥幾項，可以說早已經不適應如今的新時代。而潼宜所建設的這一套空氣質量監測網絡，核心設備是采購的歐洲全套最新生產的儀器，於二零零五年的九月中開始籌建，六月初完工調試。整個體係包括了一個總管理中心，六個空氣監測分站，近百個鄉鎮或街道級監測站，近兩千個村莊級或社區級的監測點，將整個潼宜地區都完全包括在內。
在總管理中心，在趙緒安和馬永福的陪同下，蘇愛軍、時文生和李東星等人聽取管理中心工作人員們的講解。
通過大廳裏的大屏幕，蘇愛軍、時文生和李東星等人看到，在一張完整的潼宜市電子地圖上，分布著上百個顏色不一的小點，有的呈綠色，有的呈淺黃色，極少數呈橙色，而且通過工作人員的操作，可以清楚地看到這些點所在的具體位置，甚至於可以詳細到某一個村莊。
“諸位領導，這張圖上，這些點的不同顏色，代表著不同的空氣質量。比如說，像這個綠色，就代表著當地空氣質量優，當地的群眾可以放心大膽地進行室外活動。而這個淺黃色的點，說明空氣質量良，雖然不好，但是對於人體並沒有什麽明顯影響，群眾仍然可以正常地進行外出活動，極少數人需要注意。而這個橙色的點，說明空氣質量為輕度汙染，這時候，易感人群症狀有輕度加劇，健康人群出現刺激症狀。建議兒童、老年人及心髒病、唿吸係統疾病患者應減少長時間、高強度的戶外鍛煉……健康人群運動耐受力降低，有明顯的強烈不適症狀。一些人甚至於會提前出現某些疾病，所以兒童、老年人和病人應當留在室內，避免體力消耗，人群應避免戶外活動。”工作人員道。
“也就是說。如果說是空氣嚴重汙染的情況發生，那麽最好就是所有人都呆在室內？”蘇愛軍問道。
“準確地說，當空氣嚴重汙染的情況發生，最好的選擇是所有人都呆在有空氣淨化設備的室內。如果說沒有空氣淨化設備的話，由於我國的房間的密封性並不好。室內空氣質量雖然說一般會好於室外，但是好的程度有限。”工作人員道，“這一點，歐美國家的相關研究已經證實。”
“這麽說，潼宜的空氣質量還是不錯的？”李東星笑道。他注意到電子地圖上，那上百個小點中，綠色和淺黃色占據了多數。
“準確地說，是依照我們的空氣質量標準，潼宜的空氣質量還是不錯的。”工作人員推了推眼鏡道，“我們所采用的這一套設備是來自歐洲。由於我國目前對於pm10和pm2.5並沒有一個準確的監測標準，再加上考慮到我們的國情，我們並沒有執行歐洲的監測標準，而是將它有所放鬆，如果說依照歐洲的監測標準來看的話……”
工作人員一邊說，一邊操作著計算機。很快，大屏幕上就顯示出來與方才完全不同的結果，那上百個小點，大部分為淺黃色，一部分是橙色。極少部分看得出來是偏遠地區的地方是綠色。
在場的人都不禁有些發怔，就連趙緒安和馬永福也睜大了眼睛，這豈不是說，潼宜有相當大一部分地區。是屬於空氣輕度汙染地區。
“其實不僅僅是歐洲標準，像我們的近鄰韓國和日本，如果說依照他們的空氣質量標準，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工作人員道。
“潼宜的空氣質量……我記得市政府一直對環保抓得很用心，怎麽會還有這麽多的地區是橙色？”蘇愛軍皺眉道，從潼宜從縣改市。蘇愛軍執政以來，市裏對於境內企業生產工程所產生的廢水廢氣向來管得很嚴格。
“這個……”工作人員遲疑了一下道，“潼宜地區的空氣汙染，一方麵是因為汽車數量的不斷增長，汽車尾氣排放量的增多，還有建築工程很多，所產生的塵土也會汙染空氣。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汙染是從潼宜境外飄進來的！”
李東星的臉頰不禁微熱，不用空氣監測，僅僅從個人感受，他也知道，潼宜的空氣質量要比奉元好！
蘇愛軍將目光轉向了趙緒安和馬永福道：“既然知道了問題所在，那麽接下來就是著手解決。我期待著你們能夠盡快地拿出來一個章程。”
“老領導，這一套係統，潼宜投入了多少？日後運營起來又需要多少錢？”時文生笑問道，“我覺得很不錯，空氣汙染情況一目了然，在監控中心的大屏幕上，就可以隨時了解全市內各個點位的空氣質量情況。如果某個點位的空氣汙染指數持續增高，環保工作人員就將可以直接前往現場進行調查，尋找汙染源頭，省了很多麻煩。所以我打算在晉寧也建設一套。”
趙緒安沉吟了一下道：“這個啊，說多也多，說不多也不多。”
“老領導，這話我可就聽不明白了，多就是多，少就是少，這到底是多啊，還是少啊？”時文生笑道，“晉寧這兩年財政寬裕了不少，比不上潼宜，我想一套這個係統的錢還是有的。”其他人都笑了起來，大家都知道，最近國內煤炭市場價格一路走高，晉寧確實是有這個底氣。
趙緒安擺了擺手道：“說多，是因為這套係統的核心儀器都是采購自歐洲，還是最新一代產品，又是全市密集布控，總投資算下來要有四千多萬美元，這還是因為這些東西都是方少幫助購置的，對方打了一些折扣，而且每年的運營各種費用，也得上千萬元。”
在場的人都不禁眉頭為之一跳，四千多萬，這至少也是三億華元的投入，也算得上是一筆巨資了，而且每年還要繼續投入運營費！如果說是招商引資使用，也罷了，有了梧桐樹，才能夠引來金鳳凰嗎。而空氣質量監測，這可是純投入，沒有迴報的。
“要說少呢，也少，因為這些設備的采購，還有後來的運營費用，都是方少出麵幫助籌措到的捐贈款，市裏所需要做的，就是負責管理好這一套係統。”趙緒安笑道。
“全是捐贈的？”李東星忍不住問道。這全部算下來，哪怕是隻有十年時間，也是相當驚人的數目了。
“是的，包括每年的運營費用，都是由方少幫助籌措。”趙緒安嗬嗬笑道，“所有的監測數據，除了潼宜的官方發布之外，也將會授權給予一些機構對外公布。”
李東星微微地皺了皺眉，這大概就是方明遠幫助籌措的“代價”了吧？估計還得有監督資金使用和數據真實的條件。包含了這些個條件，奉元的那些官員們能夠同意嗎？
“咦，那幾個淺黃的燈變成了橙色，是不是代表著那裏的空氣質量正在變壞，你們能夠確定原因嗎？”蘇愛軍指著電子地圖潼宜和聖地市交界的地區道。
陪同的工作人員抬頭看了片刻答道：“那裏是農田地區，沒有什麽工礦企業，這個時節農民也不會焚燒農作物秸稈，而且您看那裏，現在是北風二三級，所以應當是聖地市被汙染的空氣被風吹進了潼宜，這種狀況，在這套係統啟用之後，已經出現了好幾次。”
“那豈不是說，啟用了這一套係統之後，你們也能夠大概估算出周邊地區對於潼宜空氣汙染所造成的影響？”蘇愛軍笑道。(未完待續。)
接下來，話題就轉向了方明遠，斯卡蒂諾的眼睛裏都閃著光，仿佛坐在麵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巨大的金山！
在斯卡蒂諾的心裏，方明遠確實是一座金山，一座待挖掘的巨大金山！做為泛歐證券交易所的首席運營官，斯卡蒂諾當然會關注那些有著巨大實力或者說潛力，還有不錯聲譽的未上市企業，這些上市企業的選擇，對於全球任何一家證券交易所來說都是重要的！美國紐約證券交易所為什麽地位崇高？說白了就是它的總市值高，在它那裏上市的世界知名公司和企業多！
方家旗下的那些企業，斯卡蒂諾也是多多少少地知道一些的，比如說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和郭氏航運集團公司，還有九龍航空公司，這些企業的業績都是相當不錯的，但是卻都沒有上市！尤其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和郭氏航運集團公司，在各自的行業中，都堪稱是頂尖公司，如果說能夠將它們拉到泛歐證券交易所上市的話……對於提高泛歐證券交易所在全球證券交易所中的地位，以及在投資者中的聲譽，無疑是可以起到不可忽略的作用！隻是斯卡蒂諾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麽方明遠會一直不讓旗下的企業上市？雖然說，他也多多少少地知道，華夏的證券交易所企業上市一直都受人詬病，但是不是還有香港股市嗎？以方家在香港的影響力，那些企業在香港上市有什麽難的？
在座的人，都是聰明人，所以斯卡蒂諾隻是稍做試探。就都明白了斯卡蒂諾的意思——他想推動方家旗下的企業在泛歐證券交易所上市。
“方，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說你同意在泛歐證券交易所上市的話，我們一定給予你最好的優待。”既然大家都明白了。斯卡蒂諾也就扯開了說，“我聽說，紐約證券交易所和納斯達克證券交易所很受貴國公司的青睞，都喜歡在那裏上市，但是我想方你一定明白一個道理。店大欺客！”
方明遠笑了起來，這幾年來，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總有人勸說自己將公司上市，斯卡蒂諾不是第一個，肯定也不是最後一個。
“謝謝，如果說日後我有將公司上市的打算的話，一定會考慮泛歐證券交易所的。”方明遠道。
“對了，方，你來阿姆斯特丹就是來玩的？”奧裏拉連忙扯開了話題。他和方明遠也算是熟人了，知道方明遠這人一向是很有主意，不會輕易地被人所說服，所以斯卡蒂諾隻要將意思說清楚就好了，再多說下去，反倒可能會引起方明遠的不滿。
“來考察這裏的城市環境的，當然了，你說是玩，我也不反駁。”方明遠道。
奧裏拉不禁失笑道：“那豈不是和你們國家的很多官員一樣了？我們公司，每年都有不少貴國的官員和企業家前來考察。可是我覺得他們不是來考察，是來玩的，我們的接待人員說，他們不關心考察內容。更關心在芬蘭能夠玩什麽。”
“我還聽說，在去年十二月份的時候，你們國家的一個公務考察團，在挪威辦理入境手續的時候，被海關人員發現，他們偽造的挪威司法部邀請函。”斯卡蒂諾皺眉道。“挪威方麵拒絕他們入境，後來將他們遣返迴國，當時在歐洲造成的影響很不好。”
“那怎麽能一樣，我是自己掏錢出國，他們是掏別人的錢出國！”方明遠笑道。
六月二十四日，就在方明遠遠在歐洲的時候，在潼宜發生了一件意義相當深遠，但是在當時卻並不怎麽為人所知的事情。潼宜全境的空氣質量監測網絡正式建設完工試運行。當天，蘇愛軍、李東星等人親自低調前往潼宜，參加這一有意義的時刻。
在這之前，倒不是潼宜境內沒有空氣質量監測點，但是那是由省裏建設的，而且整個潼宜地區，數千平方公裏的土地上，隻有三個監測點，所使用的儀器還都是九十年代早期所購置的，所檢測的數據也是寥寥幾項，可以說早已經不適應如今的新時代。而潼宜所建設的這一套空氣質量監測網絡，核心設備是采購的歐洲全套最新生產的儀器，於二零零五年的九月中開始籌建，六月初完工調試。整個體係包括了一個總管理中心，六個空氣監測分站，近百個鄉鎮或街道級監測站，近兩千個村莊級或社區級的監測點，將整個潼宜地區都完全包括在內。
在總管理中心，在趙緒安和馬永福的陪同下，蘇愛軍、時文生和李東星等人聽取管理中心工作人員們的講解。
通過大廳裏的大屏幕，蘇愛軍、時文生和李東星等人看到，在一張完整的潼宜市電子地圖上，分布著上百個顏色不一的小點，有的呈綠色，有的呈淺黃色，極少數呈橙色，而且通過工作人員的操作，可以清楚地看到這些點所在的具體位置，甚至於可以詳細到某一個村莊。
“諸位領導，這張圖上，這些點的不同顏色，代表著不同的空氣質量。比如說，像這個綠色，就代表著當地空氣質量優，當地的群眾可以放心大膽地進行室外活動。而這個淺黃色的點，說明空氣質量良，雖然不好，但是對於人體並沒有什麽明顯影響，群眾仍然可以正常地進行外出活動，極少數人需要注意。而這個橙色的點，說明空氣質量為輕度汙染，這時候，易感人群症狀有輕度加劇，健康人群出現刺激症狀。建議兒童、老年人及心髒病、唿吸係統疾病患者應減少長時間、高強度的戶外鍛煉……健康人群運動耐受力降低，有明顯的強烈不適症狀。一些人甚至於會提前出現某些疾病，所以兒童、老年人和病人應當留在室內，避免體力消耗，人群應避免戶外活動。”工作人員道。
“也就是說。如果說是空氣嚴重汙染的情況發生，那麽最好就是所有人都呆在室內？”蘇愛軍問道。
“準確地說，當空氣嚴重汙染的情況發生，最好的選擇是所有人都呆在有空氣淨化設備的室內。如果說沒有空氣淨化設備的話，由於我國的房間的密封性並不好。室內空氣質量雖然說一般會好於室外，但是好的程度有限。”工作人員道，“這一點，歐美國家的相關研究已經證實。”
“這麽說，潼宜的空氣質量還是不錯的？”李東星笑道。他注意到電子地圖上，那上百個小點中，綠色和淺黃色占據了多數。
“準確地說，是依照我們的空氣質量標準，潼宜的空氣質量還是不錯的。”工作人員推了推眼鏡道，“我們所采用的這一套設備是來自歐洲。由於我國目前對於pm10和pm2.5並沒有一個準確的監測標準，再加上考慮到我們的國情，我們並沒有執行歐洲的監測標準，而是將它有所放鬆，如果說依照歐洲的監測標準來看的話……”
工作人員一邊說，一邊操作著計算機。很快，大屏幕上就顯示出來與方才完全不同的結果，那上百個小點，大部分為淺黃色，一部分是橙色。極少部分看得出來是偏遠地區的地方是綠色。
在場的人都不禁有些發怔，就連趙緒安和馬永福也睜大了眼睛，這豈不是說，潼宜有相當大一部分地區。是屬於空氣輕度汙染地區。
“其實不僅僅是歐洲標準，像我們的近鄰韓國和日本，如果說依照他們的空氣質量標準，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工作人員道。
“潼宜的空氣質量……我記得市政府一直對環保抓得很用心，怎麽會還有這麽多的地區是橙色？”蘇愛軍皺眉道，從潼宜從縣改市。蘇愛軍執政以來，市裏對於境內企業生產工程所產生的廢水廢氣向來管得很嚴格。
“這個……”工作人員遲疑了一下道，“潼宜地區的空氣汙染，一方麵是因為汽車數量的不斷增長，汽車尾氣排放量的增多，還有建築工程很多，所產生的塵土也會汙染空氣。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汙染是從潼宜境外飄進來的！”
李東星的臉頰不禁微熱，不用空氣監測，僅僅從個人感受，他也知道，潼宜的空氣質量要比奉元好！
蘇愛軍將目光轉向了趙緒安和馬永福道：“既然知道了問題所在，那麽接下來就是著手解決。我期待著你們能夠盡快地拿出來一個章程。”
“老領導，這一套係統，潼宜投入了多少？日後運營起來又需要多少錢？”時文生笑問道，“我覺得很不錯，空氣汙染情況一目了然，在監控中心的大屏幕上，就可以隨時了解全市內各個點位的空氣質量情況。如果某個點位的空氣汙染指數持續增高，環保工作人員就將可以直接前往現場進行調查，尋找汙染源頭，省了很多麻煩。所以我打算在晉寧也建設一套。”
趙緒安沉吟了一下道：“這個啊，說多也多，說不多也不多。”
“老領導，這話我可就聽不明白了，多就是多，少就是少，這到底是多啊，還是少啊？”時文生笑道，“晉寧這兩年財政寬裕了不少，比不上潼宜，我想一套這個係統的錢還是有的。”其他人都笑了起來，大家都知道，最近國內煤炭市場價格一路走高，晉寧確實是有這個底氣。
趙緒安擺了擺手道：“說多，是因為這套係統的核心儀器都是采購自歐洲，還是最新一代產品，又是全市密集布控，總投資算下來要有四千多萬美元，這還是因為這些東西都是方少幫助購置的，對方打了一些折扣，而且每年的運營各種費用，也得上千萬元。”
在場的人都不禁眉頭為之一跳，四千多萬，這至少也是三億華元的投入，也算得上是一筆巨資了，而且每年還要繼續投入運營費！如果說是招商引資使用，也罷了，有了梧桐樹，才能夠引來金鳳凰嗎。而空氣質量監測，這可是純投入，沒有迴報的。
“要說少呢，也少，因為這些設備的采購，還有後來的運營費用，都是方少出麵幫助籌措到的捐贈款，市裏所需要做的，就是負責管理好這一套係統。”趙緒安笑道。
“全是捐贈的？”李東星忍不住問道。這全部算下來，哪怕是隻有十年時間，也是相當驚人的數目了。
“是的，包括每年的運營費用，都是由方少幫助籌措。”趙緒安嗬嗬笑道，“所有的監測數據，除了潼宜的官方發布之外，也將會授權給予一些機構對外公布。”
李東星微微地皺了皺眉，這大概就是方明遠幫助籌措的“代價”了吧？估計還得有監督資金使用和數據真實的條件。包含了這些個條件，奉元的那些官員們能夠同意嗎？
“咦，那幾個淺黃的燈變成了橙色，是不是代表著那裏的空氣質量正在變壞，你們能夠確定原因嗎？”蘇愛軍指著電子地圖潼宜和聖地市交界的地區道。
陪同的工作人員抬頭看了片刻答道：“那裏是農田地區，沒有什麽工礦企業，這個時節農民也不會焚燒農作物秸稈，而且您看那裏，現在是北風二三級，所以應當是聖地市被汙染的空氣被風吹進了潼宜，這種狀況，在這套係統啟用之後，已經出現了好幾次。”
“那豈不是說，啟用了這一套係統之後，你們也能夠大概估算出周邊地區對於潼宜空氣汙染所造成的影響？”蘇愛軍笑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