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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憐的胡處,由於上午臨時因為一宗刑事案件的取證,帶了幾名屬下,包括昨天夜裏在國道邊和他一起扣車的那些人,到奉元的郊區縣裏辦事。臨走時的他,將原本停在分局院裏的車挪到了附近的學校操場裏,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在國道邊為了討好周宙,為難方明遠而使得這個小小的花招,給奉元市的整個交警係統帶來了多少的麻煩,整個交警隊上上下下所有人,對於這個假冒交警執法的警察敗類,已經是恨之入骨。正是因為他的胡作非為,使得整個交警隊整整一天的工作,都受到了嚴重的影響,還影響到了這些交警們的休息。


    尤其是任相慶和皮國林,對於這個他更是恨不能錄了他的皮,煎了他的骨頭!這兩位差不多一整天,都沒有幹正事,除了麵對李書平那張如同鍋底般的黑臉外,就是四處打電話催問結果。這一身警服是濕了幹。幹了濕,後背都快結上鹽堿了。特別是每次當李書平向楊均義匯報後,或者說他接完了楊均義的電話後,兩人看著他的那張簡直可以和包黑子媲美的黑臉,這汗水更是不由自主地如同小溪般地向下流淌。李書平雖然隻是黑著臉,不時地催促任相慶和皮國林幾句。但是這咋,模樣,比大聲咆哮還令任相慶和皮國林二人心憐膽戰這算後賬可是比當時作更可怕!宰相門前七品官,這廳長的秘書也是不好惹的。要是讓李書平記恨上自己兩人,那日後這小鞋可就一雙雙的能令兩人哭死。可是兩人招誰惹誰了?


    還好,楊均義楊廳長雖然在暴怒之下,但是還保持著清醒的頭腦,認為任相慶和皮國林所說的,可能是其他警種的警察冒名執法這個理由也是情理之中,所以並沒有對兩人有什麽苛責,但是廳長的通情達理,可並不意味著這位秘書大人也同樣通情達理啊。整整一個白天都沒有結果,令有心在楊均義麵前表現一下的李書平。這一顆火熱的心慢慢地沉到了北冰洋裏。雖然楊均義並沒有明確地說什麽,但是李書平卻聽得出來,那每一次電話裏濃濃的失望之情。


    在這個時候,其實驚動的已經不止是奉元市交警這一個係統了。原本就有所驚聞的奉元市警察局各個分局,這個時候也都被驚動了,大家都在查找一個姓胡的警官和一個疤臉的警察,隻不過一時間還沒有將此事和胡處聯係上而已。此時,就連奉元市警察局局長孫一凡都已經被驚動了。


    “局裏也真是的,都這點了小還非要咱們趕迴來,也不體諒體諒人”。車裏有人嘟囔道。在郊區縣裏忙忙碌碌了一天,總算是沒白跑,有了可喜的收獲。原本按照胡處的意思。大家就在下邊休息一晚上。等到明天白天再啟程返迴市裏。畢竟這晚上行車不安全,大家忙了一天,也有些累了。當然了,說不出口的原因也有這市分局的警察到了下麵縣裏,哪還不是好吃好喝好招待。大家可以打打秋風,吃頓白食,再撈點煙。可是沒有想到,局裏的迴答居然是必須趕迴市裏來。迴來的晚都沒有關係,但是必須所有人都迴來!


    這一路上,他們可是開得小心翼翼、提心吊膽地,雖然說奉元地處平原,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沒有山區,九零年的時候,這公路也並不像後來那樣齊整,有些地方還是土路,坑坑注窪的。一行人坐得又是麵包車,時間長了。就難免有些腰酸背痛的。自然大家夥也就牢騷滿腹了。


    “行了,嘮叨有什麽用?局長親自話了,誰還敢不迴來?胡隊長就已經不錯了,好歹讓大家在底下還吃了個肚圓才止路,不然路上啃幹饃就鹹菜,你不也得撐著。行了行了,都少說幾句吧。”有人勸慰道。


    胡處坐在副駕駛座上,倚重著椅背,看起來似乎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樣。其實他卻是在懷念那輛桑塔納,要是能夠開那車下邳區縣就好了,可比這麵包車舒坦多了。


    車子拐了一咋小彎,眼看著雁塔區警察分局就要到了,眾人這才打起了幾分精神。紛紛琢磨著是在局裏湊合一夜啊,還是這鍾點再趕迴家去。


    “同誌們,今天大家都很勞累了,又連夜趕了迴來,如果說沒有什麽通知的話,大家明天早上可以晚來一個小時,在家裏多歇歇,保證明天有個好精神!”胡處大聲地道小這點小小的權限他這個副隊長還是有的。


    “那太好了!我還是迴家睡去嘍!,小有人歡唿道。


    “還是胡隊體諒我們這些基層的小兵啊!”眾人笑逐顏開,紛紛馬屁之。胡處自然是含笑一一笑納,雖然說華夏的官場上,長官的意誌是格外地重要,但是這好人緣。有時候也能夠起來意想不到的作用。沒有強硬後台的胡處,一直以來小還是很注意與自己的隊員們打成一片的。有了底下人的唿聲,再有上麵人為自己說幾句好話,自己的提升就將是板上釘釘的結果。隻可惜,胡處的好心情隻維持到了分局的門前!


    當他們的車子停在了分局的門口時,從分局裏走出兩人來,一看到胡處,就迫不及待地告訴他。局長正在辦公室裏等著他呢。


    胡處看了看表,已是晚上接近九時,到了這個時候,局長早就下班了,怎麽今天直到此時還留在局裏?不知道為什麽,一種不祥的預感隱約地占據了他的心頭,連忙輕聲地問道:“局長有什麽事,這麽急的把我叫了迴來?”


    兩人搖了搖頭道:“胡隊,局長找您有事,我們哪敢多嘴問為什麽?”


    胡處看不能從兩人的口中問出什麽,也不敢在門口多做耽擱,連忙快步地向樓上的局長辦公室走去。


    這兩名警察看著胡處的背影。無聲地微微歎息,這才又對其餘人等凹:澡們環不能解散,井夾辦公室等著,會兒局長要不讚川甫位


    原本就要解散各迴各家,各找各媽的這些警察們,雖然有些詫異局長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居然會在這個時候。還要來搞什麽慰問,但是既然局長話了,就是再急著迴家。也隻能乖乖地先迴辦公室裏等著了。


    胡處一進局長辦公室,就被辦公室裏的情況嚇了一跳。隻見局長的座位上,廳長楊均義正黑著臉端然穩坐,側麵的沙上,奉元市警察局局長孫一凡臉色鐵青地坐在那裏,分局局長嚴陣陪笑著拿了把椅子坐到了另一邊。辦公室裏是煙霧彌漫。也不知道這幾位究竟抽了多少煙,令他這個老煙槍一進門,居然也有了嗆的感覺。


    他也是十來年的老警察,對於省裏市裏的這幾位主要警察係統裏的領導。又怎麽可能不認識,所以一看到楊均義和孫一凡,胡處這心裏立時多了幾分驚慌失措,到底是生了什麽事情,居然會驚動了這兩位市裏和省裏的大佬?而且看這架式,似乎是,針對著自己而來的?胡處有些不敢相信。


    “胡處,你總算是迴來了!”楊均義的聲音雖然聽起來平淡無常。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一位越是惱怒的時候,倒是越鎮靜,就如同一座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大規模噴的火山一般。一件小事,整整地折騰了一天。最後才好不容易有了結果,等待了一天的楊均義,這火氣可不是一般的大。


    胡處隻覺得自己手足酸軟。若不是心中還抱有一絲希望這不過是一個誤會,他早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在場的三位,看向自己的目光裏,可是都充滿了不善。他結結巴巴地道:“楊”楊廳長孫”局長,嚴局,您,”您們這是?”


    “啪!”孫一凡拍案而起,大吼道:“胡處,到現在你還想狡辯嗎?我們可是在這裏等了你一晚上了!”此時孫一凡的心裏也是怒火熊熊燃燒。


    下午,當他得知了市局裏的異動後,立即打電話給楊均義,雖然婉轉,但是卻明確地對楊均義插手市局工作的不滿雖然說楊均義做為省廳廳長,有權力指揮奉元市的警務工作,但是那也得遵循一定的規則,不能肆無忌憚地胡亂伸手。尤其是孫一凡做為省會城市警察局局長。在秦西省的警察係統中,也是有著相當高的地位和巨大影響力,可以說是楊均義最有力的接班人之一。所以孫一凡當時很不滿就算楊均義比自己高一級吧,那也應當先通知自己一聲,這才符合官場的潛規則。


    隻是他電話裏沒說兩句,就被楊均義劈頭蓋臉地數落了一番,在搞清楚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之後。孫一凡也不由得出了一身地冷汗!


    家樂福市在省裏的地位,對於他這個省會城市的警察局局長來說,自然是一清二楚。而方明遠在家樂福市中的地個,他也是知道的。尤其是在如今的這個敏感時期。家樂福市可謂是給省裏市裏爭了光,添了彩的時候,卻爆出了這樣的警界醜聞,其後果可想而知。


    特別是,方明遠這兩年來。在奉元市轄區裏接二連三地出事先有離山派出所碰瓷事件,後有機場分局偏袒黎銘事件,如今又鬧出了刑警假冒交警扣車事件,這一連串的事件,無疑造成了很壞的影響。尤其是。身為警察,卻一再生對大力支持警務工作熱心方家執法犯法的事件,這更是令人感到極其難堪。前兩次的事件,由於市裏的運作,還有方家沒有為難,都壓了下去。但是誰都明白,可一可二不能再三,再好脾氣的人也禁不住他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如果說方家這一次被真的激怒了,那麽後果會是什麽?會不會對警察係統的遺屬們徹底地關閉招工的大門?會不會將這三件事一口氣全捅了出去?會不會向省委省政府的領導們投訴?甚至於,會不會將此事捅到京城中去?


    這一連串的疑問,令孫一凡當時就心焦如焚,雖然說這些事都是下麵分局惹出來的,但是做為奉元市警察係統的最高官員,他絕對是難辭其疚!對此要付主要責任的。至不濟也要問他個管理不善的失職!若是家樂福市因此而關閉了麵向警察係統遺屬們的招工,那自己就肯定會成為千夫所指,萬眾唾罵的對象!省委省政府的領導們,又會怎麽看待自己?會不會認為自己是條喂不熟,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這對於還想再高升一步的孫一凡來說,無疑是個絕對不能接受的結果。所以孫一凡在得知已經找到了線索後,立即就趕到了雁塔區分局來。如今看到了這個罪魁禍,孫一凡心裏這火氣就不打一處來!


    胡處渾身不由得為之一顫,雙腿一軟,險些跪了下來。這到底出了什麽事啊?自己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錯事,居然能夠讓省廳廳長和市局局長兩人如此的暴怒?


    胡處絞盡腦汁地迴想,卻想不出自己所做過的那些私事裏,會有哪一件會令這兩個大佬親自出馬問罪。他自認為雖然自己並不是一清二白的廉正楷模,但是所作所為也沒有什麽格外過份的。


    “嚴陣,去把呂芳給我叫來!”他的這副模樣,卻令孫一凡誤以為是死不悔改。這心裏就更是火苗子蹭蹭地向上竄。


    “呂芳?難道說是那哪兩輛車?”胡處不由得脫口而出道。能和呂芳扯得上邊的,除了自己借出去的那輛桑塔納,再不可能有別的了。


    “原來胡隊長你知道啊”。楊均義怒極反笑道。隻是他如今的笑容。在胡處的眼裏,卻仿佛閻王駕前催命的牛頭馬麵一般,令他不寒而栗。


    “廳長,局長,你們聽我說啊”局長辦公室裏傳來了胡處帶著哭音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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