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牛香月和趙雅她們幾乎是笑聲不斷地在兩名警察的陪尚。繃開了醫院,警察會將她們一直送迴家去。她們今天算是看了一場好戲,看到童清華和王光遠被狼狽不堪地帶下去,幾個人是大快人心。雖然說魯得利最後的決定,令她們還不能感到極其的滿意,但是由於有方明遠事先的囑咐,她們倒也沒有提出異議。


    魯得利和方明遠目送著氣急敗壞的齊國遠帶著吳昊以及另一個青年人。氣唿唿地走到廠醫院辦公室借電話用,被拒絕後不得不走出去到鎮上找電話,這才折了迴來。


    “方少,拘留七天就行了?這豈不是太便宜了這兩個混賬了嗎?。魯得利有些不解地問道,“朱局長也趕來了,有他在,將這兩個混蛋正式以調戲外國友人、謊報案情、栽贓陷害的罪名立案,以方少你在平川縣的影響力,怎麽也得讓他們兩個到法庭上轉一圈


    方明遠笑了笑道:“魯所長。今天多虧了你稟公執法,給了我們一個公道。不過,接下來,還需要魯所長密切關注他們的動向,免得他們狗急跳牆,再傷著人就不好了。朱局長那裏還等著我呢,我先過去了。”


    “方少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把他們看得死死的!不給他們半點機會”。魯得利拍著胸脯保證道。


    方明遠來到廠醫院的值班室,朱大軍已經在這裏等著他了。“朱伯伯,麻煩您大下午地從縣裏趕過來,真是對不住了。”


    朱大軍擺了擺手笑道:“明遠,這麽說可就見外了。


    麻生香月小姐現在情緒還算穩定吧?這可是咱平”縣裏第一次涉川,事件,縣裏怎麽能沒有人來呢?而且此事涉及到了潢川市的警察局領導。縣裏可是相當地重視。況且此事涉及到了趙雅和馮倩,你們幾個可都是我看著長起來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你說我怎麽能不來?就是你不說,我也得迴來看看。來來來,說說吧。你這小子這迴又想動什麽心眼,為什麽不讓我出麵,也不公布麻生香月小姐的真實身份,玩這麽一手既算不上嚴辦,也算不上高高手放過他們的把戲?”朱大軍來得有些晚,對於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還沒有徹底地搞清楚。但是方明遠的整個做法卻是令他感到有些費解。


    方明遠到也不和他客套,坐到了他的身旁,跟著他的陳忠站到窗戶邊。眺望著窗外。


    “朱伯伯,其實我本來也就是打算小地懲治一下他們算了。雖然事情的性質很惡劣,也很令人氣憤,如果說可能的話,我真想打斷他們這些畜生的第五條腿!但是畢竟沒造成既成事實,他們又都還是未成年人,咱們這一邊也沒吃什麽虧。反而將他們中的人打得口鼻是血。就算真要計較起來,充其量也就是讓他們判一緩二,或者說進少管所。而且這個,過程中還不知道有多少說情的,最終什麽樣個結果,也難說。這既起不到懲治他們的作用。還和潢川的人結了仇,有些犯不上。”方明遠感慨道,“但是當我注意到挨打的那個小子,一得自由後。就立即向他們的吉普車跑去,而隨同他們前來的那個警察卻死死地拖住他時,我就意識到車裏恐怕有什麽東西。結果朱伯伯你看”。說著。方明遠將一張紙推到了朱大軍的麵前。


    朱大軍拿起來一看,臉色立時就變了。這紙上寫著,在吉普車裏現了兩管獵槍和一柄五四手槍。如果說那柄五四手槍還能勉強算是齊國遠的配槍,那麽這兩管獵槍顯然是屬於管製武器,而不是警用武器。要知道國家是不允許私人持槍的。收繳個人手中的槍枝,一直都是警察們工作中的重中之重。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有一個同學是今年從謹川轉學過來的,他認得這童清華和王光遠兩人。他說這兩個人在潢川市裏就是兩個霸王。打架鬥毆、故意傷人、欺男霸女、強*奸婦女的事情沒少做,而且性質十分地惡劣。隻是因為他們父輩是官員,所以一直都得不到法律的製裁。他還警告我,一定要小心兩人的報複行動,童清華可以動用潢”的警力,而那個王光遠,則是常常使用那些小礦主的礦工和打起人來更是心黑個。半殘那都是他們手下留情了”。這些事情當然都是曹虎告訴的方明遠。


    說實話,曹虎能夠找上他,說出這些事情來,也令方明遠吃了一驚。一直以來,兩人之間的關係都很不好,曹虎是看不慣方明遠,方明遠則是無視曹虎。但是曹虎一說童陰叮扣王遠的情況,就讓方明遠突然想起來。在前世甲。惋,八學後迴來探望爺爺***時候,曾經聽過的一件事,說是潢”有個黑勢力團夥落網,其主要成員據說在十年的時間裏,禍害了潢川當地的女性上百人,這還隻是那些勇於站出來指認他們罪行的。打架鬥毆無數起,其中令十五人死亡,五十八人重傷致殘。輕傷者無數。為的團夥領好像就是姓童,其父親是市裏的高官。而且後來同學聚會中聽劉勇提起過,和他當年在小學同年級的兩個女生也是受害者!其中一人還因此精神上有了問題,不得不整日呆在家中。


    “打個半殘都是手下留情了?。朱大軍不由愕大吃了一驚,這些人也未免太囂張了吧。


    “是啊,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為了錢什麽都敢做!”


    “那你的意思是”朱大軍沉吟了片亥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既犯我,我必犯人!不打則已,一打就要將其連根拔起,不僅僅是他們自己。還有他們的保護人,也要毫不留情地一並鏟除掉”。方明遠恨恨的道。“我可不想玩什麽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把戲!”這兩個禍害,既然被自己遇上了,那麽就不能輕易放過,否則的話,他們肯定會前來報複,也對不起那些未來會遭受他們荼毒的人們。


    朱大軍怔了一怔,有些意外地看著方明遠,他沒有想到方明遠在此事上居然會如此的果斷,竟然想要將童家連根拔了!這哪像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就是成年人也很難有這份果敢!“童棟這個人我知道,在潢川工作了三十餘年了,在他手裏破的大大小小的案子無數了,也算是個好警察


    “朱伯伯,可是他教子無方啊,正是因為他的存在,還有他無原則的寵溺,才會令童清華這樣囂張和放肆。這些年來才能成為潢川市裏的一霸!古人雲,子不教、父之過!他既然有過,那麽就應當承擔因此而產生的責任”。方明遠打斷了朱大軍的話。開什麽玩笑,那可是童棟的獨子,就算童棟是個。好警察。但是獨子身陷牢獄之時,他是否還能夠保持有清醒的頭腦,意識到兒子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嗎?方明遠可不想拿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安全去冒那個險。隻有讓他離開那個位置,這樣才能將他對自己的威脅降到最低線。


    朱大軍歎了口氣,他也明白方明遠的顧慮所在,對於童清華若是被捕後童棟的反應,他也不敢打包票。


    “明遠,你要是打算這樣做的話。第一手裏要有確鑿的證據,第二。這得省警察廳出麵,你得找楊均義楊廳長去。要是能夠得到他的支持,事情就好辦了朱大軍沉思了片亥。


    “證據,咱們有!第一,他非法持槍!不管這槍是不是童清華的。但是他肯定有嫌疑。第二,調戲婦女,還是外國女性,性質更加惡劣!就憑著這兩點,就已經可以申請展開調查。我就不信,拔出他們這兩個蘿卜會帶不出泥來”。說著,方明遠從兜裏拿出了一個隨身聽。放到了朱大軍的麵前占這是麻生香月從日本帶來的,用來聽歌的。今天剛好用來錄下了童清華他們當時調戲眾女和後來栽贓陷害的聲音。雖然說後來由於在場的人數較多,有些雜音,但是主要幾個人的聲音。卻是清清楚楚。


    “這是什麽?。朱大軍詫異地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國內在八八年的時候,這東西還並不流行。也隻有那些出國的人們才可能會帶迴來一些,像秦西省這樣的西北地區,更是罕見。


    “傑種小型的錄音機,可以隨身攜帶。


    麻生小姐從日本帶來的”。方明遠一邊說,一邊給朱大軍帶上了耳機。


    “真是個畜生”。朱大軍聽後是拍案大罵道,“槍斃了他們都是便宜了”。此時他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後怕。這一次要不是麻生香月也在。又強悍地製服了王光遠,鎮住了諸人。否則的話,童清華將馮倩、趙雅他們強行拉上車,自己這些人就是想找也要費些時間,若是再讓這幾個畜生得逞了,那豈不是毀了她們的一生!他也是有女兒的人,對於這種披著人皮的禽獸,自然是厭惡到了極點。


    “還有重要的一點,我在賭。隻要我們給童清華和王光遠機會,沒吃過苦頭的他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前來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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