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什麽這群人會這麽配合!  在場的人中,隻有阪口安吾十分的清醒,他一邊鼓掌,一邊湊近了身邊的織田作之助說道:“……我真的覺得,我們來的有點多餘。”  織田作之助不明所以:“很多餘嗎?”  阪口安吾表情深沉的環顧了一周,“你沒發現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嗎?”  織田作之助沉思了兩秒,誠實的搖頭,“沒有。”  阪口安吾對於他的認真不以為意,“在場的,除了我們和被太宰拉來的那群人,九成九,都是柊君池塘裏的魚吧!為什麽我們要出席海王巡查池塘的儀式啊!分明就很多餘!”  織田作之助:“……原來是這樣嗎?”  在拍完了雖然隻站滿了前排但勝在氣氛非常融洽的情景後,柊瑛司的前上司立刻清了清嗓子,示意眾人安靜。  “其實,我們還特意為遠道而來的兩名客人也準備了類似的東西,”說著,柊瑛司的前任上司立刻從放在角落的公文包裏掏出了一樣東西,看上去似乎是什麽證件。  他一本正經的將這東西塞到了鳴人和佐助的手裏,他笑嗬嗬的對兩人道:“你們同樣享有這樣的權利。”  前任上司心裏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反正有什麽困難柊瑛司肯定會來,柊君來了其他人不也就來了嗎?計劃通!  鳴人和佐助不明所以,其他人同樣有些好奇的將腦袋探了過來。  鳴人和佐助一起翻開了這證件一樣的東西,居然是居住許可證,沒等兩人感歎這個世界的官方組織很會做人,人群裏就先爆發出了驚唿聲。  阪口安吾:“什麽?!你姓漩渦?!”他大驚失色的看著金發藍眼的少年。  中原中也瞬間就將視線投射了過來,鳴人立刻捕捉到了這明顯帶著情緒的眼神,兩雙湛藍色的眼睛對上了。  而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同樣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看著佐助的眼神充滿了探究,“……你姓宇智波?”  佐助神情冰冷的看向了這兩人。  的確,他們那邊的世界好像很習慣喊人的名字,而不是姓氏,所以這些人也一直跟隨著瑛司喊他們兩個的名字,但這有什麽奇怪之處嗎?  和他們兩人抱有相同疑問的還有咒術高專的一種人與同樣不知情的鬆田陣平幾人。  五條悟大膽發問,他伸手拍了拍知情人阪口安吾的肩膀,直截了當的問道:“這兩個姓氏有什麽不對嗎?”  麵對著主角兩人的探究神色,還有身後一群人的目光,阪口安吾顫顫巍巍的抬頭看了一眼站在講台上的柊瑛司,心道,對不住了,柊君,但作為一個見識過各種大風大浪的男人,相信你一定能應付過池塘□□這種險境的。  “……之前柊君在港口黑手黨臥底的時候,用的是漩渦瑛司這個假名。”  所有人:“……”  冷靜了兩秒,中原中也看向了諸伏景光與降穀零二人組,“……所以,在另一個組織臥底的時候,瑛司用的假名姓氏是……?”  降穀零與諸伏景光沉默不語。  答案不言而喻。  那一刻,除了鳴人和佐助兩人的神情中有著藏不住的喜悅外,其餘所有人目光幽幽的看向了講台上麵色麻木的柊瑛司。  柊瑛司:“……”  -  一切似乎都就此步入正軌,在任職警視廳的榮譽公安後,柊瑛司還是會時常出現在警視廳內,他偶爾會和其他人一起辦案,但也會有徹底消失不見的時候。  因為無論是他的空間通道,還是佐助的通道,都已經完美成形了,他們隨時可以在三個不同的世界裏穿梭。  平時柊瑛司還是會跟著兩人迴到忍者世界。  木葉對他的通緝令早就隨著四戰結束取消了,同時取消的還有佐助、大蛇丸和藥師兜的,大蛇丸甚至還擁有了一間自己的研究所。  當柊瑛司剛在木葉裏露臉後,鳴人忍校時期的同窗們便紛紛瞪圓了眼睛,然後就攬著他一路往居酒屋走去。  連續三天,柊瑛司都熱熱鬧鬧的坐在人群裏,聽他們一起談論著過往的事情。  鹿丸:“……真受不了,我到現在還記得鳴人那家夥忍校第四五年不斷變換的便當菜式。”  丁次:“想讓他分點他護的像寶一樣。”  寧次:“所以,你們兩個現在還因為瑛司打架嗎?”他詢問著鳴人和佐助。  然後就被兩人羞惱的瞪視。  鳴人:“這明明是同期聚會吧!為什麽你也進來!”  寧次平靜的說:“大概是因為我們是同一期參加中忍考試的吧。”  雖然柊瑛司死而複生這件事木葉高層扯皮了許久,但他的戰鬥力讓眾人不得不認真對待,最終,他仍舊跟著其他人一起再度被木葉接納。  對於木葉高層的安排,佐助似乎並不是特別稀罕,畢竟木葉與宇智波一族的隔閡實在過於久遠,而這個村子留給了佐助難以磨滅的童年陰影,他並不是很樂意時時刻刻呆在這裏,反倒是喜歡和柊瑛司一起亂跑。  想要競選火影的鳴人就沒有他這樣瀟灑了,可他在哪兒,柊瑛司自然就會多出現在哪裏。  對於佐助的狀態,柊瑛司倒是非常理解,“無論他有多抵觸,木葉總歸是他的故鄉,”說到這裏,他笑了,“更何況,鼬還在這裏不是嗎?所以隨他去吧,他才多大,有無數選擇的機會,沒必要就此將自己的未來定死。”  反正擁有輪迴眼,木葉再不滿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下了佐助的叛逆行為,任由他自由穿梭世界。  倒也不是沒人高層動過歪心思,卻被柊瑛司直接暴力鎮壓了。  另外的兩個世界雖然混有許多特殊的力量,但和忍者世界比總歸是和平又寧靜的,他一點也不想讓其他人去往那個世界,同理,他也不會讓那個世界的人來到這邊。  但是有些東西還是可以互相學習的,比如說佐助現在就開始在另一個世界念起了書,柊瑛司調侃他是要將另一個世界的發達文名帶迴忍者世界。  盡管順心的事情占多數,可柊瑛司目前還是麵臨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困境。  ……他在澀穀戰死的消息還是被鳴人和佐助發現了。  三人當時就這個問題鬧得非常不愉快,鳴人雖然很激動,但他知道,這的確會是柊瑛司會做的事,不如說,在場的三個人哪個都是這種類型的家夥——他們都有著能為之付出生命的事情。  佐助更是氣的直接瞪出了兔子眼,他直接一周沒有迴到柊瑛司的住處,反倒是住在了學校的宿舍中。  但詭異的是,但凡柊瑛司給他發line或是郵件,這家夥總是秒迴。  柊瑛司:「今天還不迴家嗎?」  佐助:「不迴。」  柊瑛司:「還生氣嗎?不然你還是迴來吧,我們迴忍者世界,唔,你和鳴人一起上?」  柊瑛司的本意是不行就讓他們揍自己一頓消消氣吧,誰知道佐助迴了一連串的問號。  末了——  佐助:「……下次別說這種話!」  佐助:「等我冷靜下來了就迴去」  柊瑛司:“……”果然是被氣到了吧!  周末,柊瑛司將鳴人從忍者世界帶了過來,對於佐助可以在這個世界讀書的事情他倒是沒什麽特別大的反應。  鳴人一直有自己想要達成的目標,正因為如此,他才隻會為佐助找到想要做的事情開心,而不是嫉妒,他們不過同是在向著夢想前行的旅人。  因為鳴人的到來,佐助還是臭著一張臉跟在了來接自己的兩人身後。  夕陽的餘暉將三人的影子拉的很長,他們就這麽漫無邊際的走在河道旁。  鳴人和柊瑛司走在前方,而生著悶氣的佐助則是走在後麵。  “瑛司,你開心嗎?”  突然,鳴人這樣問道。  柊瑛司先是一愣,然後便開始仔細迴想著自己目前的生活。  毋庸置疑,他非常忙碌,雖然大部分時間他會留在這個世界,履行一名公安的義務,但剩下的事情他也都會在另外兩個世界穿行。  他已經很習慣這樣的生活了,這樣想著,他笑著說:“很開心,每一天都是。”所有人都陪伴在他的身邊。  鳴人看著他的表情,整個人也輕鬆了下來,“那就好,怎麽說呢?”他看著遠處的火燒雲,輕聲道:“雖然有時候會很想你,但是……這麽廣闊的天地,才更適合你。”  柊瑛司笑著摟住了他,“真是長大了,都會說這樣的話了呢,鳴人。”  “……都說了別以為你現在比我大了幾歲就可以以一種哄小孩的態度和我說話!”鳴人不滿的掙紮了兩下,“說起來,你上次還沒說到呢,你到底對著係統許了什麽願望?”  為了安撫兩人,柊瑛司詳細的說出了自己過往的經曆。  那是他與係統從一開始就定下的約定。  ‘……願望的事情,不必這麽早決定,而且你的願望……也不是為了自己。’  久遠的記憶彌漫上心頭,他又想起了與係統的對話。  ‘沒有關係,這就是我最想要實現的願望。’  係統雖然很神奇,但它能給予柊瑛司的願望卻有著許多的限製。  在明白了這些事情以後,在還未經曆死亡時,柊瑛司便已然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那是一個平靜的夜晚,在新年裏,柊瑛司與鳴人佐助一起圍坐在餐桌旁,吃完了一頓飯。  兩個孩子的表情都有些萎靡,在采購年貨時,路上都是熱鬧的行人。  人類大概總是會專注於自己所缺失的那些東西,所以鳴人和佐助總是會不經意的看向那些一家出行的人。  鳴人是從來沒有經曆過被長輩照顧,佐助是曾經擁有卻失去了庇護。  柊瑛司更是在昏暗的研究所裏長大。  當吃完了熱乎乎的晚飯,三個人躺在了床上,柊瑛司輕輕摟住了這兩個睡著的孩子。  ‘我的願望是,讓我以成年人的軀殼,迴到我與你綁定的那一年吧。’  等到他度過了這一生,再度迴到過去的話,也算是陪伴兩人走過了第二次。這樣想著,柊瑛司笑了起來。  他沒有辦法迴到更久遠的過去,也沒有辦法為兩人斬斷不幸的根源,因為條件所限,他唯一能做的,似乎也隻是——  ‘那個時候,我會收養他們。雖然沒辦法代替他們的父母,但我會努力照顧好他們。’  他想要給予這兩個經曆過苦痛的人一絲溫暖的庇佑。  “……真的不能說嗎?”鳴人的聲音讓柊瑛司的思緒迴籠,他迴頭看向了鳴人,又看向了不知什麽時候暗搓搓走近的佐助。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是一個沒有辦法實現、但永遠不會讓我後悔的決定。”  看到兩人好奇的神色,柊瑛司壞心眼的說:“讓我想想……嗯……再過二十年吧,那個時候,我會告訴你們的。”  相信那個時候他們兩個一定不會再因為他曾經動過想要當他們爸爸的心思而惱怒了。  “但是,對我來說,現在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  淺發少年的眉眼才夕陽的餘暉下是這樣溫柔,讓兩人都有一瞬的失神。  他給予了身邊人無私的愛,而這樣的情感在最後迴饋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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