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秘密下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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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家分派的客廳,可比易振海的那套要小得多了。


    屋裏隻要坐上三五個人,立馬感覺就小了很多似的。現在沙發上就坐滿了人,這茶幾一擺,四周一圍上坐兒了,要過個路也要挪一挪位置,收拾東西,還得側著身走。


    厲錦琛順手就將桌上的酒瓶酒杯都收了,遞給了萌萌。一個眼神兒交流,萌萌就知道要採樣,並且最好再拍幾張照。好在之前來時,她戴上了電子眼鏡,已經在剛進門時,把茶幾前的畫麵都拍下來了。


    姚媽媽一看女兒竟然在一旁拍照,就奇怪了。


    萌萌連忙解釋,「有備無患。萬一要是誰在背後給咱爸穿小鞋,說我爸酗酒什麽的,也好多拉幾個墊背的,也不怕孤單寂寞了嘛!」


    姚媽媽一聽,立即笑了,「對對對,啊,還是萌萌聰明。媽幫你擺,你來照,多拍幾張。對了,早知道剛才他們一起推杯換盞的時候就該拍啊。現在隻拍酒杯,好像……」


    萌萌立即給媽媽眨眼兒,壓低了聲兒說早就拍下了。這可把姚媽媽逗樂了,直說女兒太帖心了。


    那方,厲錦琛的到來,自然也讓陪坐的人心思各異,另兩個軍官就表示該離開了,還好意地要把易振海送走,讓姚爸早點兒休息。這兩人厲錦琛都認識,都是跟姚爸關係較好,且正好就住在這一棟樓上的不同單元。


    看來,姚爸從之前的那場悶虧裏也吸取了教訓,不會傻傻地一人跟易振海喝酒,找兩個坐陪,一來可以更好地擋酒,二來要是有什麽事兒,也有兩個朋友在場見證,這樣日後要有什麽傳言,多個傾向於自己這方的證人,也好過當初被人暗陰了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感覺。


    厲錦琛卻迴絕了兩位軍官的好意,「不好意思再麻煩二位了,易叔是咱們家的客,一會兒我和爸送他迴去就好。今晚,真的多謝兩位了。」


    他親自將人送出了門,下樓時,那兩位軍官還透露了不少消息。


    一位說,「大概是今天上午的部門會議,大領導突然到會列席,讓老姚出示了這次全國聯合考察學習計劃書。這事兒,給老易的打擊可不小啊!」


    另一位說,「是呀!畢竟這近三年來,這種計劃書一直都是老易在做了,也不知道大領導突然搞這一出,是個什麽信號兒。」


    厲錦琛卻笑道,「領導在給機會培養人,也是人之常情。不過易首長的資歷在那裏,領導再怎麽給我爸機會,我爸也就是多鍛鍊一下,對易首長也並不存在什麽根本性的影響。畢竟,咱們軍隊升遷向來都是講資歷的,最近又沒有什麽大事兒,幹部的培養我相信還是穩紮穩打地來的。不可能一下子讓人飛上天去了。」


    兩人一聽,仿佛立即恍然大悟似的,連連點頭稱道厲錦琛是個明理人兒。又一番感謝來往,這方各自離去。


    厲錦琛心下冷笑一聲,真是因為學校裏的事情鬱悶,倒也不假,不過也沒必要提著酒就闖上門兒來灌人酒的。先不提那酒裏有沒有參東西,這易振海如此小題大做,莫不是想來示威?還是演出苦情戲?不過,相信這段時間前朝和後院兒的事兒已經攪得他很難平靜了,這會兒跑來姚家,倒更多是發泄不爽吧!


    不過,看樣子這老傢夥是真的被逼急了,竟然行此下下之策,倒真不像他那一慣滴水不漏的行事作風了。


    厲錦琛想著,迅速迴到了樓上。


    那時候,易振海還攥著姚謙,一邊說著往日當知青時,上山下鄉的往事兒,情緒稍稍比之前好一些。但也不管妻子周玲的拉勸,仍是吆喝著要喝酒。女人們沒法,姚媽便又從冰箱裏拿了兩瓶啤酒。


    易振海喝了兩口,就噴了出來,「大嫂,你怎麽還和當年那麽小家子氣啊!老姚,我說你就是個粑耳朵,連喝個東西都要讓老婆管著,沒勁兒!」


    眾人隻有陪笑,周玲繼續勸說丈夫喝醒酒湯。


    哪知易振海揚手一揮,就把杯子給掃落地,好好的一大杯水,都灑在了茶幾下的地毯上,繼而還哼罵道,「婦道人家懂什麽。我在跟我兄弟說事兒,你一邊待著去。大男人說話,女人別參和。」


    萌萌悄悄地對自己媽媽翻白眼兒,這都哪個年代的人啊!表麵看起來像個現代人,骨子裏還是舊社會裏的地主老爺。令人討厭!


    厲錦琛見小妻子就要上前出手了,立即擋了一擋,搖了搖頭。萌萌不滿地癟了下嘴兒,擠眉弄眼兒示意趕緊地把這個老瘟神送走。


    恰時,客廳裏的鍾響了,連續敲了十一下。


    時間確實不早了,要照他們一慣的作息,這時候差不多都上床躺著了。


    「周阿姨,沒關係,我們現在就送易叔迴去,麻煩你前麵帶個路。」厲錦琛順手拿起了扔在一邊的軍外套,給易振海披上了身,並且不容反駁地就把人扶了起來。


    兩個男人,四道目光交接時,俱是冷銳深沉,兵戈錚鳴,卻又在下一瞬他人看來時收斂無息,各自從容。


    易振海心裏冷哼著,這小子竟然這麽快就跑來,以為他會真傻得在這種地方動手腳嗎?哼,他易振海頭還沒昏,現在這種時候,不定誰會鹿死誰手!


    厲錦琛故意一個用力,將人槓上了肩頭,卻不經意地撞到了易振海的肋下骨較脆弱的一個要害部位,立即疼得對方悶哼出聲,也不管那麽多,就直接往屋外托去。易振海被這陰了一招,疼得直抽氣兒,隻有跟著走了。


    周玲見狀也沒法阻止,忙迴頭跟姚媽和萌萌道別。


    萌萌已經跟姚媽說了白天周玲幫忙照顧小傢夥們的事兒,姚媽媽十分感激地又拉著周玲說了兩句話,還塞了一包醒酒用的藥給周玲,才揮手道了個別。


    人終於送走了,萌萌大鬆一口氣兒,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剛才父親坐的位置。


    「媽媽,要不以後我還讓大叔給你們這裏安個監控報警裝置,隻要這種大尾巴狼一出現就給你們報警,立馬關燈關門,不給開。」


    姚媽失笑,直說女兒這又是在耍孩子氣兒。


    萌萌還真上了心了,追著母親,「媽,要不我幹脆把報警係統聯到軍區的保安部,他一來,就當抓賊報警,哈哈哈!讓他來上兩次,抓兩次,看他還好不好意思三更半夜地跑上咱家來找黴頭。憑什麽他受了氣,就得跑來撒在我家啊!咦,臭死了。」


    萌萌忙又開了窗,託了個落地扇過來吹一屋子的酒氣。又幫著母親掃地拖地。


    姚媽直嘆,「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以前在小城時,總巴望著這大城市裏的風光體麵。來了之後就明白,在這風光體麵背後,舒適安宜還比不上小城,更多的時候得小心說話做事兒,生恐一步行差踏錯,摔到穀底。人哪,就是這樣!」


    萌萌哈哈一笑,抱著母親撒起嬌來,「媽咪啦,你怕什麽。現在你有我和大叔,還有厲爸厲媽,賀叔叔。再不濟,還有我的皇帝爸爸。誰敢欺負你們啊!這個易振海,不足為懼。」


    ……


    易振海一倒上床,厲錦琛和姚謙就離開了,周玲連聲道歉送到樓下才又迴來。


    迴來後,床頭隻點了一盞燈,易振海卻已經坐了起來,手裏捏著一隻煙。


    「人都走了?」


    「嗯。」周玲瞧著男人的神色,心下惴惴,「那個,振海,咱們是不是……」


    易振海哧笑一聲,「怕什麽。一切有我!」他伸出手,周玲愣了一下,一臉忐忑地走上去握住了那隻手,就被扯進了男人懷裏。


    一股濃重的煙味兒籠罩下來。


    黯淡的光陰裏,男人的麵龐看起來依然令她心動,可也多了幾分明顯的歲月刻痕。


    「振海,你這次……太衝動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他們……」


    「憑你的本事,他們不可能發現。要是能發現,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發現了。就算他們的檢測技術提高了,你已經不是當年的你。」


    周玲鎖眉,「振海,難道我們一定要……」


    易振海哼聲截斷了話,「玲兒,難道咱們被這些人害得還不夠慘嗎?!本來曾美麗在我的安排下,早就該死了。可是卻突然出來個於美蘿壞了我的所有安排,還將事情擴大化,讓個老中醫也知道了此事兒。哼,這全都是他們逼我的,就別怪無不仁。我頂多不過希望,姚謙從哪裏來,就迴哪裏去。若不是厲錦琛私下裏動手,把於美蘿也攪和進來,我也不會……」


    男人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女人隻剩下無奈的喘息。


    ……


    隔日


    萌萌為了父母安全,還是讓姚爸姚媽做了全身檢察。


    這方麵,姚爸倒是非常配合,還說服姚媽迴頭將家裏來個大清洗,去去穢氣。姚媽不明所以,見丈夫女兒都如此堅持,還有保潔工幫忙,便沒有再多說什麽。


    檢察之後的結果,一切正常,沒有任何有害病菌侵入體內或表膚。


    看了報告之後,萌萌終於鬆了口氣。


    之後就安排了一個有名的保潔公司,給父母的房子做全麵徹底大清理消毒。


    然而,萌萌不知道的是,周玲在大掃除剛完的那天下午,就提了一籃子水果登門道歉。看到姚媽媽家煥然一新,也十分驚奇。


    姚媽媽帶著幾分得意地說,「萌萌這孩子自打跟了錦琛一起後,倒是比以前變得更愛幹淨了。之前過來就一直說我們這房子太舊了,而且都是老家具,說什麽住人不好,非要給咱們換套新的。這不,前兩天她就派人過來先清理了一下,迴頭家具公司的人就要來量尺寸。」


    周玲四下望了望,口裏連聲贊好,目光卻落在了陽台上,「咦,那塊地毯挺漂亮的,你們也不要了嗎?」


    姚媽媽一看,忙道,「哪會。這那可是那丫頭從北美帶迴來的,說什麽是印地安人文化,精貴著呢!這才鋪上沒幾天,也不見髒,我就撣了下灰,拿去曬曬。」


    周玲嘴上說著羨慕,心裏卻也是真的羨慕姚家人。家庭和美,女兒孝順,女婿帖心,孫兒還那麽可愛。要是有朝一日,自己和丈夫也能這樣,她就滿足了。隻是……


    她不忍再看姚媽誠摯單純的笑臉,送了東西就藉口告辭了。


    姚媽媽沒當這一迴事兒,事後也沒給丈夫和萌萌說。


    ……


    然而醫院這方,曾美麗的病情卻一日比一日加重了。


    醫院走廊上,路過病房的人都不由皺眉嘀咕,明明是西醫院住院部,怎麽老大一股兒中藥味兒呢?!而且這味道特別嗆人,聞著一會兒就覺得不舒服了。


    醫院護士非常抱歉地安撫著其他病房病人親戚,迴頭就又向上呈報病人投訴,最後醫生護士都十分為難。


    主治醫生過來找到了正在熬藥的於美蘿,「於女士,其他病人都在投訴了,你們這藥味兒太濃太重了。能不能別在這裏熬,咱們也有中藥房,那裏可以幫忙熬藥的。你們……」


    於美蘿卻冷著臉,哼道,「我女兒都快要被你們治死了,我在這裏熬個藥又礙著誰了?誰聞了不舒服,讓他們直接來找我,少不得在人背後嚼舌根兒的,還不知道到底是誰?!有本來,你們就把我女兒治好,也犯不著我還跑出去找醫生幫忙。這能怪我嗎?說到底了還不是你們醫院無能。我女兒送進來時,明明就是些摔傷,哪知道……」


    主治大夫說不過於美蘿的一張利嘴兒,隻得剎羽而歸,迴頭找領導敘苦。


    領導問病人情況,主治大夫也非常無力,「難道咱們醫生就想把病人治死了,惹來一堆醫患毛病嗎?她女兒開始的確隻是摔傷,基本上已經保住胎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之前突然鬧血繃。之前我們每天觀察的數據水平,都比較正常。血崩之後,說實在話,我當時就勸說過,要保住孩子很難了,最好選擇保一個,可是這位於女士直說要咱們保兩周。暗地裏就跑去看了個中醫師,我之後也打聽過是哪位中醫師。後來聽說是醫學院的那位有名的教授,為此我還去過電話,跟教授商量過,也看過教授開的藥單子,覺得都是相當溫補型的,應該沒什麽問題。可是這一路下來,誰知這病人的病情就越來越嚴重了……」


    曾美麗有多嚴重?


    小護士從那裏護理迴來,都要跟護士吐槽好久,才能消除心理上的陰影。


    「組長,我怎麽覺得,開始那個於阿姨還挺好的,那麽照顧她女兒的身體,前段時間剛進來時,人都見胖了一點兒。可是那次血崩差點兒出大事後,於阿姨整個人兒就變了,整日在那裏熬藥,就好像……」


    好像藏在陰暗的城堡裏給人熬毒藥的老巫婆?!


    小護士不敢說出這種感覺,隻是跟同事們吐舌頭。護士長沒得辦法,隻能安排實習護士一人輪一次,因為她自己是親眼去看過了。曾美麗躺在床上,已經完全無法下床,大半個身子上都長了那種膿泡,一碰就容易破,破了就麻煩了,會感染周圍其他肌膚,已經出現了嚴重的壞疽。她去做清理,都臭得難以忍受,更別提小護士時間待長了,多半以後會有心理陰影呢!


    「媽……媽……疼,我疼……」


    還有幾日才是國慶節,曾美麗卻已經穿上了綿衣,還戴著厚厚的綿帽子,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怪異,就像裝在一堆綿花團裏的一根枯樹枝似的。曾經的美好青春,都在離她遠去。


    事實上,她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照過鏡子了。每日一醒來,都是在痛苦難受的折磨中。


    「哎哎,寶貝,再等一下哈!媽媽馬上就把藥熬好了,喝了藥,病就好了。」


    「不不……媽,我難愛,癢,癢……」


    「唉,沒事兒,媽媽幫你換藥,換了藥,就不癢了哈!媽剛才看過了,你手臂上的都好了,這老中醫的藥有效得很,別擔心,咱們美麗一定會好起來的。」


    其實,每天於美蘿都是這樣說的,可事實上情況,連來收垃圾的大媽都暗地裏直搖頭,對同事吐槽說,「那個病房的孕婦,竟然還讓住那兒。醫院也不怕傳染了其他病人嘛?我一個月前見著,還像個人樣兒,現在簡直……嘖嘖嘖!我都不敢多待一秒啊,太可怕了。」


    院方也愈發擔憂,主治醫師提出自己救不了人,也不要害了人家,跟於美蘿商量轉帝都醫院,找專家會診,院方願意全力配合,並且減免病人一部分醫療費。


    這在於美蘿看來,就是劉明正這方害怕他們死在這家醫院了,想辦法推卸責任呢!她才不會便宜了劉明正和易振海,堅決不同意。


    為此,院方簡直沒了辦法,隻得將其病房附近住著的病人進行了轉移。


    轉眼,就到了國慶節前夕。


    整個醫院也掛上了慶國慶的彩帶紅幅,還搞了一些送溫暖的活動,這天還有什麽減免藥費的抽獎活動等等。四處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氣氛,大街上都隨處可可見彩旗紅燈飄飄。


    不知是不是因為節日氣氛的影響,曾美麗這日的氣色也比往日好了很多,醒來後沒有再叫癢癢,早餐吃得也多了。還說有力氣想要下床走走,坐輪椅出去逛逛街,感受一下節日氣氛啥的。


    於美蘿見了非常高興,便悉心地為女兒打扮了一番。然而在給女兒梳頭時,她的手卻不住地發抖,悄悄地將上麵的大把頭髮塞進了自己的衣兜裏,眼眶微微發著紅,卻咬著牙,便是給曾美麗梳了兩個羊角辮兒,又給曾美麗上了個妝,最後才拿著鏡子,給女兒照了看。


    不得不說,於美蘿是個很會打扮的女人。


    鏡子裏的曾美麗對於自己這一刻的形象,倒頗為滿意,還說,「媽,我這生了孩子的話,還成錐子臉了啊!」


    於美蘿笑了,「是呀!咱們家本來還是傳統的鵝蛋臉兒,到你這兒就進化成了流行的錐子臉了。嗬,我女兒啊就是漂亮,天生的美人胚子。」


    母女兩臉帖著臉,笑著拍了張節日的大頭照。


    母女兩打扮得漂漂亮亮,一起出了門。而且在此之前,於美蘿已經和主治大夫商量好,等因慶節一過完,就立即剖腹產,必須讓孩子活上一個月至少。


    「寶貝兒,你瞧,今天天氣多好啊!今天,咱們必然會交好運的。」


    於美蘿推著女兒一邊走,一邊談笑風生。


    然而,母女兩似乎都沒有注意,從她們身邊走過的人,紛紛捂住了鼻子,一臉怪異地走到一邊暗自嘀咕,「那什麽味兒啊?太難聞了!」


    於美蘿租了輛保姆車,帶著曾美麗直接要去**廣場,參加國慶閱兵禮。母女兩交流著這兩年的生活見聞,曾美麗倒是早見過閱兵禮了,高興地跟母親炫擺著自己曾經的見識。


    當他們到**時,自然人山人海的,根本無法靠攏,而且還有士兵戒嚴,觀賞位置也不好找。


    正在人擠人時,一個高壯的身影就從人群裏擠了過來,正好幫保姆司機扶住了曾美麗的輪椅,那人戴著個帽子,帽沿下的一張笑臉傻氣得很,衝著曾美麗直傻笑。


    曾美麗一愕,脫口叫出了來人的名字,「馬濤,你怎麽……」


    「我,美麗,我就是想來看看你。之前你媽一直攔著,今天你難得出來。反正……反正我也放假。」


    原來,這個馬濤就是曾美麗的那個小水管工姘夫。其實這小子也算有些情誼了,之前也一直幫著曾美麗,說可以幫曾美麗做證,控告白素素惡意行兇。但後來於美蘿和周玲達成了協議,就不再讓馬濤來看曾美麗了,目的還是為了能順利拿到錢。馬濤這種不名譽的身份,當然不適合再出現在金主兒麵前。連著他被於美蘿罵走了幾次,也不敢再來了。


    曾美麗看著小夥兒誠摯的笑臉,心裏覺得暖暖的。這是她入院以來,除了母親之外,感受到的難得的善意和包容了。不管彼此之間曾經還有什麽,現在在這節日歡樂的氣氛下,都產生了新的變化。


    於美蘿發現馬濤又跑來時,又想趕人,但被曾美麗給阻止了。


    馬濤便幫著母女兩,找了個不錯的觀賞位置,各種服伺討好,於美蘿也暫時沒再趕人了。


    這一日,曾美麗玩得很開心,一直興致非常高,口味也非常好。


    這也算是她懷孕之後,過得最開心放鬆的一天了。


    遙想自從知道有孕後的慌張,卻聯繫不到孩子父親的惶恐,後來好不容易聯繫上了,其態度的深不可測帶來的惴惴不安,以至於後來她懷著炫擺的心情參加同學婚禮卻被其一巴掌打掉所有幻想的失落沮喪,後來開始被無休止的病情和痛苦折騰,一直渾渾噩噩地過日子,糜亂,不堪。


    似乎在今天這個秋高氣爽的日子裏,都被涼爽的風,帶走了。


    她想,未來應該會好好的吧!她的苦日子,終於到頭兒了吧?


    突然,她眼前閃過一片黑花,還以為是什麽汽球紅旗飄過眼前的,她眨眨眼,發現腦子發暈,一股隱隱的刺痛開始從下身處扶搖直上,迅速漫延,吞噬,如一股勢不可擋的狂潮般,瞬間將她吞沒。


    「啊,啊啊……疼,疼,好疼……媽,媽……阿濤,阿……啊——」


    人群一下子散開,坐在輪椅裏的女人突然撲倒在地,穿著的長裙下迅速漫延出一股濃稠的鮮血,而她露出的長腿上,竟然滿布著大大小小的膿包,戴在她頭上的綿帽子也落了地,明明看起來那麽年輕的臉蛋兒,頭髮卻稀疏得厲害,嚇得一周大人小孩大叫著紛紛走避。


    ……


    「要生了?」


    周玲接到電話時,目光緊張地看向了前方正和領導說笑的易振海。


    今天,正是帝都軍區接待來自其他幾個軍區領導的日子,因為全**事觀察學習演習就從國慶這一日,正式開始了。


    ------題外話------


    秋秋最經典的作品——超浪漫極致深愛異國戀《七日,魔鬼強強愛》即《七日一帝國盛寵》,重口,製服控,大叔控,傲嬌可愛妞vs鬼畜腹黑深情極致帥酷親王殿下!烽火硝煙中的恩怨情仇,驚天動地的極致寵愛,亂世交割中的驚天絕愛!


    「小東西,整整四年,我都無法忘記在你身體裏的感覺,知道那是什麽滋味麽…」


    ——英俊如魔的男人,將她狠狠壓上,緊鎖著她的魔魅雙瞳中燃燒著邪惡的紅蓮獄火,讓她顫抖地想起那段可恥的記憶…七天七夜的折磨羞辱,無所不用其極的逼迫,無邊無盡的**沉淪…


    【極致寵溺】


    ——她的一句模糊的囈語,讓北平最寒冷的冬季,為粉櫻飛舞芙蓉花覆蓋;她的一個微笑,讓他放棄了屠城的三光政策;她的一滴眼淚,讓他虔誠地跪行千裏為她祈福添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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