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媽媽寶寶掛壺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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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笑到最後的主兒,才是贏家,不是嗎?」


    何文茵說完,隻慢慢地撚著杯裏的茶沫子。


    盧子茵眉頭輕顰,臉色有著產婦常見的蒼白青森,瘦了很大一截,這條命都幾乎是硬生生從鬼門關前攥迴來的。


    沒想到今日劉立偉竟然會找上門來,這簡直出乎她的意料。也再一次刷新了她對劉立偉這人的人品下限的認識!這個男人,簡直下賤到讓人連咒罵的力氣都沒有了。


    要複合,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她為了他之前做了多久的愚蠢白蓮花,現在給她九條命,她也不會再走迴頭路了。


    「你說,要怎麽做?」


    何文茵冷冷一笑,放下茶杯後,親親熱熱地牽起了她的手,說,「我女兒也不比你小多少,也正是尋親論嫁的時候。瞧著你,我就想到我女兒。做母親的,誰不希望自己女兒有個好歸宿,但若是不成,咱們女人靠自己,也一樣能活得好好的。但是,那些害了我們的,欺負我們的,侮辱我們的,一個也不能放過。我們要笑到老,也要他們哭到死!」


    那話裏的狠意,讓盧子茵心的心都狂跳了起來。


    又聽女人繼續說,「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首先,我們得保證自己的安全。我們的命,也不比皇後公主賤,沒必要為了弄死個小賤人就沖峰在前,折了自己,倒也沒啥,但咱們得為自己的孩子未來打算。對不對?」


    盧子茵迴頭,看看搖籃裏的孩子,目光複雜,又愛又恨,又惱又怨。


    「我知道,但是現在厲家勢力根本不是我們能碰的。那個小賤人現在又有了皇室撐腰,我們如何能……」


    何文茵舉手止了話,道,「厲家是家大業大,皇室家族也不能隨便碰。但是,這世界上必然不隻有我們與他們有恨,厭惡他們,恨不得他們去死。他們的敵人多的是,而敵人的敵人,自然就是我們的朋友。」


    盧子茵立即明白,這女人是要自己找同盟軍,利用別人來達成目標。但是,這同盟軍並不是好找的。雖然厲錦琛似乎還不知道當初他將姚萌萌摔下樓,在她和劉立偉在背後使計,但之後他們夫妻也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反而……


    她咬唇,一時想不到什麽好利用的人。那個付婉兒聽說已經死在牢裏了,劉鵬也被調去了偏遠山區服勞役,沒了音訊。眼下,她唯一知道與姚萌萌有過矛盾關係的周家,之前也聽說公司要破產了,自顧不暇,哪還有空說報復的事兒。


    何文茵見盧子茵仍沒想到可利用的對象,不禁輕輕一嘆,伸手搖了搖那搖籃,道,「這好利用的人就在眼前,打手剛才就被你母親趕走了。」


    「不,我絕不會再跟劉立偉有任何牽扯和瓜葛!」


    盧子茵麵目大變,疾聲喝出,態度變得十分堅決,尾音都顫抖得變了調兒。


    這劉立偉,已經成了她心頭一根拔不掉的刺,事實上要仔細比較起來,她厭惡厲氏和姚萌萌,但最恨的還是負了自己的劉立偉。


    「賤人自有賤人收拾。不管成功與否,對你,對孩子,沒有壞處,不是嗎?」何文茵冷冷地說著,目光陰冷地盯著盧子茵。


    盧子茵心頭一跳,順著那陰冷的眼光看著自己還打著石膏的手和腿,瞬間心裏的某道坎兒都坍塌了。


    「我們坐山觀虎鬥,何樂而不為?」


    「可是,要我再跟那個男人……」


    「唉,要是你受不了,讓你母親去周旋。我相信,你母親會有辦法的。」


    盧子茵是根本不想跟劉立偉有任何接觸,但是,何文茵的目標就是讓其利用劉立偉,甚至整個劉家,來淌這渾水。盧子茵生了兒子,母憑子貴,劉家又最重子裔,這是某些家族最大的弱點。何以不拿來好好利用呢?


    盧母可是經歷過離婚再婚,幾經風波起伏的女人,自然還是要比女兒老練許多。


    談完之後,何文茵立即離開了盧家,她戴著黑紗帽,麵目不露,一路行事低調麵詭秘。


    上車後,秘書就將一份剛剛得到的文件拿給她看。看完之後,大為高興。


    「很好,這條消息非常有用。你跟對方接觸的時候,切記,一定要讓她心甘情願地去做這些事兒,之後,死活也不可能賴到我們頭上。」


    「是,夫人!」


    秘書在一處路的拐角就下了車。


    何文茵看著手機裏最新關於何思蕊與索倫的新聞,麵目變得愈發猙獰。


    何小三兒,你就等著瞧,當年讓你痛不欲生,而今我也要讓你看著你的女兒,為此痛不欲生!


    ……


    西南川省,涪城。


    曾家。


    又是一年年關到,家家戶戶都在準備年貨,處處都是過節的歡樂氣氛。


    可惜,曾家的美麗大小姐托著行李箱迴到熟悉的家鄉,卻感覺那迎而而來的一景一物,一個聲音,空氣裏的一股煙花味兒,都讓她覺得窒息,難受,沒有一處對勁兒。那滿街的紅燈籠和來來往往的車水馬龍,都像是末日催命符,逼得她喘不過氣兒,深吸了幾口,胸口都悶得厲害。


    又是一年的春節了。


    竟然不知不覺的,一年就過去了。


    這一年,她都做了些什麽呢?


    她記不清了,但是去年年關時她記得很清楚。她很高興,因為,通過陳心潔聽說姚萌萌失戀了,沒有了那帝都的


    戀了,沒有了那帝都的高官子弟做靠山,人才兩空,啥也沒了。真是爽啊!


    可是,她再見姚萌萌時,對方穿著漂亮的衣服,打扮得嬌柔美麗,不管是髮型,還是妝扮,都遠勝她一戴,更惶論那已經取掉了醜陋黑眼鏡的容貌,更是漂亮得讓人不敢直視,不敢相信,那竟然就是以前班裏公認的大熊貓,土包子,醜小鴨。


    現在醜小鴨是真正化身為白天鵝了。那天,萌萌穿的雪白羽絨服就像天鵝一般,出現在所有人眼裏。


    害她壓抑不住心頭的嫉火,竟然就白癡地上了姚萌萌的當,損失了三萬塊?!


    不,是竇天損失了三萬塊。


    也就是因為這三萬塊,之後竇天就好長一段時間沒跟她聯繫。她以為他是真生自己氣了,心裏有些不甘心。好歹,現在她除了竇天這一個死心踏地的追求者,兼at,雖然這刷卡的上限實在不能滿足她的虛榮心,可好歹有比沒有強吧!


    故而,想到竇天的好,她還是主動去找了人。誰料到,竟然被竇家的人趕了出來,還被竇天的那個黃臉婆媽媽連罵帶咒,說她害了她的兒子,前前後後為她破大財,惹是非。事情沒做成,還成了帝都街頭的混混小流氓,天天沒事兒就為她跟人幹架,迴家後全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


    這些,確實都是事實。他們到了帝都後,就像在涪城似的跑去泡吧。她的心思,自然不便與竇天說。但竇天也喜歡泡吧,為的是結交一些道上的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因為她的年輕貌美,自然少不得跟人吆喝拳腳。隻是帝都水太深,遠不若他們這些小城意識的人能夠淌得順溜兒的。


    也是被帝都收留竇天的親戚,一五一十地報告給了竇家父母,所以竇天一下子突然花掉了三萬塊,可把父母給氣壞了。竇父二話沒說,就把兒子給關了起來。竇母更是恨鐵不成鋼,也把曾美麗給恨上了。


    但是,曾美麗不找上門兒還好,這一找上來之後,竇天知道心上人兒竟然為了自己上門來受了父母的委屈,那叫一個癡情大爆發啊,就跟父母在家裏鬧起了革命,絕食抗議!


    於是,同諸多老戲本一個樣兒的劇情就此發展下去,竇家父母就認定是曾美麗這個狐狸精媚惑了自己「單純、善良、直率」的寶貝獨生子,死活就是不肯讓兩人見麵,最後演變到竇母叫了一群五大三粗的親戚上門,討要被曾美麗花掉的那三萬塊錢巨款,直罵曾美麗是敗家娘們兒,以後誰家娶了這小娘們就會被禍害得要死要活的。


    得,經竇家人這一鬧,曾美麗的名聲瞬間就破了。


    以前待坊鄰居都覺得曾家姑娘學習成績好,是班上的尖子生,能考上「帝都大學」,那就是各方麵都非常優秀的大學生哪!哪料這一下子被竇母戳破了西洋鏡,把她根本沒有考上大學,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小北漂兒的真麵目抖落出來。


    當著一眾看熱鬧的街坊的麵,就要曾美麗把帝都大學的學生證拿出來,再不濟,一張飯卡也能證明個五四三吧!可惜,拉拉扯扯間,曾美麗掉出來的是紙菸盒和打火機,再一抖,得,一大盒杜蕾絲霍然現身。


    沒錯。


    在帝都那樣繁華的超級大城市,整日裏不是高官子弟,就明星二代,遍地都是時尚穿用的富豪子女。他家的那輛小小的標誌307跟帝都的計程車差不多,人家滿街跑的全是國外進口的寶馬,開國產的寶馬都嫌丟臉呢!


    她的欲望在小小的涪城還可以洋洋得意一下,但到了這樣繁華的大都市裏就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安慰的所在了。於是,兩個空虛寂寞冷的年輕人在一起租住的貴得要卻還隻是偏遠無比的出租屋裏,做了唯一能互相取暖慰籍彼此產生那麽一丁點兒「我已經征服一切」高潮的雙人運動。


    不過,並沒有真正突破那最後一道門檻兒。


    曾美麗可不蠢,她一直牢牢記著母親於美蘿說的話,女人身上這片膜其實對女人自己來說不是最重要的,但是對男人來說是可以令他最念念不忘一顆心頭上的硃砂。所以,這東西隻能給那個你覺得最有價值的男人,交換更大的利益。


    所以,這套套兒其實是竇天那個大馬哈男孩留在曾美麗兜裏的東西。


    可在眾目睽睽之下,竇母聯合一眾親戚一通胡說八道,於此私隱,曾美麗就是心知肚明自己還是個小處兒,也無從辯解。她感覺自己唯一還能有所依恃的「得意」,都被人徹底撕破了,沒有臉麵再待在涪城了,隻有灰溜溜地逃去帝都。


    但是時隔一年,到了這萬家團圓的時節,她還是有些想家。


    當然,想家的另一個主要原因,就是兜裏已經沒錢了。竇天那個沒用的小男生,啥也不能給她,害她連正常的學習環境也不能保持了,她一氣之下跟他吵架就一個人跑迴來了。坐的還是飛機!她大小姐可忍受不了火車箱裏那骯髒的氣味兒和一堆屌絲氓流兒。


    「不行,不能再給她寄錢。都是你把她灌壞了。不然她怎麽老不吸取教訓?之前你們在帝都,一餐飯刷掉咱家全部存款,去年還弄個什麽破表,又是三萬。咱們家就是再有點兒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再這樣下去,都被你們娘兒倆給敗光了!」


    沒想到,曾美麗才剛打開家門,就聽到父母在吵架,而且吵的全是跟她有關的兩件大事。她頓時僵在門口,看著母親護著存摺


    親護著存摺,父親欺身去搶,心,就在這一瞬間冷透了。


    這個家,即沒法滿足她的渴望,現在連基本的親情都沒有了。


    於美蘿一看女兒迴來了,立即擠出笑容相迎。


    曾強卻厲聲質問女兒是不是買了高價的飛機票迴來的,明明家裏沒錢,為什麽就不知道節省一些,等等等等。


    於美蘿叫丈夫閉嘴,但曾強像是沒聽到,逮著女兒就一頓教訓。


    「你看看你教出的好女兒,她現在在外麵混得連爸媽都不知道叫了。這次迴來,是不是又沒錢了?你就是迴來跟我們要錢的,對不對?這迴又幹了什麽好事兒,欠了多少債?你既然都說自己的事情自己辦,那還迴家幹什麽?那還向我們伸手要錢,幹什麽?你說話啊!」


    曾美麗啞口無言,因為,這的確都被父親料中了。


    於美蘿護女心切,一把將丈夫推開,罵道,「要不是攤上你這個沒用的爸爸,我們美麗會被別的同學瞧不起嗎?!明明就是你這個做父親沒用,明明站著個好好的肥缺不知道利用。別人都敢拿敢吃,就你膽小如鼠,都做了一年了,別人家都給孩子買了套學區房了,你呢?我跟著你真是瞎了眼!早知道當初我就選……」


    「你就選誰?選易班長嗎?現在就是官太太了?!你別說自己委屈,當初你還不是嫌易班長人家家裏太窮,你才看上我。我家都在機關工作,有關係。你自己嫌貧愛富,教出來的女兒也一副德性!」


    於美蘿一聽,冷笑起來,「曾強,到這份上兒了你就別再往自己臉上抹金。你也不看看你家裏人都是些什麽人,全是一個個草包。占著茅坑不拉屎,還不如我到領導麵前說幾句好話管用。要你家人真有本事,怎麽你做了快十年的小幹員,女兒都讀大學了,連個科室主任都升不上去。要不是靠我,你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嗎?就一輩子像你老媽一樣,隻配給領導當看門狗!」


    曾強的母親沒什麽文化,也是託了丈夫的關係幫忙在機關看大院兒。


    「於美蘿!」曾強爆怒,「你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所謂的說好話就是扒了褲子往那些老傢夥的褲襠裏鑽!你這個賤人,你背著給著戴了多少綠帽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於美蘿更是冷笑,「你怪我給你戴綠帽子,你怎麽不想想你自己是不是一個帶種的男人。要是你能幹,老娘犯得著還跑出去跟別的男人打炮嗎?要是你能站得起來,老娘這朵鮮花需要別的男人來澆灌嗎?明明就是你自己根本不是個男人,還敢嫌老娘不守婦道。老娘當年沒有踢了你,還想辦法給你遮醜,已經仁至義盡了!」


    剎時,曾美麗目瞪口呆,震驚無比。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父母關係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她怔然地看著父母,問,「媽,我……我到底是不是爸爸的女兒啊?」


    於美蘿也被問得一怔,一時竟然答不上來。


    曾強聞言,眼底浮起一抹腥紅的怒色,吼道,「你敢說我不是你爸爸?你這個不孝女!」衝上前,就狠狠地甩了曾美麗一巴掌。


    想他含辛菇苦將這女兒帶大,什麽好的都留給女兒,花費了一切心思隻為培養女兒成材。前半斷都好好的,這後半斷就越來越糟糕。


    曾美麗被打得踉蹌好幾步,眸底也有恨意,她撫著臉看向曾向,「你不是我爸爸。你們自己都其身不正,憑什麽來指責我,憑什麽?別人的父母都能為女兒尋來富貴親戚,嫁個有錢男人,你們能為我做什麽?我在帝都辛苦學習,打工,看了多少白眼,吃了多少苦,你們又知道什麽?你除了罵我,幫過我什麽了?就你寄的那點兒錢,連買一件穿得出門的衣服都不夠,你算什麽爸爸啊?我寧願沒有你這樣沒用的父親!」


    於美蘿也被女兒憎恨又叛逆的目光給嚇到,上前拉人,「美麗,你聽媽媽說,事實不是你想的……」


    「不是我想的,那就是你們剛剛說的明明白白的。你們連自己的問題都解決不了,還有什麽資格來管我!我真是迴來錯了!」


    曾美麗甩下母親,拉著行李箱又往電梯口衝去。


    於美蘿急得不行,瞪了曾強一眼,拿著存摺就去追女兒。


    曾美麗先一步下樓時,就聽到兩個碎嘴的待坊在那裏八卦。


    「又在吵了,看樣子,這一家兩口子都吃皇糧也不是什麽好事兒。」


    「我聽我那口子的同事的老婆的小姨的媽媽的三姐夫的……說,那女人最擅長跟領導搞曖昧了,套上一個領導就升一級官兒。這不去年的時候,連把自己的丈夫也一起升了上去,可了不得了。」


    「哎喲,真的假的呀?這女人在那方麵,可有真功夫呢!我聽說,他們兩生的那女兒,多半不是親生的。」


    「嗬嗬,說不定哦,是跟哪個領導私生的。我說曾家這男人,戴了那麽多年的綠帽子,竟然也心安理得地幫人養閨女兒。」


    「切,這一家人的人品都好差的。去年這會兒,他們家還被人找上門要還錢,聽說是他們家女兒一下子花了人家兒子三萬塊。人家媽媽找上門兒,就罵那女孩是個敗家子兒。我說哦……哎喲,誰扔石頭啊!」


    曾美麗氣得不行,扔了幾塊大石頭,根本不管會不會砸死人,大步跑出了小區。


    於美蘿出來時,就沒能尋著女兒,打電話,也立即被掛掉。之後


    掛掉。之後,左右沒法子隻得迴去叫曾強想辦法,結果,兩口子又繼續吵了起來。


    ……


    萌萌一家迴國時,姑娘的小嘴兒和兒子們一樣掛起了水壺。


    一路上,除了餵兒子們喝奶,萌萌就沒主動答理厲錦琛,意思就是說,還是有被動答理的說。


    譬如:


    「不能吃冷飲。你忘了,之前喝過冷飲自己鬧肚子,還害得兒子都跟你一起鬧肚子。」


    「哼!」


    兩隻探向空乘小姐飲料車上的眼珠子,十分不甘地收了迴來。


    厲錦琛看了眼已經睡著的兒子們,交給了媽媽們,坐迴小妻身邊,把自己的毛毯搭到了妻子身上。掖了時,咳,其實根本不用掖什麽毯子啦,這大手就碰到那張癟著的小臉,換來一個大白眼兒。


    厲錦琛一笑,覺得姑娘這似嗔還怒的模樣,也是極美極有風情的。到底是生了孩子,渾身的韻味兒似乎又有些不一樣了。


    視線朝下溜了一下,立即收了迴來。


    「乖,別生氣了。聽說,生氣的媽媽哺的奶水是苦的。」


    「啊,你說什麽?真的假的?你別隨便唬悠我,我才不是傻子。」


    厲錦琛笑了笑,大手將小手牢牢地握著,「乖,笑一個。」


    萌萌要抽迴手,可哪裏有男人的力氣啊,「哼,你叫我笑就笑,我又不是賣笑的。」


    手就被握得疼了一下。


    「我覺得有些委屈了。」厲錦琛說,口氣頗為認真。


    萌萌受不了一個狡猾的老狐狸,卻用一副小媳婦兒的口吻跟她說「委屈」,立馬扭頭聲討,「厲錦琛,你好意思說!你,你這個暴君。」


    得,一罵,不知怎麽地就紅了眼圈兒。


    厲錦琛一看,心道姑娘最近這內分泌變得有些豐沛,立即將兩人中間的扶手扳了上去,vip座立即變成了兩人沙發,將人摟進懷裏又吻又哄地膩歪著。簡直把來來去去的空乘小姐們看得羨慕妒嫉死了。


    到了下飛機的時候,姑娘終於陰轉晴,笑了。


    落後一步的媽媽們互相打趣兒。


    姚媽媽對衛絲穎說,「你瞧,還是阿琛有辦法,一會兒就把萌萌搞定了。」


    衛絲穎聽得心裏可得意了,那可是自家的寶貝兒子呢,「別這麽說。都是萌萌乖巧懂事兒。」


    天知道,萌萌會鬧性子,還是因為厲錦琛非要遵醫囑,大月子完之後又多觀察了一周多時間,生生地就把華夏的春節給蹭過去了。萌萌本來心心念念著春節迴國和朋友們聚聚的,結果就這麽錯過了。他們這會兒迴來,剛好就是學生開學的時候。而且他們也待不了多久,倫敦大學就開學了。


    「萌萌——」


    出站口處,人頭攢動中傳來叫聲。


    萌萌遁聲一看過去,就看到了幾張熟悉的臉,其中一個最最令她想念,頭幾晚她還向這人抱怨厲錦琛的專製來著。


    「爸~」


    和姚爸爸一起來的,當然少不了溫澤,溫澤還是拉著失戀好戰友賀英琦,他們身後又跑出一人直接迎向了厲錦琛。


    「班長!」正是伍同方。


    ------題外話------


    秋秋的高幹完結文《強吻億萬老婆》這是一個小綿羊無知引誘大灰狼,繼而被打包圈養,稀裏糊塗蹦進狼窩被吃幹抹盡滴【超甜蜜重口味黑x文】。


    陰差陽錯,還是命中注定,擦槍走火後,世界變了。


    「啊,你為什麽在我創上?」


    「藍藍,你看清楚,這裏是總理套房,準確說來是你在我的房間。」


    「啊啊,你你你……你強……」


    「藍藍,你看清楚,要驗傷的話,我的受創麵積和數量更大更多……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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