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父子深談,劉盧自爆醜相食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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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總,真不好意思,打擾了。」


    盧子菁一邊說著客套,一邊用手肘了把劉立偉。正在四下探看的劉立偉立即迴神兒,忙笑著把手上提著的拜年禮物送上,跟著盧子菁一搭一唱起來。


    衛絲穎本不欲接劉立偉手上的菸酒茶,盧子菁卻極有眼色,立即將劉立偉手上的東西接了過來往衛絲穎手上送。


    盧子菁自元旦起懷孕到現在,已經有近五個月的身孕了。她故意挺了挺貂毛大衣裏藏著的肚子,這一露出來就讓衛絲穎有些為難,也不好意思讓一個孕子一直托著那麽重的禮物,隻得先將東西接了下來。


    夫婦兩一見,雙雙笑得跟彌樂佛似的,這臉蛋兒似乎打國慶那會兒都圓了一大圈兒。


    坐下後,盧子菁就打聽厲錦琛的情況。


    衛絲穎自然不想讓外人看到兒子現在的頹廢樣兒,何況劉立偉也是當年事件的一個讓她很忌諱的人物。沒說上兩句,就想趕人。但盧劉夫婦兩這今兒可是鐵了心一定要見到厲錦琛,兩張嘴唱起雙簧,一時之間,衛絲穎又心有旁鶩,沒能把兩人立即請離。


    「衛阿姨,容我和立偉就托一聲小,叫您一聲阿姨吧?要不是這路實在走不下去,我們也不好意思厚著臉皮兒上門來打擾您和秘書長的清閑。您就聽我們說說,成嗎?算我代我肚子裏的寶寶,先謝謝姨奶奶幫幫孩子他爸爸了。」


    說到激烈處,盧子菁竟然抱著肚子,卟咚一聲就給衛絲穎跪下了。


    這下可把衛絲穎嚇了一跳,她也沒想到明明兩公司合作得好好的,怎麽這話說得這麽嚴重了。


    好在厲家前不久才剛鋪了地毯,正是厲錦琛以為自家小姑娘懷孕了,但凡姑娘會待的地方都做了些預防措施,不然盧子菁也不會跪得那麽幹脆了。她可是瞅準了這地上,鋪的全是上好的澳洲羊毛地毯哪!


    老婆都下海了,劉立偉哪敢還呆愣著,惶急地也跟著盧子菁雙雙跪成了一排兒,就差聲淚俱下了。


    那時候,二樓上的房間裏。


    厲珂坐在床邊,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兒子,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要不要跟爸說說。別再一個人憋在心裏了?到底有什麽天大的理由,讓你非要這麽傷害自己?」


    床上的人並沒有明顯的動靜,但厲珂知道,兒子的內心一定比萬馬奔騰、山唿海嘯還要激烈動盪,難以平覆吧。


    「我知道你不想說。可是,你這樣子讓爸爸媽媽瞧著,心裏有多難受啊!打你小……」聲音微微啞了下去,氣息也有明顯顫抖,「你小時候就是個特別聽話,特別懂事的孩子,為了讓我和你媽能安心工作,從來都乖乖地。可是有時候,爸也希望你偶爾可以像俊臣,或晟言那樣,調皮搗蛋一下,讓我們操操心,讓我們放不下……嗬,沒想到後來一操心,就讓我們的心懸了這麽多年。唉,這也是咱們的父子之緣吧!阿琛……」


    厲珂娓娓輕述了好一會兒,床上的男人終於發出一聲,「爸……」


    聲音卻低沉得像一塊巨石,一下沉到人心底裏,隱隱地疼。


    「哎,阿琛,你能不能告訴爸,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你,你去慕尼黑……爸不想總背著你跟海恩打探消息,爸一直希望你有什麽心事能第一個跟爸說說。你說說吧……」


    厲珂扶起兒子,父子兩一對視,目光都有微光閃過。厲珂撫著兒子還完好的另一隻手,發現上麵也破了皮兒,隻是傷口不深已經凝了血,就禁不住抽冷氣。


    「爸,我現在還不想……」


    厲錦琛覺得腦子還昏昏噩噩的,根本提不起勁兒應承父母,他隻是不想父母太擔心,因為這段時間父母為了自己和萌萌的事情,已經放下不少工作,殫精竭慮,還受人白眼苛責,讓他深覺不孝。


    談話正陷入僵局時,樓下的動靜傳了上來。厲錦琛一心想要迴避,便藉口肚子餓,下了樓去。


    於是父子兩剛下來,就看到客廳裏齊刷刷地跪著兩個人。


    「咦,他們怎麽來了?」厲珂正奇怪,想要問問兒子是否有內情,誰知頭還沒轉,厲錦琛就先一步沖了出去。


    這一瞬,厲大boss的氣場全力開動,似乎一晃眼又滿血復活了。


    「你們來我家幹什麽?是你們自己起來,還是要我親自動手把你們扔出去。」


    厲錦琛的聲音冷到極點,比此時屋外黑壓壓的雪風天還要黑的臉色,縱是仍有些蒼白,卻無損於他冷酷強硬,他走過來時就掃到了正放在桌上的那堆紅得刺眼的禮物,提起來就往外走,打開大門,揚手將東西狠狠朝外一扔。


    嘩啦啦一聲爆響,仿佛一下子震響了整個夜色,山雨欲來風滿樓。


    嚇得盧子菁低叫一聲就直往劉立偉懷裏鑽。


    「琛兒,你,你這是怎麽……」衛絲穎鮮少看到兒子如此震怒的反應,也嚇了一跳站起來。厲珂過來按住了她,示意她這裏的事讓兒子自己解決。


    厲錦琛站在門口,燈光映亮他一下子似乎瘦削了大半的臉,眉下陰影極重,側目瞪過來宛如從夜色裏走出的修羅,聲音更狠,「真要我親自請你們出去?」


    「不不不,阿琛,我們沒那個意思,你先聽我們……」


    「三,二……」


    「等等,我們走,我們這就走。」


    劉立偉急忙扶起大腹翩翩的盧子菁往外走,與厲錦琛錯身時,盧子菁的雙腿都有些微的發軟。


    然而,厲錦琛一眼掃過盧子菁高高突起的腹部時,眸底閃過一抹異恙的顏色。


    盧子菁沒能達成目的,怎會就此離開,心下仍有些不甘地悄悄迴頭瞥了一眼,未想正巧看到了厲錦琛的這抹異色,心下一狠,反正剛才已經沒臉沒皮地跪下了,這會兒再跪一次也無妨。


    「厲大哥,求求你,幫幫我們吧!」不由分說地,盧子菁狠狠一掐劉立偉的手,又將人攥在身邊跪下了地。


    這一下,地上都是被凍得又冰又冷的黑泥地,落膝下地可真是實打實的疼痛難忍,更加劇了夫妻兩仿佛被逼到絕境的悽苦神色。


    「阿琛,我們也真是沒辦法了,才來求你的。你瞧瞧子菁她已經懷孕快五個月了,看在這孩子也算是你的侄兒的份上,求你就放過我,幫幫我,別讓上頭的人把我刷出組織。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劉立偉這時候也知道盧子菁破釜沉舟的絕心,幹脆也拉下了所有的麵子,說得一臉橫淚,竟然直接就朝青石階上嗑了下去。


    ……


    咚!


    這一聲響,真讓門口的厲家夫婦也驚愕不矣。


    隨即,就聽劉、盧兩夫妻又一搭一唱地痛述他們的困境和淒涼。


    原來,在那起造謠彩報事件之後,厲家上下嚴厲控製了謠言的傳播,和輿論的走向,風波很快停止了。而由於朱婧慈與盧英的丈夫劉誠君的桃色八卦,使得盧子菁和劉立偉的事情又被八卦狗仔隊給掏出來,各種馨竹難書,炒得沸沸洋洋,有聲有色。


    劉、盧兩家到底沒有厲家的人脈和能力,花了好些時間才勉強將風波平息下來。但劉立偉在機關裏的名聲也徹底地敗了。不僅被刷下了市長候選人名單,由於過往行事過於激進得罪的人和勢力也蠢蠢欲動,在紀檢委介入調查他的個人作風問題是否影響到正常工作時,逮著機會都反咬他一口。為期兩個多月的調查在年前結束,停職令就直接送他手上了。


    千萬別奇怪,在國外也許總統先生鬧個情婦醜聞都能被國民原諒,但在華夏帝國這個發展中國家的各種無節操事件裏,劉立偉仍然被打上了一個非常不恥的烙印,為了肅清黨風嚴肅黨紀,劉立偉同誌理所當然被踢出了組織。說是停職,其實更多都在暗示他幹脆自己遞報告走人,也好落得個你我大家好聚好散。


    可劉家哪裏甘心,劉立偉更不服。幾次找組織領導談話,還在領導家門口堵車,嚇得人家差點兒撞到人。眼見著大過年的,誰也觸他這黴頭啊!於是最後連人家小區大門也不能進了。


    之後盧子菁倒有些本事,觸成了慈森和韓氏集團的合作,成為一個不大不小的項目合夥人兒。瞧著工廠在年前的頭一個月的營運報表下來,十分理想的情況下,盧子菁就想拘著點兒功勳跑來向厲錦琛求個情麵,希望劉立偉也能得個像劉耀那樣的好機會,說不定真觸動厲錦琛心底裏某處那一點點僅存的兄弟之情,放過他們一馬也說不一定。


    畢竟,劉耀的妹妹付婉兒做了那麽可惡的事,現在不還在厲錦琛的手下幹事兒,聽說最近還藉機會搭上了慈森與亞特帝國的海外礦產開發項目,一下子就在劉氏家族大大長臉。前不久,他們夫婦兩參加家族聚會,瞧著劉耀深受家族長輩的誇讚,那酒敬得說有多得意就有多風光。他夫妻兩私下裏還被老爺子訓了一頓,要不是看在她懷了龍種的份兒上,恐怕不知要被多少人恥笑了。前後這一對比,盧子菁都開始懷疑自己怎麽挑中這麽個窩囊廢。


    想當初,她迴國時,姨媽給她介紹的對象裏還有草莽英雄一般的劉耀在內。隻可惜她當時聽到一些劉耀不好的傳言,便選了看起來文質彬彬更好掌握的劉立偉。


    女人的婚姻,就像一場賭博。她不小心就押錯了寶,這輩子算是就這樣兒了。可她怎麽也不甘心,死馬也要當成活馬醫吧。於是聽說劉耀最近的發跡全拜厲錦琛所賜,便終於動起了這門心思。


    「阿琛,我知道你跟上麵的關係好,能不能幫咱求求情。我不求官復原職了,也不求什麽市長寶座了。隻要讓我留在京城,就算從基層幹起,我也願意。我不想離開父母啊,你看咱們父母年紀都一大把了,正是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要是我被調離帝都,以後隻能跟孩子和孩子他媽分隔兩地。這孩子該多可憐哪!」


    劉立偉越說,越覺得這親情牌打得夠有味兒,加大了力度利用盧子菁的肚子做起了文章。


    甚至,還大膽地提出了萌萌的事情,「您瞧,之前萌萌出事兒,我聽說三叔和姚家父母都著急得不得了。這女兒就是要跟父母待在一起,才夠安全。阿琛,你再過不久肯定也要當爸爸的,你一定能理解咱們這心情,真是……」


    其實吧,劉立偉不提還好,一提,厲錦琛從剛才就介意於盧子菁的大肚子,隻讓他想起了當初那起假懷孕事件裏的傷痛和遺憾,還有那些齷齪的陰謀。這會兒,他們竟然哪壺不開提哪壺,隻讓厲錦琛怒從心中起。


    「你以為你們算什麽東西,敢在我麵前裝瘋賣傻博同情?!」


    冷冷的聲音,在雪風中揚起,比那風割在臉上更凍徹人心。


    恰時,院子裏的人都沒發現,院外早有汽車駛來,但車上下來的人聽到院子裏發生的動靜後,都停下了腳步,掩在了門口的蒼鬆下,借著那窗口的燈光,將一切看了個明明白白,聽了個清清楚楚。


    來人正是朱建雲及妻子,他們自然也是為了女兒朱婧慈的事情,來找厲家夫婦求情的。想走厲老爺子這條路肯定是行不通的,朱建雲為了給女兒留條活路,將人弄出國去療養生子,也不得不賣著老臉上門來求情了。


    沒錯,正是因為朱婧慈精神狀態徹底失控後,肚子裏的孩子情況也不太理想,至今已經六個多月生孕,也不可能做流產手術了,必須生下孩子。但生下孩子的話很可能危及到母體的生命,必須有更好的養胎環境和醫療條件做保障。這些,都不可能是在監獄裏當犯人能享受的。


    沒想到夫妻兩商量再來到厲家求救,會親耳聽到了令他們震驚又憤怒的真相。


    「厲總,您怎麽能這麽說?我們是真的走投無路,才來求您的。對,也許我們是像您所說的一樣,博同情。可,我們並不是隻為了自己,都是為了我肚子裏的寶寶啊!」盧子菁捂著臉就哭了起來,這眼淚倒不假,她心裏是真為自己不值,竟然折騰到這個地步。


    厲錦琛毫不留情,「你的孩子是你們的問題,關我什麽事。他姓的是劉,不是姓厲!我沒時間聽你們哭哭啼啼,立即離開,以後我都不想再看到你們。」


    厲錦琛說著,轉身就要進屋,關門。


    劉立偉一見,心就涼了一大截兒。然而盧子菁比他更快反應,竟然從地上蹦起身就直直撞到厲錦琛身上,厲錦琛毫無憐香惜玉之心,要不是因為她帶球跑,所直接一巴掌就將人推開了,而不是偏了下身子,就被盧子菁抱住了褲管子,聲淚俱下的哭起來。


    「厲錦琛,不說別的了吧!好歹我盧氏企業也幫你拉到了韓氏集團的合作。之前朱婧慈一直拿這事兒膈應你,你就算不念僧麵也要看看佛麵吧!」


    「哼!你以為你的功勞很大麽?那麽,這功勞的迴報也已經在合作受益書上寫得明明白白,我厲錦琛沒欠你盧氏集團一分一毫。鬆手!」


    厲錦琛字字句句如冰錐,根本沒有情麵可講。


    劉立偉急忙上前攙扶盧子菁,生恐自己孩子出了事兒,現在他就靠這個孩子還在家族裏有點兒麵子,這便是劉氏的第一個從孫兒。


    又急又恨,又極度的不甘心,他脫口而出,「阿琛,就算之前咱做事兒不靠譜兒,哥哥這跟你嗑頭認錯了。求你就看在孩子的麵子上,就救哥哥一次吧!你都幫了劉耀一把,劉耀那小子的女朋友朱碧嬋還害了你老婆萌萌摔了樓。可哥哥沒有做這種對不起你的事啊,你嫂子不還幫你拉到了韓臻的合作,咱們也沒問你要什麽……」


    厲錦琛猛然陰戾的眼神嚇得劉立偉差點兒咬了自己舌頭,可他這會兒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硬著頭皮就捅了下去,「阿琛,當初朱婧慈會搭上我,也隻是因為哥哥我看你和萌萌關係那麽好,根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就想著幫你勸勸那女人啊!可朱婧慈還是那麽死心眼兒,橫豎非要欺負萌萌。我也,我也真是看不過眼,才出了那番下策。對於當年的事,哥哥我一直愧疚在心,我也想彌補你啊!」


    說到這兒,劉立偉感覺厲錦琛的態度似乎軟了幾分,便知道得這藉口有了效果,於是進行了情感深化,「你也知道朱婧慈那女人對你有多癡心,我……我就想幫你轉移她的注意力,沒想到那女人竟然喜歡上我了,阿琛你和小萌萌也高高興興地過了一段安靜日子,不是嗎?


    後來的事兒,你都看到了。我已經很費心地勸說朱婧慈,可那女人就是死心眼,甚至我不知道她早就開始服用精神病之類的藥了。我發覺不對勁兒,也勸過她多次了,可她就是死性不改。後來你終於訂婚了,瞧著你和萌萌過得那麽幸福,哥也真心祝福你們啊!當初晟言大哥的婚禮,我們也去了。也是從那時候,我才真正看清了朱婧慈那女人的真麵目。」


    不愧是市長大人最器重的助理,在做材料寫大報告的文字功夫上,沒有辜負了他中文係畢業的才之名兒,想今日要能說動厲錦琛心軟一分,那他也有機會像劉耀那樣,迅速迴歸正途了。


    「朱婧慈真是瘋了,她不僅離間我和子菁的感情,還抹黑哥你和萌萌的關係,甚至她還告訴我說,那孩子是你的。朱婧慈真是無可救藥,死有餘辜啊!」


    劉立偉越說越義奮添膺,沒有注意到長輩們的臉色都為之揪然大變。他還衝上前抱住了厲錦琛的另一條褲管,邀功似地恭維,「阿琛,您當年不選朱婧才真是再明智不過的了,那女人真是個水性楊花的賤貨,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亂搞過,搞得連自己肚子裏的種是誰的都要做羊水穿刺來確定。就算地球上女人死光了,咱們劉家、厲家,也絕不可能要這種不幹不淨的女人,您說對吧?近來我聽說朱大將還在四處托人找關係,想保女兒法外就醫待產,緩刑三年,這簡直就是笑話。你說他把小萌萌害得這麽慘,咱們怎麽能放過這蛇蠍心腸的賤女人。阿琛……」


    劉立偉這一番借轉移視線的推卸責任的說辭,頓時讓厲家夫婦都噁心得想洗耳朵了,更激得隱在大門口鬆樹下的朱氏夫婦再也忍不住顯了身。


    「劉立偉,你這個可惡的偽君子!」朱建雲大將可謂雷霆大怒,大步衝到門口,一把抓著劉立偉的後領脖子將人提溜起來,就像提小狗似的,揚起大掌,啪啪啪地甩下幾個大巴掌。


    打得劉立偉根本沒看清來人是誰,就是一陣兒眼冒金星,大牙脫飛,摔在地上疼得滿地打滾兒,嗷嗷直叫,宛如待宰的豬玀,那模樣雖提有多狼狽,有多醜陋了。


    盧子菁在剛才朱大將衝過來時,及時閃開了,但看著朱大將打人的架勢,也被嚇得渾身直哆嗦。


    顯然,她今兒的如意算盤,隻打了一半,又落空了。


    朱夫人也上前補了幾腳,為女兒泄憤,卻又氣得直哭。


    劉立偉終於看清來人時,立即爬在朱建雲麵前叫「叔叔」求饒,瞬間又變成了另一副小人嘴臉,前後差異之大,倒真讓厲家人看了一場精彩大戲。朱建雲根本不聽劉立偉的胡言亂語,逮著人就一頓狠揍。以劉立偉的書生體質,哪裏挨得住朱大將的拳頭。怎麽說,朱大將也是整個帝國七大軍區裏,排名第一的大將,這絕不是浪得虛名而來的。


    厲珂看不過去,也怕真把人打死在自己家院裏,那說出去更麻煩了,連忙上前阻止。


    厲錦琛攔住父親,上前拉住了朱建雲的手。兩個男人,四道目光死死定了一定,終是各退了一步。


    劉立偉以為厲錦琛終於良心發現,要救他了,連滾帶爬地躲到了厲錦琛身後,一副感恩涕淋的模樣,教在場所有人看了都覺得噁心不矣,轉眼不想再看。


    厲錦琛泠冷看著劉立偉,口氣更冷酷,「劉立偉,你確定你沒有參與朱婧慈的計劃,想要密謀拆散我和萌萌嗎?」


    劉立偉張了張口,卻沒機會出聲,話就被奪了。


    「那個劉攀的男孩,你以為沒人知道他是你的遠房表弟嗎?!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他跑到慈森集團竊取機密,還欺騙萌萌獲得她的友誼,都是受誰的指使嗎?劉立偉,你以為你當初在皇家牧場裏做的那些齷齪勾當,我真不跟你計較?!本來,當年的事情我已經不打算追究,要追究的話,你以為你還能幹到市長助理這個角色。」


    剎時,劉立偉被震得臉色一片鐵青,不敢辯駁,不敢置信,震驚萬分,徹底軟倒在地。直到這一刻,劉立偉大概才真正體會到厲錦琛的實力到底有多大!


    「但萌萌的事情,我絕不可能善罷甘休,我錙銖必較!」


    砰,大門終於關上了。


    烈烈寒風穿廊而過,劉立偉和盧子菁各自跌坐在地上,全無血色。


    「劉立偉,」朱建雲此時也沒心思替女兒求情了,所有的憤怒都落到了劉立偉身上,「你這個真小人,枉我女兒這些年來為了你們劉家,費了多少心思,竟然換來你這豬狗不如的畜牲句句抹黑,無情無義。你簡直就不是人!我告訴你,就算孩子以後生下來了,也絕不可能叫你一聲爸爸。我們兩家關係,到此為止。哼,你還想留在帝都翻身,癡人說夢吧!我朱建雲就是教女無方,要教訓個不要臉的混帳東西,還有的是辦法。你這輩子,想要東山再起,幹脆直接投胎重新做人吧!」


    說完,朱建雲拉著妻子就離開了。


    這下子,劉立偉和盧子菁真成了寡婦死了兒,沒指望了。


    當風雪被關在車窗之外,暖氣緩緩升騰時,盧子菁雙眼陰森地盯著厲家的窗口,恨恨地說道,「帝都,咱們現在暫時是待不下了。必須離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劉立偉急得抱頭痛哭,「不不不,我不能離開帝都。我這要一離開,就會和那些被下放的官員一樣,這輩子都別想再迴到帝都了。我不走,我死也不走……」


    盧子菁簡直恨鐵不成鋼,揚手就是幾個巴掌,大罵,「混蛋東西,你真特麽沒出息!」她幾乎咬破了手指,目光中透露出狼般的狠戾。


    厲錦琛,你等著,總有一天我也會讓你像今天這樣像狗一樣匍匐在我麵前向我求饒!


    ……


    這晚之後,朱家對劉家、盧家的報復全麵展開。


    盧子菁應接不暇,根本沒功夫管厲家的事兒,最後還因為家族要棄車保帥,果將他們夫婦趕出了帝都。


    朱大將最後也終於利用精神病院開出的證明,並以自己教女不嚴自降官職一級辭去所有職務告老還鄉為代價,保釋女兒法外就醫待產,終於將朱婧慈送出了國。


    ------題外話------


    俺提前劇透,盧渣渣的想法這輩子是不可能實現滴,大家可以放心,她做為幕後黑手的秘密很快就會被揭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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