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神秘小人物2自殺未成後
作者：
「這末位淘汰製並沒寫在員工手冊和公司章程裏，應該屬於實習生管理的一項靈活政策吧！每年都會淘汰一些表現平庸的人，其實這都是可以理解的。但聽說，畢業後真正能進入慈森任職，或者被直接提拔上去的人數，不超過兩成。」
二八黃金原則嗎？！
萌萌想著，忽然感覺變得不一樣了。聽到曾經有過同事之宜的人被淘汰出局，切身地感覺到了現實競爭的壓力。大概由於自己一直走的是「關係戶」路線，有很多人為她保駕護航，心理上也一直有種莫名的優越感，對於這段時間明爭暗鬥的那些事兒，並沒真正往心上去。
此時，萌萌姑娘才真正感覺到了一些，麵前坐著的這些同學朋友們的壓力和煩惱。隻是一些，尋迴了點當初麵臨高考選擇時的困窘和沮喪。
這一切的好，都是那個男人贈予她的啊！
劉攀敲了下杯子，爽朗道，「哎，別說這麽嚴肅的話題了。成王敗冠，咱全力以赴努力一把，心裏無憾就成了。總歸，咱相信慈森的競爭製度是公平、公開、公正化的，就算真被淘汰也是咱實力不濟，怨不得別人。」
這樣自信豪氣的話自然獲得所有人的贊同唿應。
「萌妞兒，聽說你現在是你們部長麵前的小紅人兒啊，經理季會上咱要是有啥難處，看在咱同窗一場的份兒上，你可得拉咱兄弟們一把哦！來，幹——」
鏗——
杯子輕叩間，小小的汽泡悠悠地竄上杯麵。
萌萌覺得喉底抹過一片辛辣感，笑著應下了眾人的話兒，心裏約約地有了些忐忑。
劉鵬好奇問，「萌萌，之前聽你說你們發辦公用品什麽的把整個慈森的辦公層、所有部門都溜遍兒了？真的假的？那你有沒上過五十層的伊甸園，那裏可是咱慈森的核心領導層聚集區啊！」
劉攀也興奮地問道，「是呀，萌萌，聽說五十層以上隻有金牌高管才能進入，身份識別非常嚴格，一個弄不好還會被電昏頭。是不是真的呀？不過我聽說有普通的藍牌專員尋了捷徑，也偷上過伊甸園。」
萌萌沒有接話，心下卻微微一動，捷徑嗎？她當然是非常清楚這捷徑怎麽走，不過，她本身擁有整個慈森大廈僅次於厲錦琛的活動權限。對於普通人，她並不是很清楚這些「捷徑」的可行性。現在他們都知道自己跟厲錦琛的關係，話題涉及到此，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呢？
程笑琳嘆息著，「我隻聽說過伊甸園裏的空中花園，以白色和水晶為基調，非常漂亮，甚至夢幻，貌似種了日本的名貴櫻花樹，夏季坐在樹下，櫻香緲緲，真是頂極的享受啊！」
帶笑的目光投來，萌萌心下意會地悄悄別開了眼。腦海裏卻不由自主地跳出那畫麵，未經他人言及時，不以為然，此時卻不禁沉緬其中，格外渴望再迴到其中，格外地想念起那個人。
櫻花，男人漆黑明亮的眼眸，溫柔似水，濃情如火。
「喂，我說你們有聊沒聊啊！外人說咱們萌萌是關係戶就算了，你們還問這些有的沒的，太不夠意思了！」喬奇勝不滿地嚷嚷開，聲音蓋過了劉攀和劉鵬的聲音，顯然不滿。
王小丹奇怪地橫了一眼過去，「喬奇勝，我覺得你這人很奇怪耶！大家好奇慈森的高層情況，有什麽不對啊！你著急個什麽勁兒，還是真像主管他們說的，你喜歡萌萌，你倆其實是……」
這一下，喬奇勝更激動了，「才不是。我，我隻是……」他一張小白臉漲得通紅如關公，要真說沒啥還真難服眾，最後擠了半天，竟然噴出一句，「萌萌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對她隻有佩服和崇拜！」
之後，這話題被帶離了敏感區，聚會的氣氛非常輕鬆，萌萌好久未有如此暢意自由的感覺，高興之下便由著眾人起鬧，喝了幾口啤酒。
迴到頂層公寓時，厲錦琛竟然還沒有迴來。
之前他明明說會來接她的，也食言了。好像許久沒有這樣失言的情況發生，自從那件撞破頭的意外之後，他對她一直很小心翼翼，嗬護備致，仿佛迴到了他們剛剛相識那段時間。
但她知道，並不是那樣。
迅速洗漱完，清理掉身上的酒氣，怕他聞到會一頓教訓以後就沒機會出去跟朋友們聚餐了。撒上了些香水，眼皮子就開始打架了。她爬在床上給他發短消息，卻挨不住沉重的眼皮，腦袋一沾床鋪，就唿唿地睡過去了。
一夜無夢。
清晨醒來時，萌萌覺得格外的神清氣爽，睜眼還看到手機就在臉龐邊兒，想起自己竟然發著消息就睡著了，不禁宛爾。
打開手機看到了男人的迴信，同時耳邊也聽到房間外炒菜的油爆聲。
大叔：已在路上。快睡覺！
他說，他已經在迴家的路上了，讓她先睡。她真的希望，他能想到自己在家裏等著他，不管路上有多少艱難險阻，他隻要在想迴家，一切都會好起來，他們也會真正迴到最初的模樣。
「大叔！」
「嗯！」
她從背後一把抱住他，聞到他身上的油煙味兒，覺得很安心。
他托著這隻小尾巴，慢慢將炒好的菜裝盤，在廚房裏忙碌不停。
窗外的陽光投落在緊緊相連的兩身上，時光漫漫，歲月靜好。
「最近會比較忙。」他忽然說。
「嗯，我知道，亞洲區的季度經理會要開了。」
「嗯。」
「所以呢？」
「晚飯不準喝冰啤酒，吃烤肉和油炸食品。」
「啊？人家隻是……」
大叔就算很忙，這敏銳的洞察力還是一點兒沒減哪！可是，她明明記得昨晚做足了毀滅證據的工作，怎麽還是會被一滴不剩地發現？
「不遵守，以後就不準出去聚餐。」
「可是大傢夥在一起，不都吃這些嗎？」
「姚萌萌，我記得我從來沒有教過你人雲亦雲。在這群羊裏，做隻領頭羊並不是出息，你是人不是四隻腿的禽獸。是做隻羊被別人牽著走，還是當個牧羊人，指導一切，端看你自己的選擇。」
唉，大叔從來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機會教育的時機啊！
「遵命，長官！」
他點點姑娘微皺的鼻尖，無奈又寵溺地笑了。
可素姑娘很苦惱：要是人人都想當領導當將軍，誰去當員工當小兵啊？！當然，姑娘是不敢說出來滴，偷偷腹誹一下滿足自己偷懶的惰性吧！
……
這日上班的空檔期，萌萌又偷溜去會了張小苗，打聽關於實習生淘汰製的事。
張小苗說，「實習生的培訓章程裏的確沒有這一條。因為，實習生製度隻是公司為了拿到招商部的一個免稅點子製定的政策。吸納本國高校多少實習生進行培養，幫忙輸送多少人才到整個社會，這其中的潛藏利益也是非常巨大的。」
萌萌驚訝，「啊，慈森不是成了帝國人才培訓庫了？好像被當墊腳石的感覺。」小臉微微皺了起來。
張小苗立即笑了，覺得小姑娘一副為自家老公肉痛的表情，真是可愛極了。
遂又解釋，「傻妞兒，這種事自然是利益互惠，並沒有誰是誰的墊腳石一說。畢竟，咱們要跟一個帝國做生意，總得表示一些誠意，不是嗎？不一定非得用錢解決問題。」
張小苗沒說明的是，其實這種政策交換手段，更多偏重於一個「情」字。就如同企業家做慈善一樣，重在名，而不是利。但是名利本是雙胞胎，有了名，自然就會帶來滾滾的利益。且更因為，華夏帝國本就是一個情理社會，情在理之前，談生意都是先喝酒吃飯拉感情，覺得這人順眼舒服了，咱們再在商言商，正經談買賣。
萌萌眼一亮，即道，「我知道了。咱們慈森掌握了本國巨大資本，帝國為了自身安排著想，總要輸送一些忠君愛國的自己人進來。我們接納他們，一方麵表示沒有歪心，一方麵也能創造不錯的利益。那麽說，這裏麵可能存在的一些間諜，都是大叔他們早就計劃好接納的人員了？」
張小苗一怔，心下又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小姑娘這麽快就舉一反三，推論出了這等內幕。
她沒有否定，轉了話題，「其實在實習生培訓計劃之上，還有一個員工預備役計劃。隻有通過實習考核達到四星半以上的，才有機會與主管麵談，並簽定畢業後的用工合同。」
「原來如此！」萌萌立即明白了，打了個響指，「那就是說，這麽多實習生裏頂多就兩成人有可能被咱們慈森聘僱，其他人都會重新迴到社會，造福帝國和人民。」
張小苗再忍不住笑出了聲，寵溺地彈了彈女孩的腦門兒，「小狡猾，再不走，你的部長可得來拿人了。」
萌萌一看時間，「啊」地大叫一聲，火燒屁股似地跑掉了。
……
萌萌迴到自家部門時，同事們看她的眼神兒都亮晶晶的。
「萌萌，你迴來啦！」
「嗯嗯，羅阿姨好。」
「丫頭，精神好啊！」
「嗯嗯，宏大爺您的精神也很好啊！」
萌萌發現，兩位骨灰級同事的笑容讓人有點兒招架不住的感覺呢！而其他同事，似乎也笑得很有內容，她直覺似乎有什麽事要發生。
早會時，王小丹跟萌萌咬耳朵，「我怎麽覺得大家看我們的眼神好奇怪呢！好像有什麽大事要落咱們頭上了，希望不是什麽倒黴事吧！」
萌萌嘆，「也不定是倒黴事吧！小丹你別太悲觀了啦！」
早會按照慣常的流程，不緊不慢地進行。直到上台的部長突然中氣十足地叫了萌萌一聲，萌萌傻呆呆地站了起來，心頭莫名狂跳，看著部長大人向來不明不白的表情，手心都攥出一把汗了。
「姚萌萌同學，你的整改方案，經過我們全部門同事的討論研究，一致通過實施。」
「啊？」
萌萌大驚。
「當然，這裏麵還有一些細節需要做些調整，會後你和相關項目的負責人們一起開個小會，再精細化、準確化。爭取在今天之內，完善計劃。正式動工時間縮短在三天之內，爭取在亞季會前完成，給全國經理人一個好印象。明白嗎？」
「是，明白，長官！」
哦天，她本以為這個方案已經篤定赴之東流了，沒想到突然給她來了柳暗花明。
「嗬嗬嗬，什麽長官。你這孩子，日常工作也不能耽擱的，這活兒可不輕鬆，可能必須加班，你吃得下嗎？」
「吃，再多我都吃得下。」
頓時，全場一片笑聲。
萌萌小臉一片漲紅，雙眼卻明亮如星，自信滿滿，「我保證按時完成任務，絕不偷工減料！請長……咳，部長相信我。」
「很好，你可以點幫手了。」
喬奇勝立馬站了起來，雙手舉贊成，惹得一眾人起鬧。
萌萌伸手將人拉迴座位，轉頭對上王小丹的笑臉，兩人手一握，一切盡在不言中。
隨後的幾天，萌萌成了個小小施工監理人。她頭戴施工安全帽，身穿總務部標準的連體藍布工作服。一會幫工人提水桶，描線，一會準備飲料點心，一會跟工頭商量交流施工細則，忙碌而充實，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這一幕，通過頭頂的攝像頭，分毫不漏的傳到了屏幕另一端的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中。
他的指不由撫上電腦屏，在那張笑臉上停留許久。
直到有人進了辦公室，他立即關掉了屏幕。
王致誠的臉色不太好，動作有些猶豫地把手中的文件遞到桌麵上，道，「隊長，你真的確定要這麽做嗎？」
隊長，這是他們這對上下級之間最親昵的稱唿了。那還是厲錦琛在賀晉的部隊裏時，王致誠做為厲錦琛小分隊裏的一員，他對厲錦琛最尊敬的稱唿。往往在最特別的情況下，王致誠才會這樣叫厲錦琛，那代表著事情本身已經變得非常嚴峻。不得不這樣喚厲錦琛，乃是做為曾經最親密的戰友，最私心最誠意最認真地提醒著對方。
厲錦琛打開文件，迅速掃過所有內容，拿起筆，非常利落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隊長！」
王致誠重重一喝，文件夾已經被厲錦琛重重地合上了，遞了出去。
兩個男人目光相接時，各有一份執著的堅持，不容動搖的信念。
「你怎麽可以這麽冷血無情啊，這樣對小萌萌太不……」
公平嗎？
可是命運又何其殘忍對他，他又該向誰要公平！
「不該你過問的事情，不要問。」
厲錦琛冷冷地截斷了話，低頭俯案，不再多言。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孤傲，讓王致誠拿著文件的手一抖，竟說不出一句話，最後負氣離開。
縱是想過，現在就把手裏的這份文件付之一炬，可終是沒有膽量執行。
……
「哎，讓讓。小心……啊！」
水泥點子無情地落在雪白的裙子上，渾圓的俏臀上突生出幾個小黑點兒，再高級時尚的名牌也會黯然流淚了，何況是注重儀表的ol。
「喂，我不是叫你小心點了嘛！你這人是怎麽搞的啊，真是太討厭了。你知道我這套裙子多少錢嘛？！你賠得起嘛，一個小民工你橫什麽橫。我告訴你們工頭兒，哦不，你們還是為咱們公司服務的呢！我投訴去，看你怎麽跟你們包工頭兒交待。」
嬌包女郎踩著細細的高跟兒，直接找到萌萌發難，指手劃腳，各種指責。萌萌其實很清楚，這位嬌包小姐就是偷懶圖近便，才會被「誤傷」。屢次穿行施工區，被提醒了還總怪別人，這就是存心找抽的主兒。萌萌隻是應付著說了些安撫的好聽話，想把人打發走，反正還有一天就完工了。
哪料那嬌包小姐不但不理解，還故意要把事情鬧大。很快就招了一堆人過來看熱鬧，說三道四，各種自以為是的點評嘲諷，堵住了施工通道，更影響了進度。
「姚萌萌，你還真是沒事兒找事。我們這裏明明布置的好好的，你搞什麽要把天花板拆了，安什麽通風管啊！那盆花可是風水大師看過的聚寶盆，你挪了要是咱們財氣外泄，出了什麽事兒，迴頭你負得了責嘛你！」
「就是！真不知道他們總務部的人一天到晚在做什麽，全是些無用工。」
「一個吃公司皇糧的養老部門，就舒舒服服地享受好了，沒事兒搗騰些什麽，影響咱們賺錢創業績，他們這是眼紅呢？還是下午茶點心吃得膩味兒，要沒事找缺，增加存在感嘛！」
一片譏誚的低笑聲，這些議論在這幾日施工裏，萌萌已經聽得耳朵起老繭了。
「你瞎說什麽呢！」
一道尖銳的女聲突然插進了爭執圈中，那幾個人立即被一股橫衝直撞的大力道給攘到了路邊，工匠們才能搬著花盆通過。
袁吉兒擋在了萌萌麵前，指著那幾個碎嘴的男女喝道，「你們懂個屁啊！這工作環境的布置和整改，是人家總務部的專業人員設計研究出來的。你們知道什麽是風水，什麽是空氣流動學，什麽是室內裝修大禁忌嗎？！你們都不懂，憑什麽說這裏的整改是沒用的。」
「別吵了，現在是工作時間，各歸各位。」盧茵茵一出來，那幫人立即作鳥獸散，但她一轉身，目光直直地盯著萌萌和袁吉兒，口氣冷淡，「有沒有用，咱們事後看真章不就得了。相信群眾的眼光是一流的，群眾的感受不會說謊。」
嬌包女朗離開時還哼哼，「有什麽了不起。還不是個沒本事的關係戶，要不是仗著跟行政總監的關係，根本連慈森的大門都踏不進來吧！」
「她是關係戶兒啊？！」
一堆不三不四的議論聲，漸行漸遠。萌萌姑娘這靠關係上位，在公司內部胡亂大興土木的「惡名」又不脛而走了。
「萌萌，你別怕她說什麽，姐妹兒我絕對相信你。」袁吉兒十分給力地表示絕對支持。
萌萌一笑，「吉兒，你就那麽有信心啊？」
「那當然。姐的直覺，向來不會有錯。再說了，丫能領導全班越野拿第一，還在泥石流險境裏帶隊救人，從泥流裏逃出升天，如此深藏不漏的本事兒，姐不信你還能誰誰啊？！」
「呃……」
原來這都托喬奇勝那傢夥的大喇叭宣傳啊！
萌萌隻能無奈苦笑。
修改工程在按計劃完成，將將趕上了亞季會的招開。
萌萌受到了領導的表揚，也進一步得到同事們的認可。
這一日下班時，賈部長宣布，為了犒勞為準備亞季會而忙碌了這麽久的新老同事，要請客聚餐，還要唱ktv蹦的跳舞。
萌萌有些為難，先給厲錦琛打了電話，知道他也要加班，沒時間跟她一起晚餐，她可以和同事們聚會。
「大叔，你又要加班哪？」
雖然能和大家一起活動，但她仍覺得有些怪怪的。
「嗯。你們要到哪裏聚餐？」
「部長說，吃私房菜，貴是貴了點，不過很營養。好像部長的腸胃不好，這方麵倒是滿講究的。」
「好，別吃太多，晚上睡不著。」
「知道啦！」
「嗯。」
一陣奇怪的沉默。
他倆之間很少發生這種狀況，一直都有說不完的話兒。
「大叔。」
「還有事？」
「你不覺得，我們都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嗎？」
「嗯，明天中午上來。」
萌萌小臉一下紅了。大叔還是這麽森猛直接啊！終於覺得心裏踏實安穩了，高興地打了個啵啵兒掛了電話。
聚餐時
有人好奇地問萌萌，「妞兒，聽說你跟行政部的張總監關係很好，你們是姐妹？」
萌萌立即緊張搖頭，「不，不是的，隻是因為之前有些疑問，向張總監請教過。她……人很好，很親切，就和我們賈部長一樣。」
眾人麵麵相窺，腦海裏同時勾勒的都是一副冷艷高大上的張小苗，跟他們的好好部長完全是兩種風格的好不好。萌萌姑娘這說法實在是，不地道啊！
「可是人家已經不隻一次看到你去行政部，眾所周知，張總監可不是那麽好相與的人。她之前一直在五十樓以上，還是總裁大人的二號特助，雷厲風行，可謂一人之上萬人之下。」
「啊，那個，因為我班長也在行政部實習，我們關係一直很好的。」感謝笑琳又救了她一次啊！
「可是微信上拍到的好幾張照片都是張總監親自送你出來，有說有笑，跟姐妹似的親昵呢！」有人咬著筷子，壞壞地笑說著，直接拆了萌萌的台。
「啊，什麽？什麽微信哪？！哪裏有，我看看。」
王小丹把手機往萌萌麵前一放，萌萌頓瞪大了銅鈴眼兒，又叫，「這不是微信啊，這肯定是誰胡亂ps的！」
圖片的確不是從微信裏調出來的，而是王小丹收在自己的圖片庫裏的。
王小丹壞笑，「我就好奇收了一張讓會ps的朋友幫忙研究一下來著，誰知道現在再去原處找都沒啦！」
有人突然叫起來，「啊，那些圖片八卦都被刪除掉了呢！」
主管一笑，「張總監可是非常重視個人名譽的，你們就不用再為難萌萌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好奇又疑惑，更覺得萌萌這個奇貌不揚還有些土挫挫的小姑娘，充滿了神秘感啊！
萌萌真想打個洞鑽進去，把自己的存在感徹底降低為零。
不想王小丹咬她耳朵說，「拿點兒霸氣出來，怕什麽。就算真有關係，他們就更不敢說你什麽，或者背後給你穿啥小鞋啦！」
萌萌無語。
最後賈部長做了總結，「別管那些閑言碎語，隻要自己行得正做得端，有實力，做得出成績，慈森的眼睛不是瞎的，什麽人該留什麽人該走，都由自己決定。犯不著怪到別人頭上！」
萌萌感激地立馬給部長敬了茶，賈部長頗有深意地深深看了她一眼，看得她臉紅心跳脖子粗地縮著腦袋坐下了。
眾人沒有再圍繞萌萌這個神秘小人物說事兒，轉了話題。
可是萌萌卻掂記上了，覺得這事兒似乎沒那麽簡單就此揭過。
聚餐後，賈部長開車送一群人迴家，臨到萌萌下車時，其他人都在讚嘆萌妞兒家果真是深藏不露，竟然能住在學區最好的商檔智能公寓裏。
萌萌窘。
賈部長卻親切地為她解了圍，說，「姑娘，趕緊迴去，這麽晚了別再四處溜噠了。別胡思亂想，好好休息！」
「是，部長。」
搖手看著汽車開走，萌萌轉身走進大門，看到那片花園，蹙了蹙眉迅速走開了。
迴到屋裏，仍沒有人息。
男人竟然還沒迴來，最近似乎都這樣。
甩甩頭，不想多想，也許隻是她的錯覺罷了。
洗漱完後，她看著時間剛好，又打了越洋電話。
「海恩醫生，最近我朋友說她丈夫好像有些怪，他似乎在故意拉開兩人距離。他似乎有心事，可是他依然不告訴她。」
「上次你所提到的，第二階段他很可能因為無法排解的心病而選擇自殺。那麽，如果他沒有自殺，並一直看似好好地生活到現在，這中間會發生什麽事，讓他又控製住了自己的狀況，就像正常人一樣呢？又是什麽因素誘使他最近無法自控，傷了……他的妻子呢？」
－－－－－－題外話－－－－－－
秋秋最經典的作品——超浪漫極致深愛異國戀《七日，魔鬼強強愛》，重口，製服控，大叔控，傲嬌可愛妞vs鬼畜腹黑深情極致帥酷親王殿下！烽火硝煙中的恩怨情仇，驚天動地的極致寵愛，亂世交割中的驚天絕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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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這末位淘汰製並沒寫在員工手冊和公司章程裏，應該屬於實習生管理的一項靈活政策吧！每年都會淘汰一些表現平庸的人，其實這都是可以理解的。但聽說，畢業後真正能進入慈森任職，或者被直接提拔上去的人數，不超過兩成。」
二八黃金原則嗎？！
萌萌想著，忽然感覺變得不一樣了。聽到曾經有過同事之宜的人被淘汰出局，切身地感覺到了現實競爭的壓力。大概由於自己一直走的是「關係戶」路線，有很多人為她保駕護航，心理上也一直有種莫名的優越感，對於這段時間明爭暗鬥的那些事兒，並沒真正往心上去。
此時，萌萌姑娘才真正感覺到了一些，麵前坐著的這些同學朋友們的壓力和煩惱。隻是一些，尋迴了點當初麵臨高考選擇時的困窘和沮喪。
這一切的好，都是那個男人贈予她的啊！
劉攀敲了下杯子，爽朗道，「哎，別說這麽嚴肅的話題了。成王敗冠，咱全力以赴努力一把，心裏無憾就成了。總歸，咱相信慈森的競爭製度是公平、公開、公正化的，就算真被淘汰也是咱實力不濟，怨不得別人。」
這樣自信豪氣的話自然獲得所有人的贊同唿應。
「萌妞兒，聽說你現在是你們部長麵前的小紅人兒啊，經理季會上咱要是有啥難處，看在咱同窗一場的份兒上，你可得拉咱兄弟們一把哦！來，幹——」
鏗——
杯子輕叩間，小小的汽泡悠悠地竄上杯麵。
萌萌覺得喉底抹過一片辛辣感，笑著應下了眾人的話兒，心裏約約地有了些忐忑。
劉鵬好奇問，「萌萌，之前聽你說你們發辦公用品什麽的把整個慈森的辦公層、所有部門都溜遍兒了？真的假的？那你有沒上過五十層的伊甸園，那裏可是咱慈森的核心領導層聚集區啊！」
劉攀也興奮地問道，「是呀，萌萌，聽說五十層以上隻有金牌高管才能進入，身份識別非常嚴格，一個弄不好還會被電昏頭。是不是真的呀？不過我聽說有普通的藍牌專員尋了捷徑，也偷上過伊甸園。」
萌萌沒有接話，心下卻微微一動，捷徑嗎？她當然是非常清楚這捷徑怎麽走，不過，她本身擁有整個慈森大廈僅次於厲錦琛的活動權限。對於普通人，她並不是很清楚這些「捷徑」的可行性。現在他們都知道自己跟厲錦琛的關係，話題涉及到此，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呢？
程笑琳嘆息著，「我隻聽說過伊甸園裏的空中花園，以白色和水晶為基調，非常漂亮，甚至夢幻，貌似種了日本的名貴櫻花樹，夏季坐在樹下，櫻香緲緲，真是頂極的享受啊！」
帶笑的目光投來，萌萌心下意會地悄悄別開了眼。腦海裏卻不由自主地跳出那畫麵，未經他人言及時，不以為然，此時卻不禁沉緬其中，格外渴望再迴到其中，格外地想念起那個人。
櫻花，男人漆黑明亮的眼眸，溫柔似水，濃情如火。
「喂，我說你們有聊沒聊啊！外人說咱們萌萌是關係戶就算了，你們還問這些有的沒的，太不夠意思了！」喬奇勝不滿地嚷嚷開，聲音蓋過了劉攀和劉鵬的聲音，顯然不滿。
王小丹奇怪地橫了一眼過去，「喬奇勝，我覺得你這人很奇怪耶！大家好奇慈森的高層情況，有什麽不對啊！你著急個什麽勁兒，還是真像主管他們說的，你喜歡萌萌，你倆其實是……」
這一下，喬奇勝更激動了，「才不是。我，我隻是……」他一張小白臉漲得通紅如關公，要真說沒啥還真難服眾，最後擠了半天，竟然噴出一句，「萌萌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對她隻有佩服和崇拜！」
之後，這話題被帶離了敏感區，聚會的氣氛非常輕鬆，萌萌好久未有如此暢意自由的感覺，高興之下便由著眾人起鬧，喝了幾口啤酒。
迴到頂層公寓時，厲錦琛竟然還沒有迴來。
之前他明明說會來接她的，也食言了。好像許久沒有這樣失言的情況發生，自從那件撞破頭的意外之後，他對她一直很小心翼翼，嗬護備致，仿佛迴到了他們剛剛相識那段時間。
但她知道，並不是那樣。
迅速洗漱完，清理掉身上的酒氣，怕他聞到會一頓教訓以後就沒機會出去跟朋友們聚餐了。撒上了些香水，眼皮子就開始打架了。她爬在床上給他發短消息，卻挨不住沉重的眼皮，腦袋一沾床鋪，就唿唿地睡過去了。
一夜無夢。
清晨醒來時，萌萌覺得格外的神清氣爽，睜眼還看到手機就在臉龐邊兒，想起自己竟然發著消息就睡著了，不禁宛爾。
打開手機看到了男人的迴信，同時耳邊也聽到房間外炒菜的油爆聲。
大叔：已在路上。快睡覺！
他說，他已經在迴家的路上了，讓她先睡。她真的希望，他能想到自己在家裏等著他，不管路上有多少艱難險阻，他隻要在想迴家，一切都會好起來，他們也會真正迴到最初的模樣。
「大叔！」
「嗯！」
她從背後一把抱住他，聞到他身上的油煙味兒，覺得很安心。
他托著這隻小尾巴，慢慢將炒好的菜裝盤，在廚房裏忙碌不停。
窗外的陽光投落在緊緊相連的兩身上，時光漫漫，歲月靜好。
「最近會比較忙。」他忽然說。
「嗯，我知道，亞洲區的季度經理會要開了。」
「嗯。」
「所以呢？」
「晚飯不準喝冰啤酒，吃烤肉和油炸食品。」
「啊？人家隻是……」
大叔就算很忙，這敏銳的洞察力還是一點兒沒減哪！可是，她明明記得昨晚做足了毀滅證據的工作，怎麽還是會被一滴不剩地發現？
「不遵守，以後就不準出去聚餐。」
「可是大傢夥在一起，不都吃這些嗎？」
「姚萌萌，我記得我從來沒有教過你人雲亦雲。在這群羊裏，做隻領頭羊並不是出息，你是人不是四隻腿的禽獸。是做隻羊被別人牽著走，還是當個牧羊人，指導一切，端看你自己的選擇。」
唉，大叔從來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機會教育的時機啊！
「遵命，長官！」
他點點姑娘微皺的鼻尖，無奈又寵溺地笑了。
可素姑娘很苦惱：要是人人都想當領導當將軍，誰去當員工當小兵啊？！當然，姑娘是不敢說出來滴，偷偷腹誹一下滿足自己偷懶的惰性吧！
……
這日上班的空檔期，萌萌又偷溜去會了張小苗，打聽關於實習生淘汰製的事。
張小苗說，「實習生的培訓章程裏的確沒有這一條。因為，實習生製度隻是公司為了拿到招商部的一個免稅點子製定的政策。吸納本國高校多少實習生進行培養，幫忙輸送多少人才到整個社會，這其中的潛藏利益也是非常巨大的。」
萌萌驚訝，「啊，慈森不是成了帝國人才培訓庫了？好像被當墊腳石的感覺。」小臉微微皺了起來。
張小苗立即笑了，覺得小姑娘一副為自家老公肉痛的表情，真是可愛極了。
遂又解釋，「傻妞兒，這種事自然是利益互惠，並沒有誰是誰的墊腳石一說。畢竟，咱們要跟一個帝國做生意，總得表示一些誠意，不是嗎？不一定非得用錢解決問題。」
張小苗沒說明的是，其實這種政策交換手段，更多偏重於一個「情」字。就如同企業家做慈善一樣，重在名，而不是利。但是名利本是雙胞胎，有了名，自然就會帶來滾滾的利益。且更因為，華夏帝國本就是一個情理社會，情在理之前，談生意都是先喝酒吃飯拉感情，覺得這人順眼舒服了，咱們再在商言商，正經談買賣。
萌萌眼一亮，即道，「我知道了。咱們慈森掌握了本國巨大資本，帝國為了自身安排著想，總要輸送一些忠君愛國的自己人進來。我們接納他們，一方麵表示沒有歪心，一方麵也能創造不錯的利益。那麽說，這裏麵可能存在的一些間諜，都是大叔他們早就計劃好接納的人員了？」
張小苗一怔，心下又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小姑娘這麽快就舉一反三，推論出了這等內幕。
她沒有否定，轉了話題，「其實在實習生培訓計劃之上，還有一個員工預備役計劃。隻有通過實習考核達到四星半以上的，才有機會與主管麵談，並簽定畢業後的用工合同。」
「原來如此！」萌萌立即明白了，打了個響指，「那就是說，這麽多實習生裏頂多就兩成人有可能被咱們慈森聘僱，其他人都會重新迴到社會，造福帝國和人民。」
張小苗再忍不住笑出了聲，寵溺地彈了彈女孩的腦門兒，「小狡猾，再不走，你的部長可得來拿人了。」
萌萌一看時間，「啊」地大叫一聲，火燒屁股似地跑掉了。
……
萌萌迴到自家部門時，同事們看她的眼神兒都亮晶晶的。
「萌萌，你迴來啦！」
「嗯嗯，羅阿姨好。」
「丫頭，精神好啊！」
「嗯嗯，宏大爺您的精神也很好啊！」
萌萌發現，兩位骨灰級同事的笑容讓人有點兒招架不住的感覺呢！而其他同事，似乎也笑得很有內容，她直覺似乎有什麽事要發生。
早會時，王小丹跟萌萌咬耳朵，「我怎麽覺得大家看我們的眼神好奇怪呢！好像有什麽大事要落咱們頭上了，希望不是什麽倒黴事吧！」
萌萌嘆，「也不定是倒黴事吧！小丹你別太悲觀了啦！」
早會按照慣常的流程，不緊不慢地進行。直到上台的部長突然中氣十足地叫了萌萌一聲，萌萌傻呆呆地站了起來，心頭莫名狂跳，看著部長大人向來不明不白的表情，手心都攥出一把汗了。
「姚萌萌同學，你的整改方案，經過我們全部門同事的討論研究，一致通過實施。」
「啊？」
萌萌大驚。
「當然，這裏麵還有一些細節需要做些調整，會後你和相關項目的負責人們一起開個小會，再精細化、準確化。爭取在今天之內，完善計劃。正式動工時間縮短在三天之內，爭取在亞季會前完成，給全國經理人一個好印象。明白嗎？」
「是，明白，長官！」
哦天，她本以為這個方案已經篤定赴之東流了，沒想到突然給她來了柳暗花明。
「嗬嗬嗬，什麽長官。你這孩子，日常工作也不能耽擱的，這活兒可不輕鬆，可能必須加班，你吃得下嗎？」
「吃，再多我都吃得下。」
頓時，全場一片笑聲。
萌萌小臉一片漲紅，雙眼卻明亮如星，自信滿滿，「我保證按時完成任務，絕不偷工減料！請長……咳，部長相信我。」
「很好，你可以點幫手了。」
喬奇勝立馬站了起來，雙手舉贊成，惹得一眾人起鬧。
萌萌伸手將人拉迴座位，轉頭對上王小丹的笑臉，兩人手一握，一切盡在不言中。
隨後的幾天，萌萌成了個小小施工監理人。她頭戴施工安全帽，身穿總務部標準的連體藍布工作服。一會幫工人提水桶，描線，一會準備飲料點心，一會跟工頭商量交流施工細則，忙碌而充實，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這一幕，通過頭頂的攝像頭，分毫不漏的傳到了屏幕另一端的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中。
他的指不由撫上電腦屏，在那張笑臉上停留許久。
直到有人進了辦公室，他立即關掉了屏幕。
王致誠的臉色不太好，動作有些猶豫地把手中的文件遞到桌麵上，道，「隊長，你真的確定要這麽做嗎？」
隊長，這是他們這對上下級之間最親昵的稱唿了。那還是厲錦琛在賀晉的部隊裏時，王致誠做為厲錦琛小分隊裏的一員，他對厲錦琛最尊敬的稱唿。往往在最特別的情況下，王致誠才會這樣叫厲錦琛，那代表著事情本身已經變得非常嚴峻。不得不這樣喚厲錦琛，乃是做為曾經最親密的戰友，最私心最誠意最認真地提醒著對方。
厲錦琛打開文件，迅速掃過所有內容，拿起筆，非常利落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隊長！」
王致誠重重一喝，文件夾已經被厲錦琛重重地合上了，遞了出去。
兩個男人目光相接時，各有一份執著的堅持，不容動搖的信念。
「你怎麽可以這麽冷血無情啊，這樣對小萌萌太不……」
公平嗎？
可是命運又何其殘忍對他，他又該向誰要公平！
「不該你過問的事情，不要問。」
厲錦琛冷冷地截斷了話，低頭俯案，不再多言。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孤傲，讓王致誠拿著文件的手一抖，竟說不出一句話，最後負氣離開。
縱是想過，現在就把手裏的這份文件付之一炬，可終是沒有膽量執行。
……
「哎，讓讓。小心……啊！」
水泥點子無情地落在雪白的裙子上，渾圓的俏臀上突生出幾個小黑點兒，再高級時尚的名牌也會黯然流淚了，何況是注重儀表的ol。
「喂，我不是叫你小心點了嘛！你這人是怎麽搞的啊，真是太討厭了。你知道我這套裙子多少錢嘛？！你賠得起嘛，一個小民工你橫什麽橫。我告訴你們工頭兒，哦不，你們還是為咱們公司服務的呢！我投訴去，看你怎麽跟你們包工頭兒交待。」
嬌包女郎踩著細細的高跟兒，直接找到萌萌發難，指手劃腳，各種指責。萌萌其實很清楚，這位嬌包小姐就是偷懶圖近便，才會被「誤傷」。屢次穿行施工區，被提醒了還總怪別人，這就是存心找抽的主兒。萌萌隻是應付著說了些安撫的好聽話，想把人打發走，反正還有一天就完工了。
哪料那嬌包小姐不但不理解，還故意要把事情鬧大。很快就招了一堆人過來看熱鬧，說三道四，各種自以為是的點評嘲諷，堵住了施工通道，更影響了進度。
「姚萌萌，你還真是沒事兒找事。我們這裏明明布置的好好的，你搞什麽要把天花板拆了，安什麽通風管啊！那盆花可是風水大師看過的聚寶盆，你挪了要是咱們財氣外泄，出了什麽事兒，迴頭你負得了責嘛你！」
「就是！真不知道他們總務部的人一天到晚在做什麽，全是些無用工。」
「一個吃公司皇糧的養老部門，就舒舒服服地享受好了，沒事兒搗騰些什麽，影響咱們賺錢創業績，他們這是眼紅呢？還是下午茶點心吃得膩味兒，要沒事找缺，增加存在感嘛！」
一片譏誚的低笑聲，這些議論在這幾日施工裏，萌萌已經聽得耳朵起老繭了。
「你瞎說什麽呢！」
一道尖銳的女聲突然插進了爭執圈中，那幾個人立即被一股橫衝直撞的大力道給攘到了路邊，工匠們才能搬著花盆通過。
袁吉兒擋在了萌萌麵前，指著那幾個碎嘴的男女喝道，「你們懂個屁啊！這工作環境的布置和整改，是人家總務部的專業人員設計研究出來的。你們知道什麽是風水，什麽是空氣流動學，什麽是室內裝修大禁忌嗎？！你們都不懂，憑什麽說這裏的整改是沒用的。」
「別吵了，現在是工作時間，各歸各位。」盧茵茵一出來，那幫人立即作鳥獸散，但她一轉身，目光直直地盯著萌萌和袁吉兒，口氣冷淡，「有沒有用，咱們事後看真章不就得了。相信群眾的眼光是一流的，群眾的感受不會說謊。」
嬌包女朗離開時還哼哼，「有什麽了不起。還不是個沒本事的關係戶，要不是仗著跟行政總監的關係，根本連慈森的大門都踏不進來吧！」
「她是關係戶兒啊？！」
一堆不三不四的議論聲，漸行漸遠。萌萌姑娘這靠關係上位，在公司內部胡亂大興土木的「惡名」又不脛而走了。
「萌萌，你別怕她說什麽，姐妹兒我絕對相信你。」袁吉兒十分給力地表示絕對支持。
萌萌一笑，「吉兒，你就那麽有信心啊？」
「那當然。姐的直覺，向來不會有錯。再說了，丫能領導全班越野拿第一，還在泥石流險境裏帶隊救人，從泥流裏逃出升天，如此深藏不漏的本事兒，姐不信你還能誰誰啊？！」
「呃……」
原來這都托喬奇勝那傢夥的大喇叭宣傳啊！
萌萌隻能無奈苦笑。
修改工程在按計劃完成，將將趕上了亞季會的招開。
萌萌受到了領導的表揚，也進一步得到同事們的認可。
這一日下班時，賈部長宣布，為了犒勞為準備亞季會而忙碌了這麽久的新老同事，要請客聚餐，還要唱ktv蹦的跳舞。
萌萌有些為難，先給厲錦琛打了電話，知道他也要加班，沒時間跟她一起晚餐，她可以和同事們聚會。
「大叔，你又要加班哪？」
雖然能和大家一起活動，但她仍覺得有些怪怪的。
「嗯。你們要到哪裏聚餐？」
「部長說，吃私房菜，貴是貴了點，不過很營養。好像部長的腸胃不好，這方麵倒是滿講究的。」
「好，別吃太多，晚上睡不著。」
「知道啦！」
「嗯。」
一陣奇怪的沉默。
他倆之間很少發生這種狀況，一直都有說不完的話兒。
「大叔。」
「還有事？」
「你不覺得，我們都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嗎？」
「嗯，明天中午上來。」
萌萌小臉一下紅了。大叔還是這麽森猛直接啊！終於覺得心裏踏實安穩了，高興地打了個啵啵兒掛了電話。
聚餐時
有人好奇地問萌萌，「妞兒，聽說你跟行政部的張總監關係很好，你們是姐妹？」
萌萌立即緊張搖頭，「不，不是的，隻是因為之前有些疑問，向張總監請教過。她……人很好，很親切，就和我們賈部長一樣。」
眾人麵麵相窺，腦海裏同時勾勒的都是一副冷艷高大上的張小苗，跟他們的好好部長完全是兩種風格的好不好。萌萌姑娘這說法實在是，不地道啊！
「可是人家已經不隻一次看到你去行政部，眾所周知，張總監可不是那麽好相與的人。她之前一直在五十樓以上，還是總裁大人的二號特助，雷厲風行，可謂一人之上萬人之下。」
「啊，那個，因為我班長也在行政部實習，我們關係一直很好的。」感謝笑琳又救了她一次啊！
「可是微信上拍到的好幾張照片都是張總監親自送你出來，有說有笑，跟姐妹似的親昵呢！」有人咬著筷子，壞壞地笑說著，直接拆了萌萌的台。
「啊，什麽？什麽微信哪？！哪裏有，我看看。」
王小丹把手機往萌萌麵前一放，萌萌頓瞪大了銅鈴眼兒，又叫，「這不是微信啊，這肯定是誰胡亂ps的！」
圖片的確不是從微信裏調出來的，而是王小丹收在自己的圖片庫裏的。
王小丹壞笑，「我就好奇收了一張讓會ps的朋友幫忙研究一下來著，誰知道現在再去原處找都沒啦！」
有人突然叫起來，「啊，那些圖片八卦都被刪除掉了呢！」
主管一笑，「張總監可是非常重視個人名譽的，你們就不用再為難萌萌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好奇又疑惑，更覺得萌萌這個奇貌不揚還有些土挫挫的小姑娘，充滿了神秘感啊！
萌萌真想打個洞鑽進去，把自己的存在感徹底降低為零。
不想王小丹咬她耳朵說，「拿點兒霸氣出來，怕什麽。就算真有關係，他們就更不敢說你什麽，或者背後給你穿啥小鞋啦！」
萌萌無語。
最後賈部長做了總結，「別管那些閑言碎語，隻要自己行得正做得端，有實力，做得出成績，慈森的眼睛不是瞎的，什麽人該留什麽人該走，都由自己決定。犯不著怪到別人頭上！」
萌萌感激地立馬給部長敬了茶，賈部長頗有深意地深深看了她一眼，看得她臉紅心跳脖子粗地縮著腦袋坐下了。
眾人沒有再圍繞萌萌這個神秘小人物說事兒，轉了話題。
可是萌萌卻掂記上了，覺得這事兒似乎沒那麽簡單就此揭過。
聚餐後，賈部長開車送一群人迴家，臨到萌萌下車時，其他人都在讚嘆萌妞兒家果真是深藏不露，竟然能住在學區最好的商檔智能公寓裏。
萌萌窘。
賈部長卻親切地為她解了圍，說，「姑娘，趕緊迴去，這麽晚了別再四處溜噠了。別胡思亂想，好好休息！」
「是，部長。」
搖手看著汽車開走，萌萌轉身走進大門，看到那片花園，蹙了蹙眉迅速走開了。
迴到屋裏，仍沒有人息。
男人竟然還沒迴來，最近似乎都這樣。
甩甩頭，不想多想，也許隻是她的錯覺罷了。
洗漱完後，她看著時間剛好，又打了越洋電話。
「海恩醫生，最近我朋友說她丈夫好像有些怪，他似乎在故意拉開兩人距離。他似乎有心事，可是他依然不告訴她。」
「上次你所提到的，第二階段他很可能因為無法排解的心病而選擇自殺。那麽，如果他沒有自殺，並一直看似好好地生活到現在，這中間會發生什麽事，讓他又控製住了自己的狀況，就像正常人一樣呢？又是什麽因素誘使他最近無法自控，傷了……他的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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