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瞧,他陪她一起滾了


    作者:


    「我讓你噁心?」


    逼在眼前的俊容瞬間變得陰惡如仇,猙獰至極。


    她搖搖頭,使盡力氣想要掙脫他,用上了所有能想到的自衛術、防狼術,都輕鬆被他化解。他稍稍用力,手掌翻轉伸縮,就把她製得死死的,宛如一隻待宰的羔羊攤在黑色大辦公桌上。


    姿態羞恥,麵目可悲。


    任她如何尖叫,咒罵,他盡都無動於衷。


    「是誰曾說,不管我變成什麽樣都會愛我,不會拋棄我?」


    「是誰說的,除非我不要她,死也要賴著我一輩子?」


    「姚萌萌,你告訴我,這些話都是誰說的?!」


    他厲聲一吼,她嚇得閉上眼,淚水沿著臉頰汩汩地滑落,一張小臉蒼白憔悴得讓人心憐又心疼,可惜已經無法阻攔他身體裏的那頭惡獸想要咆哮肆虐的野性了。


    她渾身顫抖,大腦就像一麵迴溯時空的鏡子,翻出一頁又一頁往事,那些甜蜜得像童話故事,美妙過所有的浪漫愛情,那是天堂,伊甸園,她最愛的男神……可是鏡子另一麵,卻是地獄,泥沼,要致她於死地的魔鬼。


    她看到魔鬼的獰笑,嘲笑她的不自量力,諷刺她的自以為是。


    姚萌萌你真是天真得愚蠢啊,以為隻要你努力就可以去到他的世界,嗬,你是來到了他的世界,這個真實的世界卻是需要用血和肉來搭建的荼糜地獄啊!


    「姚萌萌,你竟敢又背著跟別的男人曖昧不明,你這個該死的——」


    厲錦琛怒罵著一把揮掉了桌上所有的東西。


    哐啷,她的古瓷杯,被碎得四分五裂——那是她央著他,陪她去陶藝館做的情侶杯。他的那個,早就不知哪裏去了,估計已經陳屍在垃圾場了吧。


    萌萌像個木偶似的,一聲不吭地看著厲錦琛發瘋發狂,對自己的身體施虐。


    「我早告訴過你,這是你自己選的。」


    他拿出打滿尖尖鉚釘的黑色脖套,強行套在她脖子上,拉著繩索用力一扯,迫得她不得不仰起脖子看向他,姿態宛如一隻臣服於主人的動物,如果給她加上一隻還會搖動的尾巴的話,大概形象就完美了。


    她搖頭,嗚咽著叫著「沒有」,她想抓他的手求饒。他卻將她的手都扣住了,再無法騷擾他的動作。


    「大叔,別這樣……嗚嗚,求你……」


    「太晚了!」


    他狠狠地揮下手,她疼得渾身抽緊,就直往他身上撲去,硬是將他抓住不放,淚眼迷濛,楚楚可憐,卻又愛又恨,無法自矣,「大叔,你懲罰我吧!可是你能不能先放過我同學,他們跟這事完全沒有關係。是我不聽話,我逃離你,你要罰就罰,別再牽連那些無辜的人,求求你了……大叔,你聽到嗎?我是萌萌啊,你醒醒,求求你,別這麽對我,別這麽殘忍……」


    揮下的手有一刻停頓,凝著女孩淚顏的瞳仁迅速地眨動了幾下,仿佛有些鬆動的跡象。


    她見狀,被束的小手用力地爬上男人的俊容,繼續求著,「阿琛,我錯了,我認錯,好不好?你原諒我,我答應你,隻要你放過何班長,以後我都聽你的,我一定乖乖的。好不好?求求你了,答應我,好不好?」


    她含著淚,仰首去親吻他的唇,想要化去他眼低濃重的戾氣。可是在唇就要相碰時,他突然一把推開她,她失去他的支撐,一下從桌上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疼得她雙眼緊閉,等待著那股俱痛的過去。


    可不防他竟然立即俯身又抓住她披散的長髮,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她疼得直叫,又被他摔進了沙發裏,重重地壓進了沙發中,惡狠狠地質問她,「上一次,是什麽時候承諾的?這一次,你又打算什麽時候轉眼就背叛我?跟別的男人跑得無影無蹤,或者私會通殲?!」


    「不,我沒有!」


    她又驚又氣,不甘地厲聲反喝。吼完,頓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難以負荷這一波波的精神和肉體的折磨。


    他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啊?


    好難過,好難受,好痛苦,她還能堅持多久,她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大叔……」她哭得啞了聲音。


    「不要叫我那個噁心的名字。」


    「大叔……」她看著他嫌惡的皺起眉頭,突然撤離。


    他不斷地扒著頭髮,淩亂不堪下透出的眼神混亂又糾結,滲著絲絲的血色,他在屋子裏繞圈兒地走,就仿佛一隻無頭蒼蠅般,一腳踢在門口的大屏風上,竟然把屏風角上的木質裝飾角給踢斷了一根,整個石座屏風都微微晃了幾下。


    「大叔,你別這樣,求求你,冷靜點。」


    萌萌爬下沙發,又朝那痛苦的男人爬了過去,抓著他的褲腿求著。他不得不停下爆躁自虐的動作,俯首看著仰起的淚顏,眼底竄過一片複雜絞擰的神色。可那抹柔情也隻是眨眼的功夫,就被沉沉的黑暗浸染吞噬。


    他竟然一腳踢開她,冷喝,「你大可以去找你的那些小鮮肉幫你解決問題,還需要來求我。」


    她聞言身形一僵。


    他轉身走向掛衣架,翻出了煙和打火機。點菸的手一直在發抖,他額角浸出一大片的汗漬,臉色一片鐵青,可怕至極。


    「不準吸!」


    她竟然一蹦而起,衝到他麵前就打掉了他手上的煙,他隻吸了一口。她抓過他手上的煙就跑向大門,又立即想起大門都被他控製起來了,轉又跑向洗手間,當然沒指望那門還能幫她什麽忙,她不過是在爭取時間,爭取時間幹什麽呢?


    「你以為你跑得掉嗎,姚萌萌?!」


    鏗鏗鏗——


    室內燈光次遞變化,二百七十度的觀景落地牆全黑了,一絲明媚的光都看不到了。


    她才沒跑幾步,就撞在了冰冷的牆體上,剛才記得這明明沒有牆的,什麽時候竟然跑出麵牆來?!


    正奇怪時,男人的聲音如九幽鬼魅般從背後傳了過來,「東西,拿來!」


    肩頭一陣爆疼,她低唔一聲跪倒在地,腦袋立即埋下去,雙手迅速捂住了臉。當厲錦琛將人扳迴麵前時,頭頂的燈光也應時而亮,將女孩埋下的頭一把抬起,俊臉上也竄過一抹震驚的愕然。


    原來,女孩竟然將那一大包煙都塞進了自己嘴巴裏,咀嚼著咽下了肚子。


    她睜著一雙憤怒的火眼,直直瞪向他,仿佛在向他宣布她最大的決心,就是死也不會讓他再碰一下那些毒害人的東西。


    寂靜,令人窒息的寂靜。


    突然,他閉上了雙眼,額頭青色跳動仿佛就要爆裂,他再睜眼時扣著她狂吼,「你在做什麽?!你瘋了嗎?!給我吐出來!」


    他曲指進她嘴裏勾出黃澄澄的菸草,她竟然固執地根本不讓他碰,晃著腦袋,還咬得他手指血淋淋的,低低的哼唿聲就像頭悍猛的小獸,眼鏡早在剛才的一番折騰裏掉了,兩隻大眼睛迥迥有神地直瞪著他,真是讓人無法言語。


    兩人這麽來去折騰了好半晌,厲錦琛總算將萌萌嘴裏的東西給清了個七七八八,還押著她又硬灌了幾大杯的水,才勉強弄幹淨。


    完後,他扯了個紙巾盒,抱著她給她擦嘴擦臉,動作又變得異常地溫柔。


    這前後的待遇差異實在太大了,她簡直有些風中淩亂,不堪負荷的感覺,卻又禁不住為這一刻的沉靜如初,落下淚來,委屈地哭,「人家不想離開你的……嗚嗚……嗝,人家隻是害怕,嗝,你太可怕了,嗚嗚……你不知道,嗝,嗎?嗚嗚……你竟然對我做那種事……都是你逼我的,憑什麽全怪我頭上?嗝!」


    他冷哼一聲,一邊給她餵著熱水,一邊冷哼一聲,「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你會主動乖乖地迴我身邊?」


    她驚訝地看著他,仿佛他已經恢復正常,可是這說出的惡毒侮辱的話又不像。


    「厲,錦琛……」


    「不是我逼你,是你自己犯賤!」


    「你——」


    他竟然說出這麽難聽的話,他根本沒有變迴去。他還是魔鬼,他還是那麽可惡卑鄙。她氣得揚起手就要打他,他卻隻是冷冷地看著她揚起的那隻細細的手臂,上麵露出內側的一截紅痕,也是兩人的「第一次」遺留的傷痕。


    前後已經過去快一個月,這傷都沒好全。


    已經不用再懷疑什麽,很多細節已經將真相告訴了她。不是她愚蠢犯賤,根本就是他自己已經病入膏肓。或者說,她犯賤愚蠢也都是為了他。


    為了他嗬!她欺騙了要好的朋友,她隱瞞了害人的事實,她自私地想要憑自己的力量拯救他,可是到頭來發現,不過是她自不量力。


    小臉上的表情慢慢消失,淚水幹涸在臉頰上,她揚起的手慢慢落下,撫在了他緊繃的麵容上,輕輕說,「大叔,當年發生了什麽事,讓你這麽不願意提起?你可以告訴我嗎?你有心事,我能感覺得出來。你在害怕什麽?害怕你說出實情我就會離開你嗎?不,我保證這次一定不會離開你,告訴我,好不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再一次,他推開她的靠近,轉身走掉。


    依然是逃避!


    她顧不得身上七零八落的狼狽相,追上去,從背後將他緊緊抱住,「大叔,你為什麽可以告訴朱婧慈,都不願意告訴我?難道真像朱婧慈所說的,其實你心裏有她,才把她視為你的知心伴侶。」


    「你在胡說什麽。去換衣服,馬上離開這裏,迴公寓去等著我。」


    他拉開她的手,朝淩亂的大桌走去。


    可是她不會放棄,「不,我不走,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去問朱婧慈。」


    他驀地轉身,氣憤地低吼,「不準去找她。她那是在騙你,你這個小白癡,你連這種當都要上。」


    她卻趨機抱住他,挨進他懷裏,「我也不相信她知道,那你親口告訴我,好不好?」


    他眉眼疾跳,眸色忽明忽暗,牙關咬得噝噝作響,仿佛在極力壓抑著什麽,麵容上青筋再次浮現,讓人見之都心驚肉跳。


    她很緊張。之前每一次詢問那個秘密,遭受的下場都不太好。今次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她決定破釜沉舟再犯一次險,賭一把吧!嗬,她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麽聖母偉大啊,明知山有虎,偏把自己送進虎口自虐啊!


    「夠了!我說過不要把那女人扯進來,不準再提那事。」


    「阿琛……」


    「姚萌萌,你是不是想提前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


    欲開口的小嘴就僵住了,發不出聲兒來。


    他的聲音不重不大,說完後他繞迴書桌收拾一片狼狽的現場,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是什麽。


    可為什麽她的心突然就像被一隻大手死死地攥在手心,幾乎無法唿吸,一股說不出的恐懼懸虛感,攪得她心裏難受得想要吐出來。她身形一晃,急忙扶著桌沿才站穩了沒有倒下去,就吐。胃底抽搐得發疼。


    他說,要結束他們的關係,是什麽意思?


    她不敢問。


    也許這隻是衝動而出的氣話吧!


    那會是什麽後果呢?


    離婚?!


    不,這一定是氣話,不是真的,不可能。


    他們的婚姻是由三方父母見證過,定下來的。他們是通過法律註冊的合法夫妻。他們已經有一年的情感了。他們就是再吵,再糟糕,也會一直過下去的。


    厲錦琛收拾了桌麵,就立即去衣帽間裏找了套衣褲扔給萌萌,命令她穿上立即迴家。立即,遠離他!


    他知道現在自己的狀態非常不穩定,趁著還能控製住這般,將她遣離自己的視線,最妥當。


    砰的一拳擊在桌上。


    「該死!」


    拳頭立即破皮流血。


    她迴神看到他又在自殘,心頭一痛,衣服也不穿就跑去飲水間裏拿醫藥箱要幫他包紮傷口。可是他追過去將箱子砸在地上,大聲喝斥,「我叫你穿上衣服,滾出慈森,你聽不懂嗎?我t不需要你在這裏礙手礙腳,哭哭啼啼。你耳朵聾了嗎?!」


    「你叫我滾?」


    「對,滾出去——」


    他橫手一指大門,她驚怔的小臉倏地沒了表情,眼神一下變得空洞洞地像個抽光了精血的洋娃娃,轉身就沖了出去。


    可是他讓她換上的衣服,還扔在地上。


    她跑出去,還穿著已經被撕得不堪的白裙,那上麵染著不知是他還是她的血漬,那模樣若讓旁人看到了定會浮想連翩。


    他惱恨地低咒一聲,揀起衣服就跟著沖了出去。邊跑邊向保安室的下令截住女孩所在的電梯,哪知道萌萌動作奇快,比他這個大樓的設計者還熟悉樓道裏的快速通道和電梯行駛規律般,他們硬是沒把人截住。


    直到他奔出電梯,聽到大廳裏一片驚唿,就看到那個白色的身影衝出了大門。他低咒著追上去,一路追到石階下。


    「萌萌,站住。」


    該死的,這一日有多少人看到她的身體,他真想把那些人的眼睛珠子通通都挖掉!


    萌萌已經跑出來時,已經淚流滿麵,傷心又害怕。她一路顛簸,跑下石階時,隻覺得一片青晃晃的影子在眼前飄飛,那聲怒吼嚇得她腳下一個踉蹌,就朝下倒去。


    近百級的石階也有好幾米高了,前後左右的人見狀都嚇了一跳,偏偏這時候都沒人在旁拉女孩一把。後方還差三五米的男人見狀心中已是大駭,竟然縱身一躍,直直撲向倒地的女孩,在千均一發之跡將女孩抱在了懷裏,兩人雙雙滾下石階。


    瘋狂的顛簸中,她竟然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緊緊擁著自己的男人,恍惚之間仿佛迴到了當初牧場的時間,那是她最快樂的一段迴憶。因為他在那時向所有人宣布,她是他的女神。讓她的深愛,有處安放,妥妥帖帖。


    那雙黯沉的眼眸,曾讓她恐懼過,排斥過,可是最終留下的依然是……愛嗬!他在意她,他眼裏有她,他不能沒有她,他其實是心疼她的。


    如果有一天他真讓她「滾」的話,她也沒有遺憾了!


    瞧,今兒他陪她一起「滾」了,不是麽?


    當兩人終於停下時,階上的保安們,王致誠和司徒燁,一大群的人都跑了出下來,迅速將兩人給圍了起來。


    旁人要遞衣服給女孩掩身,也被男人一口拒絕,他脫掉自己身上僅剩的襯衣,將女孩包得嚴嚴實實,抱著人上了秘書開來的商務車,一路開車立即去了醫院檢察。


    那時,在石階上不遠處,一個中年婦人正躬著身子怔怔地站在高處,將前後發生的一切都收盡眼裏。卻沒人發現在她手中緊緊攥著一個黑色的皮夾。她迅速地將皮夾子收進了自己的皮包裏,迅速溜走了。


    直到她走到無人注意的角落裏時,才悄悄拿出那典型的男士黑色皮夾,打開來,裏麵除了一疊厚厚的毛頭鈔,還有一堆卡,看似都是銀行的,因為隻有一兩張她認識是帝國內的大銀行,但其他的都沒見過。她也不識外語,覺得上麵的字母拚寫都不像標準的英文。


    沒有身份證。


    但也可以肯定正是那慈森集團的創始人——厲錦琛,害得她女兒毀容又差點殘疾的罪魅禍手!


    真可惜啊,竟然沒有身份證。不然,她就可以拿此大做文章,將那個男人的醜顏爆形公諸於眾,不整他個身敗名裂,沒臉見人,她就不配做個好媽媽。


    婦人毫不猶豫地把現金都塞進了自己的包包,心裏一邊詛咒著,一邊翻出了包裏的所有東西。多數都不是她見識過的。但就這個皮包的價值,她也能感覺到不菲。迴頭要是賣掉,估計也能賺一筆。如此想著,她就要把卡片都扔掉,懷著一種小人的報復心態。


    清理完髒物,婦人轉身就離開了小巷子。完全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當她一離開,就有一個身影跑到垃圾筒前,將筒完全翻倒,把被扔掉的那些看似完全無用的卡片全找了出來。


    那人一張一張地辨識,眼眸慢慢眯了起來,心中也愈發驚駭嫉羨,那個厲錦琛可真不愧是華夏帝國第一金融钜子。這包裏的卡,全是不限額的各種卡,全是燙金的vip會員字樣,什麽尊享榮譽等等,那些金色的凹凸拚音姓氏,看得他一陣兒眼紅髮刺。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得天獨厚了,難怪讓他的女神念念不忘。他一定要找到這男人的把柄,然後……


    突然,一張字母非常特別的黑白色素卡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反覆翻看,直覺這卡不一般。但一時之間又看不出什麽,為防被人發現,急忙收了東西離開。心裏盤算著,迴頭就找朋友看看這是個什麽卡,說不定就能尋出些好線索來。


    ……


    又進醫院了。


    萌萌忘了這是第幾次了。


    「不,我不要檢察,我沒什麽不舒服的。你們給他檢察一下,他抱著我滾下來,傷都落他身上了!」


    萌萌在白大褂醫生走來時,直指著剛剛穿上王致誠送來的衣服的厲錦琛,口氣嚴肅又極有氣勢,讓主任醫師也是一愣,看向厲錦琛時目光帶了更多的審視。


    厲錦琛卻不以為然,聲音冷冷的,「我沒事,先看看她有沒傷到。」


    萌萌卻擋住了醫生伸來的手,「我,我要換個女醫生!」


    聞言,眾人都是一愣。


    女孩咬著唇護著身子的模樣,還真是讓人……容易亂想啊!


    厲錦琛方才迴過神,「嗯,換個女的來。」


    口氣很是霸道。


    萌萌立即朝厲錦琛伸手,「大叔,我有人看了,你讓這位醫生看看吧!?」同時就給司徒燁等男人打眼色。


    司徒燁和王致誠接到女孩的信號,立即勸說。


    厲錦琛眉心皺著,最後還是依了小姑娘。


    司徒燁逮空調侃道,「現在看來,最後還是丫頭你夠手段,竟然能將發狂的boss輕鬆拿下。小的在此甘敗下風,佩服佩服啊!」


    萌萌隻是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眉目間卻鎖著一抹憂愁,不吭聲兒了。


    那時,厲錦琛摸褲兜時沒有摸到自己的錢包,皺眉問王致誠有沒揀到。王致誠搖頭,立即給公司保安部打了電話,讓追查錢包去處。


    「錢丟了沒關係,最好把卡都找迴來。」他蹙著眉心說。


    王致誠點頭,知道大boss的錢包裏錢其實並不多,真正有價值的還是那些卡,還有那個包。那個中年女人猜的也沒錯,包是私人訂製,價值六位數r。


    兩人正說著時,旁邊萌萌的急診病床處發出一聲尖叫。


    厲錦琛立即跳下床,也不管那醫生招唿,就沖了過去,一把掀開白色隔簾,就把一頭撞來的女孩抱進了懷裏,橫眉冷眼地瞪向那拿著儀器一臉糾結的女醫生,喝聲問,「怎麽迴事兒?」


    懷裏的小姑娘抬頭,吶吶地說,「要脫衣服,我……不願意!」


    要是脫掉,肯定會被發現她身上的鞭傷和種種虐痕。剛才就是因為女醫生發現了端倪,她才誇張地大叫引來他,想借之逃過。不管怎樣,她都不希望有意外發生在他身上。就像之前,他不顧一切跳下石階救她。


    ------題外話------


    哎,這兩人兒啊,還真是糾結又纏綿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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