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我要跟他在一起


    作者:


    書房裏


    厲錦琛站起身,走到牆邊,推起了房間的電盒,一把將電閘拉了下去。頓時整個書房的電源被全部切斷,那些被人為設置的幹擾也失去了效力。然後他走下樓,樓下的電源與書房是獨立的,一切如初。


    他看了下壁鍾,估算著通話時間應該持續了五分多鍾了。


    一邊走,一邊解開領口的扭扣,走向主臥室,壓下門把時,他唇角一傾。


    果真鎖上了。


    他的手在鎖把上動了幾下,沒人能看清他是怎麽弄的,門開了。


    他走了進去,看到床上、腳椅上、小桌上,都是姑娘扔下的東西,他搖搖頭,寵溺地笑著,彎身將落在地上的揀起來,稍做整理,關上了衣櫃。然後,站定在浴室門外。


    抬起了手……


    門上的金屬裝飾條裏,倒映出一張英俊迷人的笑臉,隻是那雙眼眸太黑太黯。


    浴室裏


    水聲嘩嘩地響著,電視機的聲音開得極大。


    萌萌不得不縮到最角落的位置,一隻手捂著耳朵,另一隻手用力將手機聽筒壓在另一邊耳朵上,壓抑著想要大聲的衝動,質問著,「阿琛他生什麽病了?」


    溫澤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麽病。」


    萌萌真想尖叫,「那你憑什麽說他生病?!他明明看起來都……」憶及白日那一幕,縱使心裏極力排斥著那個說法,可是自己也無法否認,一定有什麽出狀況了。


    溫澤安撫道,「萌萌,你聽我解釋。我,我也不希望看到琛哥出什麽問題,我們都非常關心他,我們都希望看到他好好的,還有你也好好的,你們在一起都好好的。我們一直很感激你的出現,你懂麽,所以……」


    萌萌立即接道,「不管是什麽病,我都會跟他在一起。」


    說出口時,她才猛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她的心在顫抖,咽下的喉頭澀得發苦。腦海裏立即閃出好幾幅畫麵——他竟然扼著她的命脈威脅她不準問那「三年」;他打奧倫和亞德尼斯時的兇狠殘爆;他竟然罵她「賤貨」和「表子」;他甚至,差點兒在賀英琦的房間裏強了她!


    那幾幅畫麵每想一次,都讓她恐懼不安,更讓她不自覺地聯想到那個猥褻狂。她甚至開始神經質的懷疑……可那根本不可能。在奢侈品店裏時,她被猥褻狂欺壓時,還聽到了他在門外跟售貨員對話的聲音。她相信他絕對絕對不可能是猥褻狂。


    縱是如此恐懼,可一想到要她離開他,永遠不再見,她想也沒想就徹底否決了。


    原來,愛情可以如此卑微。


    溫澤欣慰得嘆息,「萌萌,謝謝你。不管怎樣,我先替琛哥跟你說聲謝謝。你聽我解釋,其實這也僅是我的猜測,你也要學著自己去分辨,好嗎?我知道你能的。」


    萌萌重重地應下,「阿澤哥哥,我懂。」


    溫澤繼續說,「當年,那朱家的大小姐、劉家的劉耀和劉婉兒兄妹,還有大院裏幾個不上相的臭小子,他們因為一些小屁孩的無聊理由,哎,你或許知道一些,就像,咳,怎麽說呢?建國百年了,我們這一代已經屬於完全靠祖蔭庇護成長起的xx代人,大多數又是唯我獨尊的獨生子,在父母爺爺奶奶的嬌慣下養成了很多不良習慣和自大心性。其實,我也有點兒,當然這不是重點。其實有些電視電影,還有洋人火劇裏,你也可以看到一些物質特別豐富的人家的小孩,精神就特——真他媽的空虛無聊,愛搞事兒!」


    萌萌聽著,忽而覺得那是距離自己特遙遠的,另一個世界的事。忽然想到厲錦琛的麵容時,又似乎有些感同身受了。


    溫澤的口氣愈發混亂,也更凝重,甚至有些顛狂,「得,我承認我小時候也特混帳過。當然,這不是重點。那些小屁孩兒走在一起,或許妒嫉琛哥是個數理化天才,或者也看不起琛哥偏科在語外體育方麵的無能,更或者,隻是因為琛哥雖然偏執了一些,卻總是受到厲爺爺和好多老元帥的喜歡。因為琛哥小時候就長得,咳,漂亮。是的,他那時候身體弱,完全不像言哥和臣哥長得爺們兒相的高大壯,就是特漂亮。你也知道衛姨是幹嘛的?我聽我媽我爺爺他們有時候說起,因為衛姨和厲奶奶都想要個女兒,可惜厲家陽盛陰衰得厲害,一直沒有女兒出世,琛哥出生後身子又不好,老人們迷信就說把孩子當女兒養,更容易存活。衛姨就順理成章地,把琛哥打扮成小女孩子,兩三歲時很騙了一些大男生喜歡……」


    不過,萌萌並沒在相冊裏看到厲錦琛兩三歲時的照片。想必那已經被現在純爺們兒的厲大叔都處理掉了,難怪厲錦琛對於婆婆大人提出拍照的事,總是能躲就躲,甚至一聽就臉色不好態度強硬。連自己求也沒用,頂多勉強地照上一張,就立即走人。且還堅決不讓媒體發正麵照,從來隻給一個背影,半張臉都是非常非常非常罕有的了。


    可是在軍訓的時候,他卻答應了她拍了那麽多婚紗照,現在都掛在屋子裏了。這需要怎樣的心意,才能讓他改變從幼年時就養成了習慣呢?就說自己,若非為了他和父母,也不想隨意在外人麵前拿下眼鏡。而這個比起讓一個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扭曲「性別」來,一個眼鏡算什麽。要知道心理醫學上早就證實過,一個人幼年形成的心理(陰影?)問題,可以影響他(她)的一生,那絕對是可以媲美愚公移山一樣難的事了。


    可是他都為她做到了啊!


    「總之,就是因為這些那些,就是些很無聊的原因。他們把琛哥騙出去,說朱婧慈等著琛哥來表白。可天都黑了,朱婧慈和劉婉兒都迴來了,也沒見琛哥迴來。臣哥當時,咳,也發現不對勁兒,不得不招實了,大院所有人都出去找人。結果,琛哥突然就迴來了。他是一個人迴來的,身上的衣服幾乎都被撕得像爛布條兒了,可以說是……衣不蔽體,渾身是傷。他走路的樣子……」


    衣不蔽體,渾身是傷?!


    「……琛哥是被門口站崗的警衛員送進大院的,但後來警衛員說是看到琛哥一個人走迴來的。真實情況,琛哥是怎麽迴來的,我們至今都不知道。隻是當琛哥看到臣哥、劉耀時,突然就像發了瘋似的撲上去就打,那簡直是不要命的打法,任誰勸都勸不住。言哥當時比我們都大了好多,也沒拉住琛哥,琛哥硬是把臣哥和劉耀按地上打得頭破血流,差點兒殺了兩個人。大人們見情況極不對勁兒了,才不得不出手,把琛哥敲昏了過去。」


    萌萌越聽聲音越顫抖,「你的意思是說,大叔他因為幼時很漂亮,可能在那段失蹤的時候被,被人給……」


    相信所有人在小時候,都被父母拿諸如此類話恐嚇過,像「敢亂跑就會被討口子揀走」,「把你賣掉,永遠見不著爸爸媽媽了」,「小心晚上出門有狼來叼娃娃」,等等等等。


    小時候隻是聽聽,而長大了以後隨著網絡時代的發展,真正看到社會新聞圖片裏被拐賣的人敘說被拐賣的經歷時,才會真正覺得後怕和心驚。


    大叔的病,真的沒有那麽簡單!


    溫澤繼續說著,「之後,厲家就封鎖了所有消息。而當日參與的孩子的家人或家族,也都被厲老爺子聚在一起談了一次話。具體談了什麽,我們小輩的現在也查不到了。但我肯定,那絕不是什麽好聽的話。自那後,長輩們對那天發生的事支字不提,也諱默如深。其中那些沒勢力的家族,很快就遷離了大院,或者下放到地方去了;有勢力的如朱家,也被厲家疏遠了;而劉家的主要事業也從帝都遷到了兩百公裏外的衛星城市……緊跟著那事後不知多久,琛哥就突然失蹤了。但厲家人一直沒有對外宣布過是失蹤,隻說是在外療養。」


    萌萌疑惑,「你怎麽肯定是失蹤,而不是療養呢?」


    溫澤苦笑,「我聽到的。我隻小琛哥兩歲,我小時也好靜,喜歡跟琛哥在一起。因為那段時間很久都見不到琛哥,我爸媽還嚴令我不準去厲家。我實在憋不住了就偷偷跑去找人,哪知就聽到了衛姨給厲三叔打電話,說琛哥失蹤的事……」


    萌萌接道,「你的意思是,之後那三年不是療養,而是琛哥他失蹤了三年。三年後他突然迴國,即是十六歲,他就加入了伍?!」


    「大致上是這樣的。」


    萌萌又擰眉想了一下,「可是你軍訓時告訴我說,大叔曾被綁架過。這一次怎麽……」


    溫澤嘆息,「抱歉,萌萌,我也隻是猜想。因為我沒有參與那起事件,而參與那件事的那些孩子,我後來也偷偷去訪問過,他們不是守口如瓶死也不說,說出來的也不比我知道的多。臣哥之前對我坦白了一些,但我覺得還是有隱瞞。他說,琛哥是被綁架了。但具體是怎麽逃出來的,是憑他一個人,還是有外人幫忙,還有那些綁架者最後怎麽樣了?我們都一無所知。」


    萌萌心裏一閃,她知道。她知道厲錦琛當年碰到了薑亦儒,薑亦儒要年長他幾歲,在當時也至少是個十六七歲的大男孩。對了,還有屠教官!屠銳曾說過,他和厲錦琛也有過十幾年的交情了。那麽綁架的情況應該不是很糟糕吧?這個病真正的形成,難道是在失蹤的那三年裏?


    溫澤繼續說著,「唉,可惜當年的事,除了當事人,恐怕沒有人知道真正的真相。要是知道的話,我想臣哥就不會拖了這十幾年,還沒能跟琛哥和好。」


    還有一個人知道!


    萌萌想到,公公厲珂肯定知道更多一些當年的事。成年後的兒子,總是跟父親更親近一些。可是公公似乎比婆婆更擔心兒子,完全守口如瓶,要她自己去突破厲錦琛的心牆。反觀是婆婆倒透露了她不少關於情敵朱小三的事兒,並沒有像厲珂那樣要求她什麽。


    「那你現在所說的生病,你知道的,具體有什麽症狀嗎?」萌萌很快迴到了話題的最初。


    溫澤也覺得自己似乎扯得太遠了,立即迴題道,「失控。他的情緒似乎極不穩定,具體的誘因,我和臣哥還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不過那似乎跟你有很多關係,還有……朱婧慈。而且,他似乎特別厭惡有人提起那『三年』的事兒。所以……」


    恰在這時,房門被叩響了。


    「萌萌,你聽得到嗎?我準備了一些點心。」


    隨即,浴室門就被打開了。


    事實上萌萌在進浴室時,也反鎖上了。


    厲錦琛走進了浴室,手上拖著一個銀盤子,上麵放著女孩愛吃的蛋糕和牛奶。他已經換了一件睡袍,托著盤子的手臂露出半戴黝色的光潔肌膚,緊實有力。他走進浴池間時,赤著雙足。


    浴池裏,水花輕盈,一潔藕粉般的手臂正抬出水麵,對著電視的方向,聲音被慢慢關小。而她的另一隻手上,正握著電話。


    「大叔!」女孩迴頭時,身子下意識地縮進了水裏,但在看到他手上托著的東西時,立即綻出羞澀的笑意,「有新的蛋糕來了?」


    他把盤子放在她身邊的食台上,然後站起身,扯開腰間的係帶,一邊慢條斯裏地脫去睡袍,一邊慢慢步入了她的按摩池中。


    她緊緊盯著蛋糕,伸手去勾奶油,根本不敢迴頭。可是浴池四麵不乏鏡麵磚,明晃晃地映著男人未著寸縷的驕健身軀,高大,厚實,堅韌,有力,正以一種無法言喻的壓迫感朝她身後襲來。


    「在給誰打電話?」他整個兒帖在她後背上,她立即感覺到那股森猛灼熱的力量,嚇得手上一抖,就把小蛋糕給打翻了。


    她立即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是,阿澤哥哥。我在跟他谘詢一些,就是我爸想開餐飲小吃店的事兒。你知道,爸爸他做了一輩子,嗯,至少大半輩子都在那種落後的國有工廠裏,與世無爭地幹著。雖然廠裏待遇很不如外麵的,不過,爸爸年紀大了,他也已經習慣適應了廠裏的那種生活節奏,循規蹈矩,按部就班,我怕……」


    頸後傳來男人低低的笑聲,「我的小姑娘,真是越來越懂事了。」


    她的手腕被他的大掌扣住,慢慢的舉起,然後移動到她自己麵前,她不由轉過頭,就碰到了他的臉,她看到他探首吮上了她沾滿奶油的手指,然後順著那手指,一點點地,舔掉上麵的奶滑,從指尖,到指根,再到手背,手腕內側……那裏的肌膚格外嬌嫩,也格外敏感,她感覺那裏被舌尖舔得,癢癢的,麻麻的,手臂都起了一片疹子。


    「大,大叔……」她聲音顫抖,不知所矣。


    「小東西,你真甜。」他吮了兩根手指,突然拉著她的手連著他的一起塞進了她的嘴裏,惡意地翻攪起來,一邊繼續帖著她的頸線,來迴徘徊,仿佛帝王在巡幸著他的領土。


    他開始一步步地深入,她緊張地承受著,當他把她整個嵌進懷裏時,她閉上了眼,可是顫抖的睫毛和微白的小臉泄露了她的害怕和不安。當他就要進行到底時,她終於忍受不了地睜開了眼。


    「大……」


    令她驚愕的是,那雙緊緊盯著自己的黑眸裏,一片漆黑,冷黯得沒有一絲火焰。那樣的眼神,根本不像以往兩人纏綿時,他該有的眼神兒。


    突然間,撫著她後背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啞聲喝問,「說,剛才你跟溫澤到底都聊了些什麽?跟我有關!嗯,萌萌你並不擅長撒謊。我想也許我們該好好梳理一下,你的交友問題。或者,我應該幫你請幾個家庭老師……」


    「不不不,阿琛,你誤會了。」


    「誤會?!」


    他突然拔高聲音,手一揚就狠狠朝她落下。她嚇得隻能縮脖子,低頭,驚恐地想著:他要打她嗎?!


    閉眼的瞬間,她聽到耳邊傳來東西被打飛的聲音,哐啷啷的響聲,那是銀托盤砸到牆的聲音。


    她打開眼,看到飛濺的水花,看到男人陰沉褻亮的眼,像夾著刀子似地劃落在自己身上,而倒映在鏡麵裏的女孩,就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子瑟縮發抖。


    「你這個該死的、小騙子!你還想騙我到什麽時候?你早就跟那些男人勾纏不清了,對不對?!迴答我,對不對?」


    他緊緊扼著她的脖子,她根本說不出話來。


    她的大叔,真的生病了!


    ……


    她醒來時,渾身疼痛,尤其是脖子,不用看也知道是青紫了。


    他並沒有真的要她。


    她有些奇怪,白天那次他差點兒就成功了。現在公寓裏,又隻有他們兩個。如果他真害怕她「水性楊花」,跟別的男人「暗渡陳倉」了,大可以強了她再說。


    可事實是,她被他扼昏了過去,他像以前一樣吻遍她全身,讓她獲得身體上的快樂,卻沒有釋放他自己。


    ——萌萌,現在你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阻止琛哥吸毒。


    這是掛電話前,溫澤特別叮囑過她的事。


    她立即從床上翻起身,隨便套了件衣服,還是他脫下的浴袍,跑出去找人。


    大叔,你怎麽會吸毒?阿琛,你究竟發生什麽事了?你為什麽一點點都不願意告訴我呢?你為什麽總要一個人承擔,把我推得遠遠的?我願意啊,我願意給你你想要的一切,隻要你說。


    「大叔!」


    可是你為什麽要一個人躲起來舔傷口,連讓我看一眼都不願意,到底是為什麽?!


    最後,她還在二樓的落地陽台上,找到那抹高大的身影。


    果然,他渾身浸淫在濃重的煙霧中,陰影裏看不清他的麵目,可他腳下的一個個菸頭,密密麻麻,竟然有些嚇人的多。


    她咳嗽一聲,捂著鼻子,跑上前,一把將半轉過身的男人攬腰抱住,埋進他懷裏。


    「大叔,你好臭哦!」


    男人手上的動作僵在了半空。


    「不過,你抽菸的樣子也很帥,又酷,還超有型的。」她仰起頭,看著他沒有表情的麵容,伸手摘過了他手上的菸頭,湊到嘴邊用力一吸,就一陣猛咳。


    「萌萌!」他出聲時,聲音十分沙啞,就像許久沒說過話的人。


    她心裏一疼,知道了,地上這麽多的菸頭子,一定是在他把不堪昏迷的她送迴屋後,在這裏吹著冷風,抽了一整煙的夜。她的大叔心裏一定也很痛苦很難過很矛盾的,他說過最怕看到她流眼淚,那一切肯定不是他的本意,那樣對自己之後,他心裏一定也很內疚,才會這樣自我折磨自己。


    她咳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還笑著對他說,「大叔,這煙,好難吸哦!一點兒都不像,不像爸爸說的什麽……賽神仙!那麽苦……」


    他心疼地抹去她臉上的淚珠,「是的,不好吸,很,苦……」


    她晃眼地上的頭子,「可是你,你還吸這麽多。」她又噘起了小嘴兒,怨怨地瞪著他。


    他被她這熟悉的撒嬌表情弄得心裏一軟,將她抱進懷裏,無奈地嘆息,「不吸了。萌萌,我保證,以後都不吸了。」


    ……


    事情,似乎就此平息了。


    接下來的兩日,厲錦琛似乎為了補償,要帶萌萌出國,實踐之前遊海洋公園的承諾,去溫暖的馬爾地夫玩一趟。但姚爸姚媽卻覺得孩子年紀小小的,生活就這麽奢侈隨性不太好,就給勸下來了。當時王致誠正好找到厲boss簽署文件,詢問什麽時候能正式迴公司上班雲雲,於是這齣國旅遊的事兒就給菜了。


    最後萌萌隻要求厲錦琛完完全全的陪自己兩日,沒有外人,就兩個人,像之前同居時一樣,自然隨性地,同床而眠,一起做飯,一起洗澡,一起買菜,一起飯後溜彎兒。一起看電影,逛街,看熱鬧……就像大街上任何一對非常非常普通的情侶一樣,你儂我儂地渡完最後的假日時光。


    這期間,萌萌發現厲錦琛沒有再吸菸了。並且,她也藉口打掃房間時,把從他抽屜裏搜出的未吸完的煙,都拿到他麵前做「處理」。他把處理權交給了她,她竟然拿了個小陶罐子,當著他的麵兒把煙杆子們都插進了罐子裏,還插成了一個挺漂亮的小白塔,並對他說,「大叔,你瞧這像不像個小墳包!」然後就笑得前仰後合的,非要他把所有煙一起點燃。


    對於小姑娘的故意耍寶,厲錦琛似乎很受用,也很支持。


    這兩日結束後,姚爸姚媽也即將打道迴府。據溫澤說,姚爸爸已經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小吃項目,要迴涪城疇備了。萌萌很猶豫,不知自己該陪父母迴涪城,還是留在帝都看著厲錦琛,以防止他「發病」。


    這晚,眾人又給姚家夫婦辦了一個送行宴。


    厲錦琛突然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那人發出了一個邀請,「明天就是大年夜了。阿琛,帶上你的小姑娘。我想你們會很高興見到我專門為你們邀請來的——重要嘉賓。」


    隨後,萌萌知道了,「太子爺請我們大年夜泡溫泉?」


    因為厲錦琛一直陪著自己,萌萌都忘了換做其他大人物,恐怕這年節時刻一日都沾不了家,到處都是飯局牌局洗腳泡吧ktv吧!之前,公公也不得不出席了兩場由總統和元首舉辦的私人宴會。現在輪到薑太子發邀請信,厲錦琛就算不想,也必須賣好友一個麵子了。


    不過,這聚會上會請些什麽人呢?


    ------題外話------


    哦哦,猜猜薑太子請了什麽大人物,提示:親們渴望再出場滴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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