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搶個壓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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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萌萌酒醒時,還是被兜裏的手機給震醒來的。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意識懵懂地想到自己好像離開包廂有點久,多半是爸爸或者媽媽打電話來找她了,一邊掏著包裏的手機,一邊四下打望環境,傻氣地想著怎麽廁所變成了大屋子?!難道以他們包廂的等級,衛生間也修得這麽豪華堪比總統套房了?!


    「餵?」


    「萌萌,我是爸爸。」


    那邊的聲音並非姚謙,但腦子還糊著的萌萌並沒立即分辨出來就應了。


    「爸,我馬上就迴來。哦,這裏的衛生間也好豪華啊,好像總統套房似的,這得要多少包廂費呀?姨媽他們好奢侈哦!我說,咱們要不中途撤離,來個,吃白食吧?哈哈哈!」


    顯然這就是醉話了。


    厲珂有些哭笑不得,「萌萌,你是不是喝醉了?」不過問出來,厲秘書長就覺得自己也「醉」了。


    萌萌撫著腦袋,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四下打望,一邊驚喜地分享起來,「爸,爸,你真該來他們家廁所瞧瞧哦!居然還有觀景陽台,哇嗚,風光真好,咦?好像……好像可以看到我們新家的小區呢!可是好奇怪啊,這個廁所什麽都有,怎麽就沒有馬桶呢……」


    「萌萌,我是厲爸爸。」


    厲珂不得不表明身份,心下微微嘆息。目光看著窗外花園的某個角落裏,那一直駐立在寒夜青藤中的黯色身影,語氣加重了幾分,「爸爸想跟你說說阿琛的事兒。」


    阿琛?!


    正高興地嚷嚷的聲音徒然一降,就像被什麽東西重重一擊而失去了所有的衝勁兒,僵頓在了原地。


    茫茫然,如那一片涪江麵上,升起的霧藹,迷迷濛蒙,幽怨難斷。


    還是不得不麵對現實麽?


    「爸爸看得出來,之前阿琛和你通話時,是真的很……不舍。請原諒爸的自私,爸還是希望萌萌能堅強一些,幫幫阿琛。萌萌答應過爸爸的,對不對?如果說現在這樣的困難,真的讓你裹足不前、猶豫不決,那麽爸爸和媽咪,也會很……難過。」


    ——爸爸,我會努力讓大叔親口告訴我的。


    厲珂說完後長長一嘆,也沒有再多說其他的,叮囑了幾句不要喝太多酒,新年快樂,就掛了電話。


    萌萌如夢初醒,立即離開了包廂。門口候立的服務員小姐立即上前詢問需要,她問清了當前的正是酒店海報宣傳裏的鑽石級包廂層,這一層隻有兩個包廂。而以樓下的四個可以媲美籃球場大小的白金級來看,樓上的麵積有多龐大了!


    萌萌沒有管服務員小姐的挽留,就下了樓去,思考迴籠的同時她想到了更多眼下很棘手的問題。


    等到向東辰在樓上花園安排好了晚上的煙火表演,迴到包廂時,小白眼狼已經拍拍屁股走人了。雖然是早有些預料到的情況,可是聽著服務員小姐的說明,這心頭火還是一拱一拱的。


    「姚萌萌,咱們晚上等著瞧。」


    不過,似乎還沒等到晚上,酒店經理就一臉奇異地跑來,說有一群小流氓似的人物點名找向小少爺。向東辰眉梢一凜,就跟著經理下樓去了。沒想來的人竟然是一群鐵哥們兒,其中那領頭的尤其囂張,但見著向東辰時卻是十分狗腿地稱兄道弟著。


    一行人剛說上小會兒話,就有長輩模樣的人急匆匆地從樓上下來,見著那囂張少年便笑遂顏開,可言語之間卻又透露出十足的討好和規勸之意,向東辰也有些奇怪,不料囂張少年話峰一轉就兜到了他的頭上。


    「王叔,瞧您說的,我爸托您照看著我,該感謝的是我才對。其實你還真不用太擔心,諾,這是我哥們兒向東辰,人稱向小公子。他老爸就是碧城帝尚集團的總裁兼董事長,有他在,您還怕我能怎麽著了。」


    那一派剛嚴明正的官員氣質的中年人,一聽說麵前俊秀少年的身份,頓時可謂熊軀一振,剛才還眯縫著的一雙眼徒然大睜。不用任何人解讀,那雙眼裏直裸裸地射出幾個大字兒:哎喲媽呀,大人物!


    隨即,這你一言來我一語,囂張少年就拖著向東辰一起,接受叔伯輩的「照顧」了。


    ……


    話說,萌萌一迴到自家包廂後,再次看到令人不快的場景。


    眼下已經一點過快兩點,但於老習俗來說,正進入了宴席聚會的一個重要環節:敬酒。正應了姨媽們之前所說,這一層的人幾乎都是熟人,這走包串廂的人倒真是不少。小姨夫的土豪親戚們來了一大拔的人,不過他們都圍著幾個衣著筆挺,看起來十分體麵的中年人,瞧那些人的氣派氣度,以萌萌這半年在厲錦琛和秘書長公公的厲珂的薰陶下,一眼就知道這幾個陌生人必是有權勢的大人物。


    小姨夫家有財,最喜歡籠絡的就是有權勢的人了。在他們家族的信條裏,錢能通神。這個神是誰?此時便不言而喻了。


    而令萌萌不快的是,在那些代表著權勢、財富的人麵前,父親被小姨夫托著做了介紹,但隨即就被眾人冷落到了一邊,卻又礙於親戚麵子,不得不僵著笑臉陪立一旁。她的心裏就有股莫名的火氣,一拱一拱的往上突騰,就是極不喜歡這樣的畫麵,這樣的感覺。


    她下意識地讀著那些人說的話:


    ……小剛能幹啊,女兒都長這麽大了,跟她媽媽一樣漂亮可愛。哦!考的是衛校啊,未來做護士,這個工作好。(小姨夫叫白小剛)


    ……可不是嘛!女孩子做護士,未來可好找對象了。娉婷跟她媽媽年青時一樣漂亮啊,未來找個主治醫師什麽的,這輩子就什麽都不愁了。


    ……這個還要多多感謝馬姨幫忙了。要不是您這忙前跑後的,咱們大概連火門兒都摸不著,還不知道要怎麽砸鍋賣鐵的恐怕都整不出一條好路子來。


    ……來來來,咱們幹一杯!


    小表妹白娉婷被她那長袖擅舞的父母提溜著,一會給這個叔伯敬酒,一會兒又給那個阿姨倒酒,一張小臉喝得紅撲撲粉艷艷,非常光榮地成為在場最具注意力的小輩了。


    當然,三姨媽家也借著財壯膽勢,跟著小姨夫拉關係湊堆敬酒,也算殺出了自己的一條酒途。而二姨媽家本來就是體製內的,二姨夫始終站在兩位大領導身邊,各種周應陪笑討好。


    ……張哥,還要多謝你幫我們家這麽多忙。帥帥,還不過來跟張伯伯拜個年!要不是你張伯伯,你小子的警察夢這輩子都隻能是在做夢了。


    ……嗬嗬,張哥,今後我們的工作就全憑您指導了,咱們一切行動聽指揮!來來來,幹一杯。


    什麽關係戶,什麽體製內,那什麽xx相衛啦,還有那什麽專門吃腐肉的鳥類動物都是一樣的黑啦,萌萌通通沒興趣管了。她隻想著,把在自己眼裏最了不起、最尊敬的爸爸解救出來,脫離那一片烏煙瘴氣,物慾橫流。


    然而沒走幾步,又看到一臉惶色的母親把那堆權勢圈裏的二姨媽給攥了出來,托到角落裏,焦急地詢問著什麽。她直覺預感應驗,走了幾步拐過了一個角度後,就看到了母親所說的話。


    ——老二,你之前明明說是貴賓包廂,一人隻要九百多,我家有白金卡可以打折上折,下來一人也就五百塊左右。怎麽,怎麽今天你們這裏包的成了白金。那一個人打下來就是貴賓的三倍啊!我們家三個人,不是要……


    ——姐!之前我打電話問過你們,你們也同意了啊!貴賓包訂的人太多了,早在我們來之前三天就訂完了。現在我們能搶到這個白金包還是好說歹說,托關係托朋友賣人情,才勉強搶到的。而且,人家也給咱們打了折扣。


    其實當時姚家夫婦正擔心萌萌的事,老二阮敏打電話來說訂包廂的事時,姚媽向來信任大妹的辦事能力就沒有多過問,誰知這次竟然鬧了這麽大個漏洞出來。隨即,三姨媽也加入了勸說行列。


    ——大姐,咱們花這幾千塊錢真的劃算。你可不知道,平常要想見著這些大人物,憑咱們這些平頭小老百姓哪有機會啊!今兒要不是托這機會,小剛家的姐姐和姐夫幫忙牽線介紹,人家哪會到咱們包廂來坐一坐。這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機會呢!再說了,你和姐夫發的年終獎加起來也不隻幾千塊錢,還買了車。這養車一個月也要……


    三姨媽的話立即被更會看眼色的二姨媽給打斷了,還遞去了眼色,不知又說了什麽。


    母親的臉色陣青陣白,卻是一臉有苦說不出的模樣,萌萌心頭大火,就直接沖了過去,沒想到才走近就聽到另一番讓人氣節的話。


    小姨媽不知怎麽地插入三位姐姐的話題,說,「大姐,大姐夫現在養車一個月也要千而八百的了,還可惜這四五千塊錢嗎?」


    二姨媽立即又斥了妹妹,「小麽,你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就是因為姐夫買了車,這資金周圍才緊張。而且他們還要供萌萌讀大學這帝都的生活水平可不低。大姐,您別擔心,這錢咱們姐妹幫您先墊著就是……」


    可別以為這就是雪中送碳了!


    「芙蓉你還愣著幹什麽,快帶娉婷過去給張叔敬個酒。張姨一直就喜歡娉婷……」小姨夫突然過來一把就將老婆拉走了。


    接著,三姨媽也藉口溜掉。


    三下五除二,提到借錢的事這姐妹倆及其夫君的言行可謂是夫唱婦隨。


    姚媽媽看著二妹,隻能是一嘆,「我也不是拿不出錢來,隻是覺得這實在太……」


    二姨媽阮敏正要開口,萌萌已經衝上前拉住了母親的手,抱怨道,「媽,我頭疼!好像……哈啾!」


    女兒一到場,姚媽媽阮靈芝就不好再跟妹妹們商討錢的事了,心下立即轉到了女兒身體上,拉著萌萌就走開了。


    萌萌和母親到了窗邊無人的角落,就笑道,「媽,我忘了跟你說哦,我國慶後有到婆婆公司實習,婆婆給我發了近五千塊的實習費呢!人家本來想給你們買成禮物的,可是上次我迴來時你們說要禮物不如要錢,所以我就偷懶……」


    說著,萌萌就從內衣兜裏掏出了一張銀行卡,塞進母親手裏。姚媽媽立即推了迴去,態度和動作都十分堅決,口氣也更強硬。


    「萌萌,這是你自己賺的錢,你應該自己保管起來。」


    「媽啦,我又用不上這麽多,人家第一次賺的錢,就想用來孝敬爸爸媽媽!」


    「不行不行,媽媽哪能拿女兒的錢,這說出去人家都要笑話。你還在讀書呢!」


    「怎麽不行了!兒女孝順父母是天經地義的,誰規定讀書的孩子就不能給父母拿錢了?!你要不收,我就白讀這書了,連基本的孝敬父母都不知道,那就是枉讀聖賢書!」


    「哎,你這孩子,怎麽跟你爸一樣……」


    「媽媽您不也一樣嘛!還說人家!」


    母女兩這正推來攘去的時候,二姨媽阮敏又過來了,這還是提的借錢的事,「大姐,我剛才跟大家商量過了,我們借你三千,老三老麽一人借你一千。你也知道,這大過年的,家家錢都緊張得很,要是不熟的人想擠個一兩百塊都難。好在咱們都是親姐妹,也都不是外人,迴頭你看是不是讓……」


    二姨媽話沒說完,曾帥就一臉興沖沖地撞進來,道明了那一前段話的最終目的,「大姨,我想借大姨夫的車練練手。我最近在駕校練車,馬上就要拿到駕照了。」


    萌萌一陣胡疑,「曾帥,我記得交管局規定必須年滿……」


    曾帥比萌萌小幾個月,而年份上卻是小一年的,目前還沒滿十八。


    曾帥根本不睬萌萌,就逕自求了起來,腆著臉殷情討好,一副無所不用其極的模樣,加上剛才大妹又答應借錢也算幫了他們忙,姚媽媽就不好意思再說什麽拒絕的話了。


    可萌萌這前不久才因為無照駕駛的原因,進了局子,印象深刻,正後怕著呢!而且她也了解了一些規定,就算曾帥不怕未拿駕照就被抓了,但做為提供車輛的車主也會受到一定的懲罰,多是破財免災。可憑什麽啊?他們家剛剛因為二姨媽事先的語焉不詳,栽了個大跟鬥。現在難道又要讓他們家的兒子來埋個不定時炸彈。雖說曾帥駕車也不一定出事兒,可是萌萌直覺這傢夥的眼神兒不地道。


    立即開口拒絕,「不行。這是違法的!我坐過汽車都知道,你現在正學車呢不可能不懂交通法規。要是被抓著,我爸也會被罰錢的,到時候誰賠錢啊?!我家本來就沒你們家有錢,現在又吃了這麽多奢侈品,難不成到時候要讓我爸去蹲局子?!」


    姚家人倒是沒有那麽重的麵子主義,萌萌也就破罐子破摔了。現在人家正鬧沒錢借著呢,你來攪事萬一破了財,誰給啊!咱家可沒錢!


    曾帥本就掖著占便宜的心態來欺負人的,哪裏受得了萌萌這一針見血的指責,偏偏有些還戳中了他的一點險惡用心,他也氣過地嚷了出來,「姚萌萌,你到底啥意思?先前你在火鍋店擺我一道,我還沒跟你算帳呢!好歹咱還是表姐弟,咱大男人不跟小人和女子一般計較。你犯得著那麽小家子氣?就是借個車開兩圈兒,現在這個時候城裏到處都空得很,根本沒啥警察,哦,我一開就要被抓進局子,這大過年的,有你說得那麽倒黴難聽的嗎?!」


    恰時,小姨夫竟然走來幫腔,「萌萌說的沒錯。不過,憑姨夫我開了十幾年的車,這大年三十齣去溜達一下,隻要小心別撞上啥東西,一般警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不用擔心。」


    萌萌皺著小臉,根本不想看那明顯狼狽為奸的兩姨侄,從小到大,小姨夫因為攀交二姨夫的製度內關係,加上想兒子又沒生出兒子來,就把曾帥當兒子似的寵著,啥話都向著他說。可是,要是他真把曾帥當親生兒子似的疼著,就像二姨媽為小表妹白娉婷找衛校學習又包管工作那麽熱情,他為啥不把自己開了十幾年的計程車,給曾帥開開來練手?!現在在這裏唱白臉裝好人,倒讓他們姚家出錢出力後,還得不到對方半點念好,這世界還真是奇了幻了。


    「不行,我爸爸的新車萬一被你弄壞了,蹭破皮兒了,怎麽辦?大紅色是我最喜歡的,我才不要!」


    索性,萌萌耍起賴。


    「哼,車是你爸的,又不是你的,我找大姨夫去。」


    「不準去!我爸車,就是我的車,我說了算。」


    姐弟兩當即就吵了起來,姚爸爸聽聞也趕了過來勸說。聽了事情來由後,並沒那麽在意。曾帥一看就得意了,萌萌心裏就過不去那股子氣,拿了父親的鑰匙,就是不給曾帥。


    曾帥見伏低做小地殷情求人都搞不定,當即也火了,又拿著火鍋店的事大肆叫鬧起來,「姚萌萌,小姨夫還說你出門半年長見識了,依我看根本就是你跟社會上的流氓混混打成一片,學了一身的流氓匪氣吧?不然,火鍋店那裏,我和同學好端端吃個火鍋,怎麽會被人下絆子,差點兒被人家攆出來?你說,是不是你耍的那個流氓小頭頭在背後給咱使陰招呢?!」


    頓時,所有姨媽們都看著萌萌,震驚於曾帥口中的「流氓小頭頭」。二姨媽阮敏尤其敏感地叫了出來,顯然當媽的已經聽兒子抱怨過了,這會兒才會有如此直接的反應。


    「萌萌,你什麽時候認識了社會上的人啊?」


    「萌萌,你不是真跟什麽黑社會的人,搭上關係了吧?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啊!」


    「帥帥,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有沒受傷啊?之前還說沒啥,你是不是在騙媽媽啊?」


    一群姨媽們都鬧騰起來了。


    曾帥不僅瞬間滿血鬥誌滿百,更像得了個大法寶似的眼中盡是得意招搖,還故意哼道,「你們是沒看到。萌萌當時跟著那小流氓頭頭,身邊全是一個個跟電視裏一樣的黑衣打手,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有的人臉上還有刀疤!我好像還看到了,他們腰間別了槍的。」


    女人們大驚。


    恰時,一道輕揚的聲音,冷冷地從後方射進了人圈兒,「誰是小流氓頭頭?!」


    眾人轉頭,就見一個高大俊峭的少年信步踱來,白皙的麵龐宛如冰雪雕成,穿著一式純黑的中長款大衣,純歐式學院派的風格,讓他看起來矜貴,非凡,氣場強悍,讓所有人眼神都不由一顫,生出些敬畏之心。


    曾帥似渾然未覺來人的勢頭,指著少年就對母親和姨媽們叫了起來,「對,就是他!媽,小姨夫,就是這個小流氓,前兒我看他帶著萌萌一起下館子,還有好大一群的打手!」他又橫手一指,剛好戳到了站在外圍的保鏢們,保鏢們一個個麵不改色,眼觀鼻鼻觀心,內心齊齊為這孩子哀悼起來。


    唉,惹上了他們家的小霸王,不死都要脫成皮喲!


    「你說我?」向東辰聲音微揚。


    「對,就是你!」曾帥還一無所知地戳著右食指,隻想到當前這麽多長輩和大人物在場,諒這個流氓小頭頭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當地官員麵前反天。


    萌萌立馬迴了神兒,上前一步就把曾帥那根不知死活的手給攥了下來,忙衝到向東辰麵前,哪知就被向東辰給扣迴懷裏,成了有去無迴的「肉包」一顆。


    向東辰似笑非笑,「既然說本少是流氓,那本少就不客氣了。今兒過來,沒啥目的,就為打劫這頭小白眼狼迴去做壓寨夫人。」


    萌萌迴頭翻白眼兒,這頭?!


    「順便,也給某些不開眼兒的小白目長長眼!陳叔叔,您在公檢法部門工作多年,你說這當眾誣陷誹謗他人,擔造莫需有的事實,損壞他人名譽,造成被誹謗者嚴重的精神損傷以及財產損失,該怎麽處理啊?」


    話說本來在屋裏的那兩位張氏、馬氏領導,剛才一見進來的人全都嚇了一跳,忙忙地上前迎人。而這跟著向東辰過來的人裏有兩位大人物,一位就是剛才那位接著陳小飛的王叔叔,另一位就是這姓陳的中年長者。


    張氏和馬氏第一個拜見的就是那位王叔叔,顯然這位權更大,叫出的稱職剛才已經把男人們給震住了。那可是整個涪城的一把手啊!而男孩叫的陳叔叔,正是當地政法機構裏的第一大頭頭。


    陳檢察長被突然點了名,心下是挺尷尬的,可礙於自己的老上級王領導在場,也不得不耐著性子周應著,清了下喉嚨,以一種半開玩笑,息事寧人的語氣做了解答。


    「……輕則五年以上,重則三年以下。不過,小東啊,這小弟弟看起來應該還未成年。根據《未成年人保護法》,最好是進行說服教育,隻要肯認真反省,主動承認錯誤,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大過年的,有什麽事情好好說,鬧什麽小孩子脾氣!」


    話畢,長輩們都笑了。


    王領導頗為讚許地看了眼陳檢察長,隊檢察長暗自抹汗,心說這都哪跟哪兒啊!


    不過氣氛終於迴轉,而所有人再看向東辰的眼光,就變了。


    下一刻,向東辰輕輕一笑,提溜著萌萌就給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姚家父母施大禮拜了年,並且還送上了十分漂亮的兩籃子水果,水果籃子上帖著四個燙金大字,寫著:招福,納寶!


    其中意謂,讓眾位喜歡搞另類交流和接觸的官爺們,都閃了眼睛。眾人再看那沉默不好言辭交際的姚家夫婦,眼神兒都不一樣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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