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一生一次,做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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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來嗎?」


    厲錦琛將那粉嫩的小人兒攬進懷裏時,平靜無波的俊容綻開一抹笑,那是眾人都沒見過的肆意張揚,意氣風發,仿如王者登臨,江山美人都已盡在他手的豪氣,闊達!


    這一句挑釁般的宣戰,立即激起了男人們的豪情血氣,當數劉耀最積極響應,立即大叫一聲。


    「敢,誰特麽不敢誰就是孬種!」


    旁邊的劉婉兒根本不敢直視厲錦琛,她直覺地認為現在他們還沒有那個實力直接跟厲錦琛叫板鬥狠,就想攥劉耀阻止,可劉耀這時候被厲錦琛挑起了壓抑已久的憤恨,而今找著機會發泄,哪肯臨陣脫逃。


    「我劉耀今兒就跟你厲錦琛拚到底!」


    其實吧,劉耀心裏開始是沒底兒的,但現在厲錦琛要兩人一騎跟他比,他的信心就足足的了。當然,他也更氣憤,因為厲錦琛竟然如此輕蔑他,好似已經認定若非兩人一騎來跟他比,他是輸定了。反正現在厲錦琛要給他便宜占,他特麽要真傻了才會笨得拒絕這麽好的機會。這便宜,不占白不占!好歹,他也是皇家牧場這的賽馬協會的骨幹份子,騎術也是拿過牌子的。而他就沒聽說過,厲錦琛有拿過什麽牌子。哼,他就不信,一個天天摸槍桿子的特種兵,能有多大的能耐,還逆天了不成?!


    劉立偉見已騎虎難下,隻得拉迴了劉婉兒咬了一句耳朵,上前道,「既然厲大老闆故意承讓,我等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那麽,這是一場比賽,咱們就得找一個……」


    突然,一道叫聲截斷了劉立偉的話,不是別人,正是被厲錦琛抱在懷中的女孩。


    萌萌嚷道,「這不公平,不公平了啦!」她現在幾乎與男人齊肩高了,一把抓著那厚實的肩頭,口氣急切無比,「大叔,你這樣兒馬兒多累啊,肯定跑不快的啦!你這不是存心要輸給他們嘛?那可不行,不行不行,我不要你輸,我不要做紅顏禍水啦!」


    「噗嗤」幾聲笑就從人群裏噴了出來,笑得最燦爛的便是薑亦儒,他身邊的向東辰卻是完全相反的陰沉臉色。


    司徒燁一臉好心地哄萌萌說,「小萌萌,學長大人拿過騎術大獎,這根本不用擔心。」


    也換上了一套貝勒服的溫澤出來,也正碰上這一段兒,「小萌萌,這一輩子能做一次紅顏禍水,也不是每個女人都有的機會,且做且珍惜啊!」


    「你們一個個的就是故意想要我家大叔贏不了的,是不是啊?!」萌萌可怒了,完全不屑於他們的調侃打趣兒,急地直搖厲錦琛,「大叔,大叔,你再考慮看看啦!不要算上我,雖然人家很想跟你共騎一乘,可是也不是在這個時候,人家不要害你輸。絕對不……唔!?」?!


    ……


    一吻封緘。


    他用自己全心的信任和愛戀,安撫她的擔憂和不安,相濡以沫,繾綣纏綿,戀戀不捨。


    現場的氣氛再次為之一窒,所有人,包括那些到處拍照玩穿越流的學生們都被奪去了唿聲,有些傻眼兒地看著場上那緊緊相擁的兩個人。


    男人將女孩高高托在臂彎中,仰首吻住了女孩喋喋不休的小嘴兒,就仿佛——騎士正在親吻他美麗可愛的公主,獻上自己最虔誠的愛意。


    「你就是我的勝利女神,有你在,我就能贏!你相信我嗎,萌萌?」


    她又羞又澀地不敢見人了,直鑽進他頸彎裏,軟糯糯地應了一聲,「好嘛,大叔,我都聽你的。」


    又捶他一記胸口,埋怨,「大叔,你真壞,竟然用這個法子。」


    他低低笑出聲,眉眼都如天上的暖陽一般,溫柔和煦,隻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寵溺著自己心上人兒的普通男人。


    這時候,劉立偉又輕咳一聲,接著剛才的話說,「既然如此,咱們是不是也該選一個裁判,給這場賭局做個見證,到時候輸贏一定,也不會有人賴帳了。」


    這根本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在場人也沒有反對,畢竟這要真出了結果,那是涉及到一個百億資產的大企業的生死存亡,以及數千員工的生計保障。


    薑亦儒當仁不讓地站了出來,「我來做裁判吧!大家覺得如何?」


    皇太子殿下要擔這個中裁之責,當然沒有人敢有異議了。而縱觀全場,也確實除了薑亦儒的身份地位,能壓住所有人的權財勢力,已無第二人選了。


    這時,司徒燁忍不住插了一句,「boss,我和阿澤也跟你一個團隊的,要是咱們任何一人贏了他們劉家所有人,也算你贏啊!」


    自己的學長兼大老闆,更有深厚的朋友情誼,當然不能落在敵人陣營之後了。


    溫澤也舉雙手表態,要跟隨厲錦琛策馬征服大草原,那股子興奮勁兒,讓萌萌瞧了都直呲牙裂嘴地哼哼。這個狐狸哥哥,根本不像是來幫忙的,倒像是來湊熱鬧找樂子的。


    厲錦琛道,「不必了,我和萌萌,足矣!」


    萌萌一聽厲大叔竟然如此信任自己,可高興得直拍小手,衝著另兩團員說,「採花大叔,你還是算了吧!我怕你的馬兒騎到半路,就被路邊的野花小草給勾跑了。還有阿澤哥哥,你隻比我家大叔會多說一國外語,又不會馬語,就別來拖咱們後腿了。」


    兩個男人被小姑娘當眾洗涮兒,哪肯罷休,當即就吵起了嘴兒。這你一言來我一語,笑罵自在,讓旁人聽了都忍俊不禁,又羨又嫉。


    ……


    一眾人便就此商量妥當,喚來了牧場的電動車,直接坐車前往賽馬場。


    同時,衛正陽得一眾學生們的攛掇,忙跑到裁判薑亦儒麵前,請示,「薑少,我和同學們想到場為萌萌和厲教官加油,您看方不方便?」


    薑亦儒目光一亮,看著衛正陽一臉期待的模樣,唇角一彎,隨口應下了,末了又瞄見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小姑娘,便道,「你們女孩子也不少,那就跟咱們一起,順便弄點鮮花啥的,在終點等著給騎士們獻花。你瞧,這事兒不管輸贏,都該給參賽者一個心理安撫是不?」


    衛正陽直覺這人的目光不太對勁兒,但一時又覺得像薑亦儒這樣的身份,應該不會有大礙,遂點頭應是,迴去跟一眾同學報告好消息了。


    而就在萌萌跟厲錦琛坐上車時,蘇佩佩急急跑上前,「萌萌,厲教官,會長說我們也跟你們一起去賽場,幫你們加油呢!嗬嗬,我相信以厲教官的能耐,要贏那幾個人,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蘇佩佩一勁兒地諂媚討好,順勢就跳上了電動車,一副想要同行的模樣,讓遠處親見的幾個女孩以梁音為首的都露出了不屑的眼神。


    萌萌笑得有些幹澀,迴應得不是很熱絡,心裏其實也是不願意跟蘇佩佩走得太近,尤其是這種緊張時刻。而且,她打從心裏仍是擔心劉家的人。之前她被馬兒濺了泥時,溫澤還特別警告過她,不要跟劉家人走得太近,朱家人更甚。她是不知道厲錦琛跟劉家,到底還有什麽往事過結,但看那個叫劉耀的肥頭男對著自家大叔叫囂的張狂勁兒,她就想起當初在慈森大廈巧遇的情形,要不是被劉耀那一嗓門兒瞎嚷嚷,自己也不會被一堆保安追得如過街老鼠,還不幸被電棒擊中,那滋味兒至今難忘哪!


    「蘇同學,你們會長幫你們找到車了,你們應該是去終點等著咱們,給咱獻花。我們這會兒要去的是起點,道不同哦!」司徒燁倒是沒有絲毫顧及,暗示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把蘇佩佩打發走了。


    蘇佩佩下車時,頗有些可憐不舍地望著萌萌,萌萌隻笑道,「佩佩,你快過去吧,別讓會長著急,大家等著了。一會兒,咱們終點見啊!」


    萌萌擺擺手,迴頭就繼續跟厲錦琛說話,沒有再給蘇佩佩任何攀附的機會。蘇佩佩看著汽車開走,恨恨地揪住自己的衣角,微垂的眼眸中湧上層層陰霾之色。


    一個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小土包子,有什麽了不起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傢夥,刮目相看。


    蘇佩佩走向那一大幫子人擠滿的電動車,心頭煩躁,迴頭又望向那些頂極權貴時,看到劉婉兒正拉著劉耀不知在爭什麽,之後又跟劉立偉附耳低語些什麽,神容之間讓她腦中靈光一閃,似乎又有了什麽好主意。


    話說劉婉兒十分不放心這場比式,就又想出些什麽法子,保證穩勝之後,好向厲錦琛討說法,還道,「哥,剛才厲錦琛承認故意打壓永勝華能的話,我都錄下來了。再不濟,咱們就找爸媽出麵,找他們厲家要個說法。他厲家雖厲害,但也不能這樣欺負人,耍著人玩啊!」


    其實劉婉兒想到的大靠山,還是朱家。之前是沒有直接證據,現在人家都親口承認是其做的手腳,這要拿到長輩們麵前,倒是個不錯的砝碼了。


    「不,我今兒就要讓厲錦琛看看,爺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他憑什麽這麽瞧不起人。」厲錦琛既然敢這麽直言不諱地說出來,顯就是不怕他們端出長輩來。要是真怕了那些老傢夥,之前他托關係時早就湊效了。也不會拖到後來,公司徹底清盤了!


    這時候,劉立偉也搖頭,「這事兒不能這麽搞。不到萬不得矣,還是不能太過驚動上麵的人。而且,今兒薑太子還在這裏,咱們事後要是找了父輩們出馬,那顯就是根本不給他麵子。這個人,我們可得罪不起!」


    劉婉兒一聽,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忍不住發火了,「我說你們這些男人怎麽這麽沒用啊!這事兒,明明就是厲錦琛先不仁,我們憑什麽不能無義!他以為他是什麽東西?憑他一個小白臉,以為當了幾年兵,喝了點兒什麽洋墨水,就能在咱們頭上撒尿拉屎了?想當年,他還不是被咱們整得隻會嗷嗷叫,根本沒有……」


    這話,被劉立偉一把掐斷了。


    劉耀抬起頭時,目光疑慮地看了妹妹一眼,卻沒張嘴問,像是硬把心頭的什麽事給壓了下去,隻道,「這事兒已經決定了。我相信厲錦琛敢當著薑太子的麵發戰帖,到時候要真輸了就不敢賴帳!立偉,你說是吧?」


    劉立偉以眼色警告劉婉兒,迴頭對劉耀點頭贊成,「對,阿耀這話說的不假。既然如此,我現在就去找牧場最好的騎師,給咱們挑上最好的馬兒,跟他厲錦琛來個全力一博。嗬嗬,他即故意要兩人一乘,讓咱占便宜,咱們也不要辜負了人家好意。對吧,阿耀?」


    劉耀十分高興,終於有人完全站在了自己的一方。與劉立偉互相笑著拍了拍肩,也跟著趕向了馬廄。


    劉婉兒心中不忿,沒有立即跟兩人走,隻說要迴屋換騎裝。


    與此同時,一直站在眾人最後方看情況的朱碧嬋,見著劉婉兒那著急氣憤的模樣,心頭就覺得很爽很舒服。現在她真是厭惡死了這個劉家的女人,比僅有過一麵之緣的劉菲兒隻有過之而無不及。


    「英琦,我們也去看看!雖然我不喜歡厲錦琛和姚萌萌,但是,他們要是能讓劉家人吃鱉,也是一場值得一觀的好戲呢!」朱碧嬋就想看劉家倒黴,好一解自己之前受人魚肉的一口惡氣。


    賀英琦卻全然沒有了這樣的好心情,「不了。我沒興趣,你要看自己去看吧!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也沒理朱碧嬋的叫嚷,賀英琦立即跑到萌萌的那輛電動車前,跟車上的溫澤說明了情況,要來了摩托車的鑰匙,就要離開。


    朱碧嬋急忙追上前,拉著人不讓走,「英琦,你別走,好不好,就算我求你,你,你能不能陪陪我。」


    賀英琦卻不看朱碧那懸然欲泣的哀求麵容,隻看到電動車開走,坐在後麵的那一男一女,笑容晏晏,甜蜜又開心,那些畫麵就像一根鋼針紮在心頭,縱他表現得再如何不以為然,也不想再看下去,讓心徒受煎熬。


    就如同,他終於認清朱碧嬋心裏還有另一個男人,對情感要求極高極純的他來說,就不想再夾纏不清。他也必須斬斷自己對那女孩的非份之想,他更不屑去當一個無聊的第三者,乏低自己又給對方帶來不必要的苦惱。


    他的愛情,也有他的驕傲。所以他選擇抽身離開,不再碰觸。不管是對姚萌萌,還是朱碧嬋,都一樣。


    「碧嬋,對不起。」


    說完,賀英琦扳開朱碧嬋的手,大步離開。


    朱碧嬋怎麽叫也沒用,氣得直跺腳,又滾了一臉的淚水。心中難解的結也越結越大,無法拔除了。劉家人可惡,姚萌萌也可恨,這些人通通都不是好東西。賀英琦又有什麽了不起的,她還有俊臣哥哥!


    抹掉淚水,朱碧嬋迴到酒店找到了自己的衣服換上,想將賀英琦的外套扔進垃圾筒。但在服務員拿走時,又大嚷著將衣服搶了迴來。她暗罵自己沒用,最終,還是沒能捨得扔掉,偷偷收了起來,才又趕去賽馬場。


    ……


    賽馬場上


    車一停,萌萌就跳下車往起點處跑去。


    那裏,幾個馬夫已經牽著馬兒陸續走到了各自的起跑點上,她挨著一匹匹察看馬兒的牙,想要先挑一匹好馬兒給自家大叔。剛才在車上時,溫澤給她普及了不少馬匹的知識,她就一心掂上這個了。


    男人們似乎毫不在意,隻在一旁閑聊,等著還未到場的劉家人。


    司徒燁直道,「他們這麽久都不到,怕已經在鋪排後續了吧?」口氣冷戾。


    溫澤接道,「嗬嗬,他們那些手段要跟那彈片火箭齊飛的戰場比起來,完全是小兒科。對吧,琛哥?」


    司徒燁聞言,目露精光,心下也不禁暗暗驚異。


    但見厲錦琛朝遠處看了一眼,神色始終從容不動,道,「隨便他們去。」便轉迴頭,看著在場子上唯一的小小身影,跳騰來去,為自己忙活著,狹眸微彎。


    兩人順著他眼光看過去,也都忍俊不禁。


    司徒燁卻仍是不放心,「boss,你真不需要咱們一起組團,好歹也防他們一手。」


    「不必。除了萌萌,我不想分心到時候還得來救你們。」


    得,這話說得簡直讓男人們鬱悶,又無可奈何。事實上,這情況很有可能會如此演變。有時候多一分助益,但也代表著會多一分麻煩。這好壞,總是相對的。厲錦琛敢說出這樣的話,也並非是口出狂言,而是對當前情況盡握在手的沉穩自信。


    這時,溫澤一看遠處又一人牽著匹馬兒出來,心下一異,立即跑了上去。同時,觀察完所有馬兒的萌萌,沒能選到自己認為的好馬,迴頭一眼看到了那陽光下一身鮮亮皮毛、肌肉結實有力的黑色大馬兒,立即跑了過去。


    溫澤正跟那馬夫說著什麽,那馬夫戴著個低簷帽,又故意垂著腦袋十分低調不惹眼的樣子,萌萌也沒注意那人,就隻盯著大黑馬叫嚷起來,「大叔,大叔,快來看,小黑也來了。呀,小黑還是壯小夥兒,牙也好好,這身體比例完全就是黃金打造啊!大叔,我們選這匹吧,一定穩贏。」


    厲錦琛聽得小姑娘招喚,立即上前,笑著撫了撫女孩仰笑的小臉,柔聲應著,「好。」


    那寵溺的姿態,笑靨,讓那個壓低帽子裝低調的馬夫,也不禁抬頭朝他們看了一眼,卻立即被厲錦琛銳利的眼眸捕捉到,有些尷尬地立即轉開了眼。而厲錦琛分明認出來人,卻故做不見,依然同其他人談笑風生。這又令那馬夫暗暗扼腕,抓著馬繩就不肯放手。


    「喂,馬夫大哥,你鬆鬆手啊,我們要試騎一下,讓小黑適應我們的重量呢!」萌萌攥了幾下馬繩,那人都不鬆手,就有些急了。心下也有些奇怪,就朝那人多看了幾眼,不料似乎覺得那輪廓有些熟悉的樣子,忍不住轉頭湊近了去看。


    「萌萌。」厲錦琛立即將小姑娘提溜迴來,直接抱上了馬背,自己翻身上馬坐在後麵,將之牢牢抱在懷中,還對那差點兒露餡兒的馬夫下令道,「麻煩,帶我們走兩圈兒。」


    那人一聽,差點兒起哨,「你竟敢……」


    卻在萌萌一個「咦」音中,急忙低下頭去。而萌萌小姑娘正要奇怪馬夫那張臉實在是有些眼熟時,就被厲錦琛抬起下巴,指向遠處跑場,給她講敘地形、地表環境,以及風向、光影,對於馬兒的影響,還有稍後比賽時,她必須做好的準備。倒是避開了小姑娘和馬夫的直麵相對。


    馬夫又暗暗扼腕:這臭小子,根本是故意的吧!還真特麽敢把他當馬夫使喚!


    後方,溫澤立即轉身笑開,倒是讓始終不放心的司徒燁有些奇怪,問他到底在笑啥。


    溫澤笑了半天,才道,「沒啥!我就是笑,某些人是吃飽了撐的瞎折騰!」


    「誰吃飽了撐的,瞎折騰?」司徒燁越聽越奇怪,還喃喃重複著,剛巧就給走迴來的兩人一騎一馬夫聽到,那馬夫攥著馬繩的手一緊,差點兒就要甩脫了衝上前揪溫澤的衣領子,可是馬背上的萌萌一聲吆喝,就不得不又乖乖低下頭去。


    「唉,馬夫大哥你會不會牽馬兒啊,小黑不舒服呢!你輕一點啦,不然惹小黑不舒服,我和大叔都可能被驚掉馬背的。馬夫大哥,你可不知道之前我都被小黑摔了一跤呢!」


    天知道,那左一句「馬夫大哥」右一句「馬夫大哥」,直把那人叫得滿腦袋疙瘩,真想讓小姑娘看看廬山真麵目還敢這麽瞎嚷嚷,但他又別扭地不想早厲錦琛一步爆露自己身份。總之,這人就是自動送上門兒讓萌萌小姑娘折騰的不是?!


    好半天,終於才等到了前來的劉家三兄妹。


    相較於厲錦琛和萌萌,劉家三兄妹可是換上了正宗專業的騎士裝,一種防風又抗阻的布料,腳上也穿著便於馬鐙的靴子,頭戴防風帽,著實讓眾人眼前一亮。


    薑亦儒看了眾人一眼,上前宣布比賽方法和規則,「終點就是前麵那座白馬塔,我已經派人在那裏等著了。為了能趕上你們的速度,我可是臨時找來了一輛哈雷機車,派一位超級駕駛員隨同諸位同行,以免中途發生什麽不必要的意外或麻煩。」


    薑亦儒大手一揮,一個身著機車手服飾的男孩走了出來,剎時學生會群體裏爆出一片驚唿聲,「向班長,加油!向班長,超級帥!」


    向東辰不管眾人的歡唿,徑直走到厲錦琛麵前,臉色不爽道,「厲錦琛,萌萌才摔了馬,腦震盪還沒好,你就帶著她冒險,這合適嗎?!依我看,你還是換一個騎伴的好,不要讓萌萌再涉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啊,向東辰,你說什麽呀!」


    萌萌一聽傻眼兒了,她壓根兒就忘了那茬兒,向東辰竟然一來就逮著她的軟肋戳,真是太可惡了太可惡了太太太太……太可惡了!


    旁邊一片學生會們的歡唿也在向東辰的一句警告裏,慢慢消減下去。


    衛正陽也跑了上來,「厲先生,我覺得向東辰說的沒錯。之前醫生不也說過了,萌萌不適合再進行劇烈運動。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當下兩個目的不純,目標卻非常一致的男孩竟然聯合起來。


    厲錦琛向來都不會輕易動搖的,可是在這個時候,卻動搖了。


    「抱歉,是我太衝動,竟然忘了這事。」說著,他就要把懷裏的小姑娘放下地去。


    說出那話時,真是情不自禁。他苦笑,什麽時候自己也變得這麽衝動肆意了?!可是當時看著這個可愛的小萌物在眼前跳來跳去,就隻想將她逮進懷裏好好愛上一番。


    原來,愛情真的可以讓人變得幼稚。讓他,情不自禁也想宣誓自己的快樂。


    「啊,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跟大叔分開!」


    哪知才一動,小姑娘就像八爪魚似地,不管不顧地抱住他,姿勢極其不雅地大叫大嚷了起來。


    之前她怕成了紅顏禍水拖累大叔,這會兒卻又因為別人兩句話要跟大叔分開,這風水也轉得太快了點兒吧!教她怎麽甘心哪,她可不幹!


    一時,這場麵又僵住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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