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兩人的水平也隻是世界一流程度,還沒有到超一流的水平,所以到了國際賽場上, 未必能拿迴獎牌,但值得培養, 畢竟華國奧運周期才開始。新一代的小天才們不少,其中最強的就是袁珂和章曉。這兩個孩子天賦本來就好, 又有餘樂這樣的大神手把手地教,現在在坡障上的實力快要趕上白一鳴, 白一鳴可是在世界杯進過前12名的高手。他們才16歲,未來可期。尤其章曉, 在大跳台上的水準很不錯, 已經可以完成1620的難度, 甚至可以拚一拚1800。不過餘樂和柴明的建議,都讓他在1620上穩一下,將大部分的技巧難度掌握,成功率提高,再做1800就是水到渠成。章曉現在的歲數是黃金年齡,成長為世界一流運動員用不了兩年,而且指不定就一舉達到了餘樂的高度。倒是吳琳小妹妹,作為障礙追逐的新人,餘樂和柴明一開始對她的期待非常高,可惜到底接觸障礙追逐晚了。運動員身體素質的積累需要滴水穿石的耐心,吳琳還遠遠不夠,因而她今年的比賽差不多就到這裏。最後“世界杯”的征戰軍團,老柴一共帶了10名隊員走。孫毅和葉璽也去了。葉璽靠著餘樂合縱連橫的戰術,雖然沒有拿到亞洲杯的獎牌,卻拿了不少積分,幸運地拿到了一張“世界杯的門票”。這是他的第一張“世界杯門票”,非常開心。孫毅這邊兒就有意思了,他作為華國隊裏少數練雪上技巧的運動員,老柴也下了不少功夫。過去的兩個來月,溫喜德帶著他參加了好幾場國內國外的比賽,一邊拿積分一邊熟悉賽場。在國內,孫毅是雪上技巧第一人,競爭壓力小,聯賽次次拿冠軍。但積分少。到了國際上,洲際杯一開始連決賽都進不去,但適應一場後,在r國的那場比賽竟然曆史性的衝進了第10名。一舉拿下足夠的分數,也獲得了世界杯的門票。所以說,樹挪死人挪活,孫毅換項雪上技巧,雖然不如他一開始期待的那樣,如餘樂一樣大殺四方紫微星降世,但也確實前進了很大一步,走到了他從未到過的賽場。第一場比賽在典國。11月28號。餘樂等一行十六人,在24號就抵達了典國。這一次他們沒有財大氣粗的自己聯係雪場入住,而是住進官方指定的賓館。典國經濟水平排名世界前列,消費何止是高,自由式滑雪隊現在是富的流油,但國家雪聯卻家大業大。單板滑雪、高山滑雪、越野滑雪和跳台滑雪,這些項目沒有進賬,光是投入,誰敢大手大腳地花錢。再說,已經進入華國奧運的周期,華國作為東道主,對這次冬奧運也極有野心。總局那邊還傳下話來,希望全項全員,所有奧運名額一個不落地都有運動員參加。對,就是“外卡”。換句話說,就連鋼架雪車、北歐兩項這一類華國連邊都沒沾上的雪上運動,如今都要提供教練員和運動員的崗位。這些都是錢啊!這次出來白會長沒跟著他們,來的是雪聯另外一位官員。換了個人,就不再總是和柴明“黏糊”,和其他隊員來往的多了,一些消息也就傳了出來。這位姓王的主任說:“隊裏就指著你自由式滑雪隊再創新高呢。不能隻有一個餘樂啊,像小白和張佳、譚婷完全可以走出來嘛,不要害羞,適當的活動還是可以參加的。”又說:“其實現在餘樂這邊兒的商業合作多的都選不過來,但你們柴總卡的緊啊,不然就給你們安排更好的地方住了。”最後眼珠子一轉:“譚婷,你哥最近接了個活兒,帶著家人去旅行,你聽說了嗎?”華國的國家雪協裏,也不都是鐵板一塊,希望有價值的運動員盡量變現的人不但有,還不少。畢竟這才是常態啊,拿著幾千塊錢的工資,操心著國家大事,不是誰都像白會長家裏有座山,立場看法全都在運動員本身上。華國雪協,現在是真窮。王主任的目標是譚婷,主要是因為“譚家雙星”的名頭比較大,譚婷要是陪她哥去參加那個綜藝活動,開價肯定比“爸爸去哪兒”給的錢多。這事兒譚婷自然知道,可惜檔期和“世界杯”衝突,所以才沒有答應,他哥就隻能帶她爸去了。譚婷把這事兒說了,不等王主任開口,張佳卻急著問:“王主任,有沒有適合我的啊?如果柴總那邊兒不同意,你告訴我,我去和他聊,隻要不影響成績,耽擱訓練,應該沒問題,我自己好調整。”王主任閉嘴,表情有點複雜,最後訥訥:“是有些活動,不過沒有進一步談,有消息我指定第一時間聯係你。”張佳臉色不是很好,抿了抿嘴:“好吧……我都拿好幾個世界冠軍了……”王主任有點兒心虛的將目光移開,落在了隔壁桌上的餘樂和白一鳴,最後目光落在了白一鳴的背影上,歎氣。“怎麽?”張佳順著他目光看。王主任心不在焉地說:“牛牛找過來了,想找餘樂做品牌大使,白一鳴給的卻是個係列代言,白會長沒答應,鬧得現在都沒談妥……”話說到這裏,王主任的嘴巴猛地一抿,汗在後背唰的湧了出來。說漏嘴了。張佳一時間也沒多想,臉上就剩下掩不住的羨慕:“牛牛啊?往年品牌大使好像都上億吧?餘樂好像才簽了**,那也是近億的一個代言,好事兒都輪到他了。”繼而歎氣:“不過也能理解了,成績那麽好,人氣也高,品牌都喜歡他也正常,我啊,不要多了,隻要餘樂的十分之一就夠了。”王主任見張佳沒深思,鬆了一口氣,但看見譚婷探究的目光,又頭發絲直立。“呃,我吃完了,你們慢慢吃。”遁了。王主任嘴巴可沒有白會長嚴,內部的事兒就這麽透露給了隊員,還一副鴕鳥姿態地遁了。等著張佳迴過神來,驚訝地問譚婷:“剛剛的你聽見了嗎?意思是說,小白和餘樂要因為代言打起來了?白會長是不是也不痛快了?也對哦,餘樂最近吃的是有點狠了……”眾所周知,張佳這姑娘掐尖還嘴碎,不過轉眼的功夫,餘樂和白一鳴“爭代言”的消息,就傳的隊裏都是。而當事人卻完全不知道。白一鳴現在和餘樂關係更親密了一點,畢竟在“美洲杯事件”發生之後,白一鳴是深切地體會到了餘樂和他父親在處理問題上的極大不同。同樣做錯了事兒,一個是控製阻止、生氣的額頭爆筋,另外一個卻耐心包容、分析對錯幫忙解決問題。白一鳴知道他爸把他說完一頓,最後也會想辦法幫他分析錯在哪兒,怎麽提高成績。但既然結果和樂哥是同樣的,為什麽還要罵一頓呢?當他不知道自己錯了嗎?打一棒給一個甜棗這種手段對小孩兒還管用,他現在已經大了,就不能學會尊重和理解?所以從米國迴來之後,本來就特別崇拜餘樂的白一鳴,黏糊勁更上一層樓,天天要和樂哥貼貼,差點要把程文海從宿舍裏給擠走。今天是抵達典國的第一頓飯,吃過飯後,全員就要迴到房間裏調整時差,程文海看著白一鳴和餘樂從電梯裏下去,結伴離開,對孫毅幽幽地說:“我地位快不保了。”“啊?”孫毅一頭霧水地看他。程文海轉頭把臉埋進孫毅脖子裏哭嚎:“毅兒啊,小三要上位了,我要被逼宮啦!”“啊?”孫毅把程文海抖落下去,“說人話。”餘樂這次出來,和白一鳴住進一個屋裏,也是因為白一鳴黏的有點狠。他本人是不介意和誰住一起的,程文海好玩,白一鳴愛幹淨,就是和柴爸爸在一起也有家的溫暖,所以最後誰拿到同樣的房卡,他就和他一起住。隻是上午分房間的時候,白一鳴卻守在旁邊,在程文海怨念的目光裏,第一時間搶走了同屋的房卡。進了屋,白一鳴果然第一時間就開始收拾行李。超大號的行李箱裝著比賽裝備,以及簡單的換洗衣服,但每一件衣服都用真空袋裝著,整整齊齊的,包括換洗的內衣褲都整齊地卷著。在他將這些東西掛進衣櫃之前,都會將空氣放進去,等著充分膨脹之後,從自帶的衣架裏翻出掛鉤,再按照功能分類掛好。餘樂再看自己的行李箱……其實收拾的在他看來還是挺整齊的,可看過白一鳴的收納習慣,頓時發現自己太糙了!“這個挺好的,哪兒買的?”餘樂假裝自己不在意,從行李箱裏拿出日常用品,隨手擺在了床上。“網上就有。”白一鳴三兩下把自己的東西收好,轉頭看見餘樂身後床上的東西,習慣自然的就開始收拾歸納,放床頭的飯床頭,放洗手間的放洗手間。等往返的兩次,就看見餘樂已經收拾完了的模樣,坐在床頭開始給手機充電。白一鳴也沒多話,將餘樂還裝著衣服的行李箱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行李箱上,疊的整整齊齊的,還問了一句:“放這兒可以嗎?”“行。”餘樂手機充上電,轉頭便看見白一鳴已經將他的行李箱擺好關上,又將他的鞋放到鞋架上,還拿了擦鞋紙擺在旁邊。年輕人蹲在鞋架邊不知道想什麽,過了一會兒,抽出一張擦鞋紙將鞋架擦了一遍,這才心滿意足的起身。“和小白在一起就是幹淨。”餘樂讚著,“準備睡了吧?要不要洗個澡?”白一鳴隻是有點兒強迫症,但沒潔癖,搞運動的也很難有潔癖這個毛病,搖著頭就開始脫衣服。拉上窗簾屋裏就安靜了,長途航班和時差讓人頭暈,餘樂躺下沒多久就睡了過去。再醒過來,就是四個小時後。窗簾下有光透進來,天還亮著,時間到了下午四點。白一鳴在隔壁床上睡的正香。餘樂就著依稀的光將手機拿過來,視線落在白一鳴的臉上。睡著的樣子倒還像個小孩兒,年輕氣盛連死都不怕的年紀,也難怪會和亞瑟“殺”起來。不過到現在,餘樂都不清楚白一鳴和亞瑟是怎麽對上的,問了白一鳴,白一鳴也不是不說,但就是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就容不下亞瑟。這次“世界杯”亞瑟就要參加了,也不知道這兩人再見麵會是什麽情況。餘樂拿起手機,打開就看見父母發來的消息,問他路還是否順利,到了這邊兒的情況。這幾年餘樂在外麵跑的太多,一年也就夏季休整期能迴家,但今年為了學障礙追逐,迴家的時間更短,無法陪伴父母讓他很愧疚。和父母聊了很久,然後確定十二月份父母來訓練隊看他的計劃,餘樂轉了點錢過去。母親沒收,發來消息:【行了,錢我們有,都用不完,你把錢存著,別亂花。】【錢也不多,就是路費。】【不用你拿錢,說起來,你之前說要開雪場的事怎麽樣啊?這投資靠譜嗎?】【投資誰能百分百賺,不過人家大企業,開發新項目前的考察肯定很到位,後備資金也很充足,我覺得還是可以。】【你覺得行就行,這我們也不懂,家裏還存了些錢,錢不夠要吱聲啊。】【嗯。】餘樂笑著又和母親聊了幾句,白一鳴翻了個身醒了。因為正聊著這件事,餘樂就和白一鳴說了兩句:“……你要不要投點兒錢?我覺得還可以做一下。”白一鳴點頭,像是都沒過腦:“可以,而且做雪場我也有經驗,千萬以內我還是拿得出。”餘樂有些驚訝:“你哪兒來的這些錢?”白一鳴說:“我有兩個長期代言,拿下奧運冠軍後代言費又漲了不少,我花錢的地方不多,也一直在想投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