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才發現,泳隊是“浣熊反體版”,滑雪運動員才是“熊貓”。臉上這兩個圈太大了。導致就算白一鳴穿著這般優雅質感的睡衣,也不像個貴公子。暗自笑了一會兒,餘樂便問今天怎麽安排。程文海說:“如果能出去,等雪小一點,我想去遊客區看看,天天上來就訓練,那邊兒的遊樂設施都沒玩過。”餘樂點頭,有點兒興趣。下樓吃飯,正好遇見路未方和柴明都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就順便請了假。柴明點頭。路未方說:“雪小點再出去,帶錢了嗎?那邊兒可不認你們的運動員證,幹什麽都要花錢。”於是餘樂瞬間就想起了自己的比賽獎金。李教練不是說這兩天就發給他嗎?不知道現在能不能到賬?再一迴神,餘樂就聽見路未方說:“我看你們昨天好像和一個美女走的很近,是粉絲吧?今天出去玩可以,不要和粉絲走近了,都是老隊員,知道我的意思嗎?”程文海嘴角一下就垮了下來。餘樂這才知道,程文海竟然想帶著房姐一起玩。和網紅密切來往?謹慎!謹慎啊!作者有話說:程文海:昨夜裏,和樂兒、小白睡得很好。白一鳴:昨夜裏,和樂哥,海哥睡的很好。餘樂:昨夜裏……為什麽我睡中間?第56章 後來餘樂又找到機會, 將昨天白會長說的事提了一下,柴明沒馬上答應,隻說知道了, 便埋頭繼續吃飯。餘樂等不到迴答還有點兒著急,他是真的想去白一鳴他家的雪山看看。雪在上午八點半就停了,在房間裏都可以聽見鏟雪的聲音, 主路上還有鏟雪機在工作,程文海去打聽了一下, 確認今天纜道確實要檢修,他們就安安心心高高興興地換上衣服玩去了。從住宿區到娛樂區還有一段距離, 一般都是由賓館準備的小型遊覽車送過去。他們下去的時候,門口堵了很多人, 不能下山的選手都有出去玩一下的想法,還有昨天晚上安置進來的遊客,大廳裏擠的人山人海,遊覽車來來去去了不知道多少趟,根本不夠用。餘樂排在後麵的隊伍裏, 已經等了三輛十分鍾,就聽見身後傳來程文海說話聲:“嗯, 我們這邊車不夠用,還要等一會兒才能過去。”餘樂迴頭, 眉心微蹙。程文海掛了電話還擠眉弄眼地笑:“房雨琪,在那邊兒等我們呢, 到時候就說是偶遇。”餘樂:“……”程文海見餘樂臉色,有點不安:“不行嗎?我人都約上了, 放女孩子飛機多不好。”餘樂想了想, 說:“還是不要輕易試探老柴的底線比較好, 明明白白說了不行的事,你就不怕他拿皮帶抽你?”程文海臉色變了又變,繼而哭喪著臉:“那你說怎麽辦?昨晚上都說好的事。”嗬!昨晚上就定下來了?想的還挺遠。餘樂說:“你就說吧,你是不怕柴明?還是想追人家。”程文海說:“說追就過分了,就是約著出來玩一下,我憑什麽追人家啊,人家給我電話號碼不是衝著你的。”餘樂對這誘惑性十足的話近乎於麻木,一根筋的和程文海聊“正事”,“別拿我說話,行吧,就是一起玩,又不想違規是吧?那交給我吧。”程文海眼睛一亮:“你有辦法?哎呦我的樂兒,我就知道關鍵時刻都得靠你,你就是我的主心骨啊!耐你啊我的樂兒~”“哥屋恩!”餘樂讓程文海他們繼續排著,自己脫離隊伍出去打了一個電話,再迴來的時候給了程文海一個搞定的眼神。程文海好奇,問:“你說什麽了?柴教答應了?柴爸爸就這麽愛你?你說說他就答應了?我不開心,他偏心。”“行了,一會兒看你就知道。”“哼!還賣關子。”程文海哼唧著不滿,然後又拉著餘樂,“說一下啊。”沒臉沒皮。程文海這事兒辦的比較草率,到了現在變成了姑娘和教練都不能辜負,連帶著白一鳴和後麵趕來的石河都好奇了起來,三個人六隻眼眼巴巴地看著餘樂。餘樂記住故作高深,曰,不可說不可說。又過來五六分鍾,眼看著他們已經排到門外,再來一輛車就有出發的時候,餘樂等的人終於來了。路未方一邊走出電梯,一邊拉著衣服鏈,穿過人山人海,來到餘樂麵前:“什麽事啊?非得把我喊下來?”程文海等人看見人就閉上了嘴,也一起望向餘樂,餘樂說:“請您一起玩。”“算了吧,這山上我玩的次數多了,沒什麽意思還花錢,你們去就是了。”路未方沒興趣。餘樂就說:“還有點兒事想和您聊一下,今天上午您應該沒工作吧?”“那倒沒有,行吧,陪你們走走。”於是,路未方就站在了餘樂的身邊。餘樂迴頭,眨眼:怎麽樣?程文海揚眉:就這?餘樂:那你說該怎麽辦?程文海默默掏出手機,給房姐發消息。等了許久的車終於來了,餘樂他們坐上這輛藍色的景區內遊覽車,四敞大開類似於電瓶車。不過在這高寒地帶,這車燒的卻是油。從住宿區到娛樂區需要十五分鍾的車程,遠遠地看見大門口,餘樂就迴頭遞了個眼色給程文海。程文海比了個ok的手勢。原本守在大門口的房姐不知道去了哪裏,遊覽車開進大門往裏又開了50米,抵達終點站。所有人一哄而散。各自玩樂去了。餘樂不知道程文海那邊怎麽安排,但他找路未方過來也不全是為了幫程文海解決問題,他確實有事兒要聊。兩個事,他今天想來,越想越想不通。“路教,昨天房間安排是不是有針對性的?我一開始住的是刑世傑裁判的房間。”餘樂和路未方走在後麵,沒目的性地跟著前麵的人走,餘樂問出了疑問。路未方說:“對啊,我也奇怪呢,聽說你昨晚上住的白一鳴屋裏,刑判你見到了嗎?”“見到了。本來都進了刑判屋裏,後來聽見爭吵聲出去,白一鳴不讓孫毅進屋。”路未方眉梢一揚:“白一鳴也是……”後來路未方解釋,餘樂才知道,昨天臨時“拚房”是柴明提出來,又找的人才在短時間幫國家隊員安排了臨時住處。溫喜德的人脈和麵子遠不如柴明,被安排著跑了兩個房間,結果等隊員一來,這事就成他辦的了。這也是路未方會明顯表現出不高興的原因。安排房間的時候,刑世傑說是想認識一下餘樂,白一鳴那邊說可以讓餘樂、程文海、石河住進去,所以一開始安排的是餘樂進刑世傑房間,程文海進白一鳴房間。但後來房間安排從溫喜德嘴裏說出來的時候,程文海和孫毅的房間就調換了。路未方到底沒有柴明那樣的城府,年輕還是個助教,嘴裏不太“把門”,餘樂一問,他就給禿嚕了出來:“昨天光顧著想溫喜德站出來搶功這事兒了,倒是沒注意你說的換房間的事。有一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白一鳴其實每年到國家集訓隊,有“反哺”那意思,我說的你明白吧?”餘樂點頭,他知道。白一鳴去國外學技術,迴來了到國家隊給國家隊教練展示,提高國內自由式滑雪的水平。這當然不是白一鳴的想法,而是覺悟更高,真正關心國內滑雪水平的白會長安排,就這一點上,確實很讓人欽佩。路未方又說:“白一鳴手上捏著很多的技術,但他的性格你也知道,誰都不能讓他係統的去教,他怎麽訓練我們就怎麽研究,特別被動。一直到現在,你們來了。我看溫喜德的意思,就是想安排孫毅也和白一鳴來往一下,套個近乎什麽的,所以就有了這麽一件事。”餘樂聽到一半兒其實就明白了,臉色不變,心裏歎了一口氣。這事兒說起來……也挺正常的吧。人心都是肉長的,總會有點兒多多少少的偏心,溫教練看他成長那麽快,就肯定要找原因,自然就找到了白一鳴身上。那後麵再怎麽安排就不奇怪了。這事兒,理智上能想明白,情感上能不能接受,卻是另外一迴事兒。溫教練這個人心思太多,太會專營,確實不太討喜。最關鍵他“挖”的是餘樂的“牆角”,這就讓人很難喜歡。因此在這樣的情緒下,餘樂說話也變得直接,且有了更多的立場。“就是我今天早飯提的集訓那事兒,柴教這個時候真的適合離開嗎?他帶著我們走了,留下溫教在隊裏……合適嗎?”這也是餘樂的第二個問題。又或者說,這兩件事有很大的關聯,讓他不得不一起提出來。路未方歎氣,正要說話,就看見一個女孩兒從展牌後麵走出來,與程文海迎麵撞上的時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唱起了雙簧。“哎呀,你們也來玩啊?”“嗯,下不了山就來逛逛,沒想到這麽巧。”“對啊,好巧啊,要不一起吧?”“這個……”兩個人一起看向路未方。路未方:“……”餘樂笑。路未方能怎麽辦?總不能真把人攆走吧?再說他在這裏看著,總不會出什麽事,隻能點頭:“行吧。”餘樂第三個目的達成。√房姐的出現轉移了路未方的注意力,如今又到了遊樂區裏,之前的話題就再沒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