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女看了她一眼對神明很有執念啊。2657聳聳肩:“但神明希望你們報複後迴家,而並不是去死。”白紙不吭聲。不能接受新神明的不會隻有她一個,她們心裏,神明永遠隻有那一位。把他們從絕望深淵裏溫柔抱出來的那一位。白紙抬起青白的手放在胸口,她的身體裏有一朵不敗的花,那是神明給她的第一個禮物。……他該是唯一的神明。2657笑起來,她打開扇子,半張臉隱在扇後:“沒事,接替的神明現在的身份還隻是一位玩家,他還不一定能活到最後那個時候。”白紙停頓了一會,然後她猩紅的嘴角微微上揚,語氣有些雀躍:“玩家……?2657先生你來到我這說這個就是意味著那個妄想成為神明的玩家來到了我的副本裏嗎?”她知道2657陪伴神明的時間很長,所以默認2657與她是同樣的立場。2657沒有直麵迴答,她笑著:“我來這最重要的目的是通知監管者神明接替者的事情。”重要的事情還是親自前往告知更好。《》這裏確實有一位監管者……但是,2657這話也沒否認白紙所說。所以……那個接替神明的玩家現在就在這裏?亡女看著白紙,她那雀躍的語氣……肯定是打算如果找出了那位神明接替者就暗中使點絆子。不過,這與她無關,她現在隻在意著自己的玩家朋友洛一然,直播結束了後不知道又去哪裏了。估計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了吧,因為她暫時還不能離開。亡女非常自然的沒有想洛一然會不會在這期間死去,她下意識覺得洛一然能夠一直活下去。所以她隻想著他們到時候的重逢。連神明和神明接替者的事情她都沒有太在意。並不是所有boss都還存有執念。2657看了眼亡女,眼神中的微妙一閃而過:“那接下來就多多麻煩你們了,我先去找監管者。”亡女沒有留意,白紙倒是迴了句:“不麻煩。”於是2657點頭後下了屋頂,她身姿虛幻,從來往穿著有些古樸衣物的npc中穿過,偶爾能夠看到這些人群中突然出現神情茫然又驚慌的玩家。唔,有點好奇洛一然來到這個地方會露出什麽表情呢。*洛一然什麽表情?洛一然沒什麽表情。他現在晃晃悠悠的站在一個小小的院子裏,院裏有一顆高大的愧樹,樹下有一口井和石頭桌椅,而他身後的屋子緊閉。洛一然仰頭麵無表情的看著漆黑夜空和上方很明顯的灰色大霧。來到這裏十分鍾了,他的手心和身體一些地方非常疼痛。因為就在剛剛……他被打了。洛一然慢慢唿氣,他食指現在的連接感很微弱,洛一然隱隱約約察覺了,可能是因為距離過遠導致的。所以說,他們就隻是被抓進了一個紙糊的花轎,為什麽轉眼就出現在了離魔術師很遠的地方?不久之前。那個詭異的豬頭和突然響起的奏樂讓他毛骨悚然,想跑的時候發現自己身體僵硬,難以行動。於是兩人隻能看著拐角憑空出現了紙人,然後它們纏繞上來,拖拽推搡的把他和黎晗放入了花轎。隨後像是在風裏行走了兩步,洛一然眼前一花就出現在了一個房子裏。準確來說是客廳。還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客廳,洛一然還沒來得及觀察,他麵前那個穿著黑色長袍,麵容嚴肅無比的中年人就手拿木板狠狠地打在他手上。又燙又痛,於是洛一然下意識掙紮的收手。結果就因為他這躲避,接下來的木板打在了他身上。但是,除了他,滿滿的客廳裏其他任何人都沒有發出聲音,他們都麵無表情的看著洛一然受罰。詭異無比的一切。洛一然咬牙承受著疼痛,因為他躲不開,那第二下直接敲在了腿上,腿像是被火鉗子燙穿了一樣,暫時沒法動。而他的銀線也用不了,估計在這裏道具被限製使用了。所以一時之間,洛一然居然隻能讓那個男人一板子一板子的打在身上。直到他徹底倒地之後,男人才停手把他提起扔到了這個院子裏。第219章 紙人被木板打過的地方疼痛半點沒降下去, 隻是洛一然麵上除了有些白,卻看不出多少痛苦之色。畢竟表現出來也沒有意義。不過痛這種感官,確實是很難以適應的。洛一然攤開自己的手, 他看著手心不重的印子但是這麽看的話就隻一個小印子, 好像受傷並不重。但是實際上非常疼,還有種很燙的、仿佛火在燒的感覺。“……”想吃糖。洛一然沉默一會後鼻子輕微動了動因為真的,太疼了。他艱難的挪步走到了石椅邊坐下,視線裏一切都是黑白灰三色, 看久了洛一然也會想,有沒有可能這個副本剛好也就隻有這三個顏色?雖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不過……進入副本至今他都沒有聽到係統通知的聲音。但洛一然肯定自己在某個副本裏。那難道是這個副本還沒開啟?洛一然將手心貼在石桌上,冰涼的觸感讓他手心的感覺好受了些。忍著毒霧給他身體帶來的影響, 洛一然強撐著不閉眼就算沒正式開啟副本, 也不能鬆懈。身上被抽打的這幾下已經足以證明,副本就算未開啟也是會有危險存在著。洛一然緩了緩然後嚐試喚出光屏,但是失敗了。他思維目前還算清楚,沒傷的手指指尖磨了磨,眉目低垂著思索光屏沒有、道具不能使用……這個副本限製了很多,目的應該是讓玩家隻能以普通人的狀態來通關。還有他剛剛睜開眼就挨打了……洛一然又看了眼不遠處緊閉的木門打完就給扔出來了。這應該是劇情。他是這家人的成員……對了,從著裝來看,這是古代背景?但是衣服並不屬於曆史上任何一個朝代……嗯, 副本的架空設定, 那可能劇情中不太會有現實的一些傳聞依據?洛一然拉迴自己快要跑偏的思維既然是這樣的設定, 那他身份還有可能是仆人。畢竟如果他是這家人裏的晚輩, 那不應該打這麽重然後還被扔出來。除非這家人真的相當嚴格,嚴格到毫無親情可言。或者……“他”做了非常過分的事, 讓家人寒心了。“……”信息太少, 洛一然想的頭有點疼, 他完好的手按住自己太陽穴,努力迴憶剛剛那些npc們表情都很空白,可能是因為副本還沒正式開啟運行,所以才如此,但這也將他從他人表情得到信息這條路也給封死了。不知道副本什麽時候能開啟……要得到更多信息才行。洛一然按在太陽穴的手指一頓,他突然想到了來時的那個花轎入副本的渠道一定與副本內容有所關聯,那花轎就是指婚事?這個副本與喜事相關?吱、哢很輕微的門開的聲音從稍遠一點的地方響起,洛一然轉過頭,然後他看見院子最左側且偏後的地方打開了一個小門,隨後一隻手伸出朝他揮了揮,好像是在叫他過去。洛一然受視線影響,所以他看不出那隻手的顏色白得如同紙張,他隻是在遲疑了三秒後感受到了後頸被竄上了微弱的涼風,洛一然一頓,然後他麵不改色的起身朝那隻手走了過去。他步伐很慢,被抽打過的小腿肚還在微微顫抖。但疼也不能再坐在那裏了,剛剛他突然背脊發涼,有種危險將要降臨的感覺。但洛一然沒迴頭去看,他隻是再次望了眼關閉的正屋就在起身的刹那他感受到了不少視線。應該是那些npc的。看他死沒死嗎?但不出來的話就隨意了。洛一然收迴目光,他拖著疲乏又布滿傷痕的身體走到那好像不知疲憊一直伸出一隻手的側屋。近了看這個門還真小,估計夏琅那種個頭都需要彎腰才能進去,魔術師的話更得委屈死。不過洛一然暫時沒打算進去,他緩慢的在門口就地坐下,黑白分明的雙眼注視著小門裏的“人”。與門內的“人”猝不及防對視上,但洛一然沒有絲毫受驚的表現。裏邊那“人”身上折疊的痕跡非常明顯,除了那隻手,“她”全身上下的線條都非常生硬,整個身軀薄薄一層的跪坐於地,看起來很脆弱。紙人的話,確實看起來蠻脆弱的。洛一然這麽想著,然後他自然而然的問:“你叫我來是要做什麽?”紙人的五官是畫出來的,是比較複古的畫風。眉毛細細長長的,眼睛也是,瞳孔幾乎為一個小點,嘴巴應該是塗著很紅的顏色,不過洛一然眼中那是黑色的。她隻有一隻手不是紙片,所以那隻手就朝洛一然伸了過來。洛一然不躲不避,他任由女人觸碰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