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鬆從外麵急匆匆地趕來,見燕錦暄和蘇善蘊正相依偎著說話,忙縮身往外走,燕錦暄卻說:“進來。”


    古鬆便趕忙走進來。


    蘇善蘊紅著臉離開了燕錦暄的懷抱。


    “迴大人,您要的樹買迴來了,需要種在哪裏?請指示。”古鬆畢恭畢敬地說。


    “不需要你種,我和夫人種就好,你把樹苗拿到我房間窗戶對出的那塊小空地那裏去吧。”燕錦暄朗聲說道。


    “是。”古鬆大踏步走了出去。


    蘇善蘊好奇地望著燕錦暄。


    望著她那帶點迷惑的表情,燕錦暄的整顆心都快要化成水了,他笑著說:“我讓古鬆去買了兩株合歡樹的樹苗,準備種在我們新房的窗邊。”


    蘇善蘊明白了,笑著點了點頭。


    “來,我們種樹去。”燕錦暄說。


    說罷他便拉起蘇善蘊往緊鄰他們新房的那塊空地走去。


    看著走在前麵的他的高大身影,蘇善蘊覺得他帥得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他們新房的窗戶外麵的那一塊空地上,看到了古鬆買迴來的合歡樹樹苗。


    合歡樹的樹葉晝開夜合,因此有‘夫妻好合’的寓意,人們也常用它來表達忠貞不渝的愛情。


    一個男人,如果不是很愛一個女人,是斷不會想到這些的,蘇善蘊的眼角不自覺地濕潤起來。


    “善蘊,我們親手把它們種下吧?左邊這棵代表我,右邊這棵代表你,以後我們就稱它們為左樹和右樹。”燕錦暄說。


    “好。”蘇善蘊一邊應一邊將其中的一株樹苗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


    古鬆拿來鏟子挖了兩個一尺深的土窩,他們便親手將樹苗往土窩裏栽。然後給它覆土、澆水。


    “善蘊,你猜哪一棵會長得快一些?”燕錦暄笑眯眯地問。


    “我希望它們長得一樣快。”蘇善蘊甜甜地說。


    “嗯,一年後它就有三四尺高了,大概四五年左右就會開花,屆時我們的孩子應該也有兩三歲了吧。”燕錦暄笑著說。


    蘇善蘊的臉頓時紅透。


    “二爺,需要每天給它們澆水嗎?”蘇善蘊問。


    “不必,它耐幹燥。不耐水澇。所以基本上不用給它澆水。假如你實在很想給它澆水也不要澆得太頻繁,七八天一次就好了,而且澆的量不能多。”燕錦暄耐心解答道。


    “好。”蘇善蘊點頭。


    “二爺。它們也很長壽的吧?”蘇善蘊又問。


    其實她知道,但她就是想聽燕錦暄的解答。


    “嗯嗯,就像人一樣,可以活幾十甚至過百年。長到三十年時才是它的最佳觀賞期。”燕錦暄說。


    人也是在三十歲時才到壯年。


    “那好,那它們也能陪我們一輩子了。”蘇善蘊說。伸手去握燕錦暄的手。


    燕錦暄便反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親了一下。


    看著這般情景的古鬆不由得在心裏感慨:沒想到鐵骨錚錚、叱吒朝野的燕二爺竟然有這般柔情的一麵。


    “二爺、夫人,可以用午膳了。”宋嬤嬤在抄手遊廊那邊叫道。


    燕錦暄遂拉著蘇善蘊的手往用膳廳走去。


    陸夫人和蘇惠英已經在擺菜了。


    “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也懶得分桌了。今天我們就一桌吃飯吧。”陸夫人說。


    “行。”燕錦暄和蘇善蘊不約而同地答。


    看著桌麵上那一碟碟綠油油的、自家種的蔬菜,蘇善蘊覺得比看著滿桌的肉要有胃口多了。


    還沒待大家用完午膳,戴鎏和沈誌昭便進報道:“二爺。都察院左、右都禦史和兵部尚書約見。”


    說罷,戴鎏向燕錦暄呈上一封信。


    眾人立即將視線投向燕錦暄。


    燕錦暄神情淡定地將信拆開。


    看完信後燕錦暄對大家說:“我下午需得出去一趟。就不能陪你們了。”


    “沒事,你的事要緊。”陸夫人忙說。


    “我去幫您更衣。”蘇善蘊說。


    “好。”燕錦暄笑著起身走了出去,蘇善蘊立即跟上。


    到得房間,蘇善蘊手腳麻利地給他梳理發髻和更換衣服,


    不知為何,她做得十分的順手。


    她沒想到自己會那麽快就適應了這個新角色,就好像這是冥冥中注定的、非她莫屬的角色一樣。


    “您到了外麵要小心安全,不要喝太多酒。”蘇善蘊一邊給他束腰帶一邊說。


    “好。”燕錦暄微笑著答。


    待得她幫他穿戴妥當後他一把摟住了她,在她的眉間印上了深深的一吻。


    “我不一定迴來吃晚飯,但我會盡量早點迴來。”他望著她說。


    “好,我等您。”蘇善蘊也望著他說。


    “那我先走了。”燕錦暄說。


    “嗯。”蘇善蘊一邊應一邊踮起腳尖來親他。


    燕錦暄頓時有點舍不得離開她了。


    不過他畢竟是幹大事的人,所以很快便離開了她甜美的唇,笑著轉身走了。


    當蘇善蘊重新迴到用膳廳時陸夫人和蘇惠英已經吃飽,而她的碗子卻裝滿了她們給她留的菜。


    “二爺有說幾時迴來嗎?”陸夫人問。


    “沒說。”蘇善蘊輕聲答道。


    “有沒有讓我們給他留晚飯?”陸夫人又問。


    “他說他不一定迴來吃晚飯。但我留一點給他。”蘇善蘊說。


    “嗯嗯。”陸夫人點了點頭,拉著蘇善蘊和蘇惠英的手去了大廳。


    這天的午休蘇善蘊雖然睡著了,但睡得很淺。


    燕錦暄不在家,她總是會沒來由地擔憂他的安危。


    那天晚上,燕錦暄很晚也沒有迴來。


    蘇善蘊一開始是在房間裏等著的,後來又改到抄手遊廊上等,再後來便到了垂花門那邊。


    站在夜幕下的垂花門前,蘇善蘊想起自己十二歲那年站在垂花門前等他迴來的情景。時光恍惚,一眨眼已經四年過去了,可是對他的關心卻一點也沒有變,反而更甚了。


    “善蘊,別擔心,他以前也經常有晚迴的情況。”陸夫人走到她的身邊說。


    “嗯,我明白。”蘇善蘊忙說。


    “那我們迴屋裏等吧,外麵太冷了。”陸夫人說。


    “好。”蘇善蘊遂跟著她迴了屋。


    過了一會兒,蘇善蘊又忍不住往抄手遊廊走去。


    而且想要見他的心情也比先前迫切了許多。(未完待續。)


    ps:親們,第二更來了,第三更大約在12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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