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說到要密切關注嚴黨的動向那就不得不將此任務落實到細處去了。如今嚴黨已經占據了十二個部,那麽我們就一個部對應一個部這樣來監視吧——都察院對刑部、兵部對通政司、工部對五城兵馬指揮司、戶部對吏部、順天府對大理寺、中書省對禮部、詹事府對錦衣衛……國子監對太常寺、本王對光祿寺和太仆寺。”三皇子朱睿一一分配任務。


    如此,嚴黨目前所把控的所有部都將會被朱睿所指派的人在暗中監視著,隻要嚴黨稍有動靜他們就會立即通過傳遞紙條的方式將之傳到朱睿的手中。


    “你們還可以派人進入你們所負責監視的那個敵部去收獲更多的消息,但務必要保證安全且不暴露馬腳。”朱睿笑著說。


    有人微笑頜首,有人連連擺手。


    朱睿便說:“本王不會限製你們的行動,也不拘泥於形式,所以大家盡管按照自己擅長的方式去做就行。”


    眾人點頭。


    “人多智謀廣,柴多火焰高,此事能不能成就靠大家的努力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朱睿讓人端上酒來,與大家幹了三杯。


    之後,朱睿宣布散會。


    大家便靜悄悄地離開。


    “燕大人,來,我們再喝兩杯。”朱睿叫住了燕錦暄。燕錦暄趕忙返迴來。


    三杯酒下肚後朱睿拍著燕錦暄的肩膀說:“這次多得你從中出謀劃策。”


    “三皇子客氣了,主要還是您的功勞。”燕錦暄謙虛地說。


    “現在終於有點‘柳暗花明’之感了。”三皇子一臉自信道。


    “是的,今天是個值得慶賀的日子。”燕錦暄說,主動和朱睿再幹了一杯。


    隨後兩人各自迴了家。


    ……………….


    第二天,當這一批經過昨晚密聚的人站在朝堂上時便很自然地關注起自己所要關注的那個部的領頭人來。雖然大家都不說話,但氣氛卻與往常不太一樣。


    “大人,您不覺得奇怪嗎?像沈家輝、杜承煥、蘇子昭這些人平日裏看見我們都愛冷著一張臉,今日麵色卻和緩了那麽多。”嚴同輕聲地問嚴世衝。


    嚴世衝冷哼了一聲,緩緩道:“我們暫且不動聲色地等著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是。”


    然而下衙後嚴世衝卻立即召集黨羽和門客在他的府中聚會。


    “我們最近要密切地留意兵部、工部和戶部那邊的動靜,不要給他們耍花招的機會。”嚴世衝說。


    “是。”眾人齊聲應道。


    “為防萬一。從今天起我會派人專門監視他們。還有。尚在關押中的杜百是個禍根,不能留。”說到後麵這句話時嚴世衝轉頭望向刑部尚書司徒元。


    司徒元對杜百一直存有情義,所以聽到這話後心裏很不是滋味。但是既然嚴世衝已經這麽說。他自然不敢不從,隻好點頭應道:“是。”


    迴到刑部後司徒元去見了杜百。


    “大人。”見他進來,杜百趕緊起身行禮。


    司徒元伸手示意他起來。


    “杜百,我們共事已經有八年了吧?”司徒元望著他問。


    “是的。大人,八年整了。”杜百恭敬地答。


    “這八年來我們一起審過不知多少案、熬過不知多少夜了。”司徒元微笑著說。


    “是的。大人,在下很感謝您這些年的關照。”杜百再次行禮。


    “如今此事本不是出於你的本意,是我連累你了。”


    “不要這麽說,在下知道您也是在執行嚴大人的命令罷了。”


    “走吧。杜百,有多遠走多遠。”司徒元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


    杜百茫然地看著他。


    這是什麽意思?他身在牢獄中還能走到哪裏去?


    司徒元從口袋中掏出一塊黑布對他說:“將臉蒙住,隻留出眼睛。”


    杜百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忙說:“可是這樣就會連累大人您。”


    “我自有主張,不會讓人生疑的。”司徒元說。


    “大人。”杜百撲通一聲跪下。淚流滿麵。


    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此時的杜百是感動得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司徒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即說:“快跟我來。”


    杜百便跟著他快速地出了監房,朝著監獄後側那條陰暗的長廊走去。


    待走到一處完全看不清南北的角落處時司徒元快速地從口袋中掏出一根鑰匙來。


    司徒元伸手在牆壁上摸索了一會兒,很快便將一扇厚重的鐵門給打開一條縫。頓時,外麵的光亮照了進來。


    “快走,以後再也不要迴京城來。”司徒元一邊說一邊用力地將杜百推出了門外,隨即啪的一聲將鐵門給鎖住了。


    這條鑰匙是司徒元特意配的,為了不時之需。


    將門鎖上後司徒元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大步流星地往牢獄裏麵走去。


    次日下午,刑部右侍郎杜百在牢獄中撞牆身亡的消息便傳遍了司獄司。由於他是將整個頭和臉撞在牆壁上的,所以被發現時麵部已經血肉模糊。


    “什麽?杜百撞牆自/殺了?”得知此消息的都察院右都禦史柳承澤不由得驚訝萬分。


    “這杜百還真有些意思,他明明隻要供出他的背後指使人來就可以免於一死的,還偏偏寧願自己撞死也不肯供出那個人來。”左都禦史符大鵬搖著頭說,


    “我看我們得去看一看杜百的屍體。”略一沉吟後柳承澤說。


    “您是擔心司徒元會……”符大鵬忙問。


    “不敢說沒有這種可能。”柳承澤放低聲音說。


    “可是如果那樣做的話對司徒元有什麽好處?他明明應該盼望著他死的啊?”


    “你忽略了一點——司徒元和杜百的關係就像我和你的一樣,甚至更好。”柳承澤說。


    符大鵬了然,忙說:“好,我們馬上去看。”


    然而當他們去到的時候卻被司獄司的工作人員告知‘已經處理掉了,就在剛才’。


    兩人無奈,隻好返迴。


    如此,門衛之死的案件就隻能到這一步不了了之了。


    柳承澤和符大鵬雖然心裏有些不甘,但也知世事難如願,互相拍了拍肩頭。


    ……………….


    這年的春夏交接時,薯山的山梨花開得格外的好,遠遠看去整座山都是潔白的一片,若不知曉的人還以為是下雪了呢。


    這日下午,燕錦暄下衙後便特意到薯山賞梨花去了。


    迴來後燕錦暄對豐子朝說:“你幫我在京城物色一套大宅子吧,最好是背靠山、麵臨河的。”


    豐子朝忙說:“好。”


    “盡量找離燕府近一些的。”燕錦暄補充了一句。(未完待續)


    ps:親們,第一更來了,第二更大約在傍晚5點。嗷嗷嗷,二爺要買婚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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