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歌姬看了看四周,還是有些遺憾:“不過一片漆黑,趁著剛才還有煙火的時候拍就好了。”  五條悟舉手:“放個無下限煙花如何?”  “那大可不必!”  羽宮澈卻笑了笑:“誰和你們說一片漆黑了?”  羽宮澈摁下手裏的機關,早已準備好的最後的煙花炸向了天空。  絢爛卻轉瞬即逝的光在天空中最後綻放,那一刻,校長隨之響起的聲音深深印在了三個年級的學生們心裏……  時間曾經在那一刻和笑容一起定格。  羽宮澈一直在掐算劇情推動的時間,畢竟主要人物的五條悟他們都十六七歲了!  再不去拯救世界就晚了啊!  羽宮澈估算的一點都沒錯,沒過太長時間,他就從高層那裏接到了直接下發的任務。  這次直接是遠距離出差,要去北海道,處理那邊據說是一個山神傳說形成的詛咒。  這種神明的詛咒至少也得是特級了。  咒術界的高層現在都知道,咒術界中心標誌的“天元”大人到了換身體的關鍵時期,這時再讓戰鬥力去外麵遙遠的地方,有點不對勁。  天元是長生的存在,隻不過他每隔幾百年都需要換一個身體來維持這種狀態,那個身體被稱為星漿體。  很多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夜蛾正道是第一個來找羽宮澈的。  咒術界現在特級咒術師也有五個了,可是五條悟和夏油傑都資質尚淺,身為校長的羽宮澈是最可靠的存在。  羽宮澈坐在辦公室裏,他著手把遺留的工作文件寫完,同時淡然的對桌子前麵的夜蛾正道道:“他們害怕我在關鍵時期做什麽手腳。”  夜蛾正道皺了皺眉,道:“盡管已經十年了,這種懷疑還是不會打消啊。”  或許是相處的時間太久,他已經完全不會把羽宮澈和那種存在混為一談了。  “永遠都不會的,”羽宮澈合上鋼筆,認真的看著夜蛾正道,“這樣看來,星漿體的護送任務會交給悟和傑,你要好好叮囑他們。”  天元更換的身體是特殊體質的活人,獻祭一個讓他多活幾百年,更是能維持整個咒術界。  這種怎麽算都不虧的儀式,卻讓羽宮澈對這個npc產生了一種說不出的別扭感。  現在依舊是迷霧重重,到了這種時候,遊戲揭露的伏筆也不算太多,這讓羽宮澈覺得有些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抵達了那個有山神傳說的地點後,羽宮澈和輔助監督找了好幾天,都沒能找到咒靈的蹤跡,但是這裏又確確實實有咒力殘留。  再強的力量發揮不了也沒辦法,隻能這麽耽誤著。  羽宮澈和那隻咒靈反複拉扯,終於好不容易處理完,結果轉眼又接到了下一個任務。  這次的地點更遠,羽宮澈聽完,當即就覺得他肯定得迴去東京了,就現在。  五條悟夏油傑還和他有手機聯絡,他們那邊的星漿體任務一切正常,五條悟偶爾和他吐槽那小姑娘有點麻煩,除此之外毫無問題。  他還給羽宮澈發了好幾張打敗敵人後耍帥的照片,甚至還有帶著星漿體去海邊的。  以五條悟和夏油傑的實力來說,這並不算什麽張揚。  任務也沒有提示不讓羽宮澈迴去。  正當羽宮澈準備返程時,手機接到了一個許久未見的人的電話。  “許久未見了,澈。”伏黑甚爾略顯輕浮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傳來,“在外地旅遊嗎?現在這個時候可不太妙啊。”  羽宮澈一下子就聯想到伏黑甚爾和接下來的變故有關,他的聲音迅速沉了下來:“甚爾,不要參與現在的咒術界,你不是重新結婚了嗎?”  “那有什麽關係,我和那個女人都很清楚啊,我們結婚又不是為了愛情。”伏黑甚爾嗤笑一聲,“我打電話是為了……”  羽宮澈突然打斷他:“那惠怎麽辦?”  手機那頭安靜了幾秒鍾。  “……惠?哦,對了,好像是我起的名字來著,差點忘了……”  羽宮澈的神色抽了抽。  他是以為伏黑甚爾選擇重新結婚,應該是走出了過去的陰影,結果其實是更加惡劣了嗎?  那他到底是為什麽把惠接迴去的?  “那些怎麽樣都好,反正作為天與咒縛的孩子,隻要能擁有咒力,就有極大的可能性會獲得那個家傳的咒術,”禪院甚爾的聲音諷刺的笑著,“我之前忘記和你說了,禪院家主出十個億打算把惠買迴去,我接受了。”  羽宮澈愣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那裏不是你最想逃離的地方嗎?”  伏黑甚爾的迴答十分欠揍:“哦,他們給的太多了。”  羽宮澈:“……”  伏黑甚爾你人設啊!絕對有伏筆的吧?!  伏黑甚爾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他道:“光和我聊這個沒關係嗎?”  羽宮澈皺起眉:“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麽?”  “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我稍微違反一下保密條例,”伏黑甚爾最後幽幽道,“澈,你心愛的學生要死了哦。”  哪怕知道這是遊戲,伏黑甚爾的語氣和他所說的意思,還是讓羽宮澈心裏咯噔一聲。  遊戲後期發布的任務越來越少,前期主線外的npc,最後居然從這裏進主線了嗎?  他知道伏黑甚爾有接懸賞殺咒術師什麽的,可是羽宮澈的人設對學校之外的咒術師根本就沒什麽感情,對他們的接觸還不如對伏黑甚爾的深。  手機掛斷後,伏黑甚爾看著遠處的咒術高專,無聲笑了笑。  羽宮澈能不能趕迴來就不是他的問題了,一切都要結束了。  咒術師擁有能夠瞬間轉移的通用術式,可那個用不到長距離轉移上,以羽宮澈現在的距離趕迴去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輔助監督看著羽宮澈打完電話後,那張總是沒什麽表情的臉沉了下來,立刻對他道:“我現在就趕迴東京。”  輔助監督一愣:“現在嗎?那任務呢?”  羽宮澈皺了皺眉:“我負責,車不用了,速度太慢,我直接跑迴去,半小時內。”  “什麽?!那怎麽可能啊!”  “能,”羽宮澈開啟了術式,黑霧逐漸開始籠罩他,他堅定的看著東京的方向,“全力以赴的話。”  附身羽宮澈的怪物對他的影響變化了很多,術式的狀態下,之前明明徹底遮住了左眼睛,現在覆蓋的麵積雖然達到了半張臉,卻能看到羽宮澈清澈的黑眸。  輔助監督反應過來什麽,急切反駁道:“您透支的話有可能會導致侵蝕的,那會失去理智!”  話音剛落,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在羽宮澈的目光下,頓時一下子捂住嘴。  “上層們果然叮囑過你啊,”羽宮澈看了他一眼,讓他冷汗橫流的同時,卻轉過頭,“不過我沒時間和你追究。”  領域未曾覆蓋,三頭六臂的怪物卻驟然出現在羽宮澈身後,他周身氣息一下子變得陰冷無比。  還沒看清羽宮澈是怎麽發力的,輔助監督隻感覺到一陣風轟然刮過,麵前的人影就消失了。  羽宮澈竟然打算直接跑迴東京?!  布置瞬間轉移的術式浪費時間,羽宮澈選擇了最粗俗的辦法。  不過他也沒有純粹靠腿,離開輔助監督和有可能碰到其他咒術師的不確定因素後,羽宮澈還是停下來,布置了兩次轉移術式。  這術式消耗的咒力令人難以想象,不是五條悟的六眼那樣普通咒術師很難支撐。  羽宮澈的咒力量也可怕的驚人,還是差點被抽空了。  終於迴到咒術高專後,遠處看學校似乎沒什麽變化,可是羽宮澈一靠近結界範圍,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進去之後,入口處竟然整個都被夷平了,一看就是剛剛經曆了一場極度的戰鬥。  空氣中能察覺到的咒力痕跡隻有五條悟的。  是五條悟和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已經達到了能挑戰六眼的高度了。  羽宮澈未曾想過養過的“小怪物”們會有彼此廝殺的那一天。  戰鬥中心的大坑裏,一個人躺在一大片血跡裏,生死不知。  以往奪目的白色頭發染著斑駁的血跡,幾乎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看到這一幕,之前神色還保持著平靜的黑發青年瞳孔驟然一縮——哪怕預見到了這樣的場景,還是難以抑製的打破了冷靜。  “悟?”他急刹車停在五條悟身邊,將五條悟的身體翻過來,一眼看到了那個他額頭上刺穿了大腦的致命傷。  不光是額頭,還有脖頸,伏黑甚爾下了死手。  羽宮澈的唿吸有些紊亂,他抱起五條悟的上半身,聲音裏居然罕見的帶上了慌張:“還有氣息,用反轉術式的話……”  羽宮澈毫不在意白衣蹭上的血,他那也早已滿是五條悟鮮血的手正打算覆蓋到傷口上,卻突然被人抓住了。  羽宮澈一愣。  剛才還緊緊閉著的藍色眼睛不知何時睜開,那雙仿佛盛有銀河的蒼天之瞳裏布滿了血絲,卻毫無疑問的清晰倒映著羽宮澈的臉,隻有他的臉。  “澈……我還活著。” 第18章   五條悟的神色此刻顯得有些癲狂。  因為大腦被捅了一下,導致他現在的思維異常混亂,隻記得他瘋狂的想殺了伏黑甚爾複仇。  可是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了羽宮澈,從猙獰的情緒裏想到他廢了多大力氣從千裏之外趕迴來。  五條悟感覺到羽宮澈不穩定的氣息,還是記得說了這麽一句話,在瘋狂之下。  羽宮澈鬆了口氣,扶著他坐起來:“沒事就好,你領悟了反轉術式啊,太好了。”  五條悟道:“那個殺手沒有用那個能強製解除一切術式的刀刺我的頭殺掉我。”  但是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五條悟捂著額頭站起身,低低的笑了幾聲,聽起來有點滲人。  “澈,澈我和你說,”五條悟拉住羽宮澈的手臂,表情失控,肢體語言也很誇張,“老子現在要去殺了那個家夥,嗯,把他碾碎吧!”  五條悟說這話的時候瞳孔縮成一點,整個人殺氣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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