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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嗑卿連子的辦公執事白了秦鋒一眼,拿起秦鋒的青天令,又仔細看了看秦鋒本人,將一個價目表扔給了秦鋒,冷冷地道:“自己挑!”


    秦鋒和蕭清璐拿起價目表,直接翻到了最後,看五萬一晚上高檔宿舍。


    他們兩個人手上各有十百五十萬學分,每晚五萬的話,一百五十萬學分剛好夠住一個月。


    另外,再加上因為他們完成了這項根本就不能完成的任務,武府額外獎勵給他們的六十萬學分,他們二人吃也夠了。


    在高檔住宿區苦修上一個月,精神飽滿,體力充沛,剛剛好為新生排位賽做最好的準備。


    挑來挑去,蕭清璐選中了一套“月清居”,秦鋒自然選擇了和她相鄰的‘琳琅天’。


    “我們要這套‘月清居’和‘琳琅天’。”蕭清璐遞過價目表,道。


    辦公執事看都沒看價目表一眼,隻顧嗑著手上的卿連子,冷冷地道:“月清居被人占了,隻剩下琳琅天。”


    “什麽?!”蕭清璐黛眉一凝,顯然很是失落。


    ‘月清居’是秦鋒推薦的,她也非常喜歡這個名字。不過,執事說月清居已經被人占了,她也沒有辦法。


    畢竟,他們二人來得太晚了,無論是入學,還是挑宿舍,全都落在所有人後麵,好的房舍被人先挑走,也不是什麽新鮮事。


    要知道,高檔區的住宿雖然極貴,但能夠來到青天武府的,哪一個又不是之輩?!


    這點學分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


    “算了,再選一個就是了!”秦鋒安慰道。


    “嗯!”蕭清璐點了點頭,隻好又選了一個。


    秦鋒自然沒有任何選擇,他隻能挨著蕭清璐。


    “我們要這兩套!”蕭清璐又將價目表遞了過去。


    “那兩套也讓人占了!”辦公執事仍然看都沒看價目表一眼,道。


    “什麽?!”蕭清璐的怒氣上來了。


    若說剛才他們挑選的‘月清居’和‘琳琅天’你說被人占了,還情有可原。


    畢竟。我們報上了這兩套房舍的名字,你作為辦公執事,自然知道這兩套房的現狀。


    可現在,我們可是連說都沒說我們要兩套。隻是用手指了指,你連看都沒看,就說被人占了。


    你知道我們要的是那兩套嗎?!


    你這不故意的嗎?!


    “對不起,您可能沒看清楚,我說我們要的是這兩套!”蕭清璐壓下火氣。手指著價目表上的兩套房間,再次和聲細語地說道。


    啪!


    辦公執事噌一下站了起來,將手上的卿連子猛地向桌案上一摔,一時間卿連子亂飛,宛如絢爛的煙花。


    恰好,一粒卿連子剛好從桌案反彈到了他的臉上,疼得他機靈一下,這一下,他的火氣更大了,衝著蕭清璐吼道:


    “我都說了。被人占了,被人占了,現在隻剩下琳琅天,你們愛住不住!”


    說著,沒好氣地坐了下來,又從兜裏掏出一把卿連子,在那裏巴巴地嗑。


    “你.......”蕭清璐被這一吼,氣得是俏臉通紅,心中小鹿砰砰亂跳,嬌氣直喘。


    “那我們不要高檔去的了。我麽要中檔去的,這個.......”蕭清璐隨便指了一個。


    “滿了!”執事道。


    “那這個呢?!”蕭清璐又指。


    “滿了!現在整個住宿區,除了琳琅天,全滿了!”執事頭也不抬地說道。


    全滿了?!


    怎麽可能?!


    整個青天武府住宿區。偌大一座高山,至少有十數萬的房舍,其中中低檔的占絕大多數。


    低檔十人一間,中檔五人一間。就算按照平均每五人一間的話,十數萬房舍,最起碼也能住下五十多萬的新生。


    而今年青天武府所招的新生是曆屆最少的。才三十多萬。


    五十萬的房舍居住量,現在才住了三十多萬,那那二十萬哪兒去了?!


    空著當庫房嗎?!


    “這.......”蕭清璐委屈地看向秦鋒。


    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


    “罷了!”秦鋒安撫了一下蕭清璐,道:“琳琅天就琳琅天吧!”


    說著,他扭頭看向辦公執事,道:“我們就要琳琅天。”


    啪!


    辦公執事長袖衣服,秦鋒放在桌案上的青天令又飛迴到秦鋒手中。


    “十萬一晚,一個月三百萬,你的學分不夠!”辦公執事淡淡地道。


    依然是頭也不抬,隻顧著嗑著手上的卿連子。


    “你.......”蕭清璐聽了辦公執事的話,頓時有了一種想要衝上去揍他一頓的衝動。


    青天武府住宿區,最高檔的房舍才五萬一晚。


    你說現在整個住宿區就隻剩下琳琅天一間房也就算了。


    現在,又要將房價提倍,這不找抽呢嗎?!


    秦鋒伸手要過蕭清璐的青天令,將他和蕭清璐的兩塊青天令向桌上重重一拍:“十萬我們也要!”


    “好!”辦公執事再次噌地站了起來,不過,這一次,他露出了從來未曾出現過的微笑。


    他一把搶過秦鋒和蕭清璐的兩塊青天令,在一塊鑲嵌在桌案上,刻有青天武府府徽的青石上一劃。


    秦鋒和蕭清璐兩人青天令上的學分,一下子就從原來的一百八十萬到了三十萬,隻剩下飯錢。


    “這是你們的門牌!你們可以上去了!”辦公執事扔過一塊玉牌,然後繼續坐下來嗑他的卿連子,嘴角的弧度揚到了天上。


    “這......”看著秦鋒拿起鑰匙,轉身就走,蕭清璐愣在原地,眼中充滿了不解。


    她想不明白,為什麽明顯欺負人的事情,他為什麽這麽淡然地接受了下來。


    她轉過身去,追上秦鋒,忍不住問道:“小鋒,難道咱們真的要琳琅天了?!”


    “自古官字兩張口。人家是。咱麽有什麽辦法?!”秦鋒雙手一攤,笑著說道。


    笑意中儼然一股意味深長的味道。


    就在秦鋒和蕭清璐二人走後不久,住宿殿後堂,一個肩扛鸚鵡的酒糟鼻少年走了出來。將大手向剛才為秦鋒和蕭清璐辦理住宿的執事肩膀上一放。


    沒有任何力道,沒有任何威勢,就那麽簡單一放。


    辦公執事如遭電擊,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將嘴唇上卿連子的皮吐掉。戰戰兢兢地:“褚少!”


    “不錯,幹的不錯!”


    “承蒙褚少誇獎!”辦公執事接過褚浩明的青天令,在辦公桌案上的青石上一劃。


    褚浩明的青天令上,登時多出三百萬學分。


    其實,按理說,秦鋒和蕭清璐入住琳琅天,收取的費用是公家的費用。秦鋒和蕭清璐拿了門牌,肯定會有相應的記錄。


    他一個小小的掌管住宿的執事,將公費劃給私人,若是要徹查。肯定會露出馬腳。他這個執事肯定第一個跟著完蛋。


    但是,今天,這個執事不但這麽辦了,而且做得心安理得,絲毫沒有考慮,是否到了月底的時候,上麵來查賬,對不上號。


    原因很簡單。


    因為,琳琅天根本就不需要收費。


    看著漸漸消失在住宿殿的秦鋒和蕭清璐,褚浩明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秦鋒啊。秦鋒,你一定想不到,琳琅天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地方。”


    “你殺了蔣祺,幫助武府找迴了遺失的《**術》。又如何?!”


    “你得的那三百萬,還不是一樣到了我的手中?!”


    “一個月,還有一個月,我肯定讓你滾蛋!”


    “我褚浩明說到做到!”


    ......


    走在彎彎曲曲的上山路上,踏著清一色的青色石階,看著周圍的鳥語花香。秦鋒心情大暢:終於有住的地方了!


    而蕭清璐則是垂著頭,黯然失色。


    尤其是當她看到那些空蕩蕩的中高檔宿舍時,她心中的火氣騰騰向上升騰。


    雖然他相信秦鋒,用可能是青天武府史無前例的三百萬月租,租下了琳琅天,自然有他的理由。


    但是,這股氣憋在她心口,讓她有種忍不住出手打人的衝動。


    從山腳到山巔,秦鋒和蕭清璐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


    路上很安靜,除了偶爾見到幾個學員百無聊賴,在外麵晃蕩外,基本上整個中高檔區,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想來大家都躲在房中,為一個月後將來的新生排名賽做著最後的衝刺吧!


    秦鋒和蕭清璐二人又七拐八拐走了半個多時辰,終於在一個極其隱蔽的山旮旯,找到了他們花了三百萬月租租到的宿舍。


    看到琳琅天後,蕭清璐徹底震驚了。


    她曾想到,琳琅天會與其他高檔房舍不同,但她絕對沒有想到,所謂的琳琅天會比其他的房舍相差那麽多。


    簡簡單單一圈籬笆,裏麵是一個農家院大小的小院,然後是農舍,再之後。


    沒了。


    周圍荒草萋萋,樹木凋零,一片衰敗,根本就感覺不到任何生機的存在。


    與他們頭頂上那些建築恢弘,雕龍刻鳳的亭台樓閣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哪裏是宿舍,根本就是一間廢棄了的茅草房。


    秦鋒倒是看得很開,當下祭出一張瞳篆,霎時間野火四起,將草屋附近的荒草和枯樹,燒了一個一幹二淨。


    隨後,又是一枚瞳篆飛出,草灰遍地的荒野,青草尖尖的嫩芽瘋長成一地春色,就連也不知枯萎了多少年的籬笆,也由枯轉青,漸漸煥發出了新的生機。


    此時,若是有夕陽的餘暉從山頂灑下來。


    青草、藤蔓、草舍,倒也是一副極美的田園畫麵。


    秦鋒自然想到了這一點。


    想象著將來如詩如畫的畫麵,秦鋒嘴角夠了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琳琅天,這裏真的是琳琅天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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