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麵魔鏡如果流落到‘黑暗走廊’未必是壞事。”大長老笑笑道,“那些蠻族不知道魔鏡的封印方法,一旦試圖使用魔鏡,他們就會發現,這麵魔鏡會給他們帶來巨大的災難。”


    西法卻嚴肅地說:“即便如此,也要奪迴那麵魔鏡。否則放任不管的話,當它殺光‘黑暗走廊’的生命後,就輪到你們遭殃了。”


    大長老一聽,覺得有道理,連連點頭。


    ......


    周一的上午,西法返迴庫克瓦城。


    蛇發族在重新修複防線,這支亞人族的人數比鱗人多了些,現存的蛇發族有三千餘人,能夠參與戰鬥的戰士也多一些。


    不過他們和鱗人的問題相似,他們武器落後,裝備簡陋,並且缺少材料和配方,在配方這一點上,他們比鱗人還不如。


    蛇發族甚至沒有序列4的配方。


    由於這個亞人族也是‘水手’途徑,在西法的授意下,鱗人開始和蛇發族展開交流,蛇發族向鱗人提供序列4以下鱗人所缺乏的材料,以幫助鱗人中增加中序列的人數;鱗人則向蛇發族公布序列4的配方,但蛇發族同樣缺少序列4需要的材料,同樣無法滿足儀式所需要的條件。


    這一點,蛇發族打算派出一隊人員前往龍龜島,向生活在那裏的灰矮人和翼人打聽材料線索。


    至於儀式方麵,因為有維麗爾小姐的協助,西法拍胸口保證隻要材料齊全,他們當中的序列5又完全消化了魔藥,便可以幫助他們晉升。


    如此一來,鱗人和蛇發族都看到了通往更高層次的希望。


    另一邊,西法讓蛇發族調派一支隊伍前往鱗人居住的群島,跟他們一塊集中訓練槍械的使用方法,西法打算把這兩支亞人種族打造成專業的軍隊。


    槍械使用方式可以由‘縱火家’們來訓練指導,至於戰略戰術方麵,則由艾彌留斯這位上將的投影進行傳授。


    等這支軍隊培養起來後,西法就可以借助他們進攻‘黑暗走廊’,一來處理掉這個長年威脅著藍樹島的隱患;二來則利用這場戰爭,作為自己晉升序列3的儀式!


    這也是西法答應幫助蛇發族的動力所在。


    迴到庫克瓦城的旅館後,靠在窗戶的西法,看到了不遠處的複活廣場,又想起了幾天前在那座廣場所發生的戰鬥。


    他又想起了因斯.讚格威爾身上的‘紅祭司牌’,突然,西法皺了一下眉頭:“有些不對勁。”


    “雖然我不知道‘紅祭司’牌就在因斯.讚格威爾的身上,但根據非凡特性的聚合定律來看,當時那張褻瀆牌應該會在無形中吸引著我才正確。”


    “另外,注視者們說過,高序列能夠察覺到這種吸引,我已經是‘鐵血騎士’,已經是半神,完全可以稱得上高序列。”


    “我應該能夠察覺到這種吸引,哪怕不知道因斯.讚格威爾身上吸引我的是‘紅祭司’牌,我也會檢查他的屍體才是正確的做法。”


    西法看向複活廣場的目光愈發凝重:“可當時我並末察覺到這種吸引,是什麽原因導致的?”


    思索間,西法眼前突然晃過一個穿簡樸白色,留著遮住下半張臉的淡金胡須,眼眸清澈純真的神父。


    天使之王,亞當!


    西法猛地吸了口涼氣。


    他記起當時在戰鬥沒開始之前,亞當看了自己一眼,才跟因斯.讚格威爾突然消失。


    而在戰鬥結束後,祂又出現,並且拿走了那支羽毛筆。


    西法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自己沒有察覺到‘紅祭司’牌的吸引,恐怕跟亞當有關。


    亞當是立於‘觀眾’頂端的存在,而‘觀眾’又出了名地擅長安排,當時亞當看了自己一眼,或許就讓自己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接受了一些安排。


    例如安排自己沒有察覺到‘紅祭司’牌的吸引,例如安排自己戰鬥一結束立刻離開複活廣場.........


    西法頓時一陣後背發冷,把卡戴珊叫了過來,讓她用‘觀眾’的能力檢查自己,看自己是否還接收了其它的催眠或者暗示。


    一番檢查後,卡戴珊肯定西法沒有問題,但西法仍然不覺輕鬆。


    畢竟那位是亞當,是天使之王,如果祂真的打算做點什麽,估計不是卡戴珊這種層度的‘觀眾’所能夠察覺的。


    能夠對抗一位天使之王的,必然是另一位天使之王。


    或者,神明?


    扣扣扣—


    敲門聲響起,西法暫時放下亞當的事情,輕咳了聲:“請進。”


    門被人推開,阿爾弗雷德的助手,黑發褐瞳的帕羅尼將一個厚厚的卷宗袋放到了桌子上:“這是南大陸這幾十年來發生過的,大大小小數十場戰爭的記錄。”


    西法有些意外,居然是帕羅尼將他想要的東西拿過來,便聽那個男人繼續道:“你好好研究吧,另外,阿爾弗雷德上校讓我通知你,我們收到一個消息,晚上有人要進行軍火交易,他問你有沒興趣一塊去監視,說不定是跟反叛軍有關。”


    帕羅尼看了下那個厚重的卷宗袋,聳了下肩膀:“畢竟看上去,你似乎對南大陸很感興趣的樣子。”


    西法沒有拒絕,答應下來後,便送走了帕羅尼,接著便研究起那些戰爭記錄來,然後根據自己的見識和經驗,做了相應的分析。


    到了下午,西法剛停下來休息,準備參加塔羅會,眼前就突然湧起了深紅的光芒。他有些疑惑,現在才兩點五十分,距離塔羅會還有十分鍾。


    等他反應過來,已經來到灰霧之上,見到一根根高聳的石柱,它們撐起了這座如同巨人居所般的恢弘宮殿。


    “下午好。”


    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西法看去,就見之前‘世界’所在的位置上,坐著一個年輕的男子,他戴半高絲綢禮帽,著黑色正裝,黑發褐瞳,書卷氣很重,正是克萊恩.莫雷蒂。


    西法記得,當時他也是以這樣的形象出現在複活廣場。


    於是,西法很好地控製著自己的表情,露出一個驚訝,又仿佛猜到什麽的表情。


    然後,便聽克萊恩微笑道:“是的,如你所料,我就是格爾曼.斯帕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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