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們可以迴屋子裏去,好好地睡一覺,讓自己徹底放鬆。因為明天,還有另一場,更為重要的考核在等著你們。”


    說完,船長打算往迴走。


    西法追問道:“船長,明天考核的內容是?”


    肯迴頭看著他,露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明天你就知道了,你們肯定會喜歡的。”


    船長帶著二副和水手們離開後,西法幾人迴到了簡易房裏,躺迴到自己的‘床’上。


    船長真是會吊胃口啊。


    也不跟我們說,明天考核的具體內容是什麽,這樣怎麽睡得著覺啊。


    嘴上這麽說,可看著昏暗的屋頂,西法逐漸感覺到眼皮的沉重,漸漸滑入了甜美的夢鄉。


    第二天,收拾了行李,西法幾人重新迴到了破浪號上,在甲板集結。


    肯.安格斯今天換了件白色的長衣披在身上,咧著嘴,看著西法幾人笑掉:“瞧瞧你們,現在的你們,看上去才像是在海上生活的人,再換過衣服後,哪怕把你們丟到海盜裏,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了。”


    西法這才留意到,這一周的荒島生活,確實讓他們幾個改變挺大的。


    由於經常在太陽底下暴曬,不說西法和愛德華都曬黑了,就連時常躲在屋子裏的娜塔莉,膚色也深了一號。而且因為食物單調,沒有水果,沒有其它營養成份的補充,他們的皮膚都變得粗糙了不少。


    不過。


    昆西看上去變化並不大。


    他原本就是高高瘦瘦,膚色古銅,一周的荒島生活並末能帶給他太大的改變。


    腳步聲響起。


    水手長羅架推著一個衣架過來,上麵掛著好幾套衣服:“來吧,喜歡什麽樣的衣服自己挑。記得把換下來的衣服拿迴來集中銷毀,然後,你們就正式成為一名海盜了。”


    眾人一怔。


    昆西第一個叫道:“什麽,海盜?我們不是海軍嗎,為什麽會變成海盜!”


    “你覺得,以海軍的身份,能夠打進海盜的群體中,能夠得到他們的承認,獲取到他們的信任,從而打聽到我們要的消息嗎?”


    船長不緊不慢地說道:“是的,從今天開始,你們將以海盜的身份在大海上活動。你們會搶劫商船,你們會和海盜接觸,你們將會做一些你平時根本不會去碰的事。”


    “這需要你們有奉獻精神,有自我犧牲的精神,如果辦不到的話,我還是那句話,要退出趁早。”


    “怎麽樣,昆西先生。”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過了今天,你就是想退出,我也不會答應。”


    昆西胸膛一陣起伏,似乎經曆了一場心理鬥爭之後,哼了聲,在衣架上挑選了一套深色的衣褲,掉頭離去。


    片刻之後,等他們迴到甲板上時,已經換過了一身衣服。


    西法穿著橘黃色的條紋襯衣,搭配黑色的馬甲和長褲。在馬甲的胸口上,別著一個層疊的,浮誇的花瓣狀銀飾。


    其它人也各有不同。


    他們將原本的衣服,包括鞋子,全扔進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空油桶裏,然後由水手長放了把火,將這些東西銷毀掉。


    船長幹咳了聲,說:“好了,你們聽著。我們下午將會劫掠一艘商船,如果你們有心理障礙的話,那大可不必。”


    “因為我們扮演的不是嗜血的極惡海盜,而是類似‘五海之王’納斯特那樣的,隻洗劫財物,不殺害俘虜,有原則的海盜。”


    “而且,那艘商船是因蒂斯的,它將是我們進入海盜世界的邀請函。”


    “而你們幾個,當然不包括娜塔莉小姐。”


    “你們幾個的任務,就是瓦解船上的反抗力量,當你們成功劫持了船隻時。恭喜你們,你們將通過考核,你們在海軍的檔案裏,將會獲得少尉的軍銜!”


    “稍後,我會讓羅傑把商船的資料給你們。現在,你們有什麽問題嗎?”


    西法舉起手:“船長,那我們海盜團的名字是?或者,你有給自己準備一個稱號嗎?這對於打響我們的招牌很有幫助,也有利於我們迅速在海盜間擴大知名度。”


    “這個...”


    肯.安格斯看了水手長一眼,幹咳幾聲:“我當然有準備了,怎麽可能沒有,哈哈。”


    不,你沒有......西法不去拆穿他,微笑問道:“那你的稱號是?”


    “嗯,這個...”船長在甲板上來迴踱步,突然道,“鐵血...對,鐵血上將!”


    “鐵血上將肯.安格斯!”


    “很不錯吧?”


    西法笑笑道:“鐵血這兩個字倒是不錯,但上將的話,會不會太高了。我怕這個稱號一打出去,其它將軍就要來找我們的麻煩。”


    “你覺得,準將怎麽樣?既和其它二三流的海盜有所區別,又沒有爬到其它將軍的頭頂上去。”


    “等我們隊伍再壯大一些,你再稱中將,上將也不遲。”


    船長摩挲著自己滿是胡渣的下巴:“你這個主意不錯,先稱準將,等我們吞並了一些海盜團,擴大船隊之後,再談其它。”


    “嗯,你很有想法,以後我們船隊要是壯大了,我就讓你當船長。”


    對於這種空頭支票,西法微笑著,但不做迴應。


    在征詢了一陣意見後,船長宣布解散。西法急忙來到盥洗室,關上門,然後低聲頌念。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啊;”


    “你是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


    “你是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


    “我祈求您的呤聽。”


    “由於發生了一些突發事件,因此,下午的塔羅會我無法參加,十分抱歉。”


    ......


    貝克蘭德。


    正躺在床上的克萊恩翻了個身,捂著額頭起床。他看向窗外,窗外不夠明亮,淡淡的霧氣在街道上飄蕩,陰暗而濕冷。


    此時,那迴蕩於耳際的虛幻唿喊已經消退,克萊恩知道,應該是塔羅會哪個成員在唿喚自己。可他一時興不起去灰霧之上查看留的心情。


    他還記得淩晨時分,在東拜朗船塢那裏,在陰暗的下水道深處,蘭爾烏斯的腦袋在牆上撞成稀爛的畫麵。


    “隊長,我已經給你討迴了一些‘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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