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蛛’:“……”  所以說,那種偉大的意誌,為什麽會關注並保護到每一個天選者的情況啊?!!  血蛛想哭。  七千隻眼睛都是。  -  “獻祭血蛛核心……??”毛毛兔剛習慣性挖完疑似可燒的材料土迴來,就看到了令人瞳孔地震的東西,“不是,按理來說那玩意兒得是個唯一物品吧?”  “是啊,”阿鳥歎息著敲了敲自己額頭上的冠冕,“而且它肯定是迦爹的戰利品……”她頓了一下,道:“更何況,你們不覺得,加蘭德的東西要求血祭,有點怪怪的嗎?”  大兔劃拉著看起來很蒸汽朋克的車輛後備箱,頭也不抬的吐槽道:“知道奇怪你還敢把它戴頭上。”  “反正就是個遊戲而已,”阿鳥說,“我看它的描述裏涉及到了‘生命’,再結合我們現在的地點,估計這是個和生命邪神或者別的啥玩意兒相關的支線任務。”  “如果不是什麽支線任務,就是單純出事兒了呢?”被大兔捆在副駕駛上的鐵鍋伸著頭問。  “那不更……咳,”阿鳥直接無視了出了大問題的額冠在她麵前列出的獎勵列表,幹咳著收迴了自己‘眼前一亮!’的表情,“那我們幾個就有理由找迦爹求助了嘛……!!”  以玩家的邏輯來看,隻要能搭上話,還怕好感刷不到?  怕的就是搭不上話連好感度係統都不給你摸啊!!  “噢噢噢!確實哦!”大家一起樂了,“那快點出事兒!反正你體質加的多,抗揍!”  阿鳥:“……”  阿鳥:“?”  阿鳥感受到了自己‘即使是改行做施法者,也永遠無法逃離作為mt工具人的使命啊!’的現實。  阿鳥淚流滿麵。  -  最後,雷哲是把玩著手裏的‘血蛛核心’出來的。  從‘血蛛’口中,他確定了,‘獸’就是黑暗領域豢養的邪神神胎沒錯。  當然,對方並沒有承認,他隻是適當的對對方的每一句迴答與謾罵選擇了正向理解、反向理解與直接無視等不同應對方式而已。  總之,在他與無靜鍾樓有誌一同的劇情加速下,在廣大玩家群體有誌一同的群毆下,血蛛終究還是無了。  在死前,它一直死死盯著他,七千隻眼睛都是對曾經還是人類時做出的那些事,它毫無悔意。對現在作為‘獸’的自己的遭遇,它滿懷仇恨……  但它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直到破碎為邪化秘能,雷哲也沒有讓它留下可以被人理解的隻言片語。  別問,問就是血蛛想主動開口敘敘事那就給它一刀。  雷哲:我就是冷酷無情的戰鬥大師噠!  麵對敵人……迷惑?心軟?  這兩個詞怎麽讀來著?它們不在我的字典上來著。  血蛛:死不瞑目。  七千隻眼睛都是。  玩家們刷獎勵刷了個爽,阿鳥等人飆車飆了個爽,雷哲打架打了個爽,無靜鍾樓推進度推了個爽。  很好,隻有血蛛受傷的世界誕生了!  隨後,雷哲就把‘迦倫’對全體玩家的好感度都調到了5至8分,對部分玩家的好感度則調整至10以上,讓玩家群體中有那麽一部分人得到了他第一階段的好感度獎勵。  而蛐蛐第一階段好感度,獎勵的就是一個紫色被動技能,名叫[銳眼]。  它的技能介紹文本非常簡單樸素:更容易觀察到敵人的弱點。  在實際應用中,它會在戰鬥模式或‘玩家已對對方產生敵意’的戰鬥準備模式下,直接高亮顯示並標注弱小敵人的弱點,60%概率標注旗鼓相當對手的弱點,20%概率標注更高等級敵人的弱點。  雖然這個技能發放至玩家身上時是弱化過的、無法觀測具有神性的敵人弱點,而‘能看到弱點’與‘能打到弱點’也是兩碼事……  但這真的是個神技啊!!  獲得了技能的玩家狂喜亂舞,迅速開發出了它的不同用法。  例如大兔和鐵鍋,就是在非組隊狀態下一人揍某不願透露姓名的奧術師一拳,用‘-1’這種與‘miss’沒什麽區別的傷害把她打進戰鬥模式,然後讓她瞪著[銳眼],十秒過一次觀察判定,幫她們看看自己的機械與煉金道具上還有什麽不足……  某不願透露姓名的奧術師:?  某不願透露姓名的奧術師因言語過激被踢出直播間。  等到活動副本結束、所有人都迴到那臨時營地中開始歡樂大聚會時,兜裏揣著血蛛核心的雷哲一手托著‘水之明珠’,站在了營地旁的樹頂上。  一道無頭的身影,出現在了他身邊。第147章   事到如今,席恩的目的已經很清楚了:他就是來找幫手的。  而且,他知道的內情一定多到超乎想象。  那些來源不明的信息情報讓他清楚知道,隻要控製好接觸距離,‘迦倫’這種沒有失去控製的‘獵殺者’,對沒有惡意的人而言,並不存在威脅性。  所以他才會一次次找上門來……因為他非常清楚,就算是再煩,正常狀態下的‘迦倫昂希斯’也不會直接把他這種‘無害的黑巫師受害者’給摁進蒼白永恆去,最多也就是挨上一拳斷那麽十幾二十根骨頭罷了……  好家夥,他連家庭、國度、腦袋和過往都沒了,還在乎那麽億兩根骨頭?  蛐蛐致命傷!.jpg  “我們目的相同,昂希斯。”席恩說,“黑暗領域是個星球的寄生物,比複生者更龐大的寄生物,我們都想鏟除它。隻不過你是為了保護這一切,我是為了複仇,僅此而已。”  “……”  ‘迦倫’偏過頭來,看了看他空蕩蕩的領口。  這紅眼的獵殺者沒有試圖用辯解去做到什麽:掩飾自己的意圖之類的在一切都如此明晰的狀態下做出那樣的行為,並不能達成任何目標,隻能為這世上徒增一個笑話罷了。  “情報?”‘迦倫’問。  “是的,我能給你的是情報。”席恩答,“至於我要什麽,你很清楚。”  “清楚。當然清楚。”‘迦倫’把玩著手中的‘水之明珠’,雷哲看著無靜鍾樓突然開始播放一個以‘梅裏埃爾’為主角的cg,迴答道:“對此……我很樂意。”  情報換戰力,公平嗎?  公平。  對‘迦倫’而言,這並不能算是在‘用冒生命危險換取一份如果自己打聽也可能可以知道的消息’,而是在‘用自己本就會做的事,換取一份可以節省時間的助力’。  他不會擔心對方會不會欺騙他,他很少擔心什麽事,畢竟……  雷哲當初捏人設,在設定‘修’可以聆聽他人心靈而明辨善惡這個特點時,可是又往裏藏匿了一個設定的。  既然‘看清心靈最深的黑暗’是屬於‘月’領域的能力、屬於‘精神’領域的能力,那麽,主要能力來源於艾琳與‘耶林斯特列斯’也就是‘公正之日’派係後裔的‘修’,怎麽會擁有這樣的力量?  這可不是什麽會通過血脈傳承的能力,它隻能被‘精神’上的歸屬進行傳承。  那麽,這個問題,就隻有一個答案了  能明辨善惡的不是‘修’,而是他靈魂的那層外殼。  在離開人世、去往蒼白死海之前,‘迦倫’為保護他的孩子而留在這世上的,不止有他的部分靈魂秘能,還有這份屬於‘犧牲之月’的力量。  如果不是這份能量的保護盡可能的提高了‘修’的精神抗性,那樣破碎的靈魂麵對精神攻擊法術,就不該是直接栽倒,而是就地裂開了。  母親給予他保護肉身的能力,讓他盡量健康的成長,這是‘太陽’。出於人造卻也足夠溫暖的太陽。  父親給予他保護精神的能力,讓他盡量穩定的生活,這是‘月亮’。看似冰冷卻也足夠明亮的月亮。  現在,保護肉身的能力隨肉身的消散而消散了,保護精神的力量也隨著靈魂碎片的迴歸,而迴歸到了‘迦倫’身上。  所以,‘迦倫’不怕有人試圖欺騙他。  相比之下,他更怕這世上沒人想欺騙他犧牲之月派係有那麽一句話:“欺騙是生命的本能。”對此他深以為然。  “要下去看看嗎?”紅眼的獵殺者帶著溫和的笑意詢問席恩蓋林,就好像他真的如這會兒看起來這樣對一切都充滿善意似的:“還有,我其實很好奇……沒有頭顱,你是怎麽說話的?”  “下去就算了,我得去整理整理能給你的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如果我拿不出什麽實在的信息,我就完了。對嗎?”  席恩說著,抬手似乎想撓撓頭,卻又落了個空。  “……呃,”他尷尬的放下手,“其實,實話說,我有頭顱。我能感覺到我的頭顱還‘活著’,隻是它與我的身軀分離了,並且處於一個未知的地方……”  他說著說著停頓了一下,似乎自己也覺得這種存在形式著實有點扯淡。  “……但我的感官卻依然正常。我可以‘看’、可以‘聽’、可以‘說’,可以‘思考並決定肢體的行動’。一切都很好,隻是沒有實際的頭顱罷了。”  “這似乎是複生者某項實驗的結果,他這麽做,是為了給予他自己一套正常的感官係統。”  “像你這樣的人還有多少?”‘迦倫’忽然問。  複生者不可能隻揪著一個個體做實驗至少也得有個對照組吧?  如他所料的,席恩的迴答是:“不少。”他說,“但我是唯一一個脫離了控製並活下來的。”  “你是怎麽脫離控製的?”‘迦倫’態度自然的詢問道。  “……”席恩沉默了片刻,道:“他要求我在黑暗領域的協助下,親手摧毀蓋林,並殺死所有蓋林皇族。”  他轉過身去,似乎‘看’了一眼雷斯關隘的方向。那裏曾經佇立著一枚頂天立地的‘卵’,卵裏有一隻血紅寶石似的蜘蛛,還有不計其數的人類、精靈,而他們與她們,都是‘某人的友人’、‘某人的父母’、‘某人的子女’、‘某人的戀人’。  “那個,”他說,“就是我還未擺脫控製時,親手種出的惡果。”  ……  ‘迦倫’麵不改色,雷哲在心裏歎了口氣。  被控製著,親手在自己珍愛的國土上做出這種事,殺死自己曾經的民眾、現在的後裔……  席恩蓋林能支撐著自己清醒到現在,恐怕都是因為那滿懷的仇恨與憤怒吧。  “現在它沒了。”‘迦倫’說,“你該感謝天選者。”  “或者感謝你。”席恩說。  “沒有我,他們也一樣會有那麽一天做得到。”  “你就這麽相信他們?”  “……”‘迦倫’沒有看天空中幽幽飄過的‘眼’,隻是低頭看著營地裏那些正在圍觀一些現場鬥技表演的玩家,迴答的模棱兩可:“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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