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得到獎勵,他們必須盡可能多地收集到比其他玩家更多的紙條,這個時候去前廳三樓打卡,花費時間擺脫打卡後產生的危機,浪費的時間太多了,實在是不劃算。目前最重要的是紙條。陸斯恩早上拉著玩家們進行的一番問話,讓玩家們立刻意識到獲得紙條上規則的重要性。不同的規則差別很大,隻有拚湊到一起才能在這場遊戲中更占優勢,盡可能地獲得一個完整的故事背景。直到這個時候他們也還在不斷收集信息,通過直播讓觀眾們看到了各個高級玩家不同的收集情報的方式。無論是對道具出神入化的理解能力,直接把自己手上的道具玩出花來搜索了整個莊園去尋找紙條;還是直接憑借巧舌如簧的嘴巴從傭人嘴裏套話,在npc之間混得如魚得水……都向觀眾們展現了身為高級玩家的底氣和姿態。這些都讓直播間裏的觀眾們大唿過癮,直接被高級玩家們帶著看了一番什麽才叫做過副本。#高級玩家過副本都好主動##我過副本就是顫顫巍巍害怕嗝屁的菜雞#然而副本裏的玩家們遠沒有彈幕上各種觀眾說的那樣輕鬆。相反,他們越是肆無忌憚的收集紙條,心情越是沉重。直到現在副本裏都沒有出現明確死亡的人,這不是一個好現象。爬雪山死的兩個玩家不算,這兩個人純屬是自己的能力不足。讓所有玩家心裏一緊的是,他們都看到了朱興星三個逐漸向著怪物轉變的過程。早上的時候,這三個人還隻是行動緩慢,動作看起來雖然有些違和,但還是能看得過去的人類。要知道前廳二樓走廊地毯上沾染的出血量可不少,正常來說作為人類他們早就死於失血過多了,而不是看起來什麽事都沒有的繼續出現在其他人麵前。死了還好。高級玩家在副本中死亡可以比其他玩家多一項特權,這對他們來說不過是直接去一趟地獄副本。就怕這種情況出現精神跌破某種界限,完全被副本模糊了意識,隻能留在副本中被同化成相應的怪物存在。沒有真正死亡,但是永遠都會被囚禁在這個副本中,淪落為怪物存在。這是高級玩家們最不喜歡遇到的情況。還不如直接死掉,地獄副本再難也算是一個機會,說不定扒層皮就能出來了。玩家們到處尋找紙條的時候,可是有不少人都遠遠看到了這三個人躺在前廳花園的草坪上在陰天美名其約曬太陽。他們都看到了這三個玩家的腳已經完全變成了一種棕褐色,皮膚撐破了褲腳,裸露出來的肌膚更加接近粗糙的樹皮質感,已經和草坪上的土地融為一體,紮根在了前廳花園。一直到天快要黑下來的是,這三個人徹底和草坪上的土地融合根本走不出去了。而且還可以看出他們的唿吸越發平穩,四肢變得細長,渾身上下的皮膚都變成一種接近樹幹的褐色。他們兩腳深深向下紮根在土地中,脖子拉長到三米多的高度,手指分化為交錯分叉的樹枝,手臂成為兩條比主樹幹細很多的分叉樹幹,從原本腰部的位置開始不斷有綠色的葉子冒出來。遠遠望去,三個人姿勢各異,分支和樹枝上長出來的綠葉繁多,和前廳花園裏修剪好的最尋常樹木一模一樣,整個諾大的花園放眼望去,入眼看到最多的就是這個品種的樹木。隻是它們還沒有被園丁修剪過,肆意生長的分支看起來格外雜亂。很明顯這就是被副本同化了。其他玩家都沒有隨意上前,特別是法信天師和戴廣宏看到三個玩家的這一幕,更是感到肚子上不舒服的細微刺痛麻癢存在感強烈了。黑巫硬生生挖出寄生觸手的行為看似粗暴,然而沒有和他類似的能力,就算是法信天師和戴廣宏活生生把爛肉挖出來也不管用,始終沒有完全弄出來的種子鑲嵌在新鮮血肉中,根除不了的後果就是挖去再多很快也會長出新的寄生觸手。他們試過很多辦法,難纏的寄生植物依然死死地將他們纏繞。朱興星三個玩家的下場就在眼前,沒有人想要成為下一個被同化的玩家。既然沒有辦法解決被寄生的問題,那就想辦法快速通關副本好了。一旦離開副本,寄生狀態就能自動消失了。這麽一想,法信天師和戴廣宏搜索紙條的速度更快了,他們轉身離開不再和其他玩家一起繼續看朱興星三個人被同化後的下場。反正他們的結局都已經注定了,不值得一看。兩個玩家剛走,其他人就看到那個掌管前廳花園的園丁就扛著一把大剪刀走近了草坪。園丁一邊走到三棵新長出來的大樹旁邊,一邊罵罵咧咧地說:“又長了三棵新樹出來。”“這些反骨樹就不能長得規矩一點嗎,每棵樹都喜歡隨便找個位置就紮根……”“媽的,害得我都下班了又不得不過來加班,我親愛的前廳花園可不能被這三個廉價的樹木給破壞了美感。”“滿月之夜馬上就要到來了,可不能讓前庭花園的美感被破壞掉了。”長著大胡子的中年大叔肌肉鼓脹起來,他拿起剪刀,連梯子都不用,直接跳起來快準狠地剪下了距離他最近的一棵樹的分支。由一個玩家原本的小拇指演化而成的分叉突兀地斜了出來,被園丁沿著分支邊緣剪掉後,這棵樹看起來立馬就整齊了許多。園丁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修剪樹木。伴隨著園丁不斷的跳起剪斷淩亂分支,地上堆積起來的樹枝越來越多,三棵樹下連接起來的一片草坪上突然發生變化。一朵朵反骨花拔地而起,從花苞到盛開的花瓣,隻花了幾秒鍾的時間。打理整齊的草坪上,突然出現一片占地麵積呈現出不規則形狀的反骨花。暴脾氣的園丁又開始罵罵咧咧起來,不斷喊著要修剪花朵。玩家們看到這一幕,透露出來的信息讓他們不僅心裏一沉。祈無淵在三棵樹木徹底形成的時候就聽到係統的聲音。【支線任務:花種保衛戰(3/10)】【很遺憾,有三個花種徹底壞死,你沒能成功保衛他們。】祈無淵有些驚訝。倒不是對三個花種壞死的事情感到驚訝,而是覺得他們居然到現在才算壞死。看來陸斯恩還算“仁慈”。祈無淵不再多想,抓緊時間繼續手上的動作,不斷替一會的滿月之夜坐著準備。就在祈無淵行雲流水地畫符時,他感受到自己的茭杯忽然抖動了幾下。祈無淵停下了畫符的舉動,他拿出茭杯手上做出熟練的投擲動作。出乎祈無淵的意料,三次投擲的茭杯沒有出現聖茭情況。有一次擲出的茭杯形成了兩支皆為反麵的哭茭結果。神明不應許祈無淵在這個時候尋找玉愧。管他允不允許。祈無淵直接強行催動了茭杯的能力,固定到半空中的茭杯在不斷的固定軌跡行動中,形成一個矩形屏幕。玉愧一雙純白色瞳孔的眼眸陡然放大出現在屏幕中。發現老師真的迴複了自己,玉愧眨了眨眼睛,忍住了眼裏浮現出來的激動,立刻給祈無淵匯報情況。“老師,我知道為什麽新人們之前故意逃避不跟著我去體驗怪談了。”玉愧說:“我發現有一個新人玩家在進入第四世界之前就知道了這個地方的存在。”祈無淵早就在論壇上了解到了第四世界最基本的情況,也順帶給玉愧全部說了。玉愧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什麽消息重要什麽消息不值一提。普通人絕對不可能會知道第四世界的存在,就連玩家們在現實中都被係統牢牢的監視著不允許在現實世界動用任何不正常的力量。但凡有普通人察覺到了不正常的地方都會被係統強製性消除記憶。為什麽一個新人玩家會提前知道第四世界的存在,這個發現過於重大,玉愧的心裏始終有一個潛意識提醒著他,要他盡早的把這個消息告訴祈無淵。“那個新人說他是通過一個醫生知道的第四世界。”玉愧能力了得,發現不對勁後沒有去直接把話挑明了詢問,而是伺機而動,偷聽到了這幾個玩家談話的全過程。“通過那個新人對他口中醫生的描述,我的推斷是……他受到了醫生的某種心理暗示,他對副本持有一種不惜死亡也要排斥的奇怪態度。”不單單是個人排斥,甚至還會不惜在私下瞞著引導者在其他玩家間散播這種排斥。陡然聽到玉愧說的這個意外消息,祈無淵很快就鎮靜下來。“你說的那個玩家叫什麽?”玉愧說:“霧雨,他說這是他的名字。”雖然看起來非常像一個假名就是了。祈無淵沉吟了一小會:“嗯,我知道這個消息了。”“125125號直播間裏的人知道這個事情嗎?”玉愧搖頭:“我在廁所裏偷聽的。”除非涉及副本劇情發展或者某種怪物出現的追擊戰時,係統鏡頭會對廁所進行直播以外,一般情況下尊重玩家隱私,廁所都是會被直播屏蔽掉的地方。當然,像是那種想要鑽空子在廁所進行互相交易的玩家們,全部過程都被係統直播記錄了下來。“做得很不錯。”祈無淵毫不吝嗇地誇了玉愧一句,他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忽然臥室門外傳來了一道敲門聲。“閣下,月亮出來了,滿月之夜已經到來,莊主大人邀請您過去共赴這場盛大的儀式。”祈無淵咽下了想對玉愧說的其他話,最終隻是匆忙地對玉愧說了幾句精煉的話:“先不用管新人,掛斷聯係後你先去圖書館尋找多餘的書架。”“不要管怪談裏的時間,現在直接去找,把書架上的黑皮書帶出來。”祈無淵的水色墨水用完了,他需要那本書。說完,早就準備好的祈無淵這才中斷聯係,起身打開了房門。“走吧。”打開房門後,出現在祈無淵麵前的是兩個穿著純白色西裝三件套的男仆。他們的頭頂赫然長著一對純白色的毛茸茸耳朵。那是狼的耳朵。兩個仆人身後的尾巴甚至還在不受控製地搖晃著,比起之前一直服侍祈無淵的仆人,終於顯現出了幾分和人類不相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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