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提對陸斯恩的依一番攻擊讓他的生命值大把大把的流失掉了。根本就沒有用。陸斯恩的力量強得不可思議。祈無淵反應過來後直接丟掉匕首停下了攻擊。這種情況下的陸斯恩根本就不可能戰勝,不是因為陸斯恩本身的原因,而是副本的客觀限製,或者說是某種還沒有找到弱點的原因。陸斯恩看到祈無淵幹脆地扔掉手上的武器,壓抑住自己的怒火,麵無表情地準備站起來。他一把拉住了祈無淵的手腕,將人重新帶迴到雪地中和他躺到一起。陸斯恩說話間沒有吐露出任何熱氣。他心情好,看到祈無淵忍氣吞聲的模樣就不自覺地愉悅起來。“凜冬大人,你知道魯伯特市最寶貴的一顆寶石嗎?”高興的男人不介意對本性驕傲的伯爵給出一點小提示。甚至相比起讓祈無淵一無所知,他會更喜歡看到祈無淵知道一些東西卻又幹不掉他的樣子。兇名在外的伯爵大人被惹怒後,在殺掉他之前會給予他全部的注意力。真可愛。性格高傲又脆弱的伯爵,隻會牢牢地將不甘心的目光投向自己。陸斯恩喉嚨滾動了幾下,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魯伯特之淚。”陸斯恩低沉的嗓音從祈無淵耳朵的側上方傳來:“是一顆水滴狀的紅色寶色。”祈無淵沒等他說下去,就打斷了陸斯恩的話:“液化的玻璃垂落進水裏形成了水滴形狀。”他冷冷地說著:“‘水滴’表麵十分堅硬,甚至可以在8噸的壓力下保持不碎,近乎沒有弱點。”現實世界裏不是沒有[魯伯特之淚]的概念。隻不過現實世界裏的概念不是珍貴的寶石,而是最普通的玻璃。祈無淵在係統給出主線任務的時候就想到了這層意思。他沒有讓陸斯恩說出提示,而是自己率先一步說了出來。“但是隻要抓住這顆水滴的尾巴,輕輕一捏,整個魯伯特之淚都會輕易地化為粉碎,徹底破裂。”祈無淵已經想明白了,對於自己在剛才的對峙中落入下風的事情平靜的接受了。他對陸斯恩說:“你覺得我不能找到魯伯特之淚的尾巴麽?”平鋪直敘的話語中卻讓陸斯恩聽出了挑釁的意味。祈無淵雖然不在意剛才對峙的勝負,但也不想委曲求全了自己。該有的骨氣一分也沒有落下。他已經做好了人設崩壞度上升的準備,反正崩壞度能降低,浪一下又怎麽了。祈無淵也估摸不太清楚這次身份卡的態度。上等貴族在麵臨涉及到自己生命危險的情況時,到底是認慫還是倔強到底。誰知陸斯恩聽到祈無淵搶先一步說出來的話後,心情卻變得更加愉悅,連連笑著承認:“沒錯,淵說得很對。”“非常對。”言語間又重新變得親昵起來。人設崩壞度完全沒有增加。不僅如此,陸斯恩看起來似乎對他更加滿意了。男人小心地將祈無淵拉起來,熟練地掃去祈無淵身上的雪。之前給祈無淵披著的大衣上已經有大片布料接觸到了雪地,被他嫌棄地換掉。陸斯恩隨手一抓,從什麽都沒有的半空中突兀地拿出了一件和祈無淵身形相符的新外衣,這件被精致的金色紋路勾勒在白色順滑絨毛覆蓋的大衣上,低調華貴的花紋在衣服上鐫刻下奢侈的保溫法陣。他給祈無淵重新披上這件衣服後,祈無淵甚至都不用驅動體內的陰氣禦寒,穿上這件外衣後,這幅虛弱的身子骨就能直接在雪山之巔適應下來。對於山頂上氧氣含量過低的空氣也逐漸適應下來。陸斯恩這番稱得上是貼心的舉動弄下來,就連祈無淵的心裏都有些許錯愕。他迷茫地眨了眨眼,覆蓋在臉上的冰涼麵具遮住了祈無淵一閃而過的迷茫。這讓他對自己抽到的這張身份卡更好奇了。之前祈無淵鬧出來的不愉快,這會陸斯恩是半點都沒有提起來,他帶著祈無淵來到了最好的兩個觀賞位前。這座雪峰的山頂微微凹陷,隻有到達山巔後才能徹底看清楚,位於山頂最中央的位置居然是一片沒有結冰的小湖泊。幽藍色的清澈湖水被狂風吹起規律性的漣漪波動,過於清澈的藍色湖水讓飄在湖麵上植物好似懸浮在幽藍色的半空中。正常的月季花隻會生長在二十度左右的土壤環境裏。絕對不會把根係駐紮在零下幾十度的雪山冰泉中。但是在幽藍色的漂亮小湖泊中心處,漂浮著一簇顯眼的月季花葉子。和正常的月季花不同,水中的一簇綠葉裏,隻在綠葉環繞的最中間位置,有唯一的一朵小小的花苞點綴在其間。水藍色的花苞小小一朵有些鼓脹,已經到了綻放的邊緣。這朵水色月季花隻等月亮爬到最高點的位置,就徹底展露出自己的身姿。陸斯恩望向湖泊裏的花苞,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真漂亮。”祈無淵沒有理會他。這座雪山之巔上所謂的觀賞位全部都是用某種特殊的黑色石塊製作而成,一直矗立在山頂的石塊上卻沒有任何積雪。它們一排又一排地環繞著最中心的小湖泊建立起來,形成規整的圓圈。祈無淵望著這些石座,在稍不留神的晃眼間,祈無淵的思緒被覆蓋,望向了遙不可及的北境。一圈又一圈環繞著中心審判台建立的黑石審判位,每個座位旁豎立著不斷燃燒的火把。在漫長的極夜黑暗中,紅色的火光點綴在一片白芒之上。伯爵大人頂著風雪站在寒冷的最高位,冷漠地觀看著人們對審判台上的怪物異端們進行著處決。作為初到北境領地的尊貴領主,他漫不經心地出席了這場審判。作為一個來走過場的吉祥物,伯爵大人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在帝都,他見過太多比這個要刺激得多的審判處罰,北境的儀式相比起來顯得乏善可陳。他一手撐著下巴,隨意地坐在最尊貴的主位上,無聊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現在身份最為尊貴的伯爵大人在抬眼間,和審判台角落最為卑劣的有罪異端對視上。“淵?”“你走神了噢。”祈無淵的意識被陸斯恩的聲音從遙遠的過去拉拽出來。他一抬眼,和陸斯恩貼得極近的猩紅色雙眸對視上。祈無淵看不清陸斯恩眼裏的情緒。陸斯恩看著祈無淵的演技,那是雙一如既往讓他著迷的漆黑寶石。他輕笑了一聲。“在想什麽呢?”陸斯恩銀白色的長發掃過祈無淵的肩膀。祈無淵不適地偏了偏頭。他不想迴答陸斯恩。關於湧入腦中的陌生記憶……陸斯恩還想繼續逼迫著追問,兩個人頓然聽到不遠處的一陣轟隆聲。從雪山上緩緩向下流去的冰川發生崩塌,引起可怕的連鎖冰崩。連帶著積雪,山頂最上方三分之一的地方,塌方了近億立方米的冰雪容量。就連已經抵達山頂的祈無淵和陸斯恩都感受到此時的動蕩,他們腳下的積雪抖動起來,祈無淵被帶動著直接坐到了石座上。兩個在山頂的人最為幸運,再強烈的冰崩都對他們沒有造成太大影響。但對於其他還沒有攀登上山頂的玩家和npc來說,這就是最為可怕的遭遇。冰崩要比雪崩更為厲害。堅硬鋒利的冰塊密密麻麻地從山上砸下來,數十名高的堅冰帶著雪堆轟然朝著山下滾去,產生可怕的勢能。冰川被破壞後,被厚厚的冰麵封鎖在地下的流水破冰流出,激蕩寬闊的河水剛湧出冰麵還來不及形成一個完整的瀑布就受到外界過低的溫度影響,全部凍結成了冰塊向下砸去。在零下四五十度的寒冷天氣裏,十二個玩家和npc們的爬山腳程相差不大。這會大多數的人都來到了最後的三分之一節路段。中間看似陡峭危險的垂直部分,對於普通人來說攀登起來十分困難,然而對這群嘉賓來說,僅僅隻是陡峭垂直的岩壁的話,這種難度還算簡單。然而,從路程過半開始,嘉賓們開始不安起來。他們會盯著距離自己最近的前一個玩家,死命想要把玩家拉下來。混戰正式開始。選擇了合作的玩家大多是一個人負責帶著小隊趕路,另外一個人負責對付身手不凡的npc們的攻擊。npc們千奇百怪的攻擊方法讓人不得不戒備起來。有從影子裏鑽出來踩著你順手攻擊完還可以讓他借力向上爬的npc。有速度不夠力量來湊,把所有在他前麵的人給直接揮翻到雪地上暴露趕路的npc。……有玩家沒有防備好,被幾個npc一起圍攻,直接從整個登山大隊裏中上的位置被借力甩到了最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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