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小風才10歲。十歲的小風不會埋怨媽媽了,認為自己的確是被媽媽帶著的拖油瓶。一直到他十三歲。小風的所有認知盡數崩潰。夜幕降臨。阮利和阮小小坐在客廳裏兩個人互相交換了自己打聽到的情報後,在阮利鼓勵的眼神下,阮小小說出了他們的分析。“十三歲的小風肯定是經曆了什麽事情。”阮小小思考著說:“我和他的秘密已經很明顯了,‘我’可能就是長期以來在學校裏對小風進行校園暴力的主使人之一。”阮小小咬了咬嘴唇。她最討厭的事情就是校園暴力了。“然後哥哥作為班主任,因為你是我的哥哥或者其他的一些原因,在小風遭受校園暴力的時候,你選擇包庇了我。”甚至是包庇了所有對小風進行校園暴力的同學。“所以這是哥哥和小風的秘密。”阮小小的話音剛落,她和阮利的主線任務進度推進了三分之一。在其他玩家們努力搜尋各自主線任務的線索時,祈無淵也在做著自己的事情。隻是稍微有那麽一點不務正業。祈無淵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在製作幹花。外貌上看起來猙獰恐怖的人頭花,在祈無淵的“不懈努力”下定格在了最有生氣的瞬間。他戴著從自己行李箱裏找出來的醫療手套,最後給人頭花抹了一層從解邢那裏要過來的塑封材料。隻要等到這層材料晾幹,他的人頭幹花就製作成功了。晾在哪裏呢?稍微思考一下後,祈無淵拿起花走進了主臥衛生間。他打開了浴霸燈,把這朵人頭花放到了洗漱台旁的小架子上,企圖用這種耗電方法來加速風幹。祈無淵放下人頭花後打量了一下,決定再稍微移一下花的位置。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人頭花的瞬間。【恭喜玩家,成功觸發第一個打卡點!】【滴打卡完成,恭喜玩家第一個打卡成功!】祈無淵無意中觸發了第一次打卡。下一秒,危險將至。第40章 危險監護人(一更)[哪有打卡點會隨機刷新在人頭花身上的!][還是一顆被淵崽做成了幹花的人頭花……][雖然我知道副本裏的打卡點會隨機刷新在可能會有危險的地方,但是這也太隨機了吧。][這是什麽讓人無力吐槽的運氣,隔壁阮氏兄妹辛苦找了三天都沒找到的打卡點,居然就被淵崽這樣給摸出來了。][打卡點:我不是一個隨便的點,就喜歡去碰瓷不找我的玩家]係統的電子音在祈無淵腦中出現。祈無淵左手手腕上的條形碼應聲浮現,泛起幽藍色的淡淡光芒,在昏暗的衛生間裏若隱若現十分漂亮。打卡完畢後,手腕上的條形碼消散無蹤。祈無淵垂眸看了一眼人頭花。塑封好的人頭花臉上的猙獰表情被維持地很好,情緒飽滿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右手自然垂下,隻要一個動作就可以方便地拿出符咒。“滴答。”從第一滴水珠掉落的聲音響起後,整個空間裏的氛圍都開始產生無形的變化。“滴答、滴答……”暖黃色的浴霸燈光突然熄滅。伴隨著不規律的滴落聲,衛生間裏的燈光開始一閃一閃地跳動起來。祈無淵站在原地沒有慌亂。在燈光第一次沒有征兆的閃爍亮起時,伴隨著“啪嘰”一聲,人頭花掉到地上,消失在了衛生間裏。燈光隻亮起來了一瞬,他剛看清人頭花的情況衛生間裏的燈就又熄滅了。黑暗中不知名的東西正在祈無淵四周遊走,改變著屋子裏的什麽東西。燈光是穿插在黑暗裏的間隙。一會是暖黃色的浴霸燈,一會是慘白色的白熾燈,不斷地交替著在衛生間裏亮起。黃色的燈光每亮起一次,衛生間裏的樣貌就朝著過去的時間變化一次。當浴霸燈第二次亮起時。祈無淵看到鏡子上被自己打破的裂痕重新合攏,複原成一塊完好如初的光滑平麵。白色的燈光每亮起一次,祈無淵可以看到各種各樣不同的人慘死在衛生間裏的迴憶片段。不斷有陌生的人臉在他麵前出現,每個人展現出來的畫麵都是被困在衛生間裏很小一塊看不到的空氣牆裏,麻木著臉,機械地拿起一把已經卷刃的砍骨刀坎向自己。砍到精疲力盡也沒有停下動作,直到被鈍器一點一點砍出的傷口失血過多或者觸及致命部位,才在妄圖繼續揮舞著砍骨刀砍向自己的動作中死去。這些死亡片段全部都來自於曾經死在這裏的玩家。如果他也死在了這裏,祈無淵的死狀就會成為下一個進入副本的玩家看到了第一個片段。黑暗的時間越來越短,而兩種不同顏色的燈光交替出現的時間越來越長。老舊的衛生間逐漸變得嶄新。慘白色調的燈光下,終於不再重複玩家們一模一樣的死狀。新的片段出現。大概六七歲的小風被一個女人掐住脖子按在鋪滿瓷磚的浴缸裏。女人按住小風的脖子,狠狠把他的頭壓入裝滿水的浴缸,每過幾十秒又重新把小風提起來,讓他可以大口地唿吸空氣。祈無淵動了動手指。這是一個已經發生過的迴憶,他沒有阻止的辦法。祈無淵看向坐在浴室旁折騰的女人,眼眸裏的暗色緩緩沉澱。女人一邊這麽把小風往水裏壓一邊罵罵咧咧地發泄情緒。“倒黴玩意,我不是給你說了嗎!我根本就生不出你這種狗雜種!”“你才不是我的兒子!”“說了多少次,別在外麵叫我‘媽媽’!!”女人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說的話越多,宣泄了半天情緒不僅沒有消氣,反而還滋生出更濃烈的恨意。她久久不肯停下虐待的動作。一直到女人看見小風的小臉上血色全部消失,陷入一種神誌不清的半昏迷狀態,發覺自己再弄下去孩子就要被弄死了之後才立刻停手。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可以虐待小風,但是絕對不能殺了他。關起門來虐待自己的孩子是家教,殺死就變成了犯罪。她很清楚這其中不同的地方。女人站起來冷冷地看著被甩在地上的小風,眼神清醒的不帶任何感情,和小區其他人在背後八卦的“瘋了”完全不同。說她正常其實也不太對。她更像是一個極度冷漠的天生變態。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麽,也從來沒有停止、後悔過對孩子的打罵。祈無淵沉默著看完了她虐待小風的整個過程。直播間裏的觀眾更是看得止不住的生氣。罵罵咧咧喊著希望祈無淵把這個女人暴揍一頓的彈幕比比皆是。但是此時這段迴憶已經結束,白熾燈也應聲熄滅。黑暗中,“滴答”、“滴答”的聲音響得越來越快。一秒後。暖黃色的浴霸燈和慘白的白熾燈同時亮起。昏暗的廁所中,一股濃到刺鼻的血腥味出現。散落在瓷磚地板上的肉塊占據了所有地麵。祈無淵隻剩下一個可以站著的地方。“啪、啪、啪……”刺耳的剁肉聲在衛生間一角響起。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坐在浴缸外,他嘴裏抽著一根煙,手上毀屍滅跡的動作不停。他正在奮力的用自己手上那把並不鋒利的砍骨刀分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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