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趕緊接過扇子去,“這味道不能聞,上麵是迷魂香。”


    難怪剛聞到小酒便覺得不適了,趕緊接過了玉香罕遞過來的茶水。


    東郊有狐狸精,應當就是那紫嵐仙府中的了,狐狸精多常見啊,她也不覺得有什麽稀奇的。


    還是了解些其他的事重要,“那雲淺在離開前做了什麽?”


    這可說到九天也想講的了,“我師叔古鬆居士雲遊四方,識得一位朋友,名叫鶴老。


    前些時日與雲淺閑談時說起了此事,雲淺便獨自尋鶴老去了,迴來時還受了傷。


    我問他是怎麽迴事,他卻隻說沒見到鶴老,是自己不小心受的傷,傷還沒養好呢,他便消失了,我也就不知這其中有何聯係。”


    這個乾清觀像個大謎團,又牽扯出什麽鶴老來,小酒看著麵前這人仿佛看到了惹人心煩的暮昔之。


    此刻她已經想撂挑子了。


    九天卻一臉開心,在山穀時每日隻得一件事,便是學習,這出來後他聽了不少故事,心中開心著呢。


    這些裏麵真是聽不出什麽線索來,小酒隻能繼續問:“那雲淺還與什麽人來往多呢?”


    九天也不過來了幾日,都是到處聽來的,“這我就不知了。”他聳聳肩,是沒有其他辦法。


    小酒發現他與暮昔之相似卻又不十分相同,這人不愛多管閑事,隻喜歡聽故事。


    剛才說到古鬆居士抓了風流胡公子鎮在京城塔下,九天還有一個故事。


    “我聽說京城鎮妖塔第六層關著的是‘打地洞’,乃是朔北的耗子精。他不占山為王,就愛獨來獨往,好偷盜。


    他曾入皇宮偷盜大內珍寶,誤傷了番邦使節,惹出爭端,後被茅山的少陽真人收服才壓於塔下的。”


    九天就是因為人們說起皇宮失竊一事才提起這個打地洞,都以為是京塔倒了,妖怪出來了。


    小酒幾人隻能點點頭,看來失竊之事暫時也沒有定論。


    而那個收服了打地洞的少陽真人,卻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直到說得差不多的時候,李玄真才來。


    李玄真是現在乾清觀中等級最高、權力最大的道人了,所有事都指著他一個人去辦,他實在頭疼。


    他一來也與九天一樣,打量完他們幾人又到處看了看,像是在找人。


    最後他恭維了九天幾句,說機關壇在外間的地位,什麽仙人啊之類的。


    這一係列倒把小酒幾個看懵了,他們要恭維什麽時候不行啊,非要這個時候。


    這李玄真倒好,說了幾句有的沒的,便又忙去了,留下了一屋子的人。


    單獨與丹鼎壇接觸的時候倒沒覺得這麽難溝通,這會兒突然覺得他們個個都好奇怪好神秘的樣子。


    見了李玄真便好奇起西郊的事情,“剛才道友說道法壇在調查西郊之事?”


    這麽多怪事,都了解一番,看看究竟是什麽觸發了這麽多要解決的事情。


    九天這會兒見了自己的丁字棋盤感到汗顏,連忙去收起來,“我也不知道……”


    話還沒說完,他的膝蓋在棋盤上磕了一下,“好痛……”


    看著他毛手毛腳的樣子,幾個人都被逗笑了,這個樣子和暮昔之確實是有差別的。


    暮昔之做事十分謹慎,不過這懶散的樣子又挺像的。


    揉了半天膝蓋,九天才說:“道法壇的道友去了兩日,一直沒有傳迴消息,不知是否是還沒什麽發現。”


    道法壇特地從茅山下來趕去西郊,不可能是小事,所以一兩日無法解決大家都覺得很正常。


    經過這不長的時間接觸,小酒也看出這個九天是什麽都說的人,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問問通天教的事情。


    按照九天的說法,基本與天樞觀得來的消息是一樣的,就是通天教不承認也不負責,他們認為,清者自清。


    小酒聽到這個說法,也覺得很有道理,可現在不是誤會,而是不凡妖道故意潑髒水,他們這般放任不理,就很危險了。


    他還說:“最近鬧得這麽嚴重,道法壇因不凡一事也牽連其中,他們認為是通天教胡作非為還嫁禍道法壇,所以與通天教生出隔閡。


    通天教一向不愛出來走動,所以在外很難尋到他們,外界之事他們也並不了解,這隔閡一產生,兩派之間便開始不對眼了。”


    九天本就是沒有心眼的機關壇中人,見幾人投緣,便什麽都說了。


    “但是我來這裏後聽說,說是上清真人突有一日像是轉了性子,再不準為難通天教。


    但是具體是什麽情況,連他們自己人都不知道,隻上清真人將自己關了起來,說是要閉關,就在通天河的素貞觀。”


    這中間簡直像是一團亂麻,“我機關壇除了道法交流之時,一般都並不往來外界,這事兒便不知道他們準備如何處理了。”


    說到素貞觀,他又想起別的事,“素貞觀我去過一次。


    那次本來還說要去碼頭看看他們的海和我們的海有什麽不同,可惜沒去成,下次再去,我們肯定會去看看的。”


    小酒根本想不明白這一個個的怎麽都這麽奇怪,也不知道他說的“我們”都是些誰。


    隻能問:“那你這次出來是做什麽啊?”


    九天倒也不含糊,“我來尋古鬆居士,他迴去了,我便留下來玩幾日。”


    話音剛落,九天也認真看向小酒,“其實我在等暮蟬,他外出久了,還怪想他。


    聽天樞觀來信,他應該最近就到京城,不知他會不會來乾清觀。”


    剛見他那麽認真,小酒還以為是有什麽不得了的事要相告,結果沒頭沒腦地突然提起他自己的私事,她隻好是訕訕笑了笑。


    這一日接收了太多訊息,她還沒消化完呢。


    見這幾人對暮蟬這個名字也是沒有任何反應,九天也疑惑起來。


    那日師尊收到古鬆居士寫迴去的信,聽聞中原妖怪橫生,便擔心起獨自外出的暮蟬。


    他本來還生氣暮蟬離開竟也沒與自己說一聲,但聽到外間已經這麽危險,也就把那些生氣都抹了過去。


    而一開始師尊也是不準人出來尋暮蟬的,說是讓他曆練去,卻也在聽聞中原妖氣四起後準了他來尋。


    機關壇又沒個落腳點,他隻能到京城來尋古鬆居士。


    其實剛才李玄真來也是來見暮蟬的,他聽九天說,暮蟬的身手了得,又是個腦子靈活的。


    他還指著暮蟬能幫些忙呢,結果卻並未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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