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幾人幾經走到運糧道,運糧道是從大山中開鑿,簡單鋪了些石子,裏麵漆黑一片。


    暮昔之在周圍找著樹枝想做一個火把,他笑著說:“這恐怕就隻有素陽天師才知道了,所以首要是,找到素陽天師在何處。”


    整個道法壇都找不到素陽天師在何處,自己哪兒去找。


    達一悻悻然道:“素陽又不是寶藏,拿個小鏟子就能從地裏挖出來。”


    小酒想到剛才的話問:“那同陽和少陽是怎麽迴事?”


    暮昔之答道:“同陽真人與少陽真人一同下山辦事,最後少陽真人失蹤,同陽真人被通天教的送了迴來。


    可是人已經是瘋瘋癲癲的了,整日在石門縣裏到處亂跑。”


    小酒不解問:“那和通天教有什麽關係?”


    “因為是通天教一個小徒弟將同陽真人送了迴來。”說了許久的話,暮昔之有些說乏了,但不是身體上的。


    他心裏很可惜這樣的事情發生,但那些事其實離他很遙遠,他們遠在東山島,與其他兩壇走動一直不多。


    若素陽天師的事發生在雲夢山,或許一切都不是事兒,沒人會因為素陽安葬狐妖而側目。


    達一和小酒都不明白,“那不是應該感謝通天教嗎?”


    暮昔之故作神秘,“少陽真人失蹤,一個小小的道童,哪兒來的能力救下瘋癲的同陽真人?


    這個中緣由你們自己想,茅山祖師雖是沒有證據,但為此事怨恨通天教,不為過吧?”


    達一還是不解,“那茅山祖師也有些太不分青紅皂白了,沒有證據就能說是人家害的啊?”


    小酒一邊撿拾沒有打濕的樹枝,一邊對他說:“想來也不是一件事引起的。


    茅山祖師有意見也正常,隻是很多事沒有說通,心中有些誤會吧。”


    暮昔之笑著說:“這誤會無法說通的,隻要丹鼎壇和道法壇沒有得了自己的劫源之力,便永遠不會滿意通天教。


    為此事,茅山祖師連神仙也不做了,時常往返凡間處理各類事情。


    現如今這般,道法壇隻會覺得是通天教在外損害他們名譽,更別說與他們商量通知此事了。”


    小酒倒覺得有趣,“你說道法壇和丹鼎壇不滿,為何不說他們同屬於老君派的機關壇?


    機關壇也沒有占據一方劫源,難道他們就沒有一點心裏不平衡?”


    這話可是正中暮昔之,他停下手中製作的火把,立刻解釋道:“機關壇怎麽會和丹鼎壇、道法壇相同!


    機關壇向來不問世事,隻在雲夢山安心修煉,沒有那麽多花花腸子。”


    小酒把撿來的樹枝都放在他麵前,“你好像對機關壇十分推崇,這雲夢山,我怎麽聽著那麽耳熟。”


    她從未去過東山島,隻知道那是七十級地圖,又並不知道島內布局,這個世界各種勢力錯綜複雜,沒有多想的小酒也就沒有發現他的身份。


    暮昔之突然有些緊張,“我是東山島人士,雲夢山就在我東山島上,可能什麽時候我提起過吧。”


    小酒差點就要察覺出什麽,但是在最後關頭她卻隻想要打趣揶揄暮昔之,便沒再細想下去。


    “所以你和機關壇很熟咯?”小酒把樹枝一點點堆到他麵前,“所以你是愛屋及烏,不是機關壇真有什麽大能耐。”


    暮昔之心虛,但他還是繼續說:“機關壇一心修道,也不眼饞通天教的劫源,如此定力,自然算是能耐。”


    一旁的黃恪都快擔心死了,這一路他們嘴就不停。前方的妖怪還不知道是什麽樣呢,他們現在倒開始起內訌了。


    達一在旁邊看好戲,他用手肘推推小酒,讓小酒繼續說。


    她倒是真有想問的,“那劫源之力你剛才肯定感受到了。


    那凝聚著巨大劫源能量的寶石若是被別人拾去,指不定現在登時便要修煉起來,你怎麽想的啊?”


    這一問確實把暮昔之問住了,他誠實迴答:“適才紫炁劍觸上那寶石,確實不一般。


    要說沒有一點心動,是不可能的,但是也要分人,君子以懲忿窒欲,我自然是能省身克己的。”


    達一還嫌不夠,“昔之仙友若是尋到劫源,可會占為己有?”


    “自然不會!”暮昔之斬釘截鐵地迴答,根本不需要一秒的考慮。


    小酒跟著達一起哄,“你還是想清楚了再迴答,不要現在誇口。”


    暮昔之得意洋洋地繞著最後一隻火把,“以我的智慧和能力,我根本就不需要劫源之力,我有何要考慮的?”


    他心中篤定自己是機關壇機關術第一人,自己不需要其他。


    雖是如此,但暮昔之第一次有了危機感,若是別人用了這劫源之力不就超過自己了?


    現在自己當仁不讓都無法入得師父法眼,有朝一日若是師父有了其他利害的弟子,更加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想到這裏,暮昔之將做好的火把丟到一起,獨自拿了一隻便往前走。


    幾人以為他是做火把累了,也就點了火把跟上他的步伐,並未發現他情緒上的異常。


    運糧道的洞中還在往下落砂石,看來原本也是很危險的地方。


    四人急急趕路,走了幾個時辰,都有些疲倦了,恰巧這時路中間有一塊大石頭,達一和黃恪沒留意,被那石頭一絆都摔倒在地。


    達一和黃恪對看一眼,不知道何優幾人有沒有摔得狗啃泥,反正自己是沒逃過。


    小酒扶起達一,達一還喃喃自語地說:“這會兒想著也快要天黑了,我們還是先休息了,明日再繼續吧。”


    黃恪卻是不同意,“行軍打仗晝夜不停都是常事,我們還是不要休息,我怕那妖怪會有所察覺。”


    他一邊說一邊迴頭看那往下掉落的沙礫,總之各樣原因都有一些。


    達一剛才摔了一跤,覺得有些丟人,他不想再往前走,堅持要停下來休息。


    小酒見他堅持,便跑上前去將暮昔之攔下來詢問。


    這逼仄漆黑的運糧道加上那跑步聲,“轟隆隆”的聲音像是有怪物來襲。


    黃恪瞬間便也有些猶豫了,他連忙喊:“算了,”結果巨大的迴響又嚇了他一跳。


    他隻好捂著嘴小聲地說:“要休息就休息吧…不急這一會兒……”


    暮昔之還沒給意見,這邊兩個人就都決定要休息,小酒自然不再需要詢問他。


    她直接拉了暮昔之迴到那二人身旁,滅了兩隻火把,隻餘下兩隻繼續照明。


    一坐下便顯出了無聊,達一拿了個餅子放在火上烤著,“你們剛才有沒有發現。


    昔之仙友的劍碰到那劫源反應很大,而小酒仙友的木劍碰到劫源似乎沒什麽變化?”


    黃恪那時候隻顧著蜷著身子,當然沒看見,便說:“沒有。”


    達一以為是隻有自己看見了,“小酒仙友,你看到了沒有?


    我真的看見你的木劍觸到那劫源,可是沒有那種像是觸手一樣的東西來奪你的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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