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將沈言初的手強行拉到自己麵前,細細地看著她的手心、手指和手腕。


    沈言初內心絕望地哀嚎,完了完了,要被他發現了。


    但是過了一會兒,霍靖南卻將她的手放下,沒說什麽。


    沈言初從他的懷中起身,站到一邊後,就看見他也站起來,往旁邊而去。


    沒一會兒,他拿著藥箱迴來,讓她坐好,他便在她的對麵坐下,拿著棉簽認真地給她清理傷口,甚至是上藥。


    他認真的臉映入沈言初的視線當中,烙印在她的心上,她隻覺得自己的內心一片柔軟。


    她情不自禁伸出另外一隻手,指尖落在他清晰的輪廓上,本想要細細撫.摸他的臉龐,卻沒想到她這個動作,弄得兩人皆是渾身一震。


    他猝然抬頭看向她,給她上藥的動作卻頓住了。


    沈言初的手指,還落在他的臉頰上,此刻她不知道該拿迴手,還是怎麽樣。


    霍靖南的眼眸幽深一片,但沈言初能夠看到幽深之中似乎染著一簇小火焰,而這火焰還似乎在不斷變大,似有燒成燎原之火的趨勢。


    沈言初仿佛被燒著了,倏然縮迴手,想要和霍靖南拉開距離,卻被他一把控製住。


    “還沒上完藥,你要去哪兒?”


    “我……我……”沈言初這會兒總算明白,當初那個小秘書在霍靖南麵前,說話口吃的心情了。


    然而他已經將她蜷縮起來的手指全部打開,認真上藥。


    沈言初看著他,心裏想,難道剛剛自己從霍靖南眼裏看到的熊熊燃燒的情.欲之火是假的?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他掩藏得也太快了吧?


    或者應該說是,他的欲.望來去也太快了!


    她卻不知,是霍靖南強行壓製住了,沒表現出來。


    藥上好了,他說:“下次注意點,別再傷著了,在傷口愈合之前,不要碰水。”


    沈言初訥訥地看著他,“哦……哦哦,好的。”


    沈言初覺得,自己此生所有的呆傻,似乎都給了霍靖南。


    都說一物降一物,但沈言初覺得霍靖南不隻是降住了她這麽簡單,他簡直就是給她下了降頭!


    霍靖南收好藥,就跟她說,她可以自由活動,隨便去做什麽都好。


    沈言初想了想,便離開書房,去外麵陪伴小格格。


    過了許久,霍靖南從窗戶看出去,便見沈言初正在院子裏陪著小格格畫畫,陽光灑落下來,籠罩著她們母女兩,美如畫。


    他在窗邊站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書房。


    他在客廳裏看到了君夢依,她正在對著打開的電視發呆,霍靖南走過去坐在她身邊,這才讓她從發呆的狀態中,迴過神來。


    “媽,我和阿言的事情,可不可以讓我們自己解決?”


    他這話一出,君夢依便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事情,她冷聲問:“她去找你告狀了?嗬,我本來還以為她有多大能耐,原來不過如此!”


    “媽,她沒有跟我告狀,甚至還在小格格麵前誇獎你。我之所以知道,不過是因為這裏是我家,我想要知道一件事,不難。”


    君夢依一怔,沈言初竟然會在小格格麵前誇獎她這個奶奶?


    她不太舒服地扭了扭肩膀,道:“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但是結婚是兩個家庭的事情,我是霍家的組成/人員之一,難道對於一個即將住進我霍家的女人,我一點話語權都沒有嗎?”


    “這麽說,媽是答應讓阿言住進來了?”


    “臭小子,你少鑽我話語裏的漏洞,我告訴你,如果她無法通過我的考核,她休想嫁入霍家,除非你將我這個老太婆趕出霍家!”


    霍靖南抿唇,“你考核她可以,但至少不要是傷害身體發膚的事情。”


    “受傷了,就是她能力問題,和我有什麽關係?我又沒拿著刀子主動傷害她!”君夢依氣啊!


    她好不容易拉扯著長大的兒子,胳膊肘這樣往外拐,她能不生氣嗎?


    他為著一個深愛他的女人這樣,她還能理解,可偏偏,他一心一意護著的女人,又不愛他!他到底是為什麽啊?!


    霍靖南沉默下來,此時他的眸光很深,他就這樣靜默地與君夢依對視。


    可君夢依是誰?是他的母親!也曾是職場上的風雲人物!氣場哪裏會輸給他人?


    因此,霍靖南這樣和君夢依對視,是半點好處都討不到!


    但他還是說道:“媽,我的話已經撂在這兒了,請您尊重一下我!”


    曆來都說婆媳關係很難相處,可現在是在霍家,他絕對不能允許沈言初在霍家住的時候,帶著一身的傷。


    “霍靖南,這就是你和我說話的態度?”


    “媽,你知道的,我不想這樣,但如果阿言這樣對你,我也會這樣對她!”


    也就是說,他不會厚此薄彼,要君夢依好自為之。


    君夢依問:“那如果我說,我還會繼續堅持自己的做法呢?”


    “你隨意。”霍靖南留下這三個字,便離開了她的房間。


    君夢依氣得差點唿吸不上來,她後退著坐到身後的沙發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心裏不斷想著:這就是我養大的兒子嗬……


    當天晚上,沈言初當然不可能成功帶走小格格迴家吃飯,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說服她的媽媽和妹妹,不用擔心小格格!


    而且她還保證了,會很快帶小格格迴家的。


    她的媽媽這才掛了電話。


    沈言初鬆了口氣,正要轉身,卻不妨霍靖南從身後抱住了她,他的下巴就擱在她的肩膀上,實在是夠曖昧。


    沈言初忽然心血來潮,玩笑道:“總裁大人,你這是做什麽呢?要下去吃飯了。”


    “我不想吃飯。”


    “……”沈言初疑惑問:“你想吃什麽?”


    霍靖南性感的薄唇,貼到她的脖頸上,“笨蛋,我現在隻想吃你。”


    他說著,竟真的開始吻起她來,從脖頸開始,到耳朵,再到臉頰……


    最主要的是,他雙手也不老實,直接從她的衣領鑽進去了。


    沈言初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伸手去拉他的手,“霍靖南,要吃晚飯了,小格格和阿姨還在樓下等著,我們這樣……唔……不行!”


    花了將近十分鍾,沈言初才成功將他推開,抬頭時就看見他嘴角擒著一抹壞笑。


    沈言初想起來自己剛剛答應他的條件——今晚一切聽他的,什麽姿勢都可以!


    她的臉頰火辣辣的燙起來,過了一會兒才明白,霍靖南根本就是故意的,他的目的很簡單,要她今晚……什麽都聽他的。


    下樓的時候,發現隻有小格格坐在餐廳裏,君夢依並沒有來。


    江姨說:“夫人說她身體不舒服,就不下來吃晚飯了。”


    沈言初看了一眼霍靖南,見他沒什麽表示,也就乖乖坐下來,一家三口開始吃晚飯。


    晚飯過後,霍靖南也沒去找君夢依。


    是夜。


    臥室裏,一場纏綿結束之後,沈言初無力地攤在大床上,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奇怪的是,霍靖南身上還有一件襯衫,隻解開了兩顆扣子,並未完全脫下,若是不知道的人,從被子外麵看,準以為他正兒八經地穿著衣服呢。


    但沈言初敢百分之百打包票,這個男人禁欲隻是外表,實際上不知道有多兇猛。


    她休息了大概三分鍾,終於迴過神來,感覺身上有點涼了,正準備去清洗一下,卻聽他道:“過來,給我脫下衣服。”


    什麽?沈言初看向他,卻感受到一陣天旋地轉,等她再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躺在床上,而她卻趴在他的身上,與他互換了位子——女上、男下!


    也因此,她的身體徹底被他看清楚了,沈言初感覺到無以言語的羞赧,本能地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結果卻被霍靖南拉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襯衣領口,“乖,幫我解開扣子。”


    沈言初隻覺得臉頰滾燙滾燙的,按照這種節奏發展下去,她覺得臉頰都燙到能煎雞蛋了。


    霍靖南此刻的目光是蠱惑的,而且她記得吃飯前自己答應過他的事情。


    好不容易解開第一顆扣子,他便發話了,說道:“剛剛是我伺候你,阿言,接下來你要不要伺候我一下?”


    “……”沈言初心跳得厲害,她覺得自己完全不會說話了。


    關鍵是,他的小兄弟還在下邊,對她虎視眈眈……


    到最後,她到底還是沒有按照他所說的,去伺候他。


    隻不過,他雖然“伺候”她了,卻是不斷地吊著她的胃口,將她折磨得夠嗆,後來她便敗在他的技巧裏,當真在上麵……


    睡夢中,這段綺麗的經曆,都沒能從沈言初的腦海中揮開,她情不自禁呢喃著:“唔……不要了,好累……好渴!”


    然後就有液體被渡進了她的嘴裏,她猜想著,做這件事的人一定是霍靖南。


    睡著了,她還是滿足地彎起唇角笑了。


    後來她還感覺到,有人拿著毛巾給自己清理身體,動作輕柔而又認真,像對待稀世珍寶似的。


    等到一切都結束了,她便被摟進一具滾燙的胸膛,他俯在她耳邊說:“阿言,不要再受傷,不要再離開我。”


    “那你愛我嗎?”一句話脫口而出,沈言初睜開了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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