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二十七年二月初十,大軍抵達高武,新興撤退三十裏。

    大軍在離高武十裏處安營紮寨。兩軍處於對壘之中。明衍浩撥一萬五千兵屯守高武,命都尉姚楚,左將軍樊榮留守 高武,鬱清離開高武返迴大營。

    鬱清帶著十幾名近衛奔向大營,遠遠的就看見一個黑色身影在營外站著張望。鬱清再近看時,見是歐陽若琳手拿寶劍,披著鬥篷在營門等待,看見自己忙跑了過來,鬱清加快速度向前奔去。

    “哥哥。”鬱清離歐陽若琳不到十米,停下下馬。歐陽若琳激動地跑過去撲到鬱清懷中,淚流而出。

    “傻孩子,哭什麽?”鬱清憐愛的看著懷裏的歐陽若琳,輕柔地說道。

    “哥哥,你受傷了?是誰傷了哥哥?我要把他五馬分屍。”歐陽若琳看見鬱清的小臂纏著紗布,心疼地大聲說。

    “沒事,小傷而已。”鬱清拍著歐陽若琳的背,讓她安靜下來。

    歐陽若琳淚又流了出來,趕忙道:“哥哥快進帳來。讓我給哥哥重新包紮一下。”說著又流淚了。鬱清好笑地搖了搖頭。

    “哥哥,瘦了很多。”

    “若琳也瘦了很多。”

    “擔心哥哥嘛。”

    “你呀!”

    兩人慢慢迴到帳中,留下小聲議論紛紛的士兵。“沒想到咱們英勇的大將軍有斷袖之癖呢。”

    “好傷心啊!我還有個漂亮的妹妹呢!”

    “關你妹妹什麽事?”

    “咱們將軍那身姿,我妹妹給將軍做妾也願意啊!”

    “切,就你妹妹,咱們將軍怎麽看得上?”

    “我妹妹怎麽了?我妹妹長得可漂亮了。”

    “你看咱們將軍,怎麽也要娶了公主。”

    “恩,也隻有公主才能配得上咱們將軍。”

    “不過,剛才那個不高的侍衛長得可真俊。沒想到男人也可以長成這樣,怪不得咱們將軍喜歡呢。”

    “唉,你聽說了嗎?有人見過咱們將軍的士兵說,咱們將軍 長得傾國傾城。”

    “真的嗎?你。。。”

    一些士兵小心地議論著,完全沒有注意到明衍浩躲在角落裏落寞地看著歐陽若琳和鬱清的一舉一動。

    鬱清同歐陽若琳迴到大帳,在歐陽若琳既細心又嘮叨的過程中重新包紮了傷口。歐陽若琳又給鬱清準備了一套衣服,仍然是一身白衣素衫。鬱清道屏風後換了幹淨衣服出來,洗了把臉,又把黑發擦幹淨,用白色緞帶束起。一身清爽之氣。讓歐陽若琳又發起呆。鬱清走到歐陽若琳麵前,擺擺手笑道:“去五皇子帳中,我有事向他說。”

    歐陽若琳反應過來,立刻紅了臉。聽鬱清如此說,便忙道:“哥哥剛迴來,勞累了幾天啦。先休息一會兒吧!”

    “不行,軍事不必其他。誤了軍機可是死罪。”鬱清道。

    歐陽若琳不讚同道:“可是哥哥也應該先吃了飯啊!”

    “沒事,隻是向五皇子匯報一下軍情而已,用不了多少時間。”

    “那好吧!”歐陽若琳不高興道。

    “你呀!”鬱清摸著歐陽若琳的頭,溫柔地說道。

    歐陽若琳看著鬱清那溫柔的眼神,心怦怦地直跳,臉緋紅,一切意見都沒有了,低下頭不敢看鬱清。

    “走啦!不要讓五皇子久等。”鬱清走了出去。歐陽若琳反應過來,紅著臉忙跑了出去,跟上鬱清,神情愉快。

    鬱清和歐陽若琳剛走到元帥帳前,隻見南征上前道:“大將軍辛苦,元帥有請。”

    “客氣。”鬱清淡淡道。

    鬱清和歐陽若琳剛邁入帳內,隻見明衍浩忙站起,走上前說道:“鬱公子辛苦了,明某感激不盡。”

    “這是鬱清應該的。”

    明衍浩笑道:“鬱公子快請坐。”看了一眼歐陽若琳見她神情愉快,一掃近日的沉悶焦慮,臉上還有一絲紅暈未退,讓明衍浩心涼許多。

    三人落座後,明衍浩向鬱清道:“若不是鬱公子,高武危矣。鬱公子以一人之力獨戰七大高手,又大擺天門陣、渾天陣困敵軍二日,又以少勝多,獨創千軍萬馬,刺傷榮王,讓明某好佩服。”明衍浩滿眼是讚賞和欽佩的眼光。

    “五皇子過譽了。這隻是前方將士拚命搏殺而已。”

    “鬱公子不用客氣,這是事實。我已上表皇上把鬱公子和前方將士的功績奏上,想來父皇和六弟定會大喜。”

    “為國分憂,是鬱清本分。”

    鬱清又說道:“不知驃騎將軍此案如何處理?”

    明衍浩輕笑道:“六弟的辦事效率還是相當快的。荊開和大理寺已受案完畢。範將軍無罪釋放,官複原職。隻是貽誤了軍機,父皇令範將軍戴罪立功。另外大理寺少卿陳庭辦案不利,流放邊疆,右相停職在家。隻是莫天洛,沒有拿到他通敵的證據,如今還未判定。”說完又問鬱清:“鬱公子這幾日在高武有何發現?”

    鬱清道:“以我看來,那曾鈞和曾傑兩弟兄不像投敵賣國的小人。看來兩人不隻是三皇子的勢力那麽簡單。我已著人仔細監督兩人,有任何風吹草動就來迴報。另外你給我的那五千騎兵中有三皇子和大皇子的人。我已令人秘密監視,等候你的示下。”

    明衍浩倚在椅子上,笑了一聲,神態悠閑道:“三哥得勢力果然不能小視,以鬱公子之見,該當如何?”

    鬱清道:“以鬱清之見,曾鈞和曾傑兩弟兄先留著,我還有用得著他們。至於騎兵裏的幾位,秘密處置後,讓人頂替。我們以牙還牙。”

    明衍浩笑道:“英雄多見略同”。

    鬱清笑而不語。

    明衍浩又道:“聽屬下說,鬱公子受傷了,嚴重嗎?

    “無妨,一點兒皮肉之傷。”

    明衍浩又道:“鬱公子一路風塵。明某略備薄酒,既為公子慶功,又為公子壓驚。”

    “五皇子客氣,如今正當關鍵之時,不宜飲酒,還是以茶代酒吧!”

    “好,一切以鬱公子之意。”明衍浩說罷喊來南征,讓南征準備了六樣精致小菜,一個鮮美魚湯,又泡了一壺上好的雨前龍井與鬱清、歐陽若琳吃了起來。

    “鬱公子的大帳,我已命屬下安排好了。鬱公子看還有什麽缺的,盡管讓侍衛去準備。”

    “行軍打仗,哪有那麽多顧忌。”

    兩人邊吃邊聊。歐陽若琳隻顧著給鬱清布菜,泡茶,完全不理軍事。三人吃過飯,明衍浩讓下屬撤去飯菜,就開始和鬱清商討軍事。

    “如果以兵力上來說,我們略勝一籌。隻是從作戰能力上來說,我們稍遜一籌。將領方麵沒什麽,隻是士兵不如新興士兵矯健。若是硬打,我們定會吃虧。從地形上來說,我們也不占優勢。鬱公子可有妙計?”

    “兵者,國之大事也!作為一個出色的將領,需要具備勇、信、仁、嚴、智五種條件。一個號得將領抵得上十萬精兵。在高武這幾天我見程光耀能力不錯。雖說在經驗上稍遜範鴻煊,但也是難得的人才沒你可以重用。常言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對於士兵,你所要的就是振奮他們的士氣,當一個士兵的精神激昂時可以以一敵三。打仗,天時、地利、方人和。這些我們都 不缺,自然對方也不缺。所以我們在天時、地利上沒有辦法。唯一可以鑽空子的就是人和。但榮王這個人馳騁沙場二十年,可不是個簡單角色,所以此事還須從長計議。”

    明衍浩點點頭,表示同意。

    “如今從形勢上看,對方不會輕易進攻。但也不可放鬆警戒,給對方鑽了空子。尤其是糧草方麵,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好。”

    “至於其他的,我們明天再議。容我迴去再想想,明天若是想到了,再議。”

    “好。”

    鬱清和歐陽若琳站起來準備迴帳,隻聽明衍浩慢慢說道:“外麵傳言,不知鬱公子可知?

    鬱清看了明衍浩一眼笑道:“什麽傳言?五皇子請講。”

    明衍浩看著鬱清,瞥了歐陽若琳一眼說道:“外麵的士兵在傳言我們偉大英明的大將軍好男風。”

    鬱清又坐了下來,看著明衍浩有些明白他的意圖道:“那依五皇子之見該如何呢?這是否歸於五皇子治軍不嚴,亂議上級?”

    明衍浩笑了笑,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好男風在我國也有先例,隻是這樣一來,怕影響了鬱公子在軍中的威信。再說鬱公子也該為若琳的清譽想一想。”

    鬱清看了看歐陽若琳一眼,說道:“那依若琳之見呢?”

    “我不在乎。再說以前在竹園我也是和哥哥同吃同住,也沒什麽呀!”若琳看了明衍浩一眼。

    “既如此,就不勞五皇子費心了。”鬱清淡淡地說。

    五皇子明衍浩眯著一雙桃花眼,聲音有些嚴厲地說:“我不管你們以前怎麽樣,但現在在軍中。軍中自有軍中的紀律,我希望鬱公子還是遵守的好。”

    鬱清看了明衍浩一眼,詭異道:“我還不知五皇子有如此紀律,要說若琳現在是我的近衛,跟在我身邊是理所當然的事。五皇子何必強人所難。再說在我不在的這幾天,我可聽說若琳都是在五皇子的帳中啊

    !難道五皇子如此做事就不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嗎?要說好男風也該是從五皇子說起呀!”

    明衍浩也不惱,隻說到:“此一時,彼一時也。我之前是在路上為了趕路顧不了那麽多。但如今在戰場,鬱公子就應該注意,莫要讓對方看低了鬱公子。可不能讓我們的大將軍在高武樹下的威信和風采隨之東流。”

    “這就不用五皇子擔心了。打仗是打仗,生活是生活。鬱某不會誤了軍機的。”鬱清冷笑道。

    明衍浩悠閑地倚在椅子上,輕笑道:“本帥不願以身份壓人。但鬱公子既然執意不從,那本帥隻有依法行事了。”

    “呦,我倒想看看五皇子是怎樣依法行事的。”鬱清也毫不示弱。

    “歐陽公子另置一帳,本帥令南征相護。”

    “我看五皇子目的不這麽簡單吧!五皇子這可是變相在監視若琳。”

    “是又如何?”

    “不如何。若琳跟我迴帳。”鬱清拉著歐陽若琳頭也不迴地向外走。

    “大將軍是不是不把本帥放在眼裏?”明衍浩一拍桌子說道。

    歐陽若琳剛開始見鬱清在乎自己,心內竊喜。見鬱清為自己和明衍浩爭辯,既疑惑有欣喜,便縱然了明衍浩的行為,如今見明衍浩越來越過分,已經忍不住了。

    “五皇子管的也太寬了吧?別說你是元帥,你就是皇帝又能如何?難道還想拆散我和哥哥嘛?還是做好你的元帥吧!不要心存別意!”說罷又厭煩地看了明衍浩一眼,向鬱清道:“哥哥,我們走吧!”

    明衍浩看著歐陽若琳,臉色陰沉又傷痛,嘲諷地說道:“鬱公子好本事。”

    “五皇子不是早就知道!”鬱清清閑地說道,說罷便走出大帳。

    “你。。”明衍浩氣悶地看著兩人走出帳外,把桌子上的杯子望地上一摔,頓時茶水四濺,杯子碎了一地,發出啪啪的聲音,顯示著主人的怒氣。

    鬱清和歐陽若琳迴到大帳,歐陽若琳很是高興。兩人聊了一會兒,又看了會兒書,便梳洗睡下。歐陽若琳由於心情好,躺在床上便甜甜地睡著了。鬱清坐在床前練了兩個時辰的功後,看了看歐陽若琳甜美的笑容,歎了一口氣,也和衣躺下了。

    翌日,元帥主營內

    明衍浩坐在主座上,瞥了一眼旁邊好像什麽事也沒發生的鬱清,又看了一眼站在鬱清身後,眼裏隻有鬱清的歐陽若琳,有些無奈。又掃了一眼大帳內的將領,坐直身子,輕咳一聲說道:“如今兩軍處於對峙狀態,以各位之見眼下該如何?”

    明衍浩看了看鬱清說道:“以大將軍之意呢?”

    鬱清麵無表情地說:“以鬱清之見,雖說現在新興處於劣勢,但榮王此人不是稍稍之輩,不可輕舉妄動。再說我軍剛到高武,地形、天氣還不熟悉,應該先整頓軍隊,再靜觀其變。所謂敵不動我不動,正是如此。”

    鬱清說罷,帳內的將軍都頻頻點頭。程光耀出列說道:“稟元帥,屬下以為大將軍所言有理。”

    明衍浩隱有不悅,不耐煩地說:“我軍戰死的幾萬弟兄,就這樣枉死嗎?”

    鬱清道:“不是不戰,隻是未到時候。”

    “那依大將軍之意,什麽時候是時機呢?”

    “等摸清敵軍的動向和軍中情況,在他們鬆懈的時候。”

    “那他們要是不鬆懈呢?”

    “那永不出兵。”“胡鬧,永不出兵?那我二十萬大軍次來何用?大將軍是打怕了吧?”

    “元帥應該清楚,冒然行軍乃是兵家大忌。驕兵必敗。更何況如今不是新興、安興兩國,還有華興在虎視眈眈,企圖鶴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利。如今雖說我軍在兵力上略勝新興,但新興國士兵善騎射,驍勇善戰,我方不一定會勝。那榮王更是沙場老將,到時若是兩敗俱傷,豈不是讓華興得利?”

    眾將都讚同道:“大將軍說的對。”

    明衍浩見如此情景,臉色更不好看,擺了擺手說道:“瘦弱書生。”

    曾鈞站起憤怒道:“元帥刺眼差異。大將軍死守高武,武功才智眾人都親眼目睹。若說大將軍是瘦弱書生,那我們還有何臉麵站在這裏?大將軍在高武以一人之力大戰七大高手,隻身闖千軍萬馬,刺傷榮王,這等豪氣和勇氣哪個能及?元帥如此說,豈不寒眾人的心?”

    明衍浩臉色陰沉地說:“那是本帥的不是了。大將軍智勇過人,無人可及,還要本帥何用?不如本帥這就迴京,把元帥之位讓與大將軍如何?”

    “屬下並無此意,隻是為大將軍不平而已。”

    程光耀見眾將都很不滿意,忙道:“元帥息怒,曾將軍隻是無心此言,大將軍如何,元帥也是清楚的。怎麽會企圖元帥之位呢?”

    明衍浩聽了,臉色才緩和一些,說道:“本帥也話重了些。所謂在其位,謀其政。本帥隻是希望大家恪守自己的本分而已,不要越職越禮。”

    曾鈞還想再言,被程光耀拉下。隻好憤憤地迴到列中,而鬱清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麵無表情。歐陽若琳站在鬱清身後,眼神黯然,沉默不語,一改往日戾氣。

    明衍浩看了看眾將不滿的眼神,不耐煩地說:“先下去吧! 明日再議,讓三軍勤加操練,不可懈怠。”

    “是。”眾將齊聲道,說完有序地離開。

    明衍浩又道:“鬱公子留下,本帥要是要吩咐。”

    “若琳,跟我迴帳。”鬱清不顧其他人的目光拉著歐陽若琳就走了。

    “你,放肆。”明衍浩氣憤道。眾將都無奈地搖了搖頭,甚至有些失望。

    鬱清剛走出大帳沒多遠,眾將都忙勸慰道:“大將軍莫氣,元帥隻是氣話而已。”

    鬱清點點頭,也不言語。大家勸慰了幾句就各自離開了。隻有曾鈞還在那裏為鬱清把不平。

    鬱清和歐陽若琳迴到大帳,各自忙事。誰也不說話。歐陽若琳倒到床上,鬱清站在床邊看著歐陽若琳有些愧疚道:“若琳,先吃些飯再睡。”

    “哥哥先吃吧,我不餓。”歐陽若琳也不睜眼,低聲說道。

    鬱清正想說什麽,隻見一個侍衛在外說道:“啟稟大將軍,程將軍來訪。”

    “稍等。”鬱清又向歐陽若琳柔聲道:“我一會兒就迴來。”說罷給歐陽若琳蓋好被子,向外帳走去。鬱清一走,歐陽若琳的淚就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鬱清走到外帳,見程光耀挺直地站在那裏,看見鬱清忙施禮道:“見過大將軍。”

    “恩,不必多禮,程將軍請坐。”

    “末將想請將軍到帳外一敘,不知將軍可有時間?”

    鬱清看了一眼內帳,說道:“請。”兩人並肩走出帳外。走出帳沒多遠,程光耀就問道:“不知將軍臂上的傷勢如何?”

    鬱清淡淡道:“已好了。”

    程光耀沉思了一會兒又說道:“不知軍中誤傳將軍與歐陽侍衛有些關係,不知是否屬實?”問完忙又道:“末將魯莽,望將軍恕罪。”

    鬱清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礙事。歐陽公子是我義弟,從小依賴我慣了。”

    程光耀鬆了一口氣,臉色有些希冀道:“大將軍並不是喜歡歐陽公子?”

    鬱清看了一眼大帳,美歐說話。程光耀的心頓時又涼了下去。過了一會兒,程光耀嚴肅道:“將軍可不要誤入歧途,看的出來元帥對歐陽侍衛存有別意,將帥不和,是兵家大忌。”

    鬱清看了一眼麵前的男子,二十五六的樣子,模樣並不太出眾,但剛毅睿智的臉平白多了幾分豪氣和俊逸,讓人過目不忘。鬱清知道眼前的人真是關係自己,也確實在為安興著想,便說道:“那依程將軍之意呢?”

    程光耀恭敬道:“不如先將歐陽侍衛讓於元帥做侍衛,若歐陽侍衛心係將軍自然會自保。以末將看來,歐陽侍衛也不是泛泛之輩,怎麽會受元帥的控製呢?”

    鬱清淡淡道:“此法,我越向若琳說了,隻是那孩子不同意而已。若我強製執行,那以後便成陌路人了。”

    程光耀又勸慰道:“非常時期用非常方法,將軍當以大局為重。如今正有人希望將帥翻臉呢!”

    “若一個元帥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又何談屈人之兵?讓鬱某以賣弟為榮?鬱某情願卷鋪而去,也不願在此受人侮辱。”鬱清有些不滿道。

    程光耀有些失望地說道:“將軍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這二十萬士兵著想。在他們心中將軍是無人能比的大英雄。沒有了將軍,這二十萬士兵就低了一半。這軍中的十幾名大將也失去了依靠。將軍怎麽忍心?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望將軍三思!”

    “程將軍厚意,鬱某感激不盡。鬱某明白當下形勢,不會因小失大。”鬱清道。

    程光耀稍微放下了心,說道:“委屈將軍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便各自迴帳。

    鬱清剛趕到帳前,便問帳前得士兵:“歐陽侍衛吃過飯了嗎?”

    “迴將軍,沒有。”

    “你去準備些飯菜,簡單些,稍時送來。”

    “是。”

    鬱清掀簾進帳,繞過大堂,走至後室,見歐陽若琳還躺在床上,沒脫,用棉被捂著臉。

    “若琳!”鬱清小聲喊道,不見一絲迴應。鬱清小心坐在床邊幽幽說道:“我知道這樣傷了若琳,哥哥不祈求若琳原諒,隻希望若琳不要為難自己。先起來吃點飯好嗎?過一會兒,哥哥帶你去營外騎馬。”

    歐陽若琳不為所動,隻是被子動了一下,顯示著主人的心情。鬱清慢慢拉開被子露出歐陽若琳悲傷的小臉,一雙緊閉的大眼睛腫著,臉上還有未擦幹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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