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範鴻煊初戰華興國,小勝,帝喜,拜範鴻煊為驃騎將軍,兵發五萬守高武。

    明衍遠聞之大喜,下朝後便匆匆向竹園趕來。穿過梅林,通直碧綠的鳳竹參立於天。明衍遠心情奇佳,正要舉步入內,眼見竹園霧氣很重,便知鬱清開了竹園機關。明衍遠嘴角上揚,拿出腰間玉簫吹出一曲《幽蘭》,亭亭如山上鬆,瑟瑟如穀中風,颯颯如林間月,徐徐如幽中香。高骨淩霜,高風跨俗,讓人忘俗。

    漸漸地竹園霧氣淡了些,明衍遠舉步進入竹園。

    “鬱清,天降大喜。”明衍遠邊走邊向鬱清說道。

    “哦?什麽事讓你如此歡喜?”

    “你猜猜?”

    “我不是神仙。”

    “今天早朝期間,邊關捷報傳來。範鴻煊以一千兵力迎戰華興國,殲敵兩千。俘虜敵軍八百人,我軍僅損三百。父皇大喜,拜範鴻煊為驃騎將軍,發軍五萬,賜其兵符,令莫天洛為慰軍大使前往助陣。”

    “你說皇上讓莫天洛為慰軍大使?”

    “是。”

    “那皇上有特權賜予他嗎?”

    “那倒沒有,隻說代朕慰軍,以答天意。”

    “不,此事有蹊蹺。”

    “有什麽不對嗎?莫天洛雖說是右相的人,但他手中沒有實權,想來不會有什麽大事。”

    “那到不一定。你馬上休書一封,讓範鴻煊和姚楚多加小心,不可魯莽行事。遇事要三思而後行。”

    “鬱清放心,我馬上讓無言去辦。”

    “對了,說去無言,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你現在手下暗衛有多少?”

    明衍遠沉思了一會兒道:“有三十六個,分有無言、無聲、無名、無情分擔。鬱清不知道嗎?”

    “對於你的底細,我隻是大致了解。再說我有不為你具體執行任務,隻是出謀劃策。”

    “說的也是。那你問這個做什麽?”

    “沒什麽。隻是看你的情報係統怎麽樣。”

    “這個,鬱清不用操心。在收集情報方麵,絕對完善。”

    “既如此,我也不多說什麽了。你如今讓你的人打入右相內部和三皇子內部。我們來一個釜底抽薪。記住,一定要牢靠的人,萬不可被別人倒打一耙。”

    “好,明白。”

    鬱清想了一會兒又道:“還有一事,我要與你商量。”

    “何事?”

    “如今我要練玄寒訣第九層,需要閉關一個月,這一個月,你不可讓任何人來竹園打擾。”

    “那我有什麽急事,怎樣與你聯係?”

    “這個信封裏有妙計三個,當你遇到急事時,就拆開一個。裏麵的三個計,我都排有序號。你須依計行事。不可急功近利。”

    “一切依鬱清之言。”

    “還有半個月,淩景然就要迴來了。你若不想受靜貴妃那邊的控製,就讓淩景然入吏部。最好頂替吏部尚書。我想以淩景然的才華還是可以的。隻是以目前的局勢似乎有些難。不過此事也不急於一時。你先讓他入吏部,等我出關後再做打算。”

    “好。”

    安高祖二十六年十月十九日,淩景然於東陵、東嶽而歸。成績佳好。帝喜。封淩景然為吏部尚書連升四級。翌日,百官齊聚太和殿,求皇上收迴成命,皇帝大怒道:“百官罷朝,先誅丞相。”百官聽聞各自散去,左右丞相留於太和殿。皇帝令左右相跪於太和殿,令其反省,將近午時皇帝召左右相於禦書房。

    右相李誌威跪於帝前道:“今臣以百官之意上達天命,非臣一己之私。臣自入仕以來輔太宗,鞠躬盡瘁。今臣事明君更誠惶誠恐。陛下自登基以來,上達天意,下惠黎民。其功堪比堯舜,其德若同三皇。今帝不顧國法連升四級,此乃我朝前所未有之事。且吏部尚書乃國之重任,更應三思而任之。沈道乃三朝元老,為國撒血拋淚,乃百官之表率。今帝令淩景然欽差頂之,百官實有怨言。淩景然年及弱冠,初登朝堂,雖有才但未免年輕氣盛,經驗不足,難當大任。且淩景然目前拒婚於公主,置皇位於不顧,失皇家之顏麵。今臣思之,不若以翰林學士賜之,一乃可平百官,二乃可通民意,三可以大材。望帝思之。”

    炎帝端坐在龍椅上,審視了一會兒李誌威,看向左相顧誠易道:“左相意下如何?”

    顧誠易上書道:“今臣與百官齊跪太和殿,非為淩景然一事。乃為沈銘言。沈道乃三朝元老。雖年事已高,但觀其一生實為我朝之功臣。今陛下令其迴鄉養老,實難堵眾人之口。況且沈道在禮部四十多年,勢力不容小視,恐引起他人不滿。使有心人趁機禍亂朝堂。望帝慎之。”

    炎帝聽後,臉色稍緩,嚴肅道:“沈卿乃有功之臣,為朕解憂數十載,少有紕漏。今朕令沈道為太子太保,輔佐下位明君。朕自繼位以來,與眾卿齊心協力。感先皇之沐德,達上天之天恩。不敢自專,以免上愧祖宗,下失黎民。眾卿皆為有功之臣,先帝尚未薄對,朕怎敢違先皇之命,寒眾卿之心,堵百姓之口。皇家感眾卿之恩,定不負開國誓言,卿自當放心。”

    顧誠易忙跪道:“老臣惶恐。”

    李誌威也跪下道:“老臣慚愧。”

    炎帝看著眾人聲音緩道:“兩位愛卿可還有異義?”

    顧誠易忙道:“感陛下天恩,臣心服口服。”

    李誌威慌道:“陛下之意,臣已明白。隻是淩景然之事是否過於遷就。”

    帝大怒道,把禦桌上奏折扔於右相,厲聲道:“你自己細看。你身為右相不知下達天意,上通民意。難道你年紀大了腦子也糊塗了嗎?虧你還輔佐過先帝,竟不知舉賢納士,心存民間疾苦,為皇家解憂。而今卻咬住此事,鼓勵百官為難於朕。是欺皇家無人而不你李家有理。”

    李誌威汗流浹背,跪在地上忙磕頭道:“臣該死!”

    炎帝厲聲道:“淩景然乃天下士子典範,才高八鬥,品德高尚,又為新科狀元。如此有才之人正是急朝廷之所需。如今乃非常之時。淩景然賑災期間身先士卒,親臨災區,與民同食同歸。除奸商,安黎民,扶鄉紳,達天意,慰百姓。實行以工代賑,一勞永逸之法,除水患,罷贓官,招義士,滅綠林,安撫社稷,解皇家燃眉之急,此為二。淩景然令俠義之士參軍打仗,保家衛國,即解除饑餓之困,又增添軍丁之數,可謂一舉三得,實乃大才,此為三。東陵、東嶽二郡聯合上書,贈萬民傘,以表其意。朕應應萬民之意,賜其官位,實乃正理,此為四。玉靈公主乃朕愛女,本欲賜予淩景然,雖遭拒抗婚,略失皇家顏麵。然實為公主著想,不願破其因緣,不若安有北堂遊、玉靈公主之良緣。如此忠義之人,若不重用,豈不寒天下士子之心,悖黎民百姓之意?此為五。今朕賜以吏部上書之職,更為順民意,效先祖,有何不妥?”

    李誌威慌道:“臣罪該萬死。”

    炎帝擺手道:“下去吧。右相在家反省三日,罰俸一月,以儆效尤。”

    “是。”李誌威慌道。

    “下去吧!”炎帝疲憊道。

    “臣告退。”

    “臣告退。”

    十月二十六日,帝下詔拜淩景然為吏部尚書,封原吏部尚書沈道為太子太保。

    詔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新科狀元淩景然才高品優,處置東陵、東嶽災情甚慰朕心。觀其作為,上可比周公薑尚,下可比高士、隱者。今朕順百姓之意,嘉其德行,特封其吏部尚書,連升四級。俸祿三千石。望其勿驕縱傲物。在其位,謀其政。為朝廷解憂,為黎民某福,欽此。”

    淩景然忙跪下接旨:“臣謝主隆恩。”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原吏部尚書沈道為國鞠躬盡瘁,念其年老,特準其頤養天年。然其為三朝元老,國之重臣,今其家去朕甚為遺憾。沈卿乃大儒,少有所成,中輔社稷,有功於皇家。朕心甚慰。今封其為太子太保,準其在家休養半年,其長子沈宗仁加授上卿及吏部侍郎,食祿三千石,祿同尚書。其二子沈宗義加授湖陽刺史,食祿二千石,封其長子嫡長女沈婉蓉為昭容郡主,欽此。”

    沈道及其長子惶恐道:“臣惶恐。”

    炎帝溫和道:“愛卿一生為國,朕覺此恩甚小。卿可當重任。”

    沈道及其長子大拜:“臣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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