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衍遠端坐在據滿樓雅間。雕花鏤空,小窗被微微支起。夕陽的光輝滲進古樸古香的雅室裏,增添了一份暖意。室內皆是上好紅木雕製而成。顯得大氣豪華而精致。幾株盆景擺放有致,增添雅致。明衍遠坐在紅木椅上,略有所思。

    將近酉時,淩景然才慢慢悠悠而來,還是那玩世不恭的樣子。一身淡紫色的江南錦袍,腰係刺花淡青玉帶。八寶簪珠冠把發絲緊挽。一張清朗而雅致的俊臉一派悠然。大步而穩健地邁入雅室。看見明衍遠,略一躬首,也不行禮,不卑不亢,一身瀟灑。

    明衍遠忙起身行禮。

    “淩兄,請坐。”

    “謝六皇子,請坐。”

    兩人剛剛安坐,店小二便端著茶具而來。

    “客官,小的前來給兩位爺上茶。”

    “進來。”

    店小二輕步進來,有禮且客氣道:“這是今年剛出的龍井,請兩位品嚐。”

    “恩,你先下去吧。半個時辰後上菜。”

    “是,小的告退。兩位爺有事請吩咐。”

    明衍遠略微一點頭。店小二輕輕退出門外,隨後輕輕關上門。

    明衍遠道:“淩兄,嚐嚐這新出的龍井。”說罷衝了兩杯茶,遞給淩景然一杯。

    “怎敢勞煩六皇子大駕。”淩景然忙道。說完向明衍遠道謝。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道:“果然是好茶,不知經過了多少工序,色香味俱全。”

    明衍遠笑道:“這是上好的龍井,是江南梅花所製。經過篩選,烘幹,包裝等多種工序而成。在安興獨樹一幟。這水是上好的泉水,是商人在一天之內往返南山而取。清香甘洌,爽口潤喉。而茶具是出自冀陽鎮的杜家。由杜家嫡係傳人杜雲喬親自所製。茶有這套禦品茶具所衝的茶,不僅色澤瑰麗,香氣清冽,味道中和,而且稍有保溫作用。長端於手而不冷,是上上品。”

    淩景然訝道:“沒想到,六皇子對茶道如此精通。在下佩服。”

    淩景然舉手道:“六皇子大才。”

    明衍遠迴神道:“才疏淺薄,怎敢在淩兄麵前班門弄斧。淩兄可是天下第一才子。”

    淩景然道:“隻是讀過幾年書,怎當得起天下第一才子之名。”

    “淩兄客氣。”

    “淩兄請喝茶。”

    明衍遠又道:“明人不說暗話。在淩兄麵前衍遠不願隱瞞。這次 請淩兄前來是請淩兄出任為官,報效國家。”

    淩景然道:“在下才疏學淺,恐難當勝任。且在下自由自在慣了,受不了朝廷的繁文縟節。六皇子還是另請高明吧。”明衍遠笑道:“淩兄此言差異。以淩兄的才學,這安興國恐難再挑出第二人來。再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淩兄身為安興國的一份子,難道不該為國家做些事嗎?雖說出仕為官,難說有些束縛,但對淩兄來說想要自在還不是小菜一碟。對於五哥和我來說,認識淩兄真是三生有幸。難道淩兄不想與我們兩兄弟把酒言歡嗎?”

    淩景然淡然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對於景然來說,在哪都一樣,都可以為國出力。想要與五皇子、六皇子把酒言歡也沒有必要出仕為官呀!”

    明衍遠道:“淩兄難道不想為天下士子做個典範嗎?”

    “以我的言行舉止,怎當得了天下士子的典範?”

    明衍遠無奈道:“淩兄果然不同常人啊!”說完,從懷中小心翼翼拿出鬱清寫的一首詩,遞給淩景然道:“淩兄拚一下這首詩。”

    淩景然展開一看,臉色由平時的瀟灑立馬變成了凝重和痛苦。淩景然看見看完後,小心翼翼放入懷中說道:“淩某本不想入仕。奈何不負六皇子盛情。淩某過意 不去,待三月二十六日的春試。淩某定一試。”

    明衍遠見淩景然把詩放入懷中,心中隱有不愉。但又不便明說。又聽淩景然如此說,更確定他與鬱清關係不同尋常。但明衍遠還是麵色愉快地說:“那麽明某就在此預祝淩兄春試奪魁。”

    淩景然深色有些茫然道:“此詞乃故人所作,見詞如見人。隻是有些傷感而已。”

    明衍遠迴想鬱清之說,作此詞之人已作古。不便多問。又想知道他與鬱清的關係,便又道:“淩兄可認得鬱清?”

    “隻見過幾次麵。”

    明衍遠見他無心迴答,便不再問。

    一時兩人有些尷尬,此時店小二整好送菜來。

    兩人把酒言歡直到戊時已過才罷。兩人都喝的酩酊大醉。此時六皇子的侍衛無言,無聲地把六皇子接走。並吩咐店小二好好照顧淩景然。六皇子走後不到一盅茶的時間,淩景然便悠然從桌子上起來,毫無醉意。從懷中拿出鬱清所寫的詩,眼神變得蒼幽和苦痛。口中念道:“把從前離恨總成歡,歸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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