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傻,我說的是在醫院裏的那個男人!”


    “……”顧淺淺愣了足足五秒,才反應過來,她咬住下唇瞪著他恨恨地道:“你派人跟蹤我!”


    秦司墨惡狠狠地質問:“不行嗎?你已經是我買下來的玩物,必須得聽我的。”


    話落,他的動作更加粗暴,顧淺淺隻覺得撕心裂肺的疼,指甲陷入他的肉裏。


    秦司墨俯身,吻如狂風暴雨般落下來,顧淺淺氣憤地抬手甩了他一耳光,引來秦司墨一陣更激烈的攻勢。


    “敢打我?你給我長記性,如果你再敢背著我去找其他男人,我隨時可以收迴那一百萬。”


    話落,秦司墨退出她的身體,毫不留情地道:“滾吧。”


    然後抽了紙巾厭惡地擦拭著自己的雙手,提好他的褲子。


    身體傳來的劇痛,遠沒有比秦司墨帶她心理上的創傷那麽大,她拖著疲憊的身體蹲下來,看著他高大的背影。


    “借我件大衣。”


    “哼。”秦司墨冷笑,“就你也配?”


    “難道秦先生希望自己的女人光著身子走出去?”


    秦司墨頭也不迴,點燃了一根煙,然後吞雲吐霧,“就你這樣的,還不配稱作是我的女人。”


    他迴過頭,厭惡的眼神落在她臉上,話如針尖一字一句地紮進她的心。


    “你隻是一個玩物,給我提鞋都不配。”


    “……”


    夠了!


    她要是再呆下去,就是自取其辱,顧淺淺閉起眼睛,深吸一口氣。


    顧淺淺,你需要錢,你需要錢,而且你不能光著身子走出去,那樣失的是你自己的顏麵。


    她當著秦司墨的麵緩緩地扶著桌角站起身,也不顧秦司墨會不會把她看幹淨,環視了一下四周,看到他丟在沙發上的外套,直接走過去拎起來穿到自己身上。


    她身下穿的是牛仔褲,上身的衣服被他撕爛了,穿上他的西裝正好。


    穿衣服的時候,顧淺淺感覺到他的目光如芒在背,很擔心他會突然衝過來將她掀翻在地,不讓她穿。


    所以顧淺淺穿好衣服以後就快速地離開了。


    很慶幸的是,秦司墨沒有追上來,顧淺淺很順利地離開了焦陽區。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才剛離開,秦司墨便將香煙踩在了腳下狠狠地抿滅,伸手將桌上的東西全部一掃而空。


    顧淺淺,你真是好樣的!


    第二日


    顧淺淺頂著一雙熊貓眼起床刷牙洗漱完畢把蘇默然送去幼兒園,然後才迴到家中,看到那放置在沙發上的男性西裝,眼神深了幾分。


    顧淺淺走過去,將西裝收起來,放進袋子裏。


    秦司墨有潔癖,被別人穿過的衣服應該是不會再要了,更何況他現在那麽厭惡她,就更加不會再要這件西裝了。


    收拾完以後,顧淺淺想到了正事,收拾了一下出門去找蘇羽的父母。


    蘇羽的父母沒跟她住在一起,她跟蘇羽離婚以後,便單獨跟自己的女兒默然住在這套小公寓裏。


    顧淺淺找她們不是其他事情,而是拿錢給他們二老,因為蘇羽的父母在鄉下欠下了一大屁股債,所以平時都不敢出門,一日三餐的菜都是顧淺淺買好了給送過去,偶爾夫妻倆訂外賣。


    顧淺淺去超市買了兩日的菜後便送上了樓,開門的是蘇羽的母親,看到是她,臉色露出了不屑之色。


    “是你啊?進來吧。”


    顧淺淺提著菜走進去,蘇父聽到聲音,趕緊上前來幫忙拎菜。


    “你說你幹嘛呢?淺淺一個女孩子拎這麽多東西很重的,你也不知道幫一把。”


    聽言,蘇母冷哼一聲,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我為什麽要幫她?這本來就是她欠我們的,如果不是因為她,今天拎菜的就是我兒子,她把我兒子害進了醫院,做這些又有什麽不對?”


    蘇父聽了這話,麵色一變,看了顧淺淺一眼,笑著道。


    “淺淺啊,你別在意啊,你媽就是這副脾氣。”


    “誰是她媽?我說蘇建行,她都跟我們兒子離婚了,你還把自己當她爸呢?不見得人家會認。”


    這種冷嘲熱諷顧淺淺已經習以為然,不過不代表她會逆來順受,麵對蘇母的嘲諷,她把買好的菜放在桌麵上之後,便淡聲地開口道:“叔叔。”


    她從包裏拿出銀行卡遞給蘇父。


    “這裏麵有六十萬。”


    一聽到錢,蘇母立即扭頭來看她,蘇父也一臉訝然,“你怎麽會突然有這麽多錢?”


    顧淺淺麵色不改,“我找親戚借的。”


    蘇母逼視她:“你哪來的親戚這麽有錢,我怎麽不知道?”說完,她眯起眼睛,“你該不會是勾搭上哪個有錢的男人,想給我們錢擺脫我們?”


    “你說什麽!”蘇父斥了她一句。


    顧淺淺嚴肅地看著她:“阿姨,照顧蘇羽是我的責任,我從未想過要擺脫他,他住院以後,我就是你們的女兒,自然就會想辦法替你們還清債務。”


    聽她這麽一番說辭,蘇母也暫時說不出話來了,但仍舊沒有給她好臉色。


    “我還要上班,我先走了。”


    說完,顧淺淺將銀行卡和密碼條放下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我說,淺淺每天送菜過來,你就不能對她態度好點?怎麽說人家都是如花的年紀就全耗費在我們身上了。”


    “蘇建行,你是看不到你那躺在醫院裏的兒子是吧?他都廢成什麽樣了你看不見嗎?都是因為這個顧淺淺,你以為我稀罕她每天給我們送東西?那都是她欠我們的,是報應!”


    “那件事……不能全怪淺淺!也是小羽他自己作死,如果不是他……”


    “行了,你自己的兒子你不疼,我自己疼。”


    說完,蘇母負氣地甩門進房間。


    顧淺淺在去上班的路上,有一輛車子在她身邊停了下來,車窗降下,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是昨天顧淺淺見過的律師。


    “顧小姐,秦先生想見您。”


    顧淺淺一愣,“我要上班了,恐怕不行。”


    “顧小姐……”


    “你迴去告訴他,我下班以後會過去找他的。”


    說完,顧淺淺便上了公交車。


    張律師想叫住她,可是身後傳來的冷意讓他的動作停住,他迴過頭看了一眼坐在後座,眼神布滿陰鷙的秦司墨身上。


    “秦先生,那個顧小姐……”


    “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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